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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聲怒哼在祝彪耳邊響起,宛如驚蟄時的春雷,來自九天不知的深處。
左眼余光撲捉到了一抹身影,祝彪眉宇凝重,刺下的長槍化作了打橫的一卷。“噗――”與一雙肉掌相接。接著就覺槍頭一輕,一個紫袍老者已帶著釘耙胡將的尸體飄然退去了三丈外。
天神教尊者?兩眼登時明亮,“再吃我一槍!”
恍如梅花一朵,卻是銀色晶亮的。面對強敵,祝彪半點沒有懼怕,有的只是殺了得大筆錢的憧憬。
“轟――”罡氣凝聚的一朵梅花與迎面撞來的青石荒山同歸于盡。明尊者不知練的是什么神功秘法,抖出的就是一座奇峰聳立,峭壁絕崖的青色大山。瘦石嶙峋,峨峨蒼古。
槍尖擊在手面上,如中敗革。
四溢的勁風橫掃周邊一qiē,跌落附近的幾把彎刀、長槍坐火箭似的疾穿了出去。而是否殃及了池魚,那就不是祝彪知道的了。
他現在正全心應付著這個半里路殺出的程咬金,槍身一抖,扎出了交手來的第三槍。
一邊是槍尖罡氣,一邊是內力凝化,兩個質量上差距巨大的所在,卻因為質高者體小,質低著量多,而打成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平衡。
祝彪全力施展著自己的槍法,越來越多的感悟在激戰中從理論化作實踐。槍法滿值,為此他付出了43個數值點,儲蓄點從120陡降到77。換來的結果就在眼下。
長槍在手,實力也依舊可與絕世高手一較高下。
座座青山拍擊而來,朵朵梅花迎風而上。如果是成名級高手,根本用不到肉掌排實,槍尖見血,單是這凝化的內力,顯化的罡氣,就足以壓倒對手了。可是明尊者與祝彪每人都是絕世級強者,那些僅僅碰撞生起的勁風就能讓馭馬如龍的驍騎站不住根腳的內力、罡氣,撲打到他們身上是連衣服都吹不動的。
護體罡氣根本就不是這些能夠擊破的。更何倫傷害呢!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大槍與肉掌的對戰。
祝彪沒有拔劍,也沒有揮掌,就是靠一桿長槍來應付。戰圈在慢慢地縮小,馬上之戰的丈二長槍應付起武林廝殺時,果然有所拖累。可祝彪不怕,對手想打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不就是要切近身邊。近身格斗嗎?
真以為這樣一來自己就能贏了?簡直是笑話。《降龍十八掌》是擺設嗎?它正等著呢!祝彪是在挖坑,明尊者正在往坑底一寸寸的掉。
南城。城門樓上。
孤風道人、虛空法師以及斷臂的鄭玉章,一眾城里的江湖力量悉數集結再次。防的是大軍敗陣,胡騎趁勢掩殺,天神教高手來渾水摸魚。但沒想,看到的是一場一面倒的劈殺,看到的是一場難得一見的龍爭虎斗!
“那是…明尊者?”孤風道人咋舌的看著戰場上掌槍廝殺正盛的二人,嘴巴張的老大。“呼…,沒想到,沒想到。祝彪小小年紀就能與他相抗,天下真有武曲星呼?九曲劍派怕是要后悔莫及。”
就跟所有人驚訝祝彪部三萬鐵騎的驍勇一樣,在樓上的這些江湖客也無不目瞪口呆。他們待在羅州戰場不可一天兩天了,哪會不清楚漢軍的戰斗力呢。
“我大漢之軍若都有此戰力,何愁胡狗南來?”其中一個就這樣大呼說道。
卻不想祝彪不僅練兵出眾,戰陣廝殺了得,個人武力竟然也如此的匪夷所思。孤風道人不得不想到傳說中的武曲星君!
“天作孽猶可恕。人做孽不可活。九曲中人自作的好事,那還有臉開口。不過和尚來看,人生在世,各有機緣。祝彪之機緣。怕還就在被逐出九曲之后。”
“法師所言有理。祝彪年紀輕輕就身懷如此深厚之功力,定是有奇緣奇遇莫屬。其若不被逐出九曲,哪里有能來的如此機遇?不過撇開此不談,諸位且看他路數,堂堂正正,浩浩蕩蕩,出槍勢大力沉,招式簡潔明快,三招五式就取人性命,與九曲劍意大大的不同啊。
尤其是與高手相較,一樣的大開大合,剛猛無匹。依鄭某看,蓋其心性既如此也。”
鄭玉章少了一條臂膀,但今天依舊撐著上陣,已經是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的,哪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只是,如此英杰,少年時竟投于九曲劍派,真是明珠暗投,沒了自我。若是在我瀝血門…”
“哈哈,祝彪少年時即使隨便拜入一門派,也勝過九曲不知多少。其門路狹窄,劍術單薄,心意不對,就是真的武曲星君下凡來,也露不出頭角。不然,我北漢江湖當又生一蓋世奇才也!”
哈哈哈…樓頂上響起了一陣輕松地笑。
胡騎大纛下,與南城樓上的輕松正相反,這里的氣氛壓制的能讓人窒息。
“為什么?為什么漢將都被尊者擋住了,漢軍則還在前進?”烏稽怒火三丈,部隊丟人的表xiàn,讓他在烏維馱面前感覺自己臉皮都是火辣的。
就宛是被人狠狠地照臉扇了一大耳光一樣,烏稽暴跳如雷。
增長法王莫不發一語,烏維馱心里又擔心又得意,也沉默不語。
現在戰場的局勢是,祝彪與明尊者雖絞殺做了一團,可漢軍前進的攻勢依舊在進行,砍殺胡騎的速度并不見多少緩慢。剛才潰散的常備萬騎已經是此戰中的第四個了。
烏稽怎能不發狂,他都想化作瘋狗,逮誰咬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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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
死亡進行曲在高亢的演奏中,一條條性命逝去,鮮活化作了灰白。
大網還是那樣張開著,鯨吞著涌入的一胡騎。但少了祝彪這個開路先鋒,影響卻是確確實實存zài的。那些胡騎悍將沒了一個醒目的去‘找死’目標,就固定的帶領起軍隊發起拼殺,進攻中的漢軍遇到了越來越多的硬骨頭。
刑天笑等人忙著應付那些天神教高手,軍隊的事情更多的還是要靠軍隊自己來解決。萬幸的是,胡騎軍中也不是一流遍地走,成名多如狗的狀況。
祝忠、祝仝二將已經初入成名一級的身手,廝殺里自報不成問題,甚至還能有一點小縱橫的意思。羅亞修、陳孟仁、周子昂三將,只要不親歷鋒線拼殺,親衛環顧下安全也是有保障的。
解決胡騎中的那些硬茬,除了有孟蕤這班子部曲級中層軍官的努力奮戰外,更多的還是靠著漢軍的集體配合。
稀疏的天狼陣中,漢軍相互間的縫隙,足夠他們前后之間針對一人形成多波多層次的連環打擊。正面的肉搏兵,側面的弓箭,暗中甚至還有勁弩。祝彪這三萬騎雖不是弓騎兵,但精擅騎射之輩也是有不少的,戰場明槍易躲暗箭最難防,許多胡騎中的悍勇之輩就倒在了這種略有卑鄙的遠近聯合絞殺之中。
“轟――”戰場一處,飛沙揚塵之地,猛的響起一聲驚雷爆炸。
還不容易切到祝彪近身的明尊者,不等一口內氣全緩過來,就急忙忙的一掌拍向祝彪。
出戰前他本以為自己去也是牛刀殺雞,不想漢人真的出了一英才。小小年紀不僅兵法出眾,屢次在戰場上立下殊勛,武藝也好的驚人,一點都不在自己這個老頭子之下。
這要是再有個三年五載,完全成長起來了之后,那還了得!?
必須毀掉他,必須將這個威脅就此掐滅。雖然萌芽早已經成長為了一顆了不得的大樹,但大樹與大樹也是不同的。以它的資質,那是能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的。
高手拼殺心性就先要穩,明尊者驚了又驚,就已經有些失衡。拿定主意后,內心中就更多了一股急慮。這股急切和憂慮的感情不會馬上就發作出來,甚至明尊者自己都完全沒意識到。
可是如果到了關鍵時刻,到了能完成目的的時刻,這股急切、憂慮相交雜的感情就立刻會在他內心里引爆。其作用就是眼下的這一掌!
不等自己站穩腳跟了,不等自己穩dìng優勢了,就急匆匆一掌拍下。他太魯莽了,太自以為是了。誰告sù他的,祝彪槍法超群的同時掌法就不行了?
雖然為明尊者切近身邊那是半點做不得假,祝彪一點都沒留手,一點都沒弄虛,那是真真切切的用《夾竹梅花槍》搞不定明尊者了,輸了一招。
可,就是這份無比的真實的‘輸了一招’,化成了那最后的一腳,讓還剩個頭冒在陷阱外的明尊者徹底落到了坑底。
準備多時的《降龍十八掌》翻出,兩掌相對,祝彪渾身一震,臉色血勇泛赤,右手提槍連退三步不止,上身還狠狠地一搖。
可是明尊者呢,在祝彪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落進了坑里的他,那是更加的悲慘,臂骨咔嚓一聲就斷成了三截,‘亢龍有悔’的掌力隨之拍到了他肩膀上,整個肩胛骨都裂開了。
“留下吧!”鐵槍貫插地上,祝彪騰身飛起,“飛龍在天――”一掌拍下!
“不好!明有難――”南方增長法王突然驚喝。
祝彪與明尊者一戰,飛沙揚塵的,外人根本看不清切確實的狀況,可祝彪騰身飛起的那一剎那,法王可撲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