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周寂靜,只有時而蟲兒低鳴。
“索索…”輕微的腳步聲出現在院落中,祝彪捏手踮腳的從房間溜出。他要報復,毫不留情的報復。只有讓江羽柯成為明日整個清虞山的笑柄,他才能咽下心頭的這一口氣。
后排左數第三間就是江羽柯的房間。祝彪提足了心查看著四周,雖然入門弟子三座院落都處于半山腰部位,是九曲劍派的腹部位置,安全絕對有保障,可是眼下內門選拔大比臨近,為了安全起見劍派未必不會派人來守護。
這些天祝彪一點沒有發覺異常,可是武功上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點微末之技,那些一流高手藏起來想發現都難。
但是風險再大他也要出這么一口氣,不然的話憋得就太難受了。心思不定對內功修行更有影響。就如同是仙俠小說中的心魔,斬除了心魔才能更好去修行。祝彪現今就是如此,不狠狠教訓一下江羽柯,他的心就定不下來。
當然,要教訓江羽柯祝彪是不可能憑武力的,他現在距離江羽柯的層次還差的老遠,動起手的話就該是江羽柯教訓他了。相對于眼下的眾多入門弟子,祝彪真正的優勢乃是成熟的情商和超級bug的系統,而不是蠻力。
奇貨居中奇貨百樣,只要有money,一切不成問題。
五鼓雞鳴香,高級貨色,一兩黃金一根。只要聞進去那么一點,內力運行就會艱澀,吸進去一口不睡足三個時辰醒都不要想。比之同類的迷魂散、迷魂香等好上不知多少。附送銅鶴嘴一。
引蟲香,顧名思義就是引蟲子的。此香香味易彌散,又留駐久遠,一枝香燃起可招引周遭方圓百丈范圍的小蟲。同類奇香中屬于低級貨色,因為它對毒蟲的吸引力不大,二兩銀子一枝,比之五毒引魂香等珍品來相差甚遠。
癢癢粉,奇癢之物,低階物品,一兩銀子一包。可使人周身奇癢難耐,效用六個時辰。
三件物品花費了祝彪一半家產,看著僅剩一金二銀的賬面,他卻沒有半分的不舍。系統金銀珍貴,可報仇更重要。只要能狠狠整治一下江羽柯,傾家蕩產也能在所不惜。
唯一惋惜的就是,這樣的爽事,系統竟然都沒給出一個任務來。哪怕是最低級的D級任務也好啊!不求那些物質錢財獎勵,只要有經驗獎勵就OK。
三天前八月初二,就在祝彪內功九轉心經晉級第三重的時候,70點經驗湊滿,人物級別升八級了。五點屬性,悟性、智慧、根骨三項每加一點是必須的,剩下的兩點則加在了心性和魅力上。
70點的心性值已經是很高了,但是祝彪知道滿百點的心性屬性,就是在整個系統屬性選項中,也是最有價值一流的。而加魅力值,可不僅僅是為了吸引女性,更關乎到福緣。它跟關系著人緣的親和屬性一樣,對人物任務接收及江湖奇遇有著最直接的牽連。
輕輕地,無聲的,鶴嘴刺破紙窗,一股淡淡的煙霧隨著祝彪的吹送飄飄的散入房內。
江羽柯睡得很沉,周邊弟子們也睡得很沉。到底是在門派內,誰也不認為會出什么問題。而根本沒把祝彪放在眼里的江羽柯更不會認為祝彪敢對他做什么!
暗算?老虎看見兔子只會考慮著吃掉它,誰會去想兔子來蹬老虎的鼻子?根本不當一回事,他眼中的祝彪就是一跳梁小丑,價值還不如一頁秘籍來的珍貴。
今夜像往常一樣入眠的江羽柯不會想到明天的自己會成為整個清虞山上下千人口中的談資笑柄,會成為江家的恥辱,李系的污點。
“一兩黃金來對付你小子,便宜死你了。”本著小心無大錯,第一次干這種勾當的祝彪狠心買了五鼓雞鳴香這種高級迷魂香,為了就是萬無一失。
默數了三十個數,祝彪用匕首小心的撥開了房間的門閂,里面沒有絲毫反映。看來是睡死了!
反手掩上房門,祝彪大步走進床榻,看著一點反應都無的江羽柯,心中高興地簡直像仰天大笑三聲,真是太爽了。
看著那張細皮嫩肉的臉他倆手就發癢,不是為了怕驚醒隔壁,非照臉狠扇他幾個大耳刮子不可。
引蟲香點上,癢癢粉撒好。月光下,祝彪無聲猖笑的臉是那么的猙獰。
“小子,咱們明兒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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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混蛋,混蛋,我要殺了他——”江文均的吼聲幾乎要掀開房頂。可這挽不回他寶貝兒子的傷。沒有見一滴血,但是滿身的紅點,奇癢無比中江羽柯凄慘的叫聲,這就是傷,很重的傷。
也挽不回天才兒子成為劍派上上下下千人口中談資笑柄的諷刺。今日清晨被鐘聲叫醒,第一個走出房內的弟子的尖嚎聲炸響了整個院落。
幾十人紛紛驚起快步走出房門,然后大家跟先前那人一樣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
后排左手第三間房間,江羽柯的住處,被密麻麻的蟲子覆蓋了小一半。而讓人膽寒的是,房間內竟是無一點音響。
幾個捧臭腳的人緊急火燎的沖進去,房間內那入眼的一幕讓人畢生難忘。黑壓壓的蟲子爬滿了全床,在數不清的蟲子之中,江羽柯平靜的躺睡。
總算入門弟子中的一些人,如李逸逍等還有一點見識,知道江羽柯這是遭了暗算。探鼻息還有氣的情況下,心中先松了一口氣,繼而一遍派人找掌劍報告,以便請百草堂的大夫來診治;另一邊把江羽柯抬出房來好生清理了一番。
被涼水澆醒了的江羽柯意識一恢復就感到全身的奇癢難耐,若不是兩手被人狠狠摁著,非抓的全身血跡斑斑不可。
那全身奇癢的時候,認是疼,也比癢好受。
祝彪在一旁看的嘿嘿笑,那自得的神情讓一旁的穆薛華心中一冷。
“六哥,這不會是你做的吧?”穆薛華理智上認為不現實,但是有動機如此做的人,除了祝彪似乎沒有旁人了。
“切,我倒是想做。可你以為我有著能力么?”祝彪一句反問,穆薛華就說不出話來。祝彪表現的確實沒這能力!“怕是遭天譴了吧!”
隨著江羽柯‘慘事’傳播開來,祝彪的這句‘遭天譴了吧’也在清虞山上下傳遍。恨上心頭的江家,于是有了一個仇恨目標,嘔血的江家長輩恨不得立馬活刮了祝彪。
“知道不知道,江羽柯身上爬滿了蟲子還睡得死死的,他是遭天譴了。”
“這江家不知道造了多少孽,老天才這么降罪子孫…”
只要一想起這樣的話,江文均都很不得讓祝彪立馬從世間消失。
“拿下秘籍。祝彪這個人就不用留了。”江家老祖發話。不管事情是不是祝彪做的,他也是一個遷怒的對象。而至于一條人命,不說祝彪本就挨了江家的事兒,就算憑白無故,一條小命而已有什么稀奇。“去找百草堂,不惜一切救我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