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法律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這個沒有討論的余地。而且現在的法律是光復黨中央委員會來負責制定和通告過的。也就是說,法律是大家來定的!這點大家都明白么?”韋澤大聲說道。
“明白!”稀稀落落的回答聲中,龐聰聰的女聲顯得非常獨特。
“大家明白了么?”韋澤喝道。
“明白了!”這幫有過軍訓的人員齊聲應道。
“我昨天給大家講的是,我們制度性的關上接納舊文人的大門。這不是法律,這是制度,是我們光復黨的制度。因為我們光復黨現在執政了,這個制度就是解放區里頭的政府以及黨的制度。那么不遵守制度的人不是違反了法律,而是違反了紀律。這個紀律是我們光復黨內部,是政府內部的紀律。黨內和政府內部的成員才要遵守這個紀律,我們黨的紀律和黨外的那些人無關。張三家的規矩沒理由管李四家的人!這么說,大家明白么?”韋澤這次用上了斷喝。
相當一部分同志高聲答道:“明白了!”
人事部部長韋昌榮卻在大伙回答后提出了建議,“都督,咱們辦幾場考試吧!”
“好!我們就對此專門做幾場考試!”這是從總參謀部時代就立下的規矩,理論性的核心內容,必須進行全面考試。考試通過才能過關。總參謀部經過好多實踐,把這個總結為“支持不支持不是首要問題,知道不知道才是所有問題的基礎”。
“大家一定要弄明白一點,這不是為了處置誰,更不是想找誰麻煩。而是舊文人為代表的那種想法對我們建設國家沒有好處。想明白這點,首先得弄明白我們光復黨的運作模式!”韋澤說著這話,想的卻是別的事情。他決定今后的主要工作還是制度與理念的建設,純粹的工業發展已經排到了靠后的位置上。
考試結果還算是比較樂觀,能理解這些基本理念的同志自然得到了領導地位,他們自然得承擔起解釋的工作。領導人員都很清楚,這些理念若是他們自己都理解不了,免職的結局距離這些人就只有一步之遙。且不說這種理念本身就有相當的自洽,哪怕是單純為了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地位,他們也必須完成這項任務。
在廣東代表的駐地,有廣東代表提出了一個問題,“那我們推行的政策很多都是直接管理到別人家庭,這和張三家的規矩沒理由管李四家的人豈不是相沖突了?”
“你舉個例子!”龐聰聰注意力高度集中。
“保護婦女!”廣東代表立刻答道。這問題讓廣東代表們的臉上露出了忍俊不止的表情,對著女省長,廣東省委女副書記龐聰聰提出保護婦女的問題,這實在是有點指著和尚說罵禿驢的味道。
龐聰聰此時根本不在乎這點,她答道:“男女平等是光復黨的理念,光復黨黨員必須接受!我們光復黨是中國的執政,那么我們的理念就必須在中國推行!這是我們的理想,我們的理念!所以我們執行的時候通過三個途徑實現我們的理念,第一個就是法律,《婦女兒童保護法》《婚姻法》這些法律里面有關的條例本身體現了我們的意志。我們不能要求百姓立刻就有男女平等的理念,但是百姓們必須遵守法律。第二個就是宣傳,我們宣傳我們的理念,希望能夠讓更多百姓知道我們的理念,并且接受的我們的理念。即便是不接受,他們也得知道法律上的保護。第三個就是行政執行,包括婦聯,包括在就業安排上的傾斜,都是為了視線這個理念。”
龐聰聰說的認真,盡管她此時根本就沒有想過對廣東代表們施壓,可那種莊重的態度卻讓這幫人都感到了相當的壓力。
“所以,光復黨黨員如果不接受男女平等的理念,那就必須學著接受。若是真的完全不肯接受,那就可以脫離光復黨了!我們光復黨管不了百姓,但是我們的紀律是光復黨黨員必須接受的。這個沒有討論的余地!”龐聰聰說到這里的時候,態度已經非常嚴厲。
作為女性,龐聰聰此時又覺得這么表態或許有點過于跋扈,所以她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這才接著說道:“如果想推翻這個理念,那就在黨的會議上要求修改這個黨的理念。如果更多的人支持這個理念,嗯,按照黨章,超過七成的黨員都支持,就可以修改黨章!”
必須承認的是,當龐聰聰說道可以修改黨章的時候,其實不少人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了點修改掉男女平等這條的沖動。不過大家也就是想想而已。蹦出來挑戰龐聰聰,或許有不少人還是有這個勇氣的。蹦出來挑戰韋澤,那實在是超出了絕大部分黨員黨代表的極限。
過了幾天,至少在回答考試卷的時候,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在問答題上寫下了學習內容。
三大作風:理論聯系實際的作風;和人民群眾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作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作風。
組織原則: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地方服從中央。服從黨的章程,服從組織紀律。
審卷結果出來之后,韋澤總算是放心下來。只要大家知道紀律到底是什么,雖然以后還有處置,但是這種處置好歹不會變成一個內部大亂斗。指望制度能托底那是幻覺,可指望在連制度都沒有情況下良好營運組織,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妄想了。
再次強調了紀律和制度之后,韋澤才把最初的問題拿出來,“我們反對的是舊文人的理念對黨內造成不良影響,所以是不是采取追朔,大家的意見是什么?”
“我反對追朔。”陳新立刻蹦起來表態。這家伙是桐城人,湖南軍區政委。屬于罕見的大地主出身的造反者,因為1853年加入革命,資歷上相當老。在眾人的矚目下,陳新大聲說道:“我們既然反對的是這種思想,那就在政府里頭進行教育。這種事沒必要藏著掖著。”
看沒人敢支持自己,陳新不急不慌的說道:“我們既然決定了和舊文人徹底撕破臉,那又何必不告訴大家。而且我覺得現在我們現在是和舊文人的想法撕破臉,若是有些舊文人出身的家伙或者他們家屬理解到了我們的理念,幡然悔改了,那才是我們的成功!”
“說的好!我們的目的不是和舊文人做對,真的要做對,那就不妨把他們殺光。我們要該的是他們的想法,這時候總得把這個確定了吧。”韋澤的老丈人祁玉昌立刻表示贊成。他對自己的真龍快婿韋澤早就絕望了,再也沒有靠說服來改變韋澤想法的妄想,黨內的民主機制已經成了祁玉昌最后能夠指望的方式。
黨內的民主制度特色就在于,一把手或許不能決定最終議題的結果,但是一把手可以決定到底討論什么。韋澤也不想玩別的把戲,他就把整個問題分成兩個議題。第一個是是否要對黨內同志推薦的人員進行追朔,第二個則是對于舊文人的處置是否按照韋澤最初提出的方法來走。
第一個議題中九成的代表都表示不支持追朔。第二個議題,則是百分九十七的同意制度性的關閉接納舊文人的大門。至于是不是改造舊文人,韋澤不提,也沒人敢說。
畢竟么,自家同志還是得照顧的。大家自然不同意實施追朔。同樣,也沒人認為有任何正當的理由為了舊文人而去違逆韋澤。
黨內的問題暫時解決之后,就是對外戰爭的問題。海軍的運氣不錯,以琉球為基地出發之后,竟然沒費什么太大力氣就找到韋澤所說的盛產硫磺的群島。硫磺群島本身就是個火山島嶼,韋澤可沒有放過奪取太平洋中島嶼的打算,之所以選擇以這片群島開到,當然是因為島上“豐富”的硫磺礦。可這也僅僅是個借口而已,韋澤希望用潛移默化的方式來引起光復軍對海上列島的興趣。1865年,這些島嶼的戰略價值還很有限,但是用不了太多年,這些島嶼的意義就會越來越明顯。
海軍滿載而歸回到琉球的時候,卻遇到了島津家的軍艦。琉球現在也向島津家進貢,島津家來收貢品了。
雙方當然談不攏,特別是光復軍告訴島津家,以后再也別想打琉球的主意之后。光復軍數千噸的軍艦讓島津家的小破船沒勇氣直接對抗,但是光復軍并不認為島津家就會乖乖吃這么一個啞巴虧。
除了黨主席這個職務之外,韋澤的其他頭銜都具備宣戰的權力。聽了韋澤的話之后,大家問道:“都督準備什么時候打仗?”
“先讓琉球王室內遷,這個手續走完之后,琉球變成中國的一個縣。接下來就是要求島津家接受現實。若是島津家不肯和我們簽署條約,除了開戰之外,我也實在是沒看到還有別的選擇。”韋澤給了解決方案。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