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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羽

熊貓書庫    重生之武大郎玩轉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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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康二年四月,大宋船隊浩浩蕩蕩抵達源家根基發源地關東出羽國,出羽國守早已被支持源家的武士團殺掉,大宋船隊抵達出羽一處海港之時,卻見岸邊圍滿了盛裝打扮的日本百姓,足有幾千之眾,興高采烈的歡迎大宋軍隊,其時日本國平安時代中期,人口稀少,出羽國也不過萬多人口,卻也在日本六十六國中居于前列,從平安至戰國時代,因政局穩定,是日本人口高速增長期,才使得后來戰國時代能出現幾萬人會戰的場面,如今就算集結全日本正規軍士,只怕也不過幾萬之眾。

  一隊隊黑甲武士在船舷搭板上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緩緩出現,引得圍觀百姓又是陣陣歡呼。

  但當一隊隊長矛方陣緩緩登陸列隊,十幾個千人方陣緩緩移動,那林立的長矛高高豎起,厚重堅硬的鐵甲嘩嘩作響,天地間立時充滿了肅殺之氣,圍觀的日本百姓再也歡呼不出,看看自己隊伍最前面的幾百彎刀武士,那竹片累穿的鎧甲,那細細的彎刀,再看看船頭處黑壓壓的槍陣,這些百姓均臉色發白,驚惶的紛紛后退,眼中充滿了敬畏。這樣的場面,這樣的氣勢,他們又哪里見過?

  就在這時,那座如小山般在海上聳立的巨船之上,突然傳來整齊的日語高呼聲:“左金吾衛上將軍,東海招討使扈大將軍到!源家小姐到!”

  高呼聲畢,就見船頭上緩緩現出兩條倩影,扈三妹銀盔銀甲,冷艷無方,千葉子天藍和服,秀氣高雅。兩女攜手船頭而立,海風中絲帶飛舞,宛若天女下凡。

  長矛方陣林立的長矛突然齊刷刷落下,接著就是整齊的金屬“卡啦”聲,十幾個方陣齊齊單膝跪倒:“參見大將軍!參見源小姐!”高呼聲如山呼海嘯,驚得周圍日本百姓面面相覷。

  就見船頭扈三妹輕輕擺手,朗聲道:“起來吧!”千葉子也微笑頷首,用日語道:“諸位請起!”

  “謝大將軍!謝源小姐!”長矛再次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陸續豎起,最后那“謝源小姐”卻是用日語喊出。

  周圍百姓頓時歡聲雷動,眼見宋軍軍威,卻對源小姐恭敬有加,眾百姓心里馬上充滿了自豪感,不知道誰帶的頭,高呼道:“源小姐萬歲!大將軍萬歲!”余下百姓猛地回過神,紛紛高呼起來。

  “想不到,想不到人家天朝上國竟然是一名女將軍,看看,多威風,多霸道!早聽聞中土有“巾幗不讓須眉”一說,原來卻是真的!”一名百姓搖頭晃腦的說道。

  另一名百姓搖頭嘆道:“是啊,女子竟然也能統領數萬兵馬,大宋國果真地杰人靈,唉…”

  “莫嘆氣,你們看看源小姐,萬里奔波,請動宋國大軍,本事也未必就比扈大將軍低了,我看,源小姐繼承主上家業也不見得就令老主公丟臉了!”

  余人愣了一下,源小姐繼承源家家業?這些人卻從未想過,不過現今想來,卻是理所當然,不由得紛紛點頭。

  武士中,同樣的議論聲也紛紛響起。

  歡迎隊列最前端一匹駿馬上,端坐著一個清秀的年青武士,聽著人群中的談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握著刀柄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微微蒼白。他喚作源經義,乃是源家清和一系,本以為源家直系盡數折損,僅剩的源千葉子又是一名女子,此次自己清和一系必定成為源家領袖,卻不想風云突變,原本根本沒放在他心上的源千葉子忽然間擋在了面前。

  源經義身后一名中年武士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

  長矛槍陣之后,船隊中一艘艘戰艦輪流停泊,歡快的輕騎嘶鳴,威嚴的鐵甲馬打著響鼻,糧草,各種器械紛紛下船,看得周圍百姓更是咋舌不已。

  武植站在一處不惹人注目的船舷上,默默看著這片大地,他身后半步,一身戎裝的岳飛靜靜侍立,看向武植背影的目光里,滿是崇敬。

  “鵬舉,一路上軍馬損折多少?”武植突然問道。

  岳飛微微躬身:“稟貴王,軍馬損折了三百一十二匹,二十去其一,還算差強人意。”

  武植微微點頭,笑道:“也算不錯,那你說說,此次東征戰局如何?”

  岳飛拱手道:“此次東征一切盡在王爺帷幄之間,戰局早定,末將看來,王爺所思卻是戰后日本之治,想日本國與我朝遠隔重洋,若強納入我大宋國土,則我朝失卻大義,定激得倭人四處作亂,卻非良策,觀王爺登陸第一戰,就知道王爺之意也不在吞并日本,只是如何治理日本,末將還沒有頭緒,須細細思量。”

  武植贊許的笑笑,如何治理日本,武植心中已大概有了輪廓,那就是平安末期的幕府制度,可樹一大將軍總理政事,天皇?去做傀儡吧。這也得益于多了千年歷史知識,岳飛又一時三刻哪想得出能令日本貴族百姓接受,又可架空天皇權力的辦法。想想幕府制度似乎也是源家后人創立的,自己只不過把時間提前而已,當然,此幕府制度確需變革,使得日本能被大宋牢牢掌握在手中。

  “鵬舉,你知道嗎?你本該是萬世敬仰的英雄的。”武植轉頭看著岳飛,一陣感慨。

  岳飛笑著撓撓頭,有些局促:“王爺又拿末將開心了。”

  武植哈哈一笑,拍拍岳飛肩頭:道:“不過這樣也不錯!數年后,你就是大宋的中流砥柱,總比那樣的結局要好得多…”

  岳飛也不知道貴王在感慨什么,只有傻笑幾聲,要說萬世敬仰,想來百年千年后,貴王仍會被世人稱頌吧。不過貴王對自己尤其親厚卻是軍中盡人皆知,這也是岳飛想不通之處。

  當晚,出云城中,源家武士大擺宴席,為數年未見的千葉子洗塵,歡迎大宋招討使扈將軍率大軍抵達出羽。至于監軍乃是大宋貴王的消息諸人卻不知曉。

  源家旁系共七人在座,除去清和一系的源經義,尚有村上、花山、宇多三系的幾名族人,勢力最強的自然首推清和一族,然后就是村上一系的源賴光,是名中年武士,相貌威猛,再就是宇多一系的源北光,也是三十多歲,看起來精明強干。

  席上雖然有通譯,卻均是千葉子為三妹解說,不過三妹一向寡言,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就再不言語,靜靜的品茶,源家族人對三妹自然好一通奉承,但幾句話后,已經看出三妹脾氣,更知道三妹乃是大宋第一權貴貴王之側妃,誰又敢在她面前大聲說話,席間氣氛也就冷清下來。

  三妹將杯里茶飲完,起身道:“諸位,我先走啦!”對千葉子微笑示意,害得千葉子一陣受寵若驚,不過想也知道她的笑容定是哥哥交代的。

  眾人一起送出大廳,回到席上,源賴光抹著頭上的汗,連聲道:“啊,總算走啦,這扈將軍好大的威風,和她坐一張桌子上我這氣兒都透不過來,哎呦我的天神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子,想想也真就傳聞中的貴王他老人家能鎮得住吧…”眾人大有同感,紛紛點頭附和。

  源賴光說完才想起小姐在座,忙賠笑對千葉子道:“小姐莫怪我們這些武人說話粗魯,不過看樣子,扈將軍對小姐倒十分不同。”

  千葉子笑道:“堂叔不必多禮,叫我千葉子就好,嫂嫂平日一向如此,卻不是怠慢各位叔伯…”

  源賴光笑道:“這我等當然知道,那氣勢可不是能學出來的,唉…我這小心肝還在跳呢…”

  余人盡皆大笑,不過卻都忍不住偷偷撫胸。

  “可是小姐,扈將軍不愿與我等多談,咱們與大宋的盟約卻如何說?”源經義皺眉問道。

  千葉子笑道:“這卻不必擔心,明日宋軍副帥岳將軍會來拜會各位叔伯,岳將軍年紀雖不大,卻是貴王哥哥最看重的武將,在中土大大的有名氣,各位叔伯只管放心…”

  源賴光不滿的瞪了源經義一眼道:“就是,難道人家幾萬人是跑來耍著玩兒的?就會瞎操心!今日咱們慶祝大小姐平安回歸故土!少說些有的沒的!”

  源經義低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啊,小姐,您方才說什么?貴王哥哥?”源賴光突然怪叫起來。

  千葉子笑道:“在中原幸得貴王哥哥多方照顧,宋國肯出兵助咱們源家,也是貴王哥哥一力促成的!”

  眾人紛紛點頭,聽得小姐尋了這么個大靠山,更是各個心中篤定,平家,嘿,這次要倒大霉了。

  “大小姐,我敬你一杯,您這些年想必艱辛,小小年紀就孤零零在中原漂泊,卻終能替老爺雪恨,老爺他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我本已沒面目再去見老爺,幸得小姐…幸得小姐啊…”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悠悠站起來,眼含熱淚,激動之情難以自抑。

  “土公公,您也辛苦了。”看著白發老人,千葉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激蕩,大顆大顆眼淚落下。

  “小姐還記得我,好好好…”老人滿臉欣慰,將手中酒一飲而盡。他在這些人里年紀最大,又追隨千葉子之父“八幡太郎”源義家數十年,因作戰時總是在源義家馬前開路,源義家馬前十步的敵人就沒逃過他的長刀的,被源義家親切的稱為“吾之安穩樂土!”所以源家人都喚他“土公公”。

  他在這些人中威望最高,見他神情激動,旁邊武士慌忙攙扶他坐下,勸道:“這是好事,老人家莫太傷心。”

  千葉子也將酒大口大口喝下,含淚道:“土公公莫擔心,父親大人的教誨小葉子時時記在心里,小葉子…小葉子知道了什么是堅強…”

  “好…好…好,”老人含淚點頭,“小姐果然長大了,再歷練歷練,也未必比不上那些男子…”

  聽得他都這般說了,余人紛紛點頭,附和道:“小姐繼承家業那是再好不過!”

  只有源經義臉沉如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不說話。

  清月如水,出羽城外,大片大片的營帳一座連著一座,綿延不絕,營帳外,很多看熱鬧的百姓猶自不肯散去,都好奇的看著營里陣陣的炊煙和忙碌的軍士。

  三妹和千葉子不在,武植有些氣悶,走出大帳,兩旁侍衛慌忙隨上。

  武植伸個懶腰,望著遠處忙碌的軍漢,自己,好久沒在軍中過活了。

  走了幾步,前面是一座紅頂營帳,卻是千葉子和奈子的營房,武植思忖了一下,緩步來到營帳外,大聲道:“奈子在里面么?”

  營帳里滯了一下,接著馬上就響起慌亂的腳步聲和結結巴巴的聲音,“在…在…是王爺么?”

  帳簾一挑,奈子小跑而出,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上,聲音都有些顫抖:“見…見過王爺…”

  武植笑道:“起來吧,我想出去轉轉,你跟著來吧、”說完轉身就走。

  “是…是…”奈子起身,小跑幾步到了武植身后三步,再不敢靠近。

  武植走了幾步,見奈子沒跟上,回頭奇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奈子低頭道:“奴婢怎么敢…怎么敢和王爺同行…”

  武植笑道:“恕你無罪…”卻不想低頭間見到奈子腳上只穿了襪子,鞋子卻是不見,不由得奇道:“怎么?你們日本人都不穿鞋么?”旋即就明白,定是奈子來不及穿鞋就跑出來見自己,自己說完就走,她也不敢再回營帳。

  武植一陣好笑,那日自己去見奈子時就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她現今為什么這般怕自己,記得以前她時常教唆千葉子,在背后說自己壞話,怎么在貴王府這幾年,竟然變成這樣,想來苦頭吃了不少吧。

  “回去把鞋子穿好!成什么樣?”武植搖搖頭。

  “是…是…”奈子轉身,小跑進了自己營帳,馬上又跑了出來,拎著鞋子邊跑邊穿,看得武植又好氣又好笑,就這舉止德行,還貴王妃遠親?不過想來也是怕極了自己才這般失態吧,武植無奈的嘆口氣。

  “飛羽城附近有什么市集?”武植問道。他已經打探清楚,日本卻和中原不同,土石城卻只用來屯兵,至于交易互市,另有市集,喚作町,商人更是極少,皇室收入主要依靠各地農家莊園,而現在,新崛起的武士集團漸漸和皇室爭奪起各地莊園的控制權,也就是武士和公家之爭,公家就是天皇任命的各地官員,加上各個世家之爭,總之日本的局勢實在錯綜復雜。

  “這…奴婢不知道…奴婢家離這里很遠…”奈子有些懼怕的低下頭。

  “那出去尋個向導,別說我的身份,只說是宋朝商人就好。”武植說一句,奈子就慌亂的點頭,看得武植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武植欲言又止,再申斥幾句別嚇得她鬧出什么毛病,那可對不起小葉子了。

  “走吧。”武植轉身就行,侍衛聽得武植的話后,也麻利的去了金甲,露出里面勁裝打扮,自有侍衛將盔甲送回營帳。

  出羽町,姑且這么叫吧,只有七八家店鋪,整個町不過幾十棟房屋,看得武植連連搖頭,想來若不是西方槍炮所迫,日本的商業永遠不可能發展起來,不過這個民族變通能力實在很強,能在革新后追上西方列強步伐,倒不能小視。

  一路上,奈子根本不敢言語,只有那向導嘰里呱啦說話之后,奈子才會小心翼翼的翻譯。

  向導是名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叫什么光子,被賞了幾文錢后興奮異常,一路都在嘰里呱啦說著,那幾枚銅錢更被他當寶貝似的收進了懷里。

  “王…王爺,那就是首飾鋪…”奈子指著前面一處店鋪道。

  武植道:“去看看。”雖然知道戰事后不知道會有多少日本的奇珍異寶獻上,但武植還是想買些小手工品送與幾位夫人,這才顯自己心意。

  首飾店老板正欲熄燈打烊,忽見浩浩蕩蕩來了一行人,再聽得光子到近前嘰里呱啦一番話,馬上喜動顏色,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弓著身子將武植一行人迎入店中。

  墻上掛著幾十件飾物,不過武植看得連連搖頭,手工太也粗糙,給金蓮她們如何拿的出手?

  奈子看到武植臉色不豫,結結巴巴道:“王…王爺,這里地方小,如果想買精美飾物還要去京都附近的大市集…”

  武植微微點頭,對旁邊侍衛使個眼色,侍衛丟給老板幾枚銅錢,在老板千恩萬謝中出門。

  剛一出店鋪,卻見十幾匹快馬長嘶著疾馳而來,一名侍衛猛的擋在了武植面前,奈子就沒這好運氣了,扔兀自向街中心走去,被一匹馬重重撞上,痛呼一聲摔倒在地,在地上呻吟不已。

  馬上騎客都是武士打扮,為首青年武士看著奈子皺皺眉頭,扔下十幾枚銅錢,竟然也是宋幣,日本本有錢幣,也是學唐朝發行銅錢,稱為皇朝錢,但因為缺銅,含銅量越來越低,日本國人大多不喜,到了幾十年前,隨著宋錢大量涌入,已經隱隱有取代皇朝錢之勢,但宋錢大多集中在權貴手中,對于尋常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看青年武士出手就是宋錢,想來身份不同尋常。

  不過在店老板和向導眼里這青年出手是夠大方,也足以補償奈子,在武植和王府侍衛看來,卻和打發叫花無異,武植就是賞叫花也沒這般寒磣過。武植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莫說奈子是小葉子親信,就是貴王府喂豬的,也容不得外人欺辱。

  侍衛自然明了貴王脾氣,一名侍衛猛地跳出,雙拳揮出,和被青年武士催動剛欲起行的駿馬硬碰硬撞在了一起,“嘭”一聲悶響,侍衛“蹬蹬”退后幾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雙手軟軟下垂,顯見已經脫臼,但他身子卻站得筆直,冷冷盯著青年武士。

  青年武士胯下駿馬悲鳴幾聲,連退幾步,口吐白沫,緩緩跪倒,青年武士“噌”一聲跳下馬,望著擋在路中心的侍衛,一臉的震驚。

  他的同伴也紛紛下馬,顯然均懾于侍衛的兇悍,竟然沒人出聲喝罵。

  (又見到老朋友發言,很開心,(*^__^*)嘻嘻…新書嘛,準備寫完外傳再發,呵呵,應該是這個月底發的,就怕寫完外傳又沒了壓力,就不知道拖到啥時候了!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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