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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六章 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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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匡呷茶,宋九會意了:“陛下親征?”

  趙匡自得地一樂,宋九再想不起來,他會很失望的。

  也不能算他臭美,確實論宋朝第一能打的人恐怕非趙匡莫屬。不過放在整個歷史上,他又未必是最出sè的皇帝,一些割據時代出現許多能打的皇帝,包括劉裕,拓跋燾,柴榮,李存勖等人,大一統皇帝中他也不是最出sè的,楊堅與司馬炎不大好說,劉邦雖能打,終弱了一些。后面不算,第一能打的是劉秀,兩漢時所有名將在他掩蓋下全部黯然失sè。第二能打的是李世民,不過他悲催地遇到了李靖,第三才能排到趙匡。

  但在宋朝,確實無一將能及他,包括李繼勛,黨進,曹彬,潘美,王全斌。

  “可惜我一直想不出來利于野戰的武器,”宋九嘆了一口氣,此番趙匡親征,必然要與契丹人手交。若是有一些簡便的武器就好了,比如宋朝的神臂弓,在后來那些士大夫手上沒有發揮作用,但放在趙大手上,那就是如虎添翼。可神馬的他就是想不懂其原理。只要弄懂了原理,那怕就用錢往下砸,早晚也能砸出來。可想不出來,就無輒了。

  “也有用,你說先幽云,朕很不同意,那是契丹人的大糧倉,能輕易得到嗎?”。

  “是啊,微臣現在也不想了,”宋九沮喪地說,之所以有這個說法,是前世從論壇上看來的。但真那么容易嗎,一個個比趙大還厲害嗎?

  “若得幽云。那是舉國之力,所以朕才備了內庫。南方幾個國家歸屬我朝了。再無后顧之憂,內庫又有大量錢帛。就可以與契丹拼比國力。那時候你的武器就能派上用場。我占一城,就能守一城。試問幽云能有多大地方,我一城城地占過去,早晚將蕃人逐出關外。”趙匡還有的沒有說,那就是高爐。

  鐵坑產生種種問題,人力不足,但課鐵產量在激增,許多人建議再設鋼監,宋九不同意。說等新水泥。但還是有聰明人懷疑的,隱隱看出一些問題,卻讓趙匡壓制下去。

  那就等新水泥。

  所以宋九在鋼監拼命地拆了建,建了拆。

  這個問題解決了,大約就是廣設鋼監的時候。到時候鐵產量激增,有了鐵,可以制造更多武器,甚至可以運去水泥砌更堅固的城墻。然后一步步往前推,契丹人惡夢就會到來。

  宋九有些黯然。恐怕這才是趙匡的真正想法,看看如此能打的趙匡對契丹這樣重視,而趙匡義呢。軍事上趙二差趙大太遠。輕聲道:“是啊,契丹全是騎兵。如何能輕視呢。”

  “這張地圖你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你的事務也多。朕出軍之即,不會喊你同行。但兵臨太原城下,必須你要來。你要做好準備,”趙匡道。那個火藥要爆炸點,必須要計算,現在宋九學子還不能做到,這要等。暫時還離不開宋九。

  “微臣敢不從命,陛下,微臣有一個請求,兩位舅子得了一些錢帛,在順店揮霍無度,請陛下督促他們捐出錢,用在書院里。”

  趙匡啞然失笑,他可不是潘惟德兄弟,會問為何要自己督促潘家兄弟捐,然而不同意:“不準,潘美將軍在湖南勞苦功高,他的孩子在后面賺了一些錢用一用,朕憑什么讓他們捐?”

  “陛下,微臣的錢不夠用,可他們不知道怎么用了,在瞎用,不如做點正事。”

  “就是他們捐了一些錢給書院,以后呢?朕還在擔心此事。”

  書院還沒有造好,就是造好,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招生,可后面會有很多用錢的地方,象書籍,筆墨紙硯,貧困學子的生活補貼費用。宋九的試驗費用,甚至什么高班學子,那是深研的,放棄掙錢機會,鉆研學問,再將這些學問反哺更多的學子。這些學子走出來就會哄搶的,如何補貼,那將是驚人的數字,一個最少每月得給五十緡錢以上。朝廷撥款撥得少不足,撥得多大臣會爭吵。若是讓宋九來掏,還不是變成宋九的。況且那是近兩千名學子,如何掏?

  “陛下,微臣早想過了,第一是善戶。陛下,頭幾年招的學子會多,但以后一年會招多少,何為善戶?”

  趙匡先是愣了愣,隨后醒悟過來,忽然大笑起來。

  具體的他肯定不知道,但大約的能想出來,真正招滿了,實際每年只走出來不足三百人,后面只補充三百人,那么多年級考核,一個年級可能只會收幾人。

  真正的名額還是在一年級四個班,也就是良人烈士孝子善戶的后代,而前三者只針對貧困戶的,這個趙匡喜歡,國家必須要齊人。至少給貧困戶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百姓怨氣就不會重。只有后者才有文章可做,那什么叫善戶?不捐錢能稱為善戶嗎?

  宋九又說道:“陛下,明年也可以做一做手腳,逼迫一些富戶捐款,將這些錢放入河洲,每年就會產生分紅,兩者結合,朝廷就不用掏一文錢了。當然,他們都是陛下的天子門生,陛下也要意思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胡說八道,不成體統,”趙匡呵呵一樂,用玉斧在宋九腿上輕敲了一下。

  天子門生,實際讓他喜歡。

  宋九又說道:“陛下,恩準。”

  “不行,這是朕的底線,你再想想其他方法、。”

  “若不陛下賜惟正惟清兩人一點官職。”

  “你是想好來的?”

  “陛下,那是五萬緡錢。”

  “你說朕的官職能花錢買到。”

  “不敢,若真不行,再加兩萬緡錢。”

  “你們倒底賺了多少錢?”

  “不多。勉強八萬緡錢,不過微臣兩個仆役讓南漢那個昏主扣下。正頭痛。”

  “這個朕也沒辦法,不能為你兩個仆役派大軍南下。”

  “是啊。微臣再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

  “危險,此人既昏庸又殘暴,你與他打交道,那是與虎謀皮。”

  “那與他打交道?是他派人找上門的。”可是宋九更擔心了,幸好人還沒有走,看來明年chūn天南下時要做一番布置。于是問:“陛下,我請福建陳洪進調派幾個可靠的侍衛協助管事去廣州如何?”

  “陳洪進的屬下難道不是人?你也犯了王全斌之錯。將人贖出來,以后廣州勿去了。潘美為了你的棉花,死了六七名侍衛。你不知道?”

  “微臣真不知道。”

  “就這樣,朕答應你了。”

  宋九起身告辭。

  趙匡對宋九不是太差,但也不是讓宋九全部滿意,宋九與石漢卿仇恨越來越大,趙匡反而將石漢卿提撥為殿前指揮使都虞候,其父石萬德又是龍捷軍指使,父子俱榮。若非宋九娶了潘美的女兒,說不定石漢卿已經殺上門來。宋九很可惜就是這個小子十分機靈,自己花了很多心血。讓王繼勛賴上石漢卿。可石漢卿沒有上當,對這個國舅一直不理不睬。若是稍做搭理,石漢卿完蛋了。然而這進一步判斷出來,張瓊之死。幕后的非是趙匡義,而是另一個趙…

  若是趙匡義的人,這一年趙匡義黯淡無sè。不可能石漢卿不貶反升。

  宋九還打聽過,此人在禁軍中名聲很不好聽。但他得寵如此,兵士只好敢怒不敢言。

  這種際遇。就象他對趙普感情一樣,漸漸對趙匡感情就淡了,不說趙匡對他好,換作任何一個明君,自己將這些事物弄出來,都不會差的。騎馬到了潘家,將事情經過說出。

  潘惟德急了:“我們那來的七萬緡,早用掉一半。”

  “你們怎么用的?”宋九驚訝地問。

  “誰知道。”

  “若是丈人回來后知道你們如此花費,你們等著挨板子。”

  “那現在怎么辦?”潘惟固問。宋九看了看他的新媳婦兒,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們用錢這么快,看看她滿頭珠翠翡玉的,搖頭苦笑道:“我承諾過陛下,你們不交也要交。余下的錢等杭泉那邊的消息。真不行,我替你們墊一墊。這是三弟四弟一個機會,你們兄弟那么多,若無這個機會,朝廷當真一一授官職?”

  潘惟固唯唯諾諾。

  說是他們的錢,實際全部是宋九安排的人,他們只出了少許資本與仆役,況且又是為了三弟四弟,他們不能作聲。

  “還有,以后有錢也不能這樣用,看看衙內們,一窩蜂一起去了杭州。”

  “若是你早一點多準備一些鏡子就好了。”

  “我那時那想得到,”宋九沒好氣地說,若非玉蘋,自己想都沒有想過大海,但也是自己疏忽。又道:“早想遲想對你們有何區別?契股的分紅,也足以保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一個宰相若不貪不墨,一年才多少薪酬!你父親一年才多少薪酬?”

  兄弟倆又不作聲。

  宋九又說道:“還有,那個金鋪早晚會設立,那才需要本錢,到時候你們手中若無錢,就等著看別人發財。”

  “妹夫,你說了幾回金鋪,它倒底經營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宋九回到家,還要準備給另一個丈人送禮,又對玉蘋說道:“要不我寫一封信讓你父親學習姚內斌?”

  柴榮伐契丹時,姚內斌內附,不過他的妻子兒女都在契丹,直到幾年前他兒子姚承贊秘密從幽州來歸附,不敢申張,否則他母親兄弟會被契丹一起處死。前年,幽州百姓田光嗣又帶著姚內斌六人從小路逃到宋朝。簡單的一句話,不知背后付出多少心血,甚至宋九都懷疑趙匡派了高級斥候協助。趙匡賞賜錢帛鞍馬,送到西北慶州去,姚內斌擔任著慶州青白鹽制榷使,素有威名,羌人懼之。稱為姚大蟲。這樣的大臣要善待的。若是玉蘋父親有意,宋九向趙匡提出請求。又從海路走,未必不可以。

  玉蘋卻遲疑地說:“父親大人在那邊也有家小。又是馬家的女婿…”

  “那就算了,要么你以后有機會與你父親見面,與他好好聊一聊,實際契丹的官做得很苦的,何必。”

  “嗯。”

  分紅開始,但宋九這個錢還是有用場,那是用于兩河規劃。對他的錢爭議越來越少了,當這變成一種習慣,慢慢爭議聲就會徹底消失。寒冷的冬天迅速過去。

  chūn天到來。

  宋九讓工匠們又建新橋。兩座便橋北邊又建兩橋,又修兩條大路通廣場,南端又建一便橋,河南便橋推倒重建,更大更寬,但還是平面石橋,又于南邊建一便橋,這樣南汴水與護龍河各有七座橋梁相通。但河南的怎么利用,宋九仍只字未提。只說修作坊,建民居。同時作坊里又在制造一些東西。

  隨后各套初學課本面世,這一回宋九沒有賺錢,也沒有虧本。以成本價對外銷售的,每套五千冊。但中學的課本仍沒有編好。趙匡已發出詔書,讓曹彬與黨進各自領兵先赴太原。

  再詔李繼勛為河東行營前軍都部署。也就是前鋒軍主將,趙贊為馬步兵都虞候。也就是軍法官。以趙匡義為東京留守,沈義倫為大內部署。

  宋九先是抬起頭。隨后就低下頭。

  若是原先他可能不會明白,現在終于明白一些。可能花蕊夫人想沾趙德昭的光,偏偏讓宋皇后遇到,認為她不恥,說不定以為趙德昭更無恥,那是你父親的女人。

  就沒有這次巧遇,家世年齡感情也不會讓宋家小娘子喜歡,趙德昭比宋家小娘子還大了一歲,如何做媽媽?

  趙德芳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比宋家小娘子小了七歲,還是懸差不大,但總是大了七歲。

  身世不同,趙德昭母親出身比較寒薄,趙德芳母親是王皇后,王饒的女兒,宋家出身更貴,因此從家世上宋家小娘子也會與趙德芳走得近一點。

  趙德昭chéngrén了,也有了自己的宮邸,趙德芳才幾歲,還沒有出閣,繼續呆在宮中,每天能見到,感情上也會更親切一點。

  再從趙匡本人分析,若是傳位長子,他四十出頭,兒子很快形成威脅,況且愛屋及烏,對王繼勛都如此容忍,況且對趙德芳?再等十幾年下決定又如何?

  還有趙普因素。

  若是趙普真心為宋朝好,立長不立幼,國家早有了儲君,即便趙匡發生了意外,國家也能迅速安定。不說不可能,馬上太原之戰,說不定就會有意外發生。

  但趙普不會說,因為他比自己更清楚趙匡的心意,這個皇位多半是留給趙德芳的,他若說立皇儲那是找抽,找抽的事趙普會做嗎?

  既然不打算立趙德昭,一起走了,這個江山還要暫時xìng地派一個人守一守,為何不留趙普,恐怕郭無為的事發生后,趙匡心中也沒底。至少趙匡義與他同為兄弟,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因此趙普也將隨軍而行。趙匡義終于得到一個天大的機會,名為東京留守,實為監國!

  宋九又看了看趙普,心中嘆了一口氣,后來的事趙匡是失誤,多少算是自找的,但無趙普在里面掀過來翻過去,又不會發生。實際不過份打壓,關上門三趙何不是一家人?自己初次見到他們,并不是如此,那是即便分派,也是做一個樣子,幾人感情不錯,談笑風生。但他一次次出手,趙匡義非是草包,必然反擊。這個打壓反擊的過程漸漸成了一部蠱母煉成史…

  對照歷史的結果,宋九好不容易想通此節。

  只有一個人最終會苦逼,那就是趙德昭,沒有趙匡義,宋家小娘子以后必為太后,她不喜之,趙德昭又是老大,長子,未必會象李隆基善待他大哥那樣善待他。下場還是不好。

  想通了趙匡不立趙德昭為皇太子種種原因后,宋九不去想了,一想心中還不是滋味。說老實話趙匡不是壞皇帝,說長者夸張了,但能算一個明君。

  趙匡又以韓重赟為北面都部署,郭延義為副帥。老韓這次貶得憋悶,終于派上用場。然后又以趙逢為轉運使。趙逢手中正好舉著牙笏,不由大聲叫了起來:“陛下,不妥,臣權知貢舉,舉子們的卷子未審閱,如何去前線為轉運使。”

  宋九也糊涂了。

  趙匡喝道:“宰相都與朕親征前往,何不在軍中閱卷!”

  宋九手中牙笏也差一點掉了,在軍營里改進士的卷子?老臣魏仁浦說道:“陛下,yù速則不達,唯陛下慎之。”

  前周朝三大相,范質,王溥,還有就是魏仁浦,三人全部退下了,不過偶爾趙匡有大事時也召三人做一個參考。其中魏仁浦召得最多。這次也做了隨軍參贊,一道前往。

  趙匡意氣風發地說道:“魏卿,討伐偽漢,有太原堅城,有契丹之援,非朕,誰皆不能掌之。”

  魏仁浦只能退下,趙匡說得也有道理,若是北漢,那一年就將它拿下了,關健后面還有一個契丹,除了趙匡,誰還有把握能絕對打贏這場戰爭呢?

  但宋九看著趙匡的笑容,心中在想,能不能打贏都是次要的,估計趙匡這些年呆在宮中,呆壞掉了,一邊打仗,一邊當成豪華旅游去的。趙匡又道:“吾意已決,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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