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是一個紛亂的年代,大陸上開始的大躍進在饑荒年代里全面推進,三八線上的志愿軍一個不留地撤回了祖國,北極熊里的一個大鼻子活躍了起來,第552章,也有最為漂亮的晚霞,羅二心情隨著漸落的晚霞,鄭重而充實。
拿出一份文件,羅二交給老崔,“為防萬一,問價你替我收著,里面有我安排給孩子們的地盤,藥劑的存儲地點和密語也在,”
起身,羅二拉開書桌的抽屜,匆匆簽了幾張瑞士銀行的支票,遞給老崔,“每個孩子一千萬瑞士法郎,是他們這些年過年的紅包,我一直沒給,現在補上了,”
看著有些沉悶的老崔,羅二笑笑拍著他的肩膀,“那殺手锏就藏在王麻子那里,一旦老子有事,還的靠你給報仇呢,”冰涼的聲音,絕對的信任,讓老崔終是點了頭。
深夜,羅二帶著五名侍衛,登上了前往印度的郵輪,這次,一直守衛羅玲的錯頌,也被他帶在身邊;這個機靈的泰國拳手,羅二一向不放心。
就在羅二登船的那一刻,老崔帶著羅玲和孩子,驅車到了羅湖警署,在兩名便衣警官的協助下,默然過境,來到了廣州一個偏僻的小漁村。
在那里,他守著一部收音機,聽著里面日復一日激昂的樂曲。
大陸雖然困苦落后,但外部勢力想要邁進國境,還是千難萬難的。
這次前往阿富汗山區,羅二的想法受到了瑪麗的反對,就連遠在平壤度假的樸姬善也不贊成;唯有一向唯他是從的羅玲,沒有意見。
遠在日本的侍女,羅二連問都沒問,也沒打招呼。
但羅二對自己的自覺。相當敏感,這次如果拿下了那塊隕石,也許醫藥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就不用蜷縮在港島不敢露面了。
五天后的清晨。一架印度空軍的運輸機。悄然越過克什米爾山區,在興都庫什山脈盤旋。六個身影從機艙跳出;運輸機調頭返回,但飛機腹部里的一個圓形儀器上,不斷地閃著紅色燈光的指示燈,騰地轉成了綠燈。幽幽的燈光一閃即滅。
東西走向的山脈,六朵綻開的降落傘,先后飄進了一個裂開的山谷,很快就消失在土黃色的山嶺后。
憑著英國傳回的情報,羅二六人在山里跋涉了將近半個月,終于到達了一處干涸的小湖旁;收起軍事地圖,大家在一片矮樹林里休息片刻。向西北方向奔去。
經過一個被削去了半個山頭的山丘,齊齊向外倒伏的焦黑荒草枯樹,讓羅二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鼻間里也能嗅到淡淡的焦糊味。
心神有些慌亂的羅二。沒有發現,距離他們三里外的山嶺上,埋在碎石中的一副鍍著λ/4的mgf2薄膜的軍用望遠鏡,在荒草下微微顫動;貼附在樹干上的天線,也開始了短達兩秒的工作。
喀布爾附近的一座秘密基地里,一架在高空盤旋良久的轟炸戰斗機,終于不用再次降落換班,呼嘯著撲向深空。
這座只有一百澳大利亞官兵維護的小型軍事基地,一旦執行完此次任務,全部官兵連帶飛行員,會馬上退役回轉國內,拿著豐厚的退役津貼,找個輕松的工作,享受自己平民的下半生。
為了這個簡易的基地,當地部族長老拿到了百萬美金的租金,租期還只有半年,相當的劃算了。
再說羅二,順著自己的感應,邁開大步快速地向一個巨大的深坑跑去,坑底部那露出一角的銀灰色石塊,讓他越來越興奮。
不到十分鐘,接近了這個磨盤大小的隕石,羅二伸手摸著被敲去了一塊棱角的石頭,開心地哈哈大笑;隨后趕來的魚叉五人,拿出折疊工兵鏟,埋頭玩命地挖了起來。
石塊沒有掏出來,羅二也不能輕易地收進醫藥箱里,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天空中,標定了目標的戰斗轟炸機,對準航向加快了速度,機翼下一枚圓圓的空投炸彈,兩個飛行員想想都是渾身的冷汗,恨不得馬上投下去,拉高飛機快速離開。
這次高空投彈,只要他倆把炸彈投入目標區域0.5公里內,就算是優秀地完成了任務,獎金翻翻。
重約164.4千克mk型美制核航彈,那薄入啤酒罐的外部彈頭外套里,钚芯外包有鈹反反射層,助爆劑為氘氚,熱核材料是氘化鋰—6。爆炸威力為,10噸tnt當量。
還有不到五分鐘,飛機就能到達指定地點,投下這枚恐怖的炸彈后,飛行員這輩子的軍官生涯,也就告一段落了。
大坑里,五個力量強壯的侍衛,氣喘吁吁地把石塊刨出了一半,但奇重無比的隕石,他們是根本拔不出來的;否則的話,科學家早就給帶走了。
好在羅二有所準備,后腿十幾步,從醫藥箱里取出了一臺重型拖拉機,把鋼絲繩交給魚叉,自己跳進了駕駛室;雖然他們力量遠超常人,但和機械相比,還是有所不逮。
在這荒山野嶺的大山深處,也就是羅二能搞來重型機械,就算是美國人也難以輕易把三十多噸的拖拉機運到這里。
轟隆隆的拖拉機,噴吐著濃濃的黑煙,履帶嘩嘩作響,勉強就把隕石拖出了大坑;在魚叉他們崇拜的目光中,羅二上前,揮手拿下了這塊天降隕石。
醫藥箱里,上百支燒刀子、斷鐵刀、靠山刺,還是幾支黑頭陀,總共千斤上好的中草藥,在隕石出現的瞬間,化為一滴滴紅黃交雜的汁液,沿著羅二手腕上的花紋,流入他的體內。
附著在骨骸后的黑色副骨,強行和爭奪著滴滴的汁液,羅二腦后發間的臉龐浮現,詭異的眼睛緩緩睜開。
仰臉體會著股股噴涌而出的力量,滿臉喜色的羅二,突然嚎叫一聲,張開雙臂腦袋左右搖晃,神色痛苦至極;還不等魚叉他們上前,“彭,”
一聲皮肉崩裂的撕破聲,羅二破裂的迷彩服碎成了布條,身后一個黝黑的骨架掙脫出來,殘破的顱骨咔咔直響,緩緩轉過一百八十度。
藏匿在短發里的臉龐,鮮血直流的嘴部,竟然發出磔磔的低鳴聲,冷漠的眼睛緊盯著慘叫不已的羅二。
魚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突變,傻傻地瞪圓了眼睛,在他呆滯的思維里,竟然能看出,這副血粼粼的骨架,嘴里的口型,無聲地重復說著“無量天尊,”
右手握拳,左手蓋于右拳上,下起膝,上齊眉,怪異的骨骸對著羅二一揖,正要撲向自己的恩主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尖利的呼嘯聲。
沒有掛拽降落傘的核彈,凌空在羅二他們十幾步遠的低空,保險解除,“轟隆,”黑灰色的小型蘑菇云猛然升起。
出走香港的羅二,羅氏公司的幕后老板,棉蘭老島保安部實際掌權者,猶如流星劃過長空,悄然消失了音訊。
兩個月后,依舊守在偏僻山村的老崔,從收音機里,聽到了他永遠不想聽到的嘟嘟聲,指揮官隕落了。
在兩名退役士兵的協助下,老崔護衛著羅玲,回到了她的故鄉臺島,花蓮市郊的一處別院,已經準備了好久了。
圣誕節,是西方最隆重的節日,澳大利亞人在歡度節日的時候,柏斯、紐卡斯爾、阿德來德、墨爾本,這些海邊宜居的城市里,人影綽綽,警察局里的警官們,不停滴忙碌著,趕往各地殺戮現場。
不多不少,不同番號的退役空軍官兵,整整一百人,在這個圣誕節,被人殺死在自家的餐桌前,死在了妻兒父母面前,剩下的是一具具沒了腦袋的軀體。
凌晨零時,羅二在荒山里斃命的那一刻,首都堪培拉議會兩院政府機構里,兩枚蘇制和炮彈,轟然爆響,堪培拉變成了百年不適宜居住的廢地。
和首都二十萬人傷亡同步的,是遠在鄉下牧場慶賀節日的內閣總理,和他的二十位部長,倒在了尖利的魚刀下。
殺戮,很快蔓延到了民間,在這個太平洋上最大的島嶼上,不分角落地進行著。1800萬人口的澳大利亞,陷入了驚恐的困境,或許,大部分聚居于雪梨(y)或墨爾本()等大城市的華裔居民,能逃過這次劫難。
美國境內,一年間暗殺不斷,無數財閥高官,被莫名割去了腦袋。
羅二至死也不知道,被命名為“oe”的稀有金屬,拉丁文是”殺“的縮寫。他活著對有些人是個禍害,他死了,對更多的人來說,恐怖剛剛降臨。
好了,走了。新書《大明綠色風暴》快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