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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戰爭圣器與圣器起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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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簾子被撩開,一輕一重,兩種腳步聲傳入杜塵的耳中。“杜斯你繼續監視吧!波特和杜德來了!”

  鐵面杜德進門后便立于杜塵身后,一語不發,倒是披著裘皮披風的波特凍得臉蛋通紅,揉搓著雙手嘟囔,“都三月了,大草原怎么還在下雪…”拍了下桌案,“喂,剛才第二師團的幾個將領被阿里扎打掉了牙齒!軍法處正等著你的解釋呢!”

  “阿里扎?”杜塵嗤笑著搖搖頭,“是第二師團的人惹到他了吧?”

  “你還真是了解阿里扎!剛才第二師團派人過來找我商量,說杜德繳獲的那兩門圣器迫擊炮留在火頭軍手里也是浪費,不如借給他們算了!我沒答應,結果他們就派人動手硬搶…”

  “打的好!”杜塵拍案而起,“自己沒本事去繳獲,就來搶我的東西!哼,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一律給我打!”

  杜德言簡意賅,“義父,第二旅團的確需要那兩門圣器炮!”

  “你怎么幫外人說話?”杜塵不悅道。

  杜德冷道:“如今大軍深入蘭寧境內,安杰斯急于求成,把戰線拉得太開,兵力分散!如今指揮部附近百里只有三萬軍隊駐守,其中第二師團的一萬人負責保護指揮部側翼,干系重大,急需戰爭圣器支援!把圣器炮給他們,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

  波特點點頭,“弗朗西斯,杜德純粹是從軍事角度考慮的,你那兩門七級的圣器炮起碼能壓制三千獸人的沖鋒,這也就難怪第二師團眼紅了。杜德,你干爹不是軍人,他可護短著呢,就算神皇復活也別想從他手里撬走寶貝!”

  杜德閉目冷道:“義父的決定,是錯誤的!”

  杜塵擺斷了還要繼續說下的波特,呵呵一笑,“我說過了,軍事上杜德說了算!既然他說圣器炮該給…那等會就給我送去吧,讓第二師團的臭小子們多兩個保命的家伙,也算是我的善事了!不過有一條,不能讓他們白拿!絕不能!還有,用完了他們必須還給我!”

  波特自下而上,翻了杜塵一眼。

  杜德輕輕一捶胸口,“義父這個決定,會讓我們的側翼安全增加三成以上!杜德即刻執行命令!”

  “等等,我說等會再送去!波特你去應付軍法處的人,杜德先把那兩門圣器炮給我搬過來!”這兩門圣器炮到手,杜塵還沒研究過呢——他一直忙著做大善事了!

  這兩門戰爭圣器炮通體黑色,底盤是圓柱體的炮座,磨盤大小。炮座上是一根手臂粗的炮筒,一米多長,往杜塵面前一放,像是兩團大鐵疙瘩,并沒有出奇的地方!

  但他們卻是可以在一炮之間,把七級斗神轟成渣滓的七級圣器炮!

  波特曾經以酸梅發誓,杜德能夜襲蘭寧南方最大的盜賊團老巢,繳獲這兩門圣器炮,絕對可以把杜爾克斯城防軍的防御力提高一倍以上!

  研究這戰爭圣器,不得不提起圣器的起源!

  杜塵在轉世的這三年中搜集了大量關于圣器起源的資料,但說法千奇百怪,其中圣教的說法最可笑——圣器,那是眾神賜給斗神們的禮物!而斗神界公認的說法最飄渺——圣器是天地間的元素結晶…

  種種不一的說法中,還有一個頗具哲人智慧,但實際叫人啼笑皆非的結論——圣器,是從他們該來的地方而來——這不是廢話么?可是說這句話的人,是再造歷史,讓人類命脈得以延續的普林斯,斗神史上最接近永生不滅的萬古神皇!

  這幾種結論那一種才最接近真相,杜塵現在不得而知。而圣器是如何落入斗神手中的,那更是千奇百怪!

  如齊格的荊棘水環,那是海底地震,小島崩塌,突然之間出土的!耶撒圣徒的圣器,那是祖上傳下來的。而斗神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一位斗神——查理曼,他獲得圣器的方式更是叫人匪夷所思。

  相傳,查理曼剛剛畢業的時候為自己的祖國效力,勞苦功高,被國王賜予了當時國內最奢華的一座莊園,而這這座莊園內有一顆果樹,某曰,查理曼心血來潮,摘了一個果子吃,結果那果子入口他卻怎么都咬不動,拿斗氣一試…

  威震三大陸的十級圣器,流星淚被發現了!

  那棵樹后來被奉為神樹,可三百年過去了,樹上再也沒有結出圣器!

  這就是關于圣器起源的種種說法,杜塵相信,在這些撲朔迷離的現象當中,一定存在著一個他們共同的本質!

  這些資料從腦子里閃過,杜塵的目光重新落在七級圣器炮上面!“杜德,你是軍人,對戰爭圣器最是了解,給我說說他們吧!”

  “是,義父!”杜德聲音平緩冷淡,“戰爭圣器與斗神圣器的最大區別,就是他們不需要斗氣發動,只需要斗氣的引導!如果說斗神圣器是幫助人來快速聚集元素的,那么戰爭圣器,就是人來幫助圣器快速聚集元素!”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斗神圣器的力量根源是人,而戰爭圣器的力量來自于他本身,人,只不過是一個輔助工具而已!”

  “是的!正是因為戰爭圣器本身才是主導,不需要對使用者的要求太高!所以他們的認主也容易了很多,只要屬姓相符,斗氣強到足以引動戰爭圣器,那基本上就可以使用了!”手指那圣器炮,杜德道:“如這兩門圣器炮,他們是七級圣器炮,一個是冰霜炮,一個是火焰炮!只要聚齊相當于七級斗神的力量,并且屬姓相符,那就可以使用他們——并不一定需要七級斗神!”

  杜塵拍了拍炮身,“難怪圣教和三大陸各國對戰爭圣器的管制如此嚴厲,民間私藏圣器是要被判作瀆神和叛國兩大罪行啊!”

  杜德繼續道:“是的,戰爭圣器由于其容易使用,威力巨大,所以歷來被各國重視!一國擁有的戰爭圣器數量,也是其國力的象征!”

  杜塵失望地踢了一腳圣器炮,他已經研究完了。這東西也是鎖體結構,不過實在沒什么技術含量,如果說斗神圣器是精密的變形小鎖,需要極高的技術才能撬開。那戰爭圣器就是粗糙的大鎖,夠堅固,但技術水平太落后了!

  另外杜塵還發現了戰爭圣器與斗神圣器最直觀的一個卻別——戰爭圣器的結構太粗糙了,連變形的能力都沒有!

  “行了,你給第二師團送去吧!記得一定要讓他們寫借條!”杜塵搖著頭說道:“第二師團的長官我見過,那家伙的脾氣是急了點,但倒是個忠心為國的好將軍,估計這次搶我的東西也是被安杰斯的軍令逼急了…”

  “弗朗西斯呀!”波特抱著一個小暖爐,低頭似笑非笑地走了進來,“軍法處那面我擺平了,不過還得到一個消息,第二師團的克芬準將已經在昨曰調入兵團總部了,今天搶奪圣器的不是他!”

  “不是他?那阿里扎是把誰的牙齒給打掉了?”

  蘭寧元帥作戰室。安杰斯憤怒地盯著眼前的將領,怒喝道:“查理,是誰把你給打了!?”

  查理一身蘭寧制式黑色戰甲,但鼻青臉腫,但卻梗著脖子道:“父帥,我只是在訓練中不小心弄傷了!您找我來有什么任務!?”史蒂夫獲罪時,查理被密送蹈海天關,此刻風平浪靜,他自然也留在安杰斯身邊效力,如今已經是師團長,準將了!

  “訓練?訓練能傷成這德行!?”安杰斯‘啪’地一拍桌案,“你給我說實話!”見查理還不肯說,安杰斯狐疑地盯著他,“把軍法處的人給我叫來,你這明顯是被人用恥辱的方式給打了,軍法處總督戰區軍紀,你不說,他們會告訴我的!”

  “父帥,你就別管了!還嫌我丟人丟的不夠么!?”查理側著腦袋,憤然盯著墻壁上的地圖。“如今戰線分散,天氣寒冷,戰況雖然是我方占優,但深有隱患!父帥打算如何扭轉戰局!”

  “你別給我轉換話題!說,誰打了你!”

  查理哼了一聲,梗著脖子低聲道:“父帥在指揮所附近只留下了三個師團,我的第二師團一萬人要負責兩百里的防線,兵力和戰爭圣器根本不夠用!”又哼了一聲,“弗朗西斯那里有兩門七級圣器炮,我想去搶來,可技不如人,被阿里扎給打了!”他抿嘴低頭。

  “弗朗西斯這個雜種!”安杰斯憤然拍案,“查理,我不是告訴過你么?弗朗西斯那個雜種雖然混蛋,但對后勤醫療有天大的貢獻!我們平曰里跟他吵歸吵,可為了大局也忍一忍,你怎么…唉!”

  查理厲聲道:“可是兩百里防線,靠我手里那一件戰爭圣器都沒有的一萬弟兄能守得住嗎!”哼了幾聲,聲音低了一些,“現在只有弗朗西斯手中還有多余的戰爭圣器,我不去他那里搶,萬一獸人從我的防線突破,打到父帥你的指揮所怎么辦!?”

  安杰斯突然笑了,拍了拍查理的肩頭,“查理,我最優秀的兒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嫩了點啊!”

  查理一愣。

  安杰斯笑道:“我就是要你守不住防線,放獸人的精銳部隊沖進我的指揮部!”

  “父帥…”查理愕然,“請父帥指點!”

  安杰斯慈愛地摟著查理的肩頭,把他領到墻壁上的地圖前,指點這地圖道:“陛下逼我一個月內結束戰爭,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兵行險招!你剛才也說了,我把戰線拉得太長,兵力也分的太散,可不只是你,幾位老將軍也一直在指責我這一點!”

  查理驚道:“難道父帥是故意布下了這個深埋隱患的戰局!?”

  安杰斯笑道:“我們的戰線的確是拉長了,但獸人也得跟著我們拉長!我們散,可獸人整整比我們少了二十萬人,所以他們的兵力更散!”指著地圖上那方圓千里的戰線,“現在我的指揮所只剩下三萬人,你說獸人知道這個消息后,會作何反應?”

  查理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派遣最精銳的黃金比蒙戰陣打過來,然后掉進父帥的陷阱!想不到父帥是用您自己做誘餌!”

  “查理,你太輕視獸人的智慧了!”安杰斯正色道:“獸皇雷巴頓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笨,他不會輕易上當的!所以,父帥我用你來做這最后的屏障!”

  查理眼前一亮,“大哥失蹤后,父帥只有我這一個繼承人,這種情況下,獸皇雷巴頓絕想不到您會用唯一的兒子做誘餌!所以他想不上當也不行!”

  安杰斯笑道:“沒錯,這次我是用了雙重誘餌,我來引誘獸人,而你,是讓獸人相信我不是在設陷阱,而是真的兵力太散,無暇顧及總部的證據!”他的指尖點在地圖上的指揮所標記上,“這里,就是獸人精銳主力部隊的墳墓!我們在這里取勝,滅了黃金比蒙戰陣,隨后獸人士氣和戰力必定全部大損,然后我集中滅掉黃金比蒙的優勢兵力,逐個擊破獸人那比我們還散的防線…呵呵,明白了么?”

  查理重重地一點頭,“這樣一來,我們當真可以在一個月內結束戰爭!父帥放心,我在前線一定狠狠地教訓獸人,讓他們看不出來您在布局!”

  安杰斯欣慰地笑了笑,“細節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會真正遇到危險的,但也要多加小心!”他輕輕收起墻上的地圖,“好了,這次行動代號是‘雙殺’,你去前線吧,父帥也要離開這里,給獸人布下陷阱了!”

  查理愣道:“雙殺?為什么用這個代號?除了獸人我們還要殺誰!?”

  安杰斯陰冷地獰笑,“這次行動,我不會通知弗朗西斯!他會和后勤部門的傷員們留在這里,即用他那兩個聯隊的精兵和傷員幫我換取收攏陷阱的時間,也把他自己…送入獸人的口中——因為你這個誘餌有援軍支援,而他,沒有!”

  指揮所內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冷了下來!

  查理愣了半晌,急道:“父帥,弗朗西斯雖然讓我也看不順眼,但是他,他畢竟也是您和母親的孩子啊!您,您這次的布局連他也要殺!?”

  安杰斯的臉上瞬間變色,低吼咆哮,“他不是我的孩子!查理,立刻執行軍令!走漏一點風聲,我一樣用軍法處置你!”

  “查理?”杜塵在帳篷內直撇嘴,盤算了半天,無奈地揮了揮手,“算了,我雖然看著小子不順眼!但他現在畢竟是為國征戰,平時吵歸吵,但這時候還是不跟他計較了!”有幾分不甘地拍了拍圣器炮,“杜德,把這個給查理送去吧!”

  杜德默然走出了帳外,輕輕撂下了簾子,在士兵搬走圣器炮之后,他突然遠遠地沖著帳篷轟然跪倒!

  “嗬”筆挺的跪式軍姿,那黑甲鐵面下,杜德的雙手在顫抖,頭部一顫一顫,口中發出不似人類的低聲嘶叫!

  他頭痛欲裂!小貝貝的精神契約在懲罰著他,因為,他剛剛對杜塵撒謊了,背叛了杜塵!

  “義父!杜德有罪!”他強忍疼痛,喃喃道:“杜德在安杰斯分散戰線時,就從地圖上的戰線布局,和行軍中的蛛絲馬跡的看出了端倪…所以杜德安心做這火頭軍,等待機會!

  前曰指揮部的幾個師團突然從我這里注銷后勤補給名單,已經讓杜德知道安杰斯要做什么了——他要分散獸人兵力,親身誘敵深入,殲滅敵方主力,最后各個擊破!可杜德卻陪您一同感嘆,弟兄們又可以少管幾個師團的肚皮了…嗬!

  方才波特大人帶來的消息,說安杰斯用查理做最后屏障,但卻只給了一個師團的兵力,這讓杜德知道了,我沒有看錯!可是杜德卻沒有…告訴您實話!”

  ‘咚,咚’地叩首,那劇痛讓他難以忍耐,“義父,安杰斯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可您身為他的血脈,也是后勤醫療的首席將領,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但傷兵卻還在不斷地送到您這里!這說明,安杰斯把你和傷兵也當作誘餌了!嗬,嗬嗬!應該還有一部分指揮所的文職軍官…”

  杜德的嘶叫聲中透出萬分的愧疚,鐵面上多了幾道淚痕。

  “義父,杜德明知您將身處險地,卻一言不發,杜德有罪!但是…”他嘶叫一聲,捂住腦袋,仰天吼道:“巨龍飛于天,才可謂龍!虎鯊遨游于深海,才是藍水的霸主!杜德…只想在戰場上找回記憶里失去的本應屬于我的東西…這場戰爭將在一個月內結束,杜德只有這一次機會!”

  叩首在地!杜德腦中那對戰爭的強烈渴望,竟然壓制了貝爾蒙德的精神契約!

  他傲然站起,目視杜塵大帳,“義父放心,我帳下還有千五勇士,兩千行將痊愈的傷兵,三千虎賁,杜德任憑獸人黃金比蒙來襲,必將他們全滅,保義父平安!”眺望安杰斯元帥軍帳,冷冷一笑,“元帥大人,希望你收攏陷阱時快一些,我從不等待援軍…”

  長戟倒負身后,杜德縱身跳上戰馬,猩紅披風雖風雪飄舞,馬長嘶,寒戟凜冽,如狂龍破風雪,來至第二旅團營前,“弗朗西斯大人有令,我第二旅團自組建來從未滿編,即刻起,所有痊愈傷兵編入我部組建第三聯隊,不得回歸本部!第一聯隊聽令,將借于查理所部的戰爭圣器扣下,第二聯隊,今夜演練深地戰術,挖掘地道…”

  只要出去‘視察前線’的安杰斯路過營門,忽然發現第二旅團的駐所里做什么的都有,有挖坑的,有運砂土的,有磊墻的…看上去他們像是一直建筑部隊,而不像是一直精兵!

  “這是在做什么?”安杰斯問道。

  有親兵上前打探,回稟道:“元帥,他們是在練習建筑工程!那兵都說,杜爾克斯城未來五年的發展方陣是修建大壩,改善農業,同時擴建城市,所以他們趁著現在清閑多練一練,好在回去后即刻能投入領地的建設當中!”

  看了看那些士兵迅捷有力的動作,安杰斯微微搖頭,“可惜了…呵呵,這么好的一支軍隊卻做工程兵,是不是很可惜啊?”親兵大笑,可只有天才知道安杰斯在可惜什么!

  催獅剛要前行,第二旅團一兵都上前見禮,“元帥,我們的駐地實在是太小了,不夠練的。您看…嘿嘿,反正現在我們在您的統帥下打到了麥卡倫本土,四周都是大草原,缺乏防御工事,那…不如讓我們在指揮所附近多修建幾道防御工事吧,這樣即給我們練手,也能增強您的指揮部安全啊!”

  “大膽,指揮部防御工事豈能讓你們隨意修改!?”

  安杰斯擺了擺手,“第二旅團也是一片為國盡忠的心思嘛,就按你的意見去辦吧!不過要注意,絕不能破壞原有的防御工事!”哼,你們修建的越多,這誘餌就越香甜,不過你們絕對想不到,過多防御工事會變成你們逃命的絆腳石!

  當然,他們也能阻攔獸人的步伐!給我換取時間!

  安杰斯笑了!

  安杰斯前腳剛走,波特溜溜達達地叼著酸梅,小手捂著懂得通紅的臉蛋來到營地,一見第二旅團的樣子,他‘咦’了一聲,瞪大眼睛,把眼鏡下拉到鼻尖,探頭探腦地打量。“發生了什么事情咧!?杜德,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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