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代坐在依維柯中排座椅上,抬頭一看,小舞和阿大那臺北京吉普,正好攔在不寬的道路上,他額頭嘩嘩流淌著汗水,從兜里往外掏著子彈,一邊往槍里壓著,一邊說道:“操.你.媽的,,用子彈給我淌出一條道兒來,,小營,腦袋趴下,攥著方向盤捋一條直線,往前給我干,。”
距離依維柯不到二十米的北京吉普里,阿大看到依維柯開了過來,語速極快的沖司機喊道:“倒車,給他讓路,快點,,。”
“不能讓,堵死他,。”小舞這時候表現出來的魄力,完全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無比干脆的說了一句。
“我們就三個人,,。”阿大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
“洪馨在車里,。”小舞堅定的喊道。
“大康已經回來了,。”阿大重復了一句。
“我讓你堵住他,能不能聽懂,,。”小舞喝聲問道。
“你趴下。”阿大咬著牙,沖小舞回了一句。
“干過去,。”依維柯車內的,超級戰犯小代,喉嚨嘶啞,發出了最后一搏的信號,他死死按住馨馨的頭,搖下車窗,腦袋直接從車內探了出去。
這時候,就能看出一個隨時用槍說話的戰犯作用,依維柯里除了司機和洪馨,算上小代還有五個人,全都拿槍鉆出了車窗,,。
“打,,。”小代咬牙喊了一句。
“亢,亢亢。”
五連發,仿六四,沙噴子,猶如瓢潑大雨,潑射到前面的北京吉普之上,司機腦袋扎在方向盤底下,咬牙猛踹著油門,依維柯緩緩前行。
“嘩啦。”
高東左手壓著雷明頓槍管子,防止巨大的后坐力讓槍口偏移,槍口移動,三秒以后,一條直線,直接扣動了扳機。
“蓬,。”
依維柯左側,一個青年,剛剛沖著北京吉普開了兩槍,探出的上半身,直接暴起一團血霧,后背直接被打的焦糊,冒著輕微的白煙兒,從車上一頭栽了下去。
另一頭,福鑫右手有點別扭的拿著手槍,沒了食指,只能無名指和小拇指,加上大拇指握著槍把子,留著中指去扣動扳機。
蹲在到路邊,福鑫喘著粗氣,槍口瞄準了小代,中指連續扣動,不到十五米的距離,一陣急速射,槍聲如下鍋的蠶豆一般響起,可結果是,四五槍過后,一動沒動的小代,卻啥事兒沒有。
“我.草.你媽,,,啊,。”福鑫看著哆嗦的手掌,眼睛通紅,一股有心無力,英雄一瞬間遲暮的怒火,直頂天靈蓋,發出一聲無比委屈的低吼 “咣,咣,咣當,。”
另一頭,被卡死在臺階上,雅閣車里的小新,橫著身體,抬起大腿,連續猛踹了幾腳駕駛室的車門子,隨后彈開。
車后座,兩人一個被炮狙干碎,另一個嚇滋哇亂叫,臉上沒有一絲血絲,小新踹開門以后,直接舉起手槍,憑感覺將槍口對準了桑塔納里的那個人,舉槍一頓亂射,打的桑塔納駕駛室那邊的車門子,火星四濺。
“嗡嗡。”
桑塔納里的人,啟動引擎,踩著油門,車竟然悠動了起來,這時候充分的印證了一句話。
三年的豐田,七年的捷達,一輩子耐.操的桑塔納,,。
“嘭嘭嘭,。”
小新再次往桑塔納的后備箱崩了兩槍,扭頭沖著車內喊道:“出來,。”
“別殺我,。”車內那個人仿佛瘋了,趴在那個已經不完整的死尸上,歇斯底里的嚎叫著。
“操.你.媽,出來啊,。”小新急的不行,跑到車的另一頭,咣咣拽了兩下車門,伸手薅著那個青年,就往外拽。
“新哥,新哥,不行了,求你了,我腿不聽使喚了。”這個青年已經語無倫次了。
“你走不走,。”小新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問道。
“新哥新哥,我。”
“亢,亢。”
小新一瞬間抬起了手槍,扳機扣動,隨后轉身就走,車內的青年,身體流著血液,還未完全擴散的瞳孔充滿了驚恐,眉心一槍,胸口一槍,死了 “踏踏踏。”
我從林子里竄了出來,沖著依維柯的方向跑去,就在這時,我一扭頭,看見了雅閣旁邊的身影剛剛轉身,舉槍對準了高東的后背。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我和這個人影,霎時間四目相對,。
“飛哥。”舉槍對準高東的小新,滿眼驚愕的張嘴說道。
“小小新。”我呆愣了好久,呢喃的說了一句。
此刻,我滿腦子的不解,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感覺,我弄不明白,我無比相信,我時刻在凱撒,給他留一個位置的小新,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為什么,,。
凱撒第三代,馬飛是我的位置,那小新就是第二個主席,。
這是怎么了,。
難道他是來幫我的,,我此刻,是這樣想著的,。
“小新,,別過來,從那邊走。”小代的聲音響起。
我聽著這聲,腦袋嗡的一聲,這時我才突然醒悟,原來依維柯里的人,不是鄭坤和暴暴,而是洪濤的人,。
但小新為什么提前給我個信兒,。
鄭坤和劉暴暴又去了哪里,。
很快,我有了答案,。
“轟,,沙沙。”
一臺老式別克君威,速度極快的從街道盡頭竄了過來,極為突然,。
“,劉暴暴,你讓我下車,,。”鄭坤瘋了一樣的坐在車里喊著。
“別他媽墨跡,,事兒我幫你干,然后錢你拿著,遇到點事兒,你就想跑,,我草你媽,你當誰傻逼,,干死孟飛能走最好,走不了,那就大家一起死,。”劉暴暴無比癲狂的說道。
“嗖,嗖。”
君威速度越來越快,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時都放在依維柯身上,。
“東子,,事兒不對,還有一臺車,我看見鄭坤在里面,。”老三居高臨下,眼睛一直貼在望遠鏡上,。
“唰。”
高東就要回頭。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