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李猛從火車站出站口擠了出來,初春的晚上,在東北還是有點涼,李猛做了一夜火車,有點他媽餓了,四周掃了一眼,準備打個三驢子,找家通宵營業的粥鋪,吃點東西。
“哥們,一個人啊。”一個賊眉鼠眼穿著軍大衣的青年,看見李猛,雙手插在袖筒里,縮縮個脖子走過來,齜牙問道。
“嗯,今天保鏢都竄稀,我一個人溜達溜達,賞個月啥的。”李猛一邊掃著周圍有沒有三驢子,一邊隨口扯著犢子。
“大哥,慢慢長夜滴,打個炮唄,,我們這兒的小妹,都是在東莞得道滴,,卡,你往上那么一騎,保管有一種非常懸乎滴趕腳!”青年粗鄙的扣了一下褲襠,掏出煙盒,一邊遞給李猛,一邊淡笑著說道。
“呵呵,草,彈簧床啊,還他媽懸乎,我對嫖娼沒啥興趣,你該干啥干啥去,。”李猛擺擺手,沒接青年的煙,扭頭沖著三驢子司機問道:“師傅,哪兒有粥鋪,知道不,。”
“前面就有,,十塊錢,走不。”司機裹著厚棉襖,眼睛困的通紅,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哥,兜里沒錢是不,,這樣我給你打個對折,三十塊錢,我跟小妹商量一下,到明兒早6點,可你勁兒禍禍行不,。”青年不死心的拽著李猛再次說道。
“啪。”
就在這時,一個手掌拍在青年的肩上,隨后說道:“去,上別地方忽悠去。”
“唰。”
李猛聽見聲音,本能一回頭,看見青年背后的人影楞了一下,咧嘴笑了。
“你是李猛不,,來,跟我們走一趟,。”人影伸手攔住李猛脖子,拽著他一起上了三驢子。
“哥們,哪個單位的。”李猛笑呵呵的問道。
“別jb套近乎,老實瞇著。”人影關上門,撇撇嘴沖司機說了一句:“往前開,大泉粥鋪。”
“好叻。”
說著司機,打著火,栽栽歪歪的開著三驢子走了。
“操,他們這幫人怎么現在天天往火車站跑。”青年搖頭罵了一句,吐了口唾沫,一抬頭看見一個老漢,頓時大喊道:“便宜啦,甩賣啦,,三十三十都三十,不圖掙錢圖愉快,。”
第二天晚上八點。
我拿著電話,掃了一眼,看著上面的地址說道:“走吧,發短信了,。”
“在哪兒啊。”大康問了一句。
“森泰火鍋,2015,木木,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也過去吧。”我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手拿起桌上的資料,大步流星的本著外面走去。
“我今天就看看他jb要干啥。”晨晨紅著眼珠子,盯著我的背影說了一句,跟著我走了出去,大康嘆了口氣,和天養也跟了上去。
“喂,猛爺,森泰火鍋,2015包房,我們先過去,嗯嗯,他的人也去,。”王木木低頭一邊拿著電話說著,一邊跟在人群后面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我們幾個開了兩臺車,直奔森泰火鍋趕去。
另一頭,凱撒小姐休息室里,麻臉一邊跟二三十小姐扯著犢子,一邊齜牙沖著電話說道:“喂,樓下王師傅吧,,我,凱撒麻臉,,哦,對,就之前我跟你說那個事兒,你跟在咱家樓下,趴活那幫司機說了吧,,哦,那行,事兒給我穩穩的辦著,回頭,我免你們車隊倆月管理費,客氣啥,互相幫忙,那妥了,你費心昂,。”
說著,麻臉掛斷了電話,隨后虎著臉掃了一圈,屋內的二三十個小姐,義正言辭的罵道:“一個個天天就jb知道黏糊我,,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穿的,,羽絨服都他媽干上了,小莉還披個軍大衣,,同志們,,你們這是一個好好工作的態度么,,就這jb樣的,都說上不去臺,我要客人我也不嫖啊,,公司就沒給你們發制服么,,,王木木難道沒對你們身體,必須裸.漏的尺寸做出嚴格規定么,,沒個規矩了,是不,,今兒我正式通知你們昂,,以后這個屋,堅決杜絕軍大衣,羽絨服,風衣等,嚴重影響美觀的管制性服裝,一旦發現,立馬罰款,,并且需要跟我,在包房進行深刻的一對一檢討,,好了,可以開始脫衣服,散會,。”
說完,麻臉淡定的背手走了,姑娘們,老鴇子們,開始嘰嘰喳喳的一邊詛咒麻臉,一邊脫衣服,頓時間室內鴨毛紛飛 樓下,麻臉打完電話以后,凱撒門口趴活的,掛牌出租車車隊,把頭位置,老王拿起對講機,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留五臺車,其他人保持距離,跟我往前溜達。”
另一頭,森泰火鍋城門口,文峰自己一個人,邁步走下出租車,隨后叼著煙走進了大廳。
“先生,你好幾位,。”
“我姓文,訂過包房了。”
“哦,文峰先生是吧,,您的包房在二樓,跟我來。”服務員看了一眼記錄,隨后帶著文峰奔著樓上走去。
五分鐘以后,文峰坐在了包房里,服務員問道:“現在上菜,。”
“嗯,上吧,,哦,鍋底不要辣的,我吃不了。”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后退出了房間。
“吱嘎,吱嘎。”
門口兩臺車,緩緩停住,我推開車門,手里拎著資料,邁步走了下去,眾人跟在我的身后,奔著大廳走去,就在這時,又一臺出租車,停在我們車的后面,李猛打了個哈欠,付過車費走了下來。
我扭頭看見了他,他離我大概十米左右,也看見了我。
“猛爺。”
“猛爺。”
王木木,大康,晨晨,天養四人沖著李猛打了聲招呼,我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扭過頭,一句話沒說,邁步走進了客廳。
“呵呵,,走吧。”李猛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跟著幾個人走進了火鍋城。
十分鐘以后,我們一群人走進文峰所在的包房,他看到我們一騎進來,愣了一下,齜牙說道:“呵呵,一起來的。”
“你jb誰啊,坐這兒跟個佛似的。”晨晨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哦,我叫文峰,。”
“操。”晨晨語氣極其不屑的罵了一句,栽歪著坐在了文峰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扭頭,停頓了一下,突兀的伸出手,一把拿下文峰嘴上的煙頭,罵罵咧咧的說道:“別jb抽了,嗆,。”
“嗖,。”
晨晨用手彈飛煙頭,。
“噗,茲啦。”
煙頭準確的掉在了剛剛沸騰的火鍋里,隨后浸濕,冒了一點白煙,飄在了底料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