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看著我漸漸走遠的背影,跳下車廂,回頭看著四個正在吹牛b的大漢,愣了一下,隨后破口大罵:“你們四個干jb啥呢??趕緊開車跑啊!!”
“剛哥,跑啥啊??”
“你他媽傻啊!!孟飛白揍啊??他五分鐘能在這停車場搖三十人!!我估摸著,跑滴慢點肯定得挨削!”子剛一邊說著,一邊撒丫子已經,沖著旁邊的本田雅閣走去。
“可…咋說咱也是大哥,不是?”四個人已經非常利索的跳下來,并且關上了門。
“操,孟飛還是大哥呢,你剛才踢他,他不嘩嘩出血啊!!”子剛已經坐上了副駕駛。
“也是,趕緊jb跑吧!!我剛才看孟飛哪小眼神,也他媽不是啥敞亮人!”
“滾jb犢子吧!你長沒長心踢你,你能敞亮啊!!”
五個加起來一百五十多歲的男人,上車以后,一點沒停留,直接撒丫子跑了。
開了十分鐘,子剛四周尋摸了一圈,看沒啥情況,才齜牙緩緩說到:“其實就是他們來人了,我也真干他,當初我跟大哥,去云南運大米,那里全是盤山道,掛車開的比走的還慢,我們一邊開,十多個山民爬上車,一邊往下扔,當時我救火了,拎著震車的消防斧,就要下車,但大哥勸我別惹這幫山民,他們拿點就當沒看見了,不過我當時年輕氣盛,一急眼,都他媽敢用尿給太陽泚滅了,哪慣著這毛病,拎著消防斧就下去了…當時那干的叫一個昏天暗地,血流成河,我起碼力戰了七八個拿著伐木刀的山民,后來大哥說我作風有點像張飛….!”
“像張飛???那不就是說你虎b么??”開車的壯漢問道。
“…滾你媽的,會說話不?”子剛罵了一句。
“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哈哈!!”眾人一頓爆笑。
“操,你們別笑,我就想說,哥當先馬力也挺足…他們也沒好受,當時有幾個,也被我干成了軟組織挫傷…!”子剛糾正了一句。
“哈哈!,軟組織挫傷,剛剛啊!!你拿手指頭往墻上戳一下,也他媽軟組織挫傷!!”坐在后面的三個壯漢,樂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永遠抓不到故事的實質,說了你們也不懂,操!”子剛牛b吹到一半,看無法在繼續,只好岔開話題,掏出手機,撥通了過去。
“收拾完了?”電話另一頭,北京某私人會所的釣魚池里,一個皮膚黝黑,帶著金絲眼睛,留著光頭的中年,拿著魚竿,沖著藍牙耳麥,問了一句。
“嗯,胖揍了一頓??”子剛籌措了一下緩緩說到。
“嚴重么?”中年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問了一句,子剛一聽這話,頓時凌亂了,坐在位置上吭哧了半天,弱弱的說了一句:“嚴重…還是不嚴重啊??”
“呵呵,難為你了,照實說!”中年愣了一下,咧嘴一笑,緩緩說到。
“還可以吧…!”子剛眼珠一轉,竟然整出了一句還可以。
“你…哎,行吧,他應該猜到我了吧!”中年無語的問了一句。
“嗯,我還沒說,他就猜到了,不過馨馨有孩子的事兒,他好像也有點知覺了,不過我沒說!”子剛緩緩說了一句。
“對!!不告訴他!我看他啥時候能整明白這事兒!!”中年狠狠抖了一下魚竿,有點跟孩子似的,賭氣說了一句。
“大哥,他是你姑爺子,直接給他整國外去,待幾年,這邊的事兒結束后,再讓他回來多好,何必天天跟他操心呢!?”子剛不理解的問道。
“沒用,這孩子跟張旭感情非常深,估計馨馨在他的心里,都不一定有他那幫兄弟重要,你給他送去,他也得自己回來,還不如不去管它,我不讓他知道自己有孩子,就是在壓榨他,等他有一天猛然知道,心里一瞬間會有愧疚感,那桿一直平衡,或者稍稍有些傾斜的秤,會在一瞬間,傾向馨馨這一邊,而這個時候,就是我該出面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幫不幫誰,對我來說沒有阻力,我只是不想讓他在這件事兒里面,受到磕磕碰碰,我對不起,我的姑娘很多次,所以這一次,我要很小心…!”中年一邊靜靜的看著湖水,一邊靜靜的說到,語氣沒啥感情波動,很沉穩,很清晰。
“…想的好多…!”子剛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到。
“前幾天跟一個朋友見了一面,他說“執棋之人,必甘當棋子為先!”但我認為,當過棋子的人,沒有一個會想當執棋的人…在我這等位置,連親情都要謀算,有啥jb意思…!”中年眉目之中露出一絲疲態,嘆息一聲緩緩說到。
“哈哈,這就是你一直攆我走,我沒走的原因!”子剛大笑著說到。
“不說這個了,你去h市一趟吧…!”
“好!”
說完,二人掛斷了電話。
另一頭,我破衣嘍嗖的搖搖晃晃走到了火鍋城的大廳,我剛開始確實想著,要回來找人,削子剛和那幾個b一頓,后來跑了兩步身體實在疼的不行,一掏電話,嘩啦一聲,直接變成零件,掉了出來…
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沒有我內心上疼痛來的厲害,這款三星伯爵手機,還是訛大康給我買的,媽就這么碎了…心疼啊!!!
“先生,您這是腫么了??需要我撥打110么?”!”服務員看著我一愣,話雖好聽,但手勢明顯建議我出去。
“上一邊去!!”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接上了二樓包房,找到了訂好的房間,咣當一聲推門進去。
“唰!!”
屋內的人都看向我,全部愣住了。
“瞅個jb瞅,給我整點水,我洗洗!!”我心情比吃屎了還難受,非常不客氣的捅咕了一下小護士…
“賤人飛…你這是掉多深的溝里,摔成這樣了??”小護士的嘴長成了o形,指著我驚訝的問道。
“掉他媽郭德綱挖的太平洋隧道里了,能他媽出來,就是圣母瑪利亞顯靈了!!操!”我罵罵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咋滴了??”大康站起身,站在門外叫了一聲服務員,沖著我問了一句。
“目測傷口,應該是42號以上的腳,四個人以上,一頓拳腳炮,造成的…”王木木在這方面的經驗,就他媽好像一個從業三十多年的妓女一樣,眼神不是一般的準。
“不能吧!!誰啊??得他媽癌癥晚期了吧???飛哥,你告訴我啥樣人,我打個電話問問,只要是沈陽的混子,一個小時,給你楸出來!!”張西一直和晨晨在一樓,這段時間確實認識不少人,關系網很廣,當然,跟木爺在一起呆了這么長時間,多少也有點吹牛b的成分。
“算了,命里有次一劫!!”我不太愛說原因,只能含糊的應付了一句。
“操,快點說,到底是誰??”大康讓服務員端進來一個盆,遞給我一條手巾問道。
“別他媽問了!!啥jb好事兒啊!!你整的跟過年的似的…!”我煩躁的踹了他一腳,用盆子開始沖了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