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張紙,我和曹杰在桌子上,摩擦了近二十分鐘,期間秦萬天非常雷鋒的表示自己,可以幫忙,不過被我婉言拒絕了,這老狐貍看我謹慎的表情,再次放聲大笑。
“飯也吃完了,戲也看完了?我能走了么??”秦萬天看著我說了一句。
我笑了一下,拿起萬環宇那份口供,非常善意的遞給了秦萬天。
“呵呵,你可別再給我下套了...這東西沒用了,現在萬環宇,廢人一個,在他身上花心思犯不上,我拿這兩張破紙有啥用?擦屁股么?!”秦萬天看了一眼口供,搖頭說道。
我這點低劣的計謀,顯然沒啥用,看到秦萬天不收,我直接撕拉一聲,將萬環宇的口供撕成兩半。
“飛哥...!”曹杰看到我撕口供,焦急的喊了一聲。
我沒搭理曹杰,用火機點燃口供,扔在了地上,沒多一會化成了灰燼。
這份口供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了,口供只是一份證詞,而這份證詞,還是我們采用非法手段得來的,產生不了任何法律效用。
“我送送你,秦哥?”
“不用!我自己溜達回去!”秦萬天看了我一眼,伸出了手掌。
“...干啥?”我狐疑的問了一句。
“呵呵,灣仔大飛哥!能把電話給我么??”秦萬天戲謔的說了一句。
“哦...我忘了...杰子...趕緊地..!”我說完曹杰,從褲兜里掏出秦萬天的手機,遞了過去。
秦萬天拿起手機,在手里擺弄了一下,隨后看了我半天,隨后緩緩說道:“替我給小張旭帶個話!”
“您說!”
“虎雖狠毒,焉能食子!!”秦萬天一本正經的說出八個字。
“啥意思??”我琢磨半天,也弄不懂這句話到底啥意思。
“你轉告張旭,他自己明白,混社會...其實就混“六個字”!”
“哪六個字??”
“向錢看,向厚看!”
我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精辟!!”
“告訴張旭,想通了隨時聯系我,我們會是朋友”秦萬天站了起來。
“呵呵,我們可不敢,跟你做朋友!”我笑著說道。
“你啊!...太嫩!”秦萬天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就你不嫩!!”我憤恨的說了一句。
“哈哈!!”秦萬天擺擺手,推門走了。
曹杰和天養,看著秦萬天的背影,緩緩說道:“裝逼販子...!”
我看了他倆一眼,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過去:“哥,完事了?你在哪?”
“辦公室,你過來吧!”旭哥顯然一直在等著我。
“...好!”我掛斷電話,拿著合同,沖著曹杰和天養快速說道:“你們給民工結錢,挖個坑,給服裝證件全燒了,屋內收拾干凈!!”
“萬環宇怎么處理??”天養沖著我喊道。
“門給他打開,他啥時候發現,啥時候自己走出去吧!!”我在走廊喊了一聲,隨后拿著合同,快速的跑下樓。
到了樓下我才發現,車都被開走了,沒辦法,我只好打了一輛出租車,向東海龍宮趕去。
十多分鐘以后,東海龍宮。
旭哥抽著煙,仔細看著合同半天,最后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說道:“行,這事干滴漂亮!哈哈,秦萬天這回得氣死!!”
“...他生沒生氣我不知道,不過他讓我告訴你一句話!”我倒了杯水,站在辦公桌面前說道。
“啥話?”
“虎雖狠毒,焉能食子!”我說完,好奇的看著旭哥,他聽到這話,明顯愣了半天。
“呵呵.....難道我不是“子”么?十多年,鞍前馬后,假的也他媽成真的了吧!!”旭哥沉吟了許久,抬頭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
“你們天天不裝B能不能死??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
“說什么?”
“虎指的是誰?子指的是誰??”我追問著說道。
“誰都能知道,但是就你不能知道!!”果然,旭哥還是沒說。
“...我是后媽養的??”我已經挺來氣了,不喜歡旭哥總是隱瞞我。
“我為了你好,明天去李猛那里領錢吧,多領五萬,算是你的跑腿費,怎么樣,不少了吧??”旭哥笑著,岔開了話題。
“你大爺!!”我撬不開他的嘴,只能悻悻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仔細回憶著,秦萬天的話,不過沒啥頭緒,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秦萬天想拉攏旭哥,至于為什么拉攏,秦萬天指的到底是哪方面的合作,我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這幾天太他媽累了,開著車回到了小區,將車停好,拿著鑰匙向樓上走去。
“吱嘎!!”
我打開了門,走進了屋內,我們之前的房子已經換了,又換成了一個大復式,這個時候,正他媽是熱鬧的時候。
“雞腸子,來個托馬斯!!小細腿輪起來!!”
“雞腸子做一個邁克爾杰克遜,捂褲襠動作!!”
“...你這姿勢明顯他媽的,蛋蛋又撞燈泡上了!!夾那么緊干個JB!!”
大康,晨晨,還有剛剛趕回來的慶忠,喝著冰鎮啤酒,吃著從東海龍宮里偷回來的魷魚絲,目光都集中在,客廳中央,一個搔首弄姿的瘦弱青年身上。
“干JB啥呢??”我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正在跳脫衣舞的雞腸子。
“沒事,這貨剛才和那個胡谷宇,喝了三十瓶嘉士伯,他需要發泄!!”慶忠壞笑著說道。
“...這他媽是發泄么??明顯是發情!!”我一腳蹬開雞腸子,罵了一句。
“來...別走...喝完三杯...還有三杯...!”雞腸子醉眼朦朧,摟著我的脖子說道。
我他媽小跑著,向樓上跑去,這幫人都他媽閑的蛋疼,跟他們實在扯不起,有這功夫,還不如洗個澡,趕緊摟媳婦睡覺呢!!
哪知道,我剛一進門,直接被洪馨一脫鞋給拍了出來。
“咋滴了寶貝??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通紅的鞋印子印在我臉上,我迷茫的問道。
“賤人飛??混社會我也就不說啥了?砍人姐姐也忍了!一消失三四天,我也就當你死了!!但是你總二BB的搭錢,我就忍受不了了!!錢呢??姐姐的錢呢!今天我一刷卡,十多萬沒有了!今天不說明白!老娘踹死你!”洪馨掐著小蠻腰,俏臉氣的鼓鼓的,一只腳赤著,一只腳穿著拖鞋,一副潑婦的摸樣,開始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