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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早為匹茨堡和美隆做好了規劃。
周銘在韓振大使面前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自己在老美這邊,還需要很多事情都和韓振大使商量來的,還真不好隱瞞。
周銘告訴韓振,自己在老美這邊碰到的一系列事情,其實就是華夏商人在美的一個縮影,未來華夏企業走向國際,自己碰到的事情,不管是被老美的圍追堵截,還是背后捅刀子這些,不僅一點不會少,相反還會更過分。
因此必須要先在老美這邊培養一個擁有足夠分量的盟友出來,這樣不至于在未來遇到問題的時候,還有轉圜余地,不至于只能低頭認栽。
而美隆和五大湖就是這么個是和的盟友,首先是他們在全美擁有足夠的能量,甚至能影響到白宮決策,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面臨轉型的巨大壓力,擁有十二億人口的華夏,能很好的充當他們的轉型市場,讓大家形成經濟上的綁定互補。
至于對于美隆和五大湖的形勢,周銘還是傾向繼續保持通過資本核心,來分散掌握其他產業股份的手段。
理由就是這個模式在老美這個資本國家已經非常純熟,沒必要貿然去改變他。
此外對于美隆家族的內部結構,周銘也同樣不傾向去改變他,在周銘看來不管是亨特威斯丁,還是理查德拿到家族的絕對主導權,都會改變現狀,不見得是個好事。
除了為匹茨堡和美隆做好的規劃,周銘也同樣和提斯曼約著打了幾次高爾夫球。
別看周銘和提斯曼在會談上針鋒相對,不過大家私底下交談還是挺不錯的,尤其當提斯曼聊起最近互聯網基金和華商商會的事情時,周銘才想起眼前這位還是自家的大股東。
雖然周銘早沒管這兩個投資公司了,不過依托之前選擇的正確投資方向,以及唐然選擇的專業團隊,都讓他們的收益分紅還算不錯。
“其實我認為周銘先生你應該過的更輕松一點。”提斯曼說到最后強調。
面對提斯曼突如其來的一句勸,周銘笑著表示自己不太明白提斯曼的意思。
提斯曼隨后說的明白了些,他首先告訴周銘他知道周銘在為美隆和五大湖做的規劃,不過這些規劃都太耗神耗力,甚至最后還可能沒有好結果的。
“畢竟這么長時間,我想周銘先生也一定明白,利益這種東西會改變一切的,而五大湖這些家伙,如果他們真有那個擰在一起的能力,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更重要的是,他們是真的被時代所淘汰了。”
提斯曼說到這頓了頓:“相反我認為周銘先生應該跟花旗試著合作一下看看。”
周銘當時就笑了:“沒想到提斯曼先生居然是來挖墻角的。”
提斯曼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周銘表示這是自己的誠意,他尤其強調自己和摩根洛克菲勒他們的不一樣。
“從財團名稱就能看出來,他們都用自己的名字,這說明他們從骨子里就擁有非常強的掌控欲,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花旗,雖然同樣我們提斯曼家族是核心,但我們并不崇尚過于干預,只要你能給我們帶來足夠豐厚的回報,我們也愿意給予你足夠的信任!”
一邊說著,提斯曼一邊用力揮桿,將小球高高擊飛,提斯曼指著遠方:“你看,就像是這顆小球一樣,我允許他自由的飛翔。”
聽完提斯曼的話,周銘并沒著急說什么,沉吟半晌后才問提斯曼這是什么意思:“提斯曼先生總不會是想讓我搬遷五大湖工廠的時候,給你最多的回扣吧。”
原本周銘只是開個玩笑,但提斯曼聽后卻拍手表示:“我就是這個意思。”
提斯曼接著說:“只是我的回扣并不在五大湖這里,而是在未來的伊蘭克戰爭里。”
周銘一聽提斯曼這么問就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了:“提斯曼先生是希望我能為花旗提供更多利用這場戰爭賺錢的方案對嗎?”
提斯曼倒是也不矯情的直接點頭認了,甚至都放下了高爾夫球桿。
“畢竟這是一場針對中東國家的全面戰爭,而中東是全球最重要的油庫,他洛克菲勒本身就做石油產業,摩根那邊則在大宗商品方面牽涉頗深,更是在中東布局多年,此前的石油換食品計劃,其實背后就是摩根主導的。”
“相比較之下,我們花旗在這方面就落后了不少,尤其這一次伊蘭克戰爭,還是他們跟德州財團聯合力推的,所以我同樣需要一個能打破局面的盟友,而不是端著碗,等他們拿著刀在前面殺豬。”
周銘倒是不懷疑提斯曼說的是不是真的,正所謂同行是冤家,資本和資本之間哪有絕對的和平存在,這三家相互競爭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經過這么多年的相互競爭,他們三家之間早都形成了各自的地盤,現在即將展開的伊蘭克戰爭,要提斯曼看著其他兩家獲大利,那簡直是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但要花旗去摩根和洛克菲勒的嘴里搶吃的,他有這個本事早就這么干了。
正是這樣的原因,提斯曼才想到唯一能創造變數的周銘了。
“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能得到什么?”周銘問。
“我能保證你得到戰后在伊蘭克的投資機會,以及你在戰爭中的紅利。”提斯曼說。
周銘聽出了話語中的重點:“也就是說,哪怕我現在拿到了股份,也仍然有可能什么也拿不到,是這樣嗎?”
提斯曼沒有回答周銘的問題,而是招呼周銘放下高爾夫球桿上車。
當周銘上了車,提斯曼才告訴周銘,每個人都能坐車前往目的地,但最后揮桿的卻只能有一個人。
提斯曼沒有把話講透,隨后他們到了高爾夫球的落地點,提斯曼率先跳下車,輕輕揮桿打球進洞,然后轉身告訴周銘人始終是要向前看的,有些東西已經落后了,再跳進去也不會有多大意義。
相反如果能重新做出選擇,選擇一個有雄厚實力的合作伙伴,就能輕易的取得勝利。
周銘則表示非常感謝提斯曼先生對自己的信任,比起依附其他人,周銘更信任自己。
見打啞謎沒效果,提斯曼只好將話說的稍微直白一些,他表示周銘投資美隆和五大湖的行為是一場賭博,而且是會輸的概率非常大的一場賭局。
周銘則更直接的說,至少自己完成了對匹茨堡和美隆家族的投資以后,大家會形成一種互補的合作關系,沒有人會輕易背叛。
但反過來要是跟提斯曼家族合作,他很難保證未來的方向。
提斯曼對此沒有解釋或者給出其他說法,而是給出另外的條件:“我可以聘請你成為花旗集團的名譽董事,并且做主給你花旗集團0.1個百分點的股份。”
周銘當時就笑了:“0.1個百分點的股份,提斯曼先生你也太小氣了,你可知道為了跟我達成合作,理查德這邊可是不惜拿出5個百分點的股份啊!”
提斯曼定睛看著周銘,詢問周銘是認真的嗎?不是在開玩笑?
甚至還著重提醒:“我這可是花旗集團的股份!”
周銘當然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花旗集團可是全球最頂尖的銀行集團,里面包含了銀行、投行和保險等幾乎所有金融機構的統一,甚至這還是撐起花旗成為紐約三大財閥之一的核心架構。
最簡單一點,只需要知道摩根和洛克菲勒這兩家持有花旗集團的股份都分別不超過3,由此這花旗集團的股份重要性,就可見一斑,幾乎絕大多數都是提斯曼自家人掌握,或者是給其他盟友的獎勵。
可以說提斯曼現在許諾的0.1,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而只要周銘答應,馬上就能得到價值超過十億美元的股份。
“當然是認真的,我這個人控制欲比較強,這點股份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周銘說。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提斯曼可不信周銘沒聽懂,只能重重嘆口氣表示可惜。
一個月以后,針對五大湖的各種工廠搬遷會談,全都基本達成一致,最終周銘和提斯曼代表在最后的合約上簽字。
簽字儀式上,周銘和提斯曼互換合約然后握手拍照,這時提斯曼很遺憾的告訴周銘,他還是非常希望周銘能在這邊賺到更多的錢。
周銘對此只是笑笑:“相比那些放在手里只會貶值的綠紙,我更愿意接受可持續性的合作。”
隨著周銘和提斯曼的簽字結束,也宣告五大湖的工廠搬遷也正式告一段落。
亨特和威斯丁也將簽字的新聞大肆宣傳,隨著宣傳鋪開,東部金融豪門們看到就連摩根洛克菲勒和提斯曼這三大紐約豪門都認了慫,其他人還有什么好想的。
于是就在簽字當天,從麻州從康州從東部其他地方趕來的金融豪門,都紛紛放棄了五大湖的投資,將這邊的股份要么打包賣給了五大湖本地豪門,要么就通過周銘賣給了相應的華夏企業。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宣示著五大湖的搬遷到達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