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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森跑了!
這個消息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
誰也沒想到這位這些天一直帶領著他們跟周銘對抗,甚至就在早上還和他們信誓旦旦要跟周銘戰斗到最后的人,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跑了。
不過周銘和亨特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倒并不那么意外,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湯姆森這個人肯定有問題,盡管他利用格蘭登酒店里那些人的貪婪,成功阻撓了合作,但他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到了現在,隨著亨特和威斯丁篩選出了下一批合作對象,他們所謂的“方案爭取”這出戲,就注定演不下去了的,那么與其到時候被打死,還不如提前跑路要好,美利國這么大,還沒地方躲著嗎?
“那我們該怎么辦?”威斯丁突然問道,“湯姆森跑了,剩下那些人肯定會回來找我們。”
亨特點頭證實了這個事情,表示已經有人打電話到他這里,希望自己能幫忙說話轉圜一下,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其實我認為我們還是可以跟他們談談看的。”
亨特解釋:“當然我的意思是他們肯定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讓他們拿出更多的技術,或者墊付更多的資金什么的,因為他們的工廠本身還是值得合作的。”
周銘當然也明白,作為第二批被篩選出來的合作企業,這些工廠大都是技術和資產都過硬,也是亨特精挑細選出來的,當然要是像之前那樣,他們一直堅定支持湯姆森,拒絕跟自己合作,那沒什么說的。
可現在當湯姆森跑了,如果再放棄這所有人,未免有些可惜。
周銘十分認真的看著亨特:“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我絕不可能跟他合作!”
周銘的理由也很簡單,要是對方想合作就合作,想不合作就不合作,那以后其他人還不都有樣學樣了,這搬遷行動還要怎么進行下去?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
同時周銘也叮囑亨特讓他守好酒店,畢竟格蘭登那邊的家伙肯定會心里著急,自己這邊就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亨特嘆了口氣,他也是個老商人了,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可惜了那些那么好的企業,早知道會出湯姆森這種渣滓,自己就該先安排差一點的企業過來,要不然后面合作的都是中小企業,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像周銘交代。
想法是這么個想法,但周銘的話肯定是要聽的,他馬上給酒店方面打電話,交代他們一定要做好安保,尤其要將格蘭登酒店那邊的資料共享過來,讓安保著重盯防。
亨特的提醒還是比較及時的,幾乎是酒店才將要求下發到安保部門,格蘭登那邊一個叫史蒂夫的人就偷偷摸摸過來了,結果被正在查看資料的安保隊長逮了一個正著,不管史蒂夫如何喊叫,都被直接趕出了酒店。
當然史蒂夫是第一個,卻絕不可能是最后一個,在他之后,還有幾個人也想來這邊找關系的,可都沒能過安保那關,都被趕出來了。
這個情況讓他們更著 急了,于是他們紛紛想辦法打電話給亨特或者威斯丁,電話打不通就想辦法通過其他渠道跟他們聯系。
亨特和威斯丁也被騷擾的不厭其煩,尤其還有一些是通過很重要的關系傳遞過來的,他們還不能熟視無睹。
沒辦法,他們只得給他們所有人打電話,明確告訴他們這是周銘先生的決定。
“你們都應該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現在肯定是沒有辦法搭上這一次搬遷的列車了,或許你們可以回去準備準備,讓下一次不再出現任何狀況。”
亨特說的很苦口婆心,但這些人卻都不能接受,畢竟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搬遷機會呀!
一方面是他們背后的投資人,想賺錢想的眼睛都綠了,如果被他們知道因為自己愚蠢的貪婪錯過的話,那些投資人要瘋的。
另一方面則是他們自己,現在他們的工廠大都有東部金融財團的投資,可以說現在整個五大湖工業區的頹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這里,而要想擺脫東部財團的控制,搬遷就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亨特口中的下一次?擺脫大家都是生意人,他們哪敢信這個啊。
好吧就算亨特是個實在人,真有下一次,也真的在下一次叫上了他們,那也不行啊,市場這東西就是先到先得,而且華夏是個落后貧窮的國家,市場就那么大,等那些人過去把市場先占了,自己后過去不只能喝湯了嗎?
他們現在在五大湖區好歹還有點身份,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呢?
于是一個個都哀求亨特和威斯丁幫忙想想辦法,表示自己都是被湯姆森欺騙的,其實他們自己根本沒想過那個什么方案。
亨特和威斯丁他們對此都只能苦笑著抱以盡全力的答復。
這個說法就是他們已經不抱希望了的,隨后華夏的商業代表他經過一天時間的轉機,也總算到了匹茨堡。
帶隊的是亨特和威斯丁的老熟人,是臨楚機械公司的董事長梁天,經過上一次李萬東被騙了的事情以后,現在國內制造業領域,梁天和他的臨楚機械,已經隱隱有頂尖的趨勢,因此這一次自然也是由他帶隊了。
周銘和亨特威斯丁都去迎接,給他們安排到了現在下榻的酒店。
長途飛行要倒時差,再加上他們中途還有轉機,因此接風宴是安排在兩天以后。
不過第二天中午,周銘卻先給他們開了一個小會,在這個小會上,周銘給了他們一份新材料。
“這就是這次會跟你們見面的企業資料,你們都先看看,各自分配好各自對接的企業。”
周銘對他們說道,而梁天他們拿到材料翻看就驚訝了。
梁天猶豫片刻還是直問道:“周銘同志,這…怎么和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梁天緊接著解釋:“當然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這現在等我們到了這里才告訴我們換了企業,這太突然了。”
其他人也附和表示有點接受不了,他們之前都已經根據各自的需求都 協調好了,現在說換就換,之前的工作不全都白做了嗎?而且明天就是接風宴,就要跟那些企業面對面的碰面了,哪有時間準備呀。
周銘給他們解釋:“這都是因為中間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不過你們放心,這里面的企業類別還是沒變的。”
光這么一個答復當然是不能讓這些企業家們滿意的,不過梁天作為帶隊的負責人,第一時間站出來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向他們強調這是在美利國不是在華夏,人家國家先進咱們落后,說好的企業不愿意合作也是很正常的。
同時他還強調不要責怪周銘,要是沒有周銘,自己這些人根本連合作的機會都沒有。
周銘看著梁天,雖然他是在幫自己解釋,但周銘聽著還是很不是滋味。
難怪湯姆森那些人敢那么做,格蘭登酒店的那些家伙都敢一個個附和支持那么離譜的方案,就是他們認為自己是先進的,是去救贖落后地方的,結果現在梁天自己也這么認為。
想到這里,周銘不能不向他們強調:“你們要記住,現在是這些老美想要搬遷,我們可以和他們站在平等的位置對話,你們千萬不要怕!”
強調歸強調,但他們最后能聽進去多少就不好說了。
會后梁天偷偷找到周銘,詢問是不是出了事情,有人在背后阻撓合作。
這個問題問得周銘頗感意外,梁天不好意思的表示他上次就知道五大湖區跟東部金融財團的矛盾,所以現在一聽出了意外,他很自然猜測是這里出了問題。
原來如此,周銘心里感慨不愧是這個年代站在商業頂點的人物,這眼光是沒問題的。
于是周銘點頭告訴他猜對了,就是東部財團在之前合作的那批人里埋了個釘子,然后這個家伙后面才搞出的事情,周銘表示自己為了杜絕以后此類事情的再發生,就將上一批人全放棄了。
梁天點頭對周銘的做法表示支持,他也覺得這些老美太過傲慢,如果不打消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要是以后每次都來這么一下,會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周銘拍拍梁天的肩膀略帶歉意的表示:“就是要辛苦你們了,要重新熟悉這些企業信息,重新分配了,而且這一批也明顯會比之前說好有些差距。”
梁天擺手表示這都不是事:“能有接收的就很好了,哪怕是這些,放到國內都是有市場的,那些家伙的思想工作我會去做的。”
周銘點頭表示:“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梁天點頭說好,他隨后想了想又說:“雖然這邊思想工作我有信心能做好,但我個人覺得,之前那一批工廠就那么放棄,著實有些可惜的,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梁天解釋說:“我的意思不是向他們認輸,我是完全同意周銘你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思路,只是我們或許可以換一種思路來利用,尤其是在他們現在這么著急的情況下。”
周銘笑了:“梁董你這就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打算說這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