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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前最后三天的股市非常瘋狂,尤其是運作圣誕商品的斯泰爾基金,那兇猛的就像是懸疑一樣,一會一個變動的。
經常開盤昂揚上漲,到了中午就一頭栽下的直線暴跌,下午又重新抬頭,當你認為他會就此漲到最后,結果突然放出來一個什么利空消息,馬上就又跌回去了。
正是這樣的瘋狂情況,讓斯泰爾直接成了股市中的冒險之地。
你想要體驗短線操作的極致快感,和不斷下注開盤的賭博投資體驗嗎?那斯泰爾絕對是你的最佳選擇,如果你能連續押中,那么斯泰爾帶給你的回報將超出你的想象。
這是在股市里最近廣為流傳著的一句話,這話很好的說明了斯泰爾的情況。
不過這也為斯泰爾帶來了許多瘋狂的短線投機客,大量的短線資金涌入股市,都想要在斯泰爾這個混亂的基金上搏一個富貴出來,甚至其中還不乏有大的投行機構。
只是不管是誰,這些投機客除了進一步搞亂市場以外,并沒其他作用。
畢竟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家伙,他們為了強行搞亂市場,本身就投入了巨大的資金,怎么可能會輕易讓其他人從里面分一杯羹?
尤其越是臨近圣誕,皮耶羅他們將股市攪得就更亂,之前的漲跌都還有半天或者小半天的時間,可到了圣誕前一天,那漲跌都是十幾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就能一變的,讓股市曲線看上去就和心電圖一樣了。
這三天的情況,讓芝加哥的伍德和楊斯頓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感慨紐約的金融豪門還是強,居然能在股市里這么玩。
面對這樣的情況,原本那些還對周銘有所懷疑的家伙們,都長出了一口氣,再一次慶幸自己沒私自踏進這樣的市場里,否則面對變動這么大的市場,自己絕對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而除了感慨市場的變動外,他們同樣感慨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紐約豪門的資本實力同樣雄厚,因為他們也明白不管是電視上放的消息,還是他們推動股市,這都是要大量花錢的。
雖說其他資本也進場給他們送了不少錢,但根據他們計算下來,勉強也就夠個收支平衡的程度。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圣誕節前的最后一天,當摩根和洛克菲勒他們的團隊在計算了一遍收支以后,弗里曼和提斯曼也扛不住,認為自己要停一停現在的瘋狂了。
“這么多天過去,我們幾乎沒有賺錢,而且隨著圣誕節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們做空的成本也會成幾何倍數的上漲,現在進場的多頭越來越多了,我們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
皮耶羅的表情同樣凝重,盡管他們之前就已經做好面對壓力的準備了,可當到了現在,真的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發現自己無法獲得盈利以后,他們是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畢竟他們是資本家,要資本家不賺錢,那真是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但最后皮耶羅仍然還是咬牙表示現在必須堅持下去:“我們已經堅持了這么長時間,為的并不是賺錢,我們是為了阻止那個周 銘和五大湖的混蛋,這些是我早就告訴你們的!”
“都好好看看吧,這段時間我們雖然辛苦,雖然付出了很多,但我們也成功讓周銘和五大湖的混蛋們沒能進入市場,他們的損失要遠遠比我們更大,周銘的能力也會被懷疑,而我們也很好的證明了我們仍然對市場擁有著絕對的掌控能力!”
皮耶羅說的激情澎湃,但弗里曼和提斯曼卻仍然提不起精神,因為他們是真的不想堅持下去了,他們認為繼續下去只有虧錢的結果。
弗里曼想了另外一個辦法:“我們當然要繼續阻止周銘那個家伙,但未必還要像之前那樣不停的變動,反正這已經到了最后一天,我們何不放慢腳步,在最后關頭,給他們來個驚喜呢?”
提斯曼完全贊同弗里曼的意見:“因為這是最后的機會,周銘和五大湖的那些家伙要是還想賺錢,就只有現在了,那我們現在給他們放慢節奏,最后突然拋售,就可以賺到最多的錢!”
其實皮耶羅對這個方案也很心動,但他不敢輕易點頭,因為這代表的就是軟弱,如果周銘和五大湖的家伙們,也在等著這個機會呢?
皮耶羅皺著眉頭久久沒能說話,很快到了計劃好準備做空的時間。
但這時伯亞卻先走了進來,他告訴皮耶羅:“叔叔,我認為可以聽從弗里曼和提斯曼叔叔的建議,最后這半天時間可以重新規劃一下。”
皮耶羅當時就皺起眉頭要發火,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個侄子盡管情商不高,但卻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肯定是發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于是皮耶羅邀請他先坐下,然后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伯亞隨后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伯亞說:“因為周銘和五大湖的資本,可能早就離開了紐約。”
隨著這個答案甩出來,皮耶羅、弗里曼和提斯曼三人的臉色都僵硬了。
“什么叫他們早就離開了?”弗里曼問道。
皮耶羅和提斯曼也看著伯亞,他們也非常關心這個問題。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可能那位周銘先生,他們的資金早就撤出了股市,并沒有參與后面的做空或者做多。”伯亞回答。
“不可能!”
弗里曼和提斯曼倆人當即否認道,他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個結果。
他們也給伯亞解釋:“你又想說他們上市就拋了嗎?這是不符合市場規律的,也沒人會這么做,只有上市以后不斷推高企業股價,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不是你這種小孩過家家一樣玩耍的!”
開玩笑,因為如果周銘那些家伙早就走了的話,這不就意味著他們這段時間都是在跟空氣斗智斗勇嗎?這讓他們的自尊心怎么接受得了?
皮耶羅也告訴伯亞讓他想好了再說,不要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
伯亞對此丟出了證據:“因為就在剛才,郎克先生已經離開了紐約。”
聽到這個答案,剛才還罵罵咧咧的弗里曼和提斯曼,頓時沒了聲音。
他們當然都認 識這位郎克先生,更知道他就是芝加哥財團里跟周銘關系最熟悉的一位,他也是周銘和五大湖的豪門們,在紐約這邊的代理,他們一直都盯著他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郎克先生在紐約,就代表著他們的資本還在股市里徘徊,他離開也代表他們的資本離開了。
這不是說他們在紐約就沒了其他的負責人,而是股市里的情況一直這么焦灼,他們就真的放心把這么多錢,就隨便交到下面的負責人手里嗎?
“郎克這家伙的離開,可能更證明我們是正確的,或者他們也在等著接下來最后的一波高峰,畢竟明天圣誕股市就休市了!”弗里曼試圖給自己找補。
但提斯曼卻十分直接:“那個該死的家伙,他這是故意在羞辱我們!”
的確,如果對方是早都撤走資金的話,那么郎克在紐約完全就是一個蒙蔽的作用,他也完全可以等到圣誕節結束以后再離開,可他偏偏就在圣誕節的前一天離開,就是在大張旗鼓的告訴他們:別搞東搞西啦,我一直都在耍你們的!
這讓皮耶羅他們三人都很內傷,皮耶羅還理智一點,他詢問伯亞:“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伯亞直接回答道:“我知道現在我們花了很多錢,我認為這最后半天,是該為我們自己賺錢了,我們最后來一波厲害的!”
弗里曼第一個跳起來表示支持:“該死的混蛋,我們能賺錢也不虧呀!”
皮耶羅和提斯曼也嘆息著表示只能這樣了。
于是他們開始布置最后的一波操作,不能不說這三家非常厲害,在刨除了周銘的干擾因素以后,他們很快針對斯泰爾基金的情況,還有現在的時間情況,做出了方案。
他們放開了針對斯泰爾基金的一切壓制,放著讓他不斷上漲,甚至自己還買進不少,一切都為了營造一個斯泰爾基金輝煌的景象,同時全美電視里也不斷播放著關于目前市面圣誕商品的火爆情況,播放著就算圣誕商品價格飆升,但人們的購買熱情仍然不減。
這樣的新聞就是為了證明斯泰爾基金通過運作圣誕商品大賺特賺,是斯泰爾基金的絕大利好消息。
股價的表現十分明顯,當這樣的利好消息出來,斯泰爾基金的股價直線上漲,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暴漲了超過七個百分點,并且這個漲幅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讓所有進場的多頭都十分興奮,他們都認為這是自己打敗了摩根這些紐約豪門,這是多頭的勝利。
只是這些多頭誰也沒想到,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就站在紐交所的貴賓室里,他們死死的盯著大盤,當斯泰爾的漲幅超過9個百分點的時候,他們將手上的股票全都拋了,甚至還展開了大規模的做空。
與此同時全美電視臺再次播出一條消息,那是對哥倫布經濟學教授的連線,這位教授直言圣誕節到了,斯泰爾基金的路也走到頭了,因為過了圣誕節,那些圣誕商品的價格就毫無意義。
于是緊接著斯泰爾的股價再一次意料之中的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