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周銘同志居然這么厲害,居然連美隆這樣的美國財閥都能把握住,這才是國家和民族需要的人才,也幫了我們的大忙啦!”
“我們要是早些找到周銘同志就好了,這樣能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我們也能盡快完成任務,也用不著受那些美國佬的氣了。”
“是呀,想想那個威斯丁的樣子,那可真是太解氣了…”
在凱撒酒店的擺渡車上,幾個華夏年輕人興致勃勃的說著,仿佛遇見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領頭的周司長則很不悅的斥責他們幾句:“這就都得意忘形了嗎?誠然周銘同志現在是給了我們很大幫助,但我們才是國家干部,這些責任本來是該我們擔著的,怎么能把工作全甩給周銘同志呢?你們現在的思想覺悟有些滑坡啊,回去都給我好好寫檢查!”
幾個年輕人頓時哀嚎出聲,而領頭的周司長則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輕松笑容:真是想不到啊,那個周銘小同志那么厲害,要是能早些認識就好了…
周銘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周司長一行人眼里變得高大了,他在獨棟別墅自己的房間里,也給韓振打去了電話,只是周銘的心情沒辦法像周司長他們那樣輕松,反而臉色緊繃,顯然是裝著很多事的。
等電話接通,周銘馬上說道:“韓大使,我已經幫周司長和美隆那邊搭好了線,而以現在美隆家族內部的情況,周司長他們有很大機會談出不錯的結果。”
韓振作為一位和人打交道的資深干部,他第一時間就聽出了不對,連忙問道:“這是很好的結果,但我聽周銘同志你的心情好像并不算好,是出了什么事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和我說說看,我會盡全力給你幫助。”
周銘無奈的笑笑說:“可能是我自己有些矯情了吧,我總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是個事,總是等老美找上門來見招拆招,太被動了,這樣下去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離開美國呀!”
韓振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就美國現在的強勢狀態,就連南聯盟的事情,自己都沒辦法放狠話,只能打感情牌,現在對于周銘的限制令,盡管已經想盡了辦法,可幫不了周銘仍然還是最大的恨。
周銘見韓振那邊沉默了,急忙接著說道:“韓大使我也并不是在怪你什么的,只是我覺得自己現在太被動了,有沒有什么好辦法主動給老美搞點事情。”
這一次韓振很痛快的回答道:“這沒問題,我會跟中央匯報一下,看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周銘等的就是這個話:“那可太好了,畢竟咱們不能總是等著老美給咱驚喜,咱們也得反過來給他來點驚喜呀!”
和韓振說完放下電話,周銘長出了一口氣。
周銘是故意的,就是想蹭一下國內頂尖的智囊團們。
別看周銘現在在美國這邊浪的飛起,實際上周銘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戰略存在先天缺陷,所以在美國這邊才一直處于被動狀態。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自己能跟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頂尖豪門合作,和威靈頓和小沃爾什總統合作,甚至參與了南聯盟戰爭、119事件、安富汗戰爭這些大事,可實際上周銘很清楚自己至始至終都是被邊緣化的。
正是這樣,導致自己哪怕居功至偉,這些老美也可以在成功以后,隨意的將自己踢到一邊,甚至背后再捅一刀。
最直接的事情,就是小沃爾什答應自己解除限制離境的禁令,結果到現在都沒兌現。
不過就在今天,當周銘得知美隆家族的情況以后,周銘突然冥冥中有個感覺,似乎這對自己是一個機會,自己能搞點事情出來,讓自己化被動為主動。
可感覺是有這個感覺,但要說到具體對策,自己就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周銘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到現在都是靠著重生記憶的對未來掌控,實際自己數據的收集處理比不上陳樹他們,商業頭腦比不上凱特琳。
這種情況下,找幫助也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周銘也不是那種非要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的,相反如果可以的話,周銘還愿意把事情丟出去的那種。
至于國內的決策團,周銘也是很信任的,一來自己還很重要,他們不會隨意拋棄自己,二來現在的決策團可是奠定強國基礎的關鍵,他們的戰略眼光還有手腕,都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如果他們都想不出什么辦法,那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繼續蟄伏好了。
當周銘想著這些的時候,另一邊韓振已經第一時間來到安全屋內,打電話回國,將周銘的情況告知了一號首長林澤康。
林首長對韓振的消息非常重視,馬上召開中央會議,召集對美國最了解的一群人商討對策,而這些不愧是奠定國家強盛基礎的一群人,他們很快討論出了對策,并將結果告知了韓振。
韓振一直就等在電話前面,甚至為此連一次非常重要的邀約都給推了。
接到國內的消息,韓振馬上大喜過望的給周銘回撥過去,不過這位韓大使這次卻賣了個關子,沒第一時間報喜,而是先故作嚴肅道:“周銘你這個小家伙,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在給中央領導出考題呢?”
雖然知道韓振不是真的生氣,但周銘還是感覺茫然:“我出什么考題了?是中央首長也沒什么好辦法嗎?”
“不,首長說你小子簡直是個天才,對機會的把握簡直精準得變態,這個機會太好啦!”
韓振的哈哈笑聲通過電話傳來,周銘才知道這位大使先生是故意的,周銘無奈哀嘆:“韓大使你可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沒辦法呢!”
韓振又放聲笑了兩聲,這才正色說道:“其實中央對于美國國內的局勢一直都有研究,也做過很多方案,但苦于現在的國際形勢,以及缺少能執行方案的人和能力,才一直沒有動靜,直到現在有了周銘同志你!”
周銘不由屏住了呼吸。
其實這個結果也在周銘的預料之中,畢竟自己打電話給韓振這才幾個小時,自己就得到了答復,就算國內的智囊團再逆天,也不到這個程度。
但要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現在只是把早就做好的方案拿出來,那就相對簡單了。
“那么不知道需要我怎么做?”周銘嚴肅認真的問道。
“一如周銘同志你自己說的那樣,突破口就在美隆身上,利用這一次的資本世界大戰和產業轉移的機會…”
韓振告訴周銘,中央早就知道歐美,甚至是美國國內都遠不是鐵板一塊,只是他們一直都對華夏抱以一種敵視和鄙夷的態度,才讓自己這邊找不到什么空子。
對于韓振的這番講解,周銘是有很深感觸的,摩根和小沃爾什這些家伙,之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的過河拆橋,甚至還背地里捅刀子,說到底不就是吃定了自己沒有別人可以投靠,有了機會還是只能繼續跟他們合作嗎?
“那我該怎么做才能擺脫這種戰略劣勢呢?”周銘問。
“反客為主,真正融進這個大財團熔爐里來!”
韓振給周銘解釋,現在周銘之所以劣勢,歸根到底是不管任何老美都拿他當外人,把他排擠到了邊緣,這樣就像是拿柵欄控制大象一樣,哪怕大象的力量再強,也只會被無數的柵欄折磨得精疲力竭,最終被殺死或者被征服。
“想要掙脫這個窘境,單純的橫沖直撞是肯定不行的,必須要拉到柵欄外面的盟友!”
韓振緊接著說:“當然不是摩根這種商業上的簡單合作,而是要跟我們有共同利益,能堅定站在你這邊的盟友!”
“美隆?”
“現在看來,美隆非常有這個機會!”
韓振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因為首先美隆內部不穩,理查德這個旁系接手,他迫切的需要證明自己穩定局勢,而威斯丁同樣也需要穩固自己在美隆的地位,這讓他們比任何人都需要作出成績。
可目前最容易作出的成績,就是幫助那些已經成為包袱的制造業進行轉移,這樣做不僅能將包袱重新編程盈利,更重要是能爭取內部有話語權的族老對自己的支持。
在這一點上,周銘能很容易的幫助他們。
當然單純的幫忙并不可能讓資本家死心塌地,但制造業的搬遷可不是簡單的事,同時制造業又是那種投資周期長,回報慢的產業,這就讓美隆為了保住自己的投資,不得不暫時跟周銘拴在一根繩上。
“不過僅僅只是產業搬遷還不夠,最好還能讓美隆受到一次重大挫折,打掉他們高高在上的氣焰,才能讓他們真正能和周銘你站到一起。”韓振說。
周銘聽著不住的點頭:“的確如此,可怎么做才能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呢?要只是等待的話,恐怕不是一個好選擇。”
“既然說了主動,肯定不能只是等待,我這里有一份方案給你…”
周銘聽完韓振的方案,不免當時就笑了:“果然,姜還是你們這些老的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