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引見周銘?
李成和童澤英都是一臉懵逼,他們不是沒想過這位前太平紳士過來找他們什么事情,卻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這個事情。甚至李成和童澤英第一時間都認為自己聽錯或者理解錯了,其實陳秦觀想見的是另外一位周銘,可隨后陳秦觀解釋以后,他們才確信他們口中的那個周銘,就是坐在他們身旁的這位。
而他們身旁這位原本準備喝茶吃瓜看戲的周銘則差點沒嗆過去,什么情況?怎么就來找自己了?
最后周銘甚至直接發問:“你為什么要見周銘啊?而且看你們的樣子,你們肯定不認識他吧?”
陳秦觀本來看李成和童澤英的樣子以為有什么難處,正要說話,卻聽到另一邊的年輕人開了口,這讓陳秦觀十分不滿,怎么自己和李成說話,也輪到一個年輕人插嘴了嗎?沒見童澤英都不敢插話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而且再看這個年輕人的樣貌,陳秦觀雖然現在平庸了,可過去好歹也做過太平紳士,不光是港城的各大豪門,就連臺澳甚至東南亞的一些豪門都至少了解熟悉,因此他可以確信并不是。
最后再聽他的口音,很明顯就是內地的,這讓陳秦觀更加厭惡了:也只有內地佬才這么不懂規矩。
要是在陳秦觀做太平紳士的時候,碰到這樣的小輩只怕就要直接訓斥了,不過現在他沉穩許多,見李成和童澤英都沒啥表示,再加上能跟李成和童澤英坐一起,應該也有點關系,因此陳秦觀也沒啥表現。
“我的確不認識這位周銘先生,我找周銘先生當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陳秦觀淡淡回了周銘一句,然后又迫不及待的轉向李成那邊:“李成看你這樣,可是這件事有什么麻煩嗎?”
麻煩?
李成下意識看了周銘一眼,見周銘也沒啥表示,他也就不多這個事了只是委婉提醒陳秦觀:“其實麻煩倒不一定有什么麻煩,只是陳爵士你還是先說說到底找周銘什么事情為好。”
陳秦觀猶豫了,他也看了周銘一眼,因為他找周銘的事情并不好,要是說給李成和童澤英還好,但現在這里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內地佬,這就讓陳秦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也不好直接趕人。
李成看出了陳秦觀的猶豫,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陳秦觀解釋,只是繼續委婉的告訴陳秦觀周銘并不是外人。
陳秦觀在心里嘆了口氣,自己畢竟不是太平紳士了呀!而且今天過來本來也是來求人的,就計較不了那么多了。
陳秦觀這才說出了答案:“其實我這次希望見到周銘,是漢祥想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隨后陳秦觀就把他們希望通過周銘讓搜寶主動申請加入電商協會,讓搜寶的張云申請成為會長的事情說出來了。
周銘聽他說的都目瞪口呆:“這位…陳爵士,你這不對吧,你們港城人要面子不想低聲下氣請搜寶進協會,不想邀請張云來當會長,怕被人看輕了,那張云和搜寶就活該要腆著臉巴結你們唄?還申請拒絕再申請 再拒絕,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陳秦觀皺起了眉,顯然對于周銘再一次插嘴非常不滿,不過他仍然沒表示什么。
“這并不是誰丟面子誰腆著臉的事情,而是這樣的方式對大家都好。”
陳秦觀隨口對周銘回答一句就不搭理了,他接著對李成說:“李成你只要能幫我們引見這位周銘先生,或者你告訴我他住在哪里,我們上門拜訪都可以,只要我們能見到他,后面的事情漢祥會做好的。”
李成搔了搔頭:大哥,你們要找的周銘就坐在你們面前好嗎。
這時周銘又說話了:“你們好像很有信心,你們覺得一定能說服我…那個周銘嗎?”
這一次不等陳秦觀說話,陳漢祥先說道:“這位兄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好像我們能不能說服那位周銘先生和你并沒什么關系吧?”
相比陳秦觀之前的語氣,顯然陳漢祥的話火藥味更沖一些。
不過這也是陳漢祥看這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接二連三的插話,讓他很不能忍:這哪里來的玩意?父親和李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周銘看著他:“這位兄弟,還沒請問你是?”
陳漢祥昂首挺胸,滿臉驕傲自豪的回答:“我就是電商協會的副會長陳漢祥!”
周銘:…
周銘感覺自己是一腦門的問號,大哥你這么驕傲我都還以為你是什么隱藏boss呢,結果你只是一個副會長啊,那么你請周銘過去不等于是幫你找個領導來嗎?
就這事你有什么值得驕傲自豪的?
陳漢祥洋洋得意看著周銘,還以為自己的身份驚到他了,眼里滿是挑釁,仿佛在對周銘說:現在搞清楚狀況了嗎?
周銘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連連搖手說:“不不不,我覺得搞不清楚狀況的應該是你們,你們明明都沒有見過周銘,你們怎么可能第一面就勸他接受這種沒道理的事情呢?”
李成也幫著周銘說:“我覺得你們還是聽他的,先說說看的好,否則這個事情不好安排。”
陳秦觀和陳漢祥對周銘不屑一顧,但對李成的話還是相當重視的,既然李成這么問了,他們就不能不回答。
陳秦觀看了陳漢祥一眼,然后陳漢祥回答道:“成叔,其實我的辦法并不復雜,就是我能幫他辦移民,不管是他想移民美國英國還是新加坡,我都可以幫他辦到!”???
周銘當時就驚呆了:“等一下,這位兄弟,幫周銘移民,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嗎?”
周銘真的很無語,他本以為能聽到什么驚天動地的辦法,哪知道就這嗎?你是在這里講相聲,還是在這里秀自己的智商?
陳漢祥十分傲然:“當然,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位周銘先生是內地人,現在對任何內地佬來說,他們都有最大的一個愿望,就是出國移民,不管是美國英國新加坡這樣發達國家,就算是坦桑尼亞,對他們來說都是值得向往的!”
“可是你不是說這個周銘是搜寶背后的老板,那他應該很有錢才對,這樣的人怎么會被移民打動呢?”周銘問他。
陳漢祥又回答說:“有錢又怎么樣?有錢也未必能出得了國,未必能把自己的錢全帶出國呀,我在港城就見過好幾個有千萬身家的內地人,他們在內地也都是佼佼者了,可就是沒辦法出國辦移民,很多人為了一張綠卡,付出多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陳漢祥又拍拍自己胸脯:“可是現在我都不是幫他辦綠卡,而是直接給他辦移民,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面對陳漢祥這話,周銘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因為國內的確有很大一波精神外國人,以為自己看了一點國外的電影新聞,就覺得國外就是遍地黃金,人民樂觀富足的人間天堂。
遙記得后世就有某位學生就說出了“摘下口罩呼吸美國自由民主香甜空氣”的名言,更別說現在了,不光普通人,很多有錢人甚至某些二代都有這樣的想法,不惜一切代價的出國,就好像到了國外以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上帝還會發七十二個白絲女仆服侍一樣。
陳漢祥看周銘又沉默了,他更是坐直了身子:“我就說對付這些內地人就是這么簡單,如果周銘先生在國內顧忌太多,那么我也可以幫他的兒子孫子辦移民,我的父親有爵位,幫他們推薦去劍橋牛津留學都沒問題。”
“一個內地佬,還怕我拿捏不住他嗎?”
陳漢祥說著看了周銘一眼:“兄弟,我聽你口音也是內地來的吧?你是不是也想移民?”
周銘也看著他,打趣的問道:“怎么還有我的機會嗎?”
“本來我是無所謂的,幫一個人辦移民也是幫,兩個人也是幫,都沒什么區別。”
陳漢祥隨后話鋒一轉:“可是你剛才的做法讓我非常生氣,你說我父親好歹也是前任的太平紳士,是女王陛下授勛的貴族,他和成叔講話,那屬于高端會談,你是什么東西在這里胡亂插嘴,有沒有一點規矩?”
陳漢祥還說:“所以我告訴你,就因為你這么沒規矩,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幫你的,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幫你的!”
陳漢祥為了營造自己的其實,拼了命的伸長脖子,一副鼻孔朝天的驕傲模樣。
來吧,在我面前后悔痛哭,拼命的懺悔吧,如果你做的足夠好,說不定我會原諒你的!
陳漢祥心里洋洋得意,以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殊不知他這樣讓周銘感覺自己的尷尬癌都要犯了,十分無語的搖搖頭:“哦,那好吧。”
見周銘這么冷淡的回應,讓陳漢祥感到意外,不過他也以為自己打擊周銘打擊得太狠了一點。
早知道就給多留點余地了,誰知道這人怎么這么蠢,都聽不懂自己的話嗎?自己最后說他跪下來求自己也不會幫他,就是告訴你該怎么做啦!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
陳漢祥隨后再看向李成:“成叔,這個事情就拜托您啦,還望您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