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建和周梓珊如同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驚訝和不敢相信。
“經理你搞錯了吧?你說這個黿湖山莊的老板是這個周銘,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薛天建說。
“這不可能的!”周梓珊也說,“經理你可知道這個周銘他是剛從臨陽過來的土鱉,他怎么可能和這黿湖山莊有任何關系,更別提還是黿湖山莊的老板,這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薛天建和周梓珊先后驚叫起來,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消息。
開玩笑,他們之前裝了那么長時間的逼,還給他一一介紹這黿湖山莊還有山莊里的菜品,這么做不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和逼格嗎?結果現在你告訴我周銘是這黿湖山莊的老板,那自己剛才那些做法,豈不成了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小丑嗎?
他們可以承認周銘不是個土鱉,但絕不可能比他們優秀!
只是經理的話卻十分無情的擊碎了他們的幻想:“很抱歉,我們黿湖山莊的老板就是周銘,我作為山莊的經理,是不會認錯的。”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黿湖山莊的老板不應該是一個國外的財團嗎?怎么會是他,是這個土鱉周銘?”薛天建喃喃的說,有點被這個消息打擊到崩潰。
“黿湖山莊過去的確是一個國外的財團持有,但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股權變更,現在黿湖山莊就只有周銘一個老板。”經理給他解釋。
“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周梓珊突然指著周銘厲聲質問道。
周銘也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也和薛天建和周梓珊一樣,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我能搞什么鬼啊,我之前別說來這里了,我甚至連這里有這么一個飯店都不知道,而且是你來火車站接的我,我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定好這里了,我想搞鬼也沒這個時間啊。”
但周梓珊卻根本聽不進去,制止指著周銘聲音刺耳的尖叫道:“肯定就是你在搞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和這個經理有什么特殊關系,才讓他給你做這個局對不對?你們既然認識為什么不早說?你就是想看著我們出丑,你這個人的心怎么那么黑那么險惡…”
“瑪利亞,掌嘴!”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周梓珊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識轉頭,就見一個黑人中年婦女氣勢洶洶的過來,伸手就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周梓珊臉上。
干脆的一聲巴掌驚呆了所有人,包括周梓珊也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黑人居然敢打自己:“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長這么大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如果你不好好閉上你的嘴巴,那么我不介意好好代替你的父母好好教育你如何做人。”
那婉轉動聽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一次走進所有人眼簾的,則是一個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女孩,她穿著剪裁得體的紫色禮服,露出一雙纖細圓潤又沒有一絲瑕疵的美腿,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俏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露出兩個俏皮的小酒窩。頭上還帶著繡有獅鷲圖騰的薄紗頭飾,更顯得高貴優雅。
她就是歐洲乃至全世界大名鼎鼎,曾經綿延千年,君臨很多國家的哈魯斯堡王族最后的直系公主,也是周銘的未婚妻凱特琳。
凱特琳走過來,就如同從最美的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公主,她款款蓮步來到面前,盡管薛天建和周梓珊并不認識,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們仍然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別說直視了,就算偷偷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褻瀆和不敬。
就是這么一位高貴優雅美到了極致的公主,她就在薛天建和周梓珊的面前,不僅主動挽住了周銘的手臂,甚至還踮起腳尖在周銘的臉上親了一口。
“很抱歉,我沒有征求你的同意就偷偷拿你的錢買了這座山莊。”凱特琳對周銘說,一雙如藍寶石的大眼睛里滿是心虛的味道。
周銘當時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林慕晴把自己相親的事情說出去了,然后他們稍稍調查一下找到了薛天建和周梓珊,凱特琳為了給自己撐足面子,也是為了狠狠教訓這個敢跟自己相親還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就買下了緣湖山莊并轉到了自己名下。
想通了這些關節,周銘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怎么會怪你呢?畢竟你這也是為了我考慮嘛!”
凱特琳被周銘揉的很開心,還在周銘身上蹭了蹭,活脫一只向主人撒嬌的小貓咪。
然而緊接著她看了周梓珊一眼:“我剛才讓瑪利亞打了你一巴掌,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剛才還沖著周銘無能狂怒,肆意質問尖叫的周梓珊,現在只低著頭,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不敢,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恐懼。
對于周梓珊這樣的表現,凱特琳無悲無喜,只是依然保持著自己一貫淡淡的優雅微笑:“周梓珊小姐,華普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女兒,就讀于并未被加州大學系統錄入的梅佳德學院,但由于學分過低,并未拿到學歷學位證書,于半個月前遭到美國移民局遣返回國…”
隨著凱特琳如數家珍般一條條說著周梓珊的信息,讓周梓珊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非常差,最后成了泡了水的宣紙一般慘白透明。
周梓珊早就意識到凱特琳的可怕,但她卻想不到凱特琳居然可怕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把她在美國那邊留學的經歷全說出來了,要知道這些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是連她父親都查不出來的。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周梓珊喃喃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感到有一種裸在這個女人面前的可怖。
凱特琳也并沒有進一步壓迫她的意思:“那么接下來有些事情我們還要處理,我知道你家就在附近,先去你家吧。”
凱特琳說完和周銘率先朝外走去,周梓珊下意識跟上,但她的胳膊被薛天建拉住。
“梓珊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嗎?而且你不是有學位證書,而且還要攻讀碩士,怎么現在…”
周梓珊打斷他的話道:“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周梓珊丟下這句話然后就甩開薛天建的手落荒而逃般跑出去了,只留下薛天建在原地愣了一會恨恨道:“這個婊子…居然敢騙我!”
而當周梓珊跑出了城堡,就見一輛十分奢華的林肯加長禮賓車就停在門口,周銘和凱特琳已經坐上了車。
周梓珊有些激動,自己也有機會坐上這樣的加長禮賓車了嗎?
要知道這種加長禮賓車從很大程度上就是富貴奢華的象征,而周梓珊家庭條件雖然還可以,但還是養不起各種配置齊全的豪華禮賓車。
周梓珊曾經在美國的時候就經常看著那些頂級富豪坐的這種車就十分羨慕,但她的階層不夠沒這個資格,想不到在美國都沒機會的時候,回了國反倒能實現了嗎?
周梓珊這么想著,甚至都忘了凱特琳帶給她的壓力。
然而當她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凱特琳一句話無情的擊碎了她的幻想。
“你的車在后面。”
周梓珊抬在半空中的腳顯得十分尷尬,曾幾何時她開出來就為了在周銘面前炫耀的大奔,現在則成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因為那輛大奔根本不是她的,而是里面薛天建借給她的,她才回國,家里父親的企業又出了問題,連公司都要被銀行收走了,哪里還會有錢給她買車?
周梓珊這邊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想著要不要開口求求看的時候,凱特琳卻已經關上車門,隨后車子啟動先走了。
周梓珊愣在當場,就這么不管自己了嗎?
凱特琳顯然不是這么考慮不周到的人,盡管她要給周梓珊一個教訓,但她本身并不小氣。
在凱特琳他們的加長禮賓車后面,還跟著一輛黿湖山莊專門接送客人的商務車,盡管檔次不低,可現在在周梓珊面前,卻只讓她感到寒酸。
不過現在周銘和凱特琳可沒空管她心情如何。
凱特琳是周銘的未婚妻,他們也在國外共同生活了很長時間,經歷了很多,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在車上,周銘還是有點手足無措。
看著凱特琳瓷娃娃般精致的臉龐,周銘搔搔頭問:“你怎么會來啦?”
凱特琳被周銘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未婚夫都出來相親了,難道我這個未婚妻不該做點什么嗎?”
“其實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
周銘想解釋什么,不過看凱特琳現在的表情,顯然她已經都知道了的,再多說似乎也沒必要,于是周銘換了個問題:“我們現在去哪?”
凱特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周銘一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簡單一句話,周銘就明白了凱特琳的意思,愣愣的點頭。
想了一會,周銘又說了一句讓凱特琳哭笑不得的話:“你華語說的挺好的。”
凱特琳白了周銘一眼:“作為華人的媳婦,我必須要學呀!”
凱特琳說著緊緊握住了周銘的手,輕輕靠在周銘的懷里輕聲道:“周銘你不足的地方,就讓我來幫你補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