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酒店是面對南湖口岸的一個現代化酒店,曾經周銘初到南江的時候還在這里有過故事,不過現在這里已經已經被國資委收購,后來專門成立了南湖酒店公司專門負責酒店的運營,現在這個酒店是面向南湖口岸最好的酒店。
周銘林慕晴和曹建寧趙剛田豐他們從口岸大樓出來就來到了南湖酒店,這里也是曹建寧安排他們入住的酒店。
雖然到酒店的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不過為了第二天的會面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因此決定先在南湖酒店里一邊吃點夜宵,大家一邊先接觸一下,這實際上就是雙方先透個氣,好讓大家對第二天的事情相互之間心里能有個底。
不過既然是私底下接觸,自然不需要帶過多的人,田豐的團隊就讓他們先回去睡覺了,只有周銘林慕晴等幾個重要人物。
地點在南湖酒店的餐廳里,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作為東家,曹建寧為所有人點了很多嶺南特色的茶點美食。
“首先我非常慶幸能坐在這里參加這么一次難得的聚會,能和你們這些進行面對面的交流,我相信這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讓我回想起來受益良多…”
作為東道主,曹建寧開場首先說了一堆漂亮的場面話,而趙剛何子明和田豐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了神,畢竟他們的家庭背景都不簡單,在家庭的熏陶下都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很多事情再不接受也不會過多的表現出來。
只是對于周銘和林慕晴的關系,大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曹建寧私下也告訴了趙剛何子明和田豐,但周銘和林慕晴都不說,他們也都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當然這一次從港城過來的也不是只有林慕晴一個人,盡管林慕晴是最凸出顯眼的一個,但也還有其他人有資格坐在這里,那就是給港城各大銀行制造銀行卡和提供網銀安全服務,也是這一次周銘帶著田豐他們過來唯一要找的邦德公司的董事長陸偉霆。
既然周銘跟林慕晴這里不好打擾,那他們就只好先從陸偉霆這里突破了。
對于這位陸偉霆,田豐跟他也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在他上一次帶隊來港城考察的時候,就曾經專門拜會過他,雖然只是匆匆一面說不上有什么交情吧,但至少也算是熟面孔,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只要是熟面孔,那么切入話題總會比陌生人好很多。
在一番胡天海地的閑聊之后,田豐主動拋出了話題:“我知道邦德集團一直都是世界各大金融機構的服務商,你們在銀行卡制造的技術還有為網銀的保密技術都是世界先進的,這一次能考慮在內地建廠這是一個新的市場,而在國內,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有合作的機會。”
陸偉霆看了一眼仍然跟周銘十指交扣,和港城時候那個女強人簡直判若兩人的林慕晴一眼,然后才說:“首先我非常感謝田豐先生對我們邦德集團的支持和信任,因為我知道這已經是田豐先生至少第二次來找我們了,我在這里可以向田豐先生保證,一旦時機成熟,我們一定會優先選擇工行合作。”
陸偉霆又說:“而且我們這也是才來內地,在嶺南的廠址選擇還并沒有做好,恐怕現在談合作什么的都還為時尚早。不過我們可以先展開一些在銀行卡制造上面的合作,我可以向田豐先生保證,我們的技術一定是最好的!”
對于陸偉霆這話,田豐和趙剛何子明都笑了,因為誰都聽的出來陸偉霆言語當中的推脫之意,這讓他們不得不把目光聚焦到周銘身上。
周銘搖搖頭:“其實你們為什么不說的直接一點呢?這個事情不就是一個工行要求國內控股,但是邦德集團又不愿意放棄股權的事情嗎?”
田豐跟陸偉霆在那里糾結來糾結去,結果給周銘一句話就挑明白了,這讓他們都很尷尬。
“其實這個事情也很好解決,只要邦德集團把股份賣給我就好了。”
周銘接著說:“當然我并不要港城邦德集團的股份,我只要邦德在國內投資的股份,我可以保證港城邦德集團的利潤,但港城邦德不得干涉華夏邦德,這樣工行就能放心,邦德集團也能得到應有的收益了。”
你他嗎是誰啊?憑什么要把這些股份都給你,你知道這要多少錢,你拿的出來嗎?
要是其他人,陸偉霆就把這句話直接拍在他臉上了,但是對周銘,看著周銘和林慕晴那么親密的樣子,他這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
林慕晴這時開口道:“我覺得這樣很不錯,我會盡快把股權轉到這位周銘先生名下。”
陸偉霆一臉無語,這就是他最怕的情況,從他見到林慕晴主動抱著周銘的第一眼他就在擔心了。
“林董,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您要決定的是邦德集團華夏的命運,我們邦德集團是一家在港城有百年信譽的老企業了,我們所做的決定都需要對百年信譽負責!”
陸偉霆還提醒林慕晴說:“林董,我知道您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董事長,但港城聯合投資基金并不是您一個人的,我想鄭爵士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林慕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陸先生是覺得我越權了?沒有操作我買下那些股票權力了嗎?”
陸偉霆又說:“那么我想我也要提醒林董一點,買下邦德集團股票的,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而不是林慕晴你個人。”
“原來如此,那么我也提醒陸先生一句話吧。”
林慕晴對他說:“我想告訴陸先生,現在坐在我身旁的這位周銘先生,他才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最大的老板。”
林慕晴的話就像是一記晴天霹靂,劈的陸偉霆當時就懵逼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點。
不光是他,趙剛何子明跟田豐也都一個個懵逼了,他們不是不知道周銘很厲害,但你這也厲害的太過分了吧?
“所以林慕晴女士,你是給我挖了一個坑嗎?聯合這些內地佬一起騙我?”
陸偉霆十分憤怒的質問林慕晴,只是他隨后笑了:“我倒是忘記了,林慕晴女士你過去也是內地來的,我居然會相信你,這真是可笑。”
陸偉霆說著又憤怒起來,他一句一句的憤怒,最后甚至都咆哮起來:“但是我告訴你,就算你坑了我也沒用,我不承認,現在我還掌握著集團的管理權,我可以讓我的人全部聽我的,就算你們能拿到公司的股權,但你們也永遠拿不走公司的管理權,不管是港城邦德還是內地的新邦德,都是我們陸家的!”
陸偉霆的咆哮在整個房間內盤旋,讓所有人震驚,饒是田豐趙剛他們再能說會道,這個時候也同樣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隨著陸偉霆的這番咆哮,整個包廂里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我覺得陸先生沒必要這么激動。”
周銘突然打破了這個寧靜,周銘對陸偉霆說:“我能理解陸先生的心情,因為你一定以為我們是要奪走陸先生的企業對嗎?但我們并不是要這樣做的,我們只是要控股華夏邦德公司,僅此而已。”
“那么這樣說是有什么不同嗎?我知道陸先生一定想問這個問題。”
周銘指著陸偉霆說,讓他愣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繼續往下聽,隨后他聽到了周銘的問題:“這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想請問陸先生,你創辦華夏邦德公司,究竟是想賺錢,還是滿足你自己的占有欲?”
“當然是賺錢,哪有商人不想賺錢的呢?”
陸偉霆毫不猶豫的脫口說出,但他很快又接著說道:“但是我希望能賺到的錢是能像種水稻那樣,收獲一波又一波的,而不是去殺雞取卵,直接賣股份。”
周銘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說陸先生你并沒有明白我們的意思。”
“我們的想法和陸先生是一樣的,我們并沒打算奪走邦德集團,只是工行作為國內的頂尖銀行,他是要對國家和民族負責的,因此跟工行合作的企業,尤其是在網銀安全這么關鍵的領域,合作公司一定有很多要求。”
周銘說:“而這些要求都是港城邦德公司所滿足不了的,因此公司股權必須先到我這里,然后才能去談合作。”
周銘又強調道:“但是陸先生你要搞清楚一點,我要的只是控股,至于股份紅利我還是會給你,只是換來你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物,并把最先進的銀行卡還有網銀安全防護技術傳給工行。”
那邊陸偉霆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猶豫,周銘決定給他最后一擊:“這等于說是你接下來就可以躺在華夏邦德公司身上賺錢了,怎么陸先生你這都要猶豫嗎?”
陸偉霆那邊抬起了頭突然笑了:“我怎么會猶豫呢?有這么好的躺著賺錢的事,只要能跟我簽一份怎的合約,并且保證收益,我可以馬上把邦德公司的股權給你們,哪怕再加上我自己的那份也可以呀!”
周銘也笑了:“那可真是太感謝陸先生了,因為按照我們國內的要求,最好還是連你那份也一塊收了。”
陸偉霆:…這也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