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不想解決張雷的工作和工資了?
羅仕平顯然拿住了沈紅的死穴,這話一說出口,沈紅立即說不出話來了,最后只能點點頭表示不會讓他們進來和他們在一個桌上吃飯的。
張雷很不高興,但沈紅在這里瞪著他,他也不好說什么。
做完了這一切,羅仕平很挑釁的看著周銘,那表情就像在說“你不行”!
周銘呵呵一笑說:“羅主任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面,里面的沙發確實舒服一些,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沙發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羅仕平聽了哈哈大笑道:“這是個笑話嗎?還是你想告訴我這個沙發上有釘子呢?”
“這沙發是我們大壯從家具城買回來的,怎么會有釘子呢?羅主任說笑了。”沈紅不明所以,賠著笑臉說道,她隨后又瞪了周銘一眼,讓周銘不要亂說話。
羅仕平卻根本不理沈紅,只是很不屑的看著周銘說:“那我今天就坐這里了,我看你怎么給我屁股下面變個釘子出來。”
“行啊,那你就坐吧,不過羅主任你可得坐住了,千萬別掉下來了。”周銘說。
周銘這句沒頭腦的話讓羅仕平夫婦都聽不懂,王姐指著外面對沈紅說:“我說小紅妹子啊,你要想你家大壯上進有出息,就少讓他接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也不想想就他那樣的還能有什么出息嗎?”
羅仕平這時接過話頭說:“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你看大壯他天天在倉庫干活,他哪能認識什么有出息的人啊,你以為都和你老公一樣天天在外面認識老板嗎?”
“那當然了,要不然我怎么會嫁給你呀,我老公當然是最棒的!”王姐說。
聽著這倆夫婦在這里自吹自擂很惡心,但沈紅也沒辦法,誰讓他有求于人呢?
沈紅想到這里又瞪了張雷一眼,想著自己老公怎么就不能出息一點,能認識個什么老板領導呢?整天就知道在倉庫做搬運工,除了賣力氣什么也不會,就連朋友也那么不靠譜,明知道羅仕平和王姐是過來給張雷幫忙調動工作的,也不知道收收性子,就知道瞎出頭,一點都不沉穩。
再看看人家羅仕平夫婦,雖然別人只是娃娃笑銷售處的小主任,但別人平時都是和大老板和機關干部接觸的,你看看人家坐在這里的氣度。
這些事情,沈紅想想就覺得煩躁。
突然外面傳來了警笛聲,嚇了沈紅和羅仕平夫婦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警笛聲,是旁邊出了什么事嗎?
羅仕平倒是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了笑容沖外面說:“怎么你還報警了嗎?那你這個舉動可太蠢了,我告訴你我和咱們工業園派出所楊所長的關系可是非常好的,就連縣公安局的郭松局長我也和他一起吃過飯的,我告訴你就算是楊所長來了,我也不會起來,我就坐在這里迎接就行。”
王姐也對沈紅說:“你看看你們這都是什么朋友,一言不合就報警,是哪里找來的逗比嗎?為了自己的面子什么都不顧了。”
沈紅對張雷埋怨道:“你看看你那什么狗屁兄弟干的好事,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說,這事情報警干什么,很好玩嗎?我看他就是個白癡!”
不久一位瘦瘦高高看起來很精干的警官帶著幾位民警來到了門前,那人他們都認識,他就是鄉鎮工業園區派出所的楊所長。
楊所長來到周銘面前敬個禮,正要說什么,里面羅仕平卻先招手了:“楊所長我是羅仕平呀!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來里面坐!”
楊所長回頭看了周銘一眼不明白這是哪出。
周銘聳了聳肩表示:“既然羅主任讓楊所長你進去,你就先進去好了,反正楊所長你先過來不就是為了控制局面嗎?就麻煩你先陪羅主任喝兩杯好了。”
楊所長還是不懂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周銘都這么說了,那他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并且周銘說的不錯,他這位派出所長先行過來,也的確是要為后面趕來的領導控制局面的。要是出了問題他可吃不了兜著走,于是他給自己帶來的幾位民警交代一下就走進了屋。
當楊所長進屋了以后,王姐立即代替羅仕平起身迎接了。
“楊所長您好,我們家老羅從外地出差回來就想請您吃飯來著,他總是和我說咱們工業園區的治安條件這么好,可都是多虧了楊所長您…”
楊所長進屋以后就受到了熱情的接待,雖然這里是張雷和沈紅的家,但他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接待楊所長,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說那些客套話,就只能瞪眼看著羅仕平王姐他們在跟楊所長套近乎。
“小紅妹子,你看楊所長都來了,你們還不趕緊去燒菜做飯,順便去買兩瓶好酒,難道要讓楊所長在這里干坐著嗎?”王姐看張雷和沈紅站在那里發呆便毫不客氣的發號起了施令,聽了王姐的話,他們這才恍然反應過來。
“羅主任這不用了,而且我還有任務…”
楊所長要解釋,但羅仕平卻對他說:“楊所長你這就不用管了,既然您來了,咱們哥倆就好好喝一杯,就讓他們去做好了。”
羅仕平說著還得意洋洋的看了周銘兩眼,那意思就像是在說:怎么樣?見識到哥的能耐了沒?就算你報警了也還是廢物!
楊所長依然堅持說:“羅主任,我是說真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絕對不能喝酒,過了這次任務,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我隨便你想怎么喝,但是今天絕對不行!”
見楊所長這么堅持,羅仕平也好奇了起來:“楊所長,你們到底什么任務呀?”
楊所長正要回答,卻突然聽到外面又傳來了警笛聲,這也讓楊所長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來走出去。
羅仕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也想站起來出去看看,但周銘這時卻看向他了。
“羅主任,怎么現在你就坐不住了嗎?”周銘故意問他道。
聽周銘這么說,羅仕平剛抬起來的屁股就又坐了回去,他依然牛皮哄哄的對周銘說:“我當然坐得住,你以為幾聲警笛就能嚇到我,我是嚇大的嗎?我又沒犯什么事,我干嘛要怕這個啊?”
“那我就希望你繼續坐下去,就坐在那里,坐的穩穩的!”周銘又說。
王姐見周銘這樣懟自家老公,她又不樂意了:“小紅你看你們交的這是什么朋友?你剛才說了他就是一個外出打工的,他囂張什么?我告訴你,你們家大壯現在沒出息賺不到錢,就是因為交了這樣的朋友!你們要是不和他斷了關系,你們家大壯肯定一輩子都沒有出息!”
“是是是,王姐您說的對,其實我也不知道他這個朋友怎么是這樣的人,以后我們肯定會和他保持距離的,我也覺得他現在的做法太傻了。”沈紅說。
張雷卻不樂意了:“為什么要保持距離?周銘他哪里不好了你們都這樣說他,我告訴你們他很厲害的,他是娃娃笑的大老板,還有一個外國公主的未婚妻,我有他這樣的兄弟是我的榮幸!”
羅仕平和王姐當時就哈哈嘲笑起來:“我說小紅妹子啊,你家大壯這也太可愛了吧?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大壯你是神經病嗎?這個時候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是還嫌咱們今天丟臉丟的不夠多嗎?我好不容易找羅主任和王姐過來,你在這里都說的什么?腦子壞掉了嗎?”
沈紅狠狠揪著張雷的耳朵,她是真的恨鐵不成鋼,她想不通張雷怎么這個時候說這些。
那些一聽就是扯淡的話他在自己面前說說也就算了,怎么還在羅主任和王姐面前說,你這不等于告訴他們自己是個無知的文盲嗎?哪有你這么說的?
王姐笑得更厲害了:“我說大壯,這是你那位兄弟告訴你的嗎?怎么這種話你也信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還是什么娃娃笑的大老板,還有什么外國公主的未婚妻,你怎么不說他是玉皇大帝是如來佛主呢?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說點成年人智商的事情啊?”
“這些是真的,剛才我親眼看到的,而且周銘他還請了市委書記來咱們家里吃飯呢!”張雷不服氣的說。
“大壯你他嗎的老娘給你一點面子你還來勁了是吧?我讓你說,讓你市委書記,讓你來咱們家吃飯,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沈紅恨恨的說,同時揪著張雷耳朵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哈哈哈!”
王姐笑的很歡樂:“這可真有意思,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請到市委書記來你們家吃飯呀?那你們還找我們做什么?就找市委書記去幫你們家大壯調動工作好了嘛!”
“王姐您別聽大壯他胡說八道!”沈紅著急的解釋著,“我們只是小老百姓,連楊所長都沒見過幾次,怎么能請到市委書記這樣的大領導呢?您…”
羅仕平這時突然抬起頭說:“大壯,既然你那么相信你的那位兄弟,那我們不妨打個賭怎么樣?如果你能請來市委書記,哪怕是縣委書記也行,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如果你請不來,那么你就給我磕三個響頭…我草!那不是縣委顧平書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