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總理金立臉色尷尬無比,話只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想說了,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就會更丟臉了!
大哥,這劇本拿錯了吧?還是我聽錯了什么,怎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金立腦中一片空白,因為原本在他看來,今天的事情應該是他把周銘留在總理府,斷絕他和外界的一切聯系,然后讓自己幕僚們背后的財團去對付周銘的資產。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甚至開頭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一百倍,周銘不僅自己來了,甚至還帶著安娜女士也一起來了,要知道之前金立最擔心的就是周銘會留著安娜女士在外面隨機應變,畢竟之前安娜女士在股市掀起的那一場股災雖然規模小了點,卻也是很讓他頭疼,能看出她操縱資本本事的。
現在她和周銘一起來了,那么外面的局勢就不由他們掌控了,周銘還很配合的在總理府做起菜來,拖了很長時間。
所有一切這么順利,金立就認為外面的事情也肯定會很順利,因此得到了消息脫口就說,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一個自己糟糕的消息。
周銘這時說:“總理先生,是不是想不通原本應該是愛麗絲投資銀行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華商企業的倒霉消息,怎么就會變成了太古銀行的股價暴跌。”
一句話說到了金立的心坎上,他是泰國的總理,但家里同樣有一個在太古銀行做高管,并手握太古銀行股份的哥哥,這時資本財團控制政治的常態,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格局,太古銀行的消息才格外引他關注。
金立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被民選出來的泰國總理,但這個時候他也坐不住了。
“是你們做的對嗎?”金立指著周銘和安娜質問道。
相比總理金立的大聲質問,周銘卻顯得不慌不忙:“總理先生,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在強調咱們不能隔絕了外面的消息,作為一個商人這是非常可怕的。”
金立想說什么,周銘卻先說道:“我知道總理先生肯定會認為我這是在刻意針對你的家族,但我覺得總理先生還是應該更多了解清楚為好,畢竟我們在泰國的實力還很弱,可做不了太過火的事。”
“周銘先生你是說這個事情是別人做的?”金立很聰明,經周銘這么提醒他立即明白了過來。
周銘笑笑表示:“調查才有發言權,我可不敢說什么,還是總理先生自己查清楚為好。我是個商人,總理先生的家族也是經商的,所以我相信你應該能明白,這個世界上可沒什么朋友,利益才是最高法則。”
留下這句話以后周銘就離開了,只留下總理金立在那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離開了總理府,安娜很驚訝道:“我原本以為周銘先生您是沒準備就去找金立總理談判的,現在看來你準備的還很充分嘛!”
周銘搖頭表示:“我只是開了個頭,后面的事情和我們并沒多大關系,太古銀行作為泰國最大的銀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饞,碰到機會就撲上去咬一口也是理所當然的。”
周銘和安娜很快回去,蘇涵和李慶安就在門口等著,周銘上去高興的抱住了蘇涵,隨后他們回去了房間。
“現在天王保險集團和索灣證券公司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周銘詢問。
“班猜和塔納帕回去按照周銘你給他們的辦法,現在那兩家公司的情況好多了,他們現在對我們的態度也好很多了。”蘇涵回答。
“這樣就好了,那我們也不能閑下來,還得想想下一步計劃了,現在我們在泰國得保證主動。”周銘說。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泰國的總理金立結束了和周銘的會面以后,他立即打電話詢問了太古銀行那邊的事情,在得到了答復以后,他立即去找了國王馬拉九世,馬拉九世在自己的農場里接見了金立。
金立徑直來到國王馬拉九世身旁道:“國王陛下我需要一個解釋,我已經做好了我該做的,我穩住周銘在總理府,甚至不惜自降身份陪著他一起做菜,就希望外面能做好準備,可是為什么最終不僅他的資產沒受到任何損失,反而太古銀行出事了呢?”
馬拉九世此時正杵著手杖在田邊看著一群農民在田里勞作,似乎沒聽到金立的話一般,直到金立說了第三遍他才有了反應。
不過馬拉并沒有向金立解釋什么,而是抬起手杖指著田間那些農民問他:“你覺得那些人都是我的仆人嗎?”
金立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國王怎么會這個時候突然問出這么一個沒頭腦的話,但國王都已經開口了,他卻又不能裝做沒聽見,只能沒好氣的回答他是的。
馬拉笑了:“但實際上他們并不是,只是我雇來干活的,所以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像現在太古銀行的事情一樣,或許看起來是有人在趁火打劫,但實際上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是在幫你呢?畢竟你知道的,太古銀行在我手里總比那個華人要強的,你覺得呢?”
馬拉問道,最后還轉頭深深看了金立一眼,讓金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而且現在太古銀行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想怎么樣?”馬拉揮手指向眼前的稻田,“就像咱們眼前這片稻田,你覺得我們是現在心疼這些被栽下去的秧苗,還是應該期待三個多月以后的收成呢?”
馬拉搖頭表示很無奈:“你好歹也是我們泰國的總理了,能不能長點心呢?居然會信那個周銘的話。”
“陛下您覺得他以后還會要搞事?”金立有點不太確定的問。
“就從這次太古銀行的事情來看,這是肯定的,你們這次會面已經讓他明白談是已經談不攏了,所以他為了讓我們承認他對于某些產業的控制,必然會和安娜女士之前做的那樣,再搞出一些事情,向我們示威了。”
馬拉拍拍金立的肩膀道:“所以我的總理先生應該想想以后我們該怎么辦了。”
作為過去金融風暴最先開始的地方,泰國原本就一直被全世界的眼睛盯著,現在周銘來了泰國就更是如此了。
當周銘和泰國總理金立的會面結束,這邊的消息立即傳到了太平洋對岸的美國。
在老摩根家族的莊園里,摩根的族長杰克正在接一個電話會議,一個周銘的老熟人伯亞就站在他身邊,不過比起當初在印尼時的意氣風發,現在的伯亞顯然有些不自信了。
老杰克顯然也注意到了伯亞的情況,因此他很快匆匆結束了這次電話會議,然后讓伯亞坐下來問他:“怎么還是想不通嗎?看來我讓你去了印尼是一個很錯誤的決定,就讓你被人一巴掌打的再也抬不起頭了。”
“我沒有!”伯亞下意識喊道,隨后他又說,“爺爺,我從來不認為我會比那個周銘差,可明明他對資本的了解,還有資本手腕的運用都不如我,甚至在我看來他很多事情做的都很幼稚,做事全憑著一股莽勁,怎么我就會輸給這樣的人,這太可笑了!”
“知道嗎?老約翰曾經說過,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再去想了,專注于其他事情,會比懊惱過去要更有品位!”
老杰克接著又說:“現在那個周銘去了泰國,并且剛剛才和泰國的總理見過面。”
伯亞點頭表示:“先禮后兵,這是他的做事方式,不管是在新加坡面對李家還是泰國,他都很喜歡這么做。”
伯亞想了想接著又說:“不過他們的這次會面應該是沒什么結果的。”
老杰克告訴他的確如此,他們就只是在總理府做了一頓飯,原本泰國國王馬拉九世糾合他的財團要趁著這個機會對付周銘在泰國那些資產的,結果最終卻全都幫著做空了太古銀行的股票。
“一群見錢眼開的烏合之眾!”伯亞不屑道。
老杰克笑了:“他們的確是烏合之眾,可如果他們要不是烏合之眾,心里沒有一點對自己地盤的維護,只想著給自己家族撈錢,我們在泰國的布局也就沒那么容易完成。”
說著老杰克看了伯亞一眼又問他:“你對這個周銘是比較了解的,你覺得他接下來會怎么做?是不是會像之前凱特琳指使安娜做的那樣,自己掀起一場小規模的經濟恐慌來警告泰國各方勢力呢?”
“亮拳頭秀肌肉,這的確是很好的辦法,除此之外就算是我也想不到其他好辦法了。”伯亞說,“只是他要真這么做了,對我們也是好事。”
“這是什么意思?”老杰克問道,他臉上帶著微笑,顯然心里很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卻一定要伯亞來解答,這就是為了幫助伯亞解開心結,能繼續正面面對那個周銘,他可不想這么優秀的孫子被打擊的一蹶不振。
伯亞也明白這一點,他回答道:“如果周銘敢這么做,我們就可以利用他掀起的小規模經濟恐慌,鬧出更大的事情,然后把責任全丟到他身上。”
老杰克笑著點點頭:“你和我想的一樣,這說明你的想法是并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