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愛德華離開了肯迪尼投資銀行大廈,對于他的離開周銘并沒有任何意外,畢竟他作為這個州的州長,已經離開了太長的時間,州政府里肯定堆積了很多要他處理的事情,他能等到現在這個時候再回去處理,已經足以證明他很沉得住氣了。
不過,這也能證明肯迪尼家族現在面臨著多大的壓力了,否則這位州長先生在職期間擅離職守去處理家族的事情這么長時間,萬一要是被披露了出去,愛德華的州長位置就未必還能坐的住了。
周銘站在窗邊,看著愛德華的車子離開大樓,隨后周銘坐下來,他的手里還拿著凱特琳的照片,周銘看著照片無奈的笑了:“沒想到那么長時間了,我們這跨越了半個世界的見面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周銘的手機突然響了,周銘拿出來見是國內的號碼,這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周銘馬上接通,那邊一個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周銘,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來向你索命的你怕不怕呀!”
那邊說的是中文,但這并不重要,只是周銘在聽到這個聲音以后頓時沒了興致:“我怕你妹呀!我說杜家大少爺你是沒學過地理還是怎么著,不知道國內和美國這邊是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嗎?國內在夜里的時候,這邊正好是白天,一輪巨大的太陽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來的!”
那邊感到有些尷尬:“好像的確是這樣的,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了,不過咱這不是好久沒聯系了,偶爾調侃調侃陶冶一下情操嘛,你老大能不能不要這么上綱上線的。”
“你大爺的,你這么不聲不響打電話過來,我看到國內的號碼還以為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呢,嚇我一跳,沒把你罵的狗血淋頭就是客氣了!”周銘沒好氣道。
周銘當然也就是嘴上這么說說了,畢竟出來一年多了,總還是會想念國內的,不光是父母和蘇涵,也還有曾經關系很鐵的好兄弟;就算舊金山有很大的唐人街,但和國內還是不能比的,現在猛然接到了國內老朋友的電話,難免會有些懷念和感慨。而今天打電話過來的,就是燕京的那位紅色后代杜鵬。
“好吧這是我錯了,你老大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杜鵬向周銘告饒道。
“看心情吧。”周銘說,“不過杜鵬你小子怎么會想到要今天打電話給我呢?是有什么事嗎?”
聽周銘這么問,杜鵬那邊突然嚴肅了起來:“周銘從現在開始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了,你一定要記住我接下來的話,因為這通電話是我爺爺囑咐我一定要打給你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首先,你現在已經被麻州州長愛德華請回布萊頓了對吧?”
周銘點頭回答一句是,他對國內能掌握自己的行蹤并不感到意外,畢竟從自己帶金融班出來,自己也是國寶級人物了,況且從過去接科學家回國也能看出來,華夏在特工戰線上還是很有成效的。
隨后杜鵬又說:“在最近這幾個月里,肯迪尼被亞當斯家族打壓的非常難受,各個產業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因此愛德華主動去請你回布萊頓,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杜鵬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這本來沒什么問題,但唯獨你要小心一個寄住在亞當斯家族里的女人…”
周銘聽杜鵬這么說不免有些驚訝,于是他馬上接過杜鵬的話頭過來說:“杜鵬你不要告訴我這個女人的名字叫特蕾西亞·凱特琳。”
這一次換杜鵬驚訝了,他不可思議道:“周銘你這都知道?不會你已經和那個女人有接觸了吧?可是你不是才到布萊頓嗎?按照時間來推算,你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應該有這個時間才對。”
周銘告訴他:“杜鵬你也別瞎猜瞎想了,我的確沒這個時間,不過這并不妨礙我能猜到這個名字,因為剛剛我才在愛德華那里知道了這個人。怎么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你和愛德華都提到了她,并且你還是專程打這個國際長途來提醒我的。”
“沒想到你們那邊動作那么快,周銘你不知道她的身份?難道愛德華就告訴了你她的名字,沒說其他的了嗎?”杜鵬問。
“那倒也不是,只是這個女孩我曾經遇到過一次,所以并不是愛德華主動提起的…”
杜鵬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打斷周銘的話問:“周銘你說你遇到過一次?不會就是四年前你和小涵妹妹來燕京的那一次吧?你說你在北大碰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外國女孩,就是這個凱特琳?”
周銘并不避諱的承認了,杜鵬當即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周銘你那次碰到的女孩居然就是凱特琳,這也有點太神奇了,因為她的特殊身份,一般是并不離開美國的,或者說是不允許離開,也就只有一次由于一個特殊的任務,她才離開的美國…”
杜鵬恍然明白了什么:“原來如此,難怪資料里會說凱特琳在四年前開始性格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不會就是被周銘你老大給調教的吧?”
不得不說,作為21世紀的網絡淫民,聽到調教這個詞,周銘禮節性的邪惡了一下,隨后才說:“什么調教不調教的,你說的這個凱特琳到底什么身份?愛德華那邊說他并不清楚,只告訴我這個女孩的智商特別高,對前蘇聯的金融戰,還有海灣戰爭中的金融活動,都有她的參與。”
“至于她的身份…”周銘說,“我感覺他好像是有點什么顧慮。”
“他當然會有顧慮,畢竟西方人的權貴心理是非常嚴重的,我們會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們可不這么認為,他們認為貴族的權力是非常神圣的,因此就算是愛德華這樣的人,也會畏懼貴族,這是根本觀念的沖突,反正我們是很難理解的。”杜鵬說。
周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也能說的通,否則西方也不會有一個家族統治一片地方上千年的事情了。”
周銘隨后又說:“只是現在畢竟已經不是過去那種封建割據的時代了,盡管那些過于強大的貴族仍然留有自己的封地,但一般或者失勢的貴族,也就和普通人一樣了吧?既然愛德華這樣的人還有這樣的顧慮,就證明這位凱特琳的身份很不簡單了。”
杜鵬告訴周銘說:“沒錯,她的名字其實嚴格來說應該是叫特蕾西亞·凱特琳·F·哈魯斯堡,她是哈魯斯堡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可以叫做公主。而這個F就是他們家族的標志,據說在歐洲只有那些古老又非常顯赫的家族才有資格被冠以一個單字母的標志,就像當年法國龐波王朝的龐波家族,他們的冠名則是D。”
隨著杜鵬的這個解釋,周銘才恍然明白過來愛德華為什么會有顧慮了,實在是因為這位凱特琳女士的來頭太大了。
但凡只要稍微對歐洲歷史有一定了解的,就一定會聽過哈魯斯堡這個家族,因為他曾經是神圣羅馬帝國的王族,國家的版圖幾乎囊括了整片歐洲大陸,是歐洲最著名的王族,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奧匈帝國被肢解,這個家族才逐漸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不過周銘明白,這個所謂的消失,只是這些家族變得低調了而已,就像曾經統治法國的龐波家族,他們在從王族的寶座上被趕下來以后并沒有一蹶不振,而是通過統治積累下來的財富轉型成了商人,到了現代則致力于發展法國的高檔香檳和葡萄酒品牌,據說法國的酒業協會領導人,就是龐波家族的首領。
既然龐波家族能成功轉型財團,那么這擁有比龐波家族更長統治時間和更高政治智慧的哈魯斯堡必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其實說到底,愛德華怕的并不一定是凱特琳的貴族爵位吧,而是更忌憚她背后哈魯斯堡家族的實力。”周銘猜測道。
“或許吧。”杜鵬說,“所以老爺子要我務必轉告你,對這個凱特琳,你能不和她起沖突就不要和她有任何沖突,否則會很麻煩的,也不知道她背后的哈魯斯堡家族還隱藏著多大的能量。”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可就是我真不知道的了。”周銘接著又問,“只是我很好奇,既然這個凱特琳的背景這么厲害,她幫美國政府好理解,但她為什么要幫亞當斯家族呢?而且你剛才還說這位凱特琳是寄住在亞當斯家的,這就更不應該了吧?”
杜鵬那邊愣了一下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從我了解到的信息,亞當斯家族在美國雖然很厲害,但和哈魯斯堡家族還是沒法比的,或許是有些什么西方貴族的原因吧,是我們沒辦法了解的。”
周銘聳聳肩:“也只能這么去理解了,只是還有一點,杜鵬你確定你爺爺讓你打這個電話是讓我不要招惹這位凱特琳公主殿下嗎?”
杜鵬那邊一下沒反應過來:“當然,周銘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
“因為我覺得杜主席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那種會怕什么貴族的人,否則當年我就不敢和譚家陶家作對了。”周銘說,“所以這位凱特琳公主殿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要見一見了。”
電話那邊杜鵬有些尷尬了:“我好像覺得我這個電話是一個非常錯誤的選擇了。”
(有興趣的朋友們是可以歐洲那些曾經顯赫的家族們的,因為那些古老的家族即使到了現代依然顯赫,只是不再有媒體報道和關注了而已,但要查還是能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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