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冰冷的手銬銬在布魯克手上起,他才明白自己是真要被抓了,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之前了解到的情況就是周銘的宿舍便利店是沒有任何法律手續的,只是他們和負責教師莫爾商量了一下,就批準他們在這里做了;并且自己在負責教師莫爾那里也證實了這個消息的,怎么現在突然就冒出了個什么艾倫律師和什么沃頓公司來了?
另外自己也是中午才找來兩個黑人,讓他們來周銘的宿舍便利店買東西,然后等晚上人最多的時候讓他們來鬧事,不為別的就為了把他們的名聲搞臭,讓他們的宿舍便利店在這里開不下去。&nbs小說p;這一切的計劃都很好,可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問題布魯克來不及想,因為兩名警察已經架起他走向了警車,很明顯就是要抓他回去了,于是布魯克馬上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開始掙扎起來。
“為什么要抓我,你們有什么權力抓我?我是被這個中國人冤枉的,我什么都沒有做,你們快放了我;哦雜碎你弄疼我了,你們這么做是違法的,我會請我的律師控告你們!還有婕拉你這個婊子,你居然敢為那個中國雜碎作證,是他操你操爽了嗎?”
在布魯克的罵罵咧咧中,他被強行帶上了警車,周銘看了艾倫一眼,艾倫會意的上前對布魯克說:“布魯克先生,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你還將面臨更加嚴酷的誹謗罪指控。”
“我去你娘的誹謗罪指控,你這個美國人當中的敗類,居然會去幫一個中國人,你會下地獄的!”
隨著這最后一聲呼喊,警車搖上了車窗然后開走了,布魯克走了,周銘對仍然愣在這里的其他人說:“請大家放心吧,我知道這一次的罪魁禍首是布魯克,你們都只是受到了欺騙,我們中國人問罪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們大家都只是受騙的,那么這一次我會放棄追究你們的責任,都回去吧。”
在周銘這一聲令下,所有人才恍然想起他們也是從犯來著,馬上千恩萬謝的慌忙離開了現場,生怕周銘會反悔。
當所有人都離開以后,婕拉大步走到周銘面前,揚著頭問:“怎么?最沒有紳士風度的中國人,我幫你做了這么重要的證人,你不打算感謝我嗎?”
看到婕拉,這不禁讓周銘感到很頭疼,按理來說,婕拉在那么關鍵的時間挺身而出來當證人,周銘感謝她兩句也是應該,只是周銘實在不明白這個奔放的美女老師究竟要做什么,自己并沒有求她幫忙,甚至從河邊一直到科蘭德書院,周銘一直都刻意的沒有去叫她,可她卻一路跟來,最后還主動出來當了證人。
不是周銘喜歡惡意的去揣測別人,只是她這樣做的目的著實不明,難道說這位漂亮老師對自己一見鐘情,死乞白賴的非要跟著自己嗎?
這好像是最接近可能的可能了,畢竟女人只有在感情中才會變得不可理喻,但這個可能卻怎么看也不可能就是了。
“好吧婕拉老師,這一次非常感謝有你的幫助,我才能這么簡單的證明了布魯克有罪。”
周銘對婕拉說,最后還是妥協了,畢竟不管她究竟是什么動機,但她幫了自己的事實都是不會改變的。
婕拉聽到周銘的感謝立即開心的笑了起來:“今天能聽到周銘你的感謝恐怕是最美妙的事情了!”
面對婕拉這樣的表現,周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只好說:“婕拉老師,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不過我的宿舍便利店剛剛遭受了損失,我需要去查看一下情況,失陪了,希望你能理解。”
婕拉對此很大方的說:“沒問題,我非常理解,看在剛才我幫你的事情上,我還有幾句話,我希望你能聽完。”
“我很愿意洗耳恭聽。”周銘說。
得到了周銘的答復,婕拉一下挺起了胸膛說:“周銘同學,我身為你的班導,我對你這段時間的課時情況非常不滿意,從開學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你在教室里的時間卻還不到十個課時,這樣的行為嚴重的違反了學校紀律,我現在對你進行警告處理,我希望你接下來能有所改正,就這樣,再見。”
說完婕拉就離開了,只留給了周銘一腦門的莫名其妙,還是艾倫律師看出了點端倪,走過來對周銘說:“你和她正在交往嗎?周銘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連這么漂亮的班導都能追到手,只是哈佛是教會學校,師生戀這種行為盡管不違法,但在這里也是極力禁止的。”
艾倫這番一本正經的話讓周銘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自己怎么就和婕拉在交往了,自己和她就沒有任何親密的關系好嗎?而且也完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做,會說這些話的!
不過還不等周銘開口,艾倫就說:“周銘先生你不需要和我解釋,我只是說出了一個律師應該說的話而已,接下來是一個朋友要對你說的,你可真厲害!”
說著艾倫還給周銘豎起了大拇指,周銘無奈的解釋:“我和婕拉老師根本沒有什么好么?”
“這可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艾倫聳聳肩很無謂的說,他接著說,“不過周銘先生還是先回去配合警方看看你的損失情況如何,也好配合量刑。”
周銘點頭說好,然后和艾倫一起走去宿舍便利店,雖然帶走布魯克已經開走了兩輛警車,但還有幾個警察留下來在宿舍便利店查看遭受破壞的情況,這都是證據,是未來開庭量刑的關鍵;畢竟法律講究證據,光憑周銘和婕拉的證言可沒有辦法量刑,就算再有艾倫大律師的證言也不行。
來到宿舍便利店門口,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名警察正在屋內拍照,李陽在門口,他見到周銘過來連忙三兩步上前說:“老師很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明明老師您都已經囑咐過我了。”
周銘拍拍他的肩膀說:“不要緊的,布魯克這一次鬧的動靜太大,你只有幾個人,怎么也沒辦法的,不要去想了,這里損失情況怎么樣?”
李陽搖搖頭:“基本都被砸光搶光了,損失估算在一萬美元左右,也幸好錢柜是鐵柜,這才保住了賬本和錢,否則損失就更大了。”
“沒關系,才一萬美元而已,幾天咱們就掙回來了,只要人沒事就行。”周銘安慰著說。
當周銘和李陽聊天的時候,突然又一個聲音傳來:“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嗎?怎么連警方都驚動了呢?”
這個聲音周銘一聽就知道是誰了:“看來莫爾老師今天晚上一定很忙,否則為什么連警方都過來勘察現場了,怎么莫爾老師才到呢?”
周銘說話間轉身,只見科蘭德書院的負責教師莫爾正站在那里,陪著笑看著周銘:“沒錯,你看今天晚上有個聚會非要請我去,我哪里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我也是才得到消息就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就是舍監科勒先生的責任了,沒第一時間制止事件的發生,有違舍監的責任!”
周銘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故意問莫爾道:“莫爾老師,我可以對此進行投訴吧?”
面對周銘提問,莫爾先是一愣,隨后馬上明白了過來,忙不迭的點頭說:“沒錯,出了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投訴,絕對不能姑息!”
倒是那舍監還愣在那里,他驚訝道:“什么?莫爾老師你這個王八蛋,難道不是你說不要管的嗎?我告訴你我被投訴了我也絕饒不了你!”
“你放屁!”莫爾也毫不示弱,“我什么時候這樣說了,我明明對你們舍監的要求都是要照顧好每一個學生,宿舍出了事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對于莫爾和舍監的罵戰,周銘沒有興趣,周銘之所以針對舍監,并不是不知道莫爾和舍監都是故意不在場的,而是莫爾作為科蘭德書院的負責教師,留他下來對自己宿舍便利店會有好處,否則要換來一個新的負責教師,要重新打這層關系還真挺麻煩的,所以就只能讓鍋給舍監一個人背了。
“周銘先生果然好手段!”艾倫對周銘豎起了大拇指,他是真心在夸周銘的,畢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到這些并作出這樣的安排,足以說明他的本事了。
周銘對此不好意思的笑笑,他隨后帶著艾倫走出了宿舍樓對他說:“這一次還真感謝了艾倫律師你,如果不是你這么有效率的幫我辦好了入股和宿舍便利店的業務對接這些手續,恐怕今天我還真拿布魯克沒辦法了。”
“這都是我職責范圍內的事。”艾倫隨后又調侃了一句,“再說了,難得能拿到周銘先生你的報酬,我總得努力才行呀。”
周銘知道艾倫這是在調侃之前黃毅得案子,所有費用都是他出的事情,周銘也哈哈笑了起來。
不過隨后艾倫的臉色就嚴肅起來說:“不過周銘先生,現在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我覺得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或許會是未來的什么隱患。”
周銘則無謂的擺擺手:“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事情到時候再解決就是了,不過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是要把布魯克給量刑重一點才行,艾倫律師你有辦法嗎?”
“按照法律過程,接下來就應該是檢察署的公訴了,我們很難影響到,不過考慮到案子的特殊性,周銘先生你的宿舍便利店受到了很嚴重的損毀,你可以向司法機關提出民事和刑事的共同訴訟,就是一個案子兩個訴訟,讓我也可以參與出庭,到時候我們在法庭上再幫檢察署出力。”艾倫說。
“好的,就按艾倫律師你說的這么辦,這個事情就交給艾倫律師你了,我們也給司法機關幫幫忙。”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