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梁思成竺可楨等很多前輩們都在哈佛學習,他們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汲取這里的先進知識,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而今天,我和我的同學們也追隨著前輩們的腳步來到了這里,我們滿懷著對知識和文化的憧憬,我們也會證明,我們和前輩們一樣優秀,會證明我們中國人不比任何人要差,我們也會證明,不管白色黃色還是黑色的手,都是可以緊緊握在一起的!”
隨著周銘最后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哈佛劇場內馬上響起了最熱烈的掌聲,所有學生都自發的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為周銘叫好著。
“這真是一場讓人大開眼界的演講!”
在主席臺一側是校董事會和各要害部門負責人所在的位置,他們也都跟著學生一起站起身來,為周銘的演講鼓掌,校董贊嘆了一聲,他轉頭對勞倫斯說:“老伙計,對于你點名讓那些中國人做新生代表來干這次的新生代表演講,我想我現在可以持保留意見了,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或許并不那么讓人接受,但對哈佛來說,卻是非常精彩的,我相信在明天的報紙上,哈佛的開學典禮,將會占據頭版,這是多么讓人懷念的感覺呀!”
對于校董的這番感慨,校長勞倫斯只是隨意的笑了笑:“或許吧,不過我并不后悔我的決定。”
周銘并不知道這邊勞倫斯和校董的簡短對話,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用,此刻他正在一千多名哈佛學生的掌聲中走下主席臺。
“中國人你是對的,我們既然來到了哈佛,我們既然在這個自由和民主的國度,我們就應該要互相包容和理解,我們作為世界精英當中的精英,我們就必須做出我們精英的表率來,可不能和南非那種超級隔離墻一樣,那是對我們本身的巨大侮辱!”
“中國人,我能接受你們的入學,不過你們是永遠也比不過我們的,我的祖國作為現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本身就足以證明了我們的優秀,今天你中國人是新生代表,可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還有四年的校園生活,到了94年的畢業典禮,我們會告訴你們誰才是勝利者!”
臺下各種膚色的同學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周銘說著,盡管有些話還帶有一些挑釁的意味,不過他們的情緒已經沒有開始那么激動了,大家更多的是帶著一種玩笑的意味。
而與此同時,在看臺的最后一排,胖子也感到了不可思議:“這真是奇跡,我萬萬想不到這個中國人這么有煽動力,嘿王,看來你的過來這一次是真的派出精英過來了,一如一百年前你們做的那樣。”
胖子說著轉頭,卻正好看到王劍正在收拾東西,他頓時驚訝道:“我說王,你這是要干什么?”
“離開這里,有了這個演講,后面我們已經沒了聽的必要,我們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報回組織里。”王劍說。
“好吧你說了算。”胖子無奈的攤開了手,“只是勞倫斯那個老頭本來想給中國人一個羞辱的,卻反而成就了紅色中國人的精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下去那個老頭面前看看他臉上的精彩表情。”
臺下,周銘回到了金融班所在的區域,不能不說,這些哈佛學子,盡管都只是剛入學的新生,卻也都表現出了全世界選拔出來的精英素質,他們都站起來為周銘剛才的演講而歡呼喝彩,但卻都只是穩穩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給周銘留出來了可供通行的路。
也正是由于其他哈佛新生都這么有素質,班長陳樹還有其他人也就用不著出來迎接了,也需要更好展現自己素質。
回到金融班所在的區域,迎面周銘就看到了所有金融班同學們熱切和激動的目光,周銘說:“還好,我并沒有讓大家失望。”
只是輕輕一句話,卻讓所有金融班同學熱淚盈眶,因為大家都明白周銘是在什么情況下被強行掛上新生代表名頭,又是如何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所有哈佛新生的噓聲中上臺演講,最后又征服了這一千名來自世界各地精英學子,讓他們心悅誠服的為自己叫好。
“陳樹,帶著大家感謝其他同學的支持,坐下來吧,在這里別丟了我們的人。”周銘說。
或許到了美國這邊金融班要打亂重新編配的,但對于這個小團體來說,原來的班委都還是很有威信的。
于是陳樹帶著所有金融班的25名同學們先向其他所有的哈佛新生深鞠一躬,然后才一起坐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而這個動作也給所有人留下了另一個印象,一直到晚上八點典禮結束時大家都還記憶猶新:這些來自紅色中國的人,并不好惹。
“嘿中國人,你們真的是來自那個紅色中國嗎?很抱歉我這么說并沒有任何侮辱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們做朋友,上帝,我要帶你們去給我的父親看,他肯定不會相信的,你們真的太厲害了!”
“中國人,你們是準備念哪個學院?原來是商學院經濟系嗎?那太可惜了,原本我還想著說能和你們做同學呢,不過你們這么多人一起念經濟系,我想今年經濟系里肯定會很熱鬧。”
“中國周,你不打算參加學生會嗎?我相信以你的口才你肯定能成為管理哈佛大學六千學生的‘小總統’,而且還會是第一位中國‘總統’!”
晚上,開學典禮結束以后,當周銘帶著金融班離開劇場的時候,周圍的同學們沒了典禮的束縛,終于可以無所顧忌,就上來找他們搭訕了。對于這樣的場面,周銘還好,原本經商的他有些經驗很容易應付,其他金融班同學就很不好意思了,因此近一個小時以后,周銘他們才清凈下來。
看著漆黑的夜空,周銘對同學們說:“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不過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家回去可以好好想一想今天的得失,而且我們大家既然進入了商學院,還是哈佛大學的商學院,就要學會用更開闊的頭腦去思考問題,那么我們就更可以想想,如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了。”
陳樹和大家都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有葉凝聽出了味道,她問:“老師您讓我們回去是您有其他什么事嗎?”
周銘沒想到葉凝會突然問出來,但他同樣也沒打算瞞他們,回答說:“我的確還有些事,陳樹你帶著同學們先回去。”
陳樹點頭說好,葉凝還是問周銘:“老師我可以跟您一起嗎?”
周銘本想回絕的,不過周銘看著葉凝希冀的眼神,不想讓自己的女學生失望,就點頭表示同意了,隨后陳樹帶著其他金融班同學回去宿舍,周銘則帶著葉凝還有保鏢張林走另一邊。
走在路上,葉凝小聲對周銘說:“老師,謝謝您帶著我。”
這話讓周銘有些詫異,但當周銘轉頭看向葉凝時他頓時就明白了,因為葉凝此時是小臉通紅,眼睛都不敢看周銘,顯然是有一種少女的竊喜。
周銘有些頭疼,這并不是葉凝長的難看,事實上葉凝也挺好看的,尤其她還有這個年代特有的純真,但關鍵這是自己的女學生呀,就算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的年齡只有二十出頭,但實際的心理年齡卻有五十了,真要對葉凝有什么想法,根本就是禽獸!
只是周銘原本就不善處理和女孩的關系,就更不要說還是這種禁忌的關系了。
在前一世的時候,周銘倒也看過一些關于師生方面的片子,可那都是島國風,比禽獸還禽獸,不可能派上用場,只能讓周銘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好在葉凝很懂事,并沒有讓這個尷尬的氛圍維持多久,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周銘:“老師請您恕我多言,剛結束開學典禮,您這是準備去哪?”
“去校長勞倫斯的辦公室,我要感謝他。”周銘回答說。
“什么?老師我沒有聽錯吧,您說您要去勞倫斯校長那里,這是為什么?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做…不好吧?”
葉凝感到萬分驚訝,其實這個問題就是葉凝隨口問的,但周銘的答案卻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因為現在開學典禮才結束,勞倫斯校長才被周銘用實際行動扇了一個大耳光,現在就去拜訪,再怎么勞倫斯也是哈佛的校長,就這么和勞倫斯校長把關系搞這么差,他們未來四年在這里的生活學習可怎么辦?
從葉凝的表情周銘完全能猜出她此刻心里的想法,于是周銘馬上解釋說:“你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我,我是真心要去感謝他,并不是去嘲諷什么的。”
“老師,我知道您是一個非常穩重,并不是一個會意氣用事的人,我也能理解您肯定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專程去羞辱誰,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什么要去感謝勞倫斯校長,我們有必要感謝他嗎?”葉凝好奇的問。
“完全有。”周銘說,但他見葉凝還是滿臉不理解的樣子,他只好反問她,“葉凝我問你,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能當哈佛校長?”
葉凝不明白周銘的想法,她還是努力想了一下才回答:“應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家。”
“你覺得這樣的人他會不會只是一個老師,并不懂為人處事,也沒有政治頭腦?”周銘又問。
“這不可能。”葉凝當即說,“如果只會當老師,那只是一個教書匠,根本不可能成為校長,要想成為哈佛的校長,除了本身有很好的教育能力,更重要的我認為是要會管理,需要有總裁的頭腦才能將學校里的大事小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更需要協調內部的一些矛盾和突發事件等等。”
最后葉凝得出結論:“這樣的人就算是去大公司當總裁也可以,不可能沒有政治頭腦的。”
周銘點點頭說:“的確,能從無數哈佛大學畢業生當中被挑選出來擔任母校的校長,這個人肯定是有非凡的能力,更是一定有政治頭腦的,那么這樣一個人,你認為他會任性到意氣用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