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內布魯克幾個人在罵罵咧咧計劃著什么的時候,屋外躺在地上的劉易斯這時也悠悠轉醒了過來,不過他剛醒過來的時候顯然有些懵,迷瞪著眼睛喃喃的說:“一群可悲的黃皮小婊子們,看你黑爺爺的大吊,盡情的在我的身下享受凌辱吧!”
劉易斯的話才說完,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劉易斯當即叫罵道:“是哪個婊子養的敢打我,不要命…”
劉易斯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了打他的人,頓時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向后退了好幾步,如同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般抱著膝蓋,眼神慌張害怕的看著說:“你…你不要過來,你這個惡魔!”小說對他這種表現,并不在意,只是問他:“是不是下巴不疼了,所以這張嘴又開始犯賤了?”
說完微笑了一下,雖然劉易斯聽不懂的話,但他卻能看懂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在他看來無異于是惡魔的微笑,讓他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想起了之前那宛如噩夢一般的場景,尤其是那一瞬間讓他暈闕過去直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哆哆嗦嗦的說:“你…你不要打我。”
周銘這時也走了過來用英語對他說:“放心吧,我們中國人并不喜歡暴力,只要你以后不辱華不欺負其他的華人,并向華人道歉。”
劉易斯如小雞啄米般使勁點頭:“好的我保證我以后不會再辱華絕不再欺負其他華人,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下地獄,我向你們道歉,我以前真的不該那么做,不該辱華,我求你們寬恕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周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隨手指著后面的協會房間問他:“那邊是你們過來搞亂的吧?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當然明白,我馬上去打房間打掃干凈。”
劉易斯說著馬上起身朝房間跑去,只不過他的下身仍然還疼著,所以他都是佝僂著腰深一腳淺一腳跑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隨著劉易斯跑進了房間,這邊黃毅才從剛才的呆滯中回神過來,他激動到跳起來了:“太棒啦!周老師還有大哥你們真是太厲害啦,我在這已經兩年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能讓這些驕傲的美國人低下頭來向我們認錯,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現在還看不到。”
黃毅說著到最后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黃毅也真是太激動了,尤其是剛才看到之前不可一世,那么強大的劉易斯都被兩下給打倒,起來以后那副害怕和拼命給周銘道歉的樣子,真是讓他感覺無比揚眉吐氣。
黃毅那兩個同學也都說:“沒錯周老師,您和大哥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恐怕還要遭他們欺負了,今天就是我們對美國人的第一次勝利!”
那兩個同學說著還都激動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臂,這讓周銘看著感到有些悲傷,因為說起來那并不算什么,而且協會的辦公室也被砸了,還潑了那么多油漆,就算現在讓他們去收拾,只怕也收拾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要周銘自己來說,這個仇他一定還要找機會報的,可對黃毅他們來說,這卻已經是值得他們慶賀的勝利了,那么可想而知在過去,他們過的究竟是怎么樣的日子。
周銘安慰的拍了拍黃毅的肩膀,等他情緒穩定下來以后再問他:“那個布魯克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要這么針對你們,還把你們協會的辦公室給砸成這樣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歧視,他不應該做這么過分吧?”
聽周銘這么問,黃毅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當然不是單純的歧視,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布魯克盡管在哈佛大學里很囂張,但也沒有囂張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和我們中國留學生協會相安無事,說起來也挺無奈的,是因為他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
對于這個情況周銘并不感到意外,事實上這也該是最正常的情況才是,于是周銘問:“那么后來發生了什么?”
“其實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這個事情,都是因為一個女同學。”黃毅說。
這個答案讓周銘感到有些意外,難不成是什么狗血的三角戀情節嗎?周銘不知道,只能等著黃毅自己揭開答案。
隨后黃毅接著說:“一年前布魯克談了一個女朋友,是我們中國的留學生叫朱瑤,后來他們談了半年朱瑤就要和他分手,但布魯克不愿意,說朱瑤騙他,就是為了騙取在美國的公民身份。”
這個橋段周銘也很耳熟,事實上也的確有很多女孩為了獲得在美國的正式身份而想的各種辦法,還有很多閃婚閃離的。而這個朱瑤也是用的這個方式,當然她找的是布魯克,布魯克用他家里的關系,顯然比其他方式都更容易做成這件事,朱瑤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后,就要和布魯克分手了。
當然具體事情是不是就這么簡單誰也不知道,總之后來布魯克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虧了就不愿意了。
“朱瑤找到我們中國留學生協會求助,”黃毅說,“當時是我出面負責幫她調解的,可那個布魯克卻根本不聽,我問他想怎么解決他也不說,就出言辱罵我們,最后還要當著我們的面打朱瑤,我們氣不過就和他打了起來,當時我們人多,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說到這里黃毅頓了下最后說:“從那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帶人來砸了協會辦公室,還打傷了好幾個同學,但他還不滿意,就一直針對協會,直到現在。我們從第一次就報了警,可由于他父親在麻州的影響力,警局只過來了一次做了例行調查以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原來是這樣。”周銘對黃毅說,“這個事情你做的沒錯,如果是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做的。”
周銘當然是要支持自己同胞的,雖然他也看不慣那些為了獲得美國公民身份就找美國人嫁了或者談朋友的女人,但后來大家分手了,你覺得自己虧了,你可以去法院起訴她詐騙或者怎么樣,可是像布魯克這樣鬧,不僅辱罵所有華人,甚至最后還要動朱瑤,這就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我想要是周老師您來處理的話,肯定就沒有這些煩惱了,看來我的能力還是不到家呀!”黃毅嘆息著說。
“想什么呢?”周銘說,“黃毅同學你能考進哈佛,就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了,只是你身邊所掌握的資源和我是不一樣的,你想一下,如果我身邊沒有在的話,今天的結果不也和你們一樣嗎?而且你第一次和布魯克交鋒,你憑自己的能力還贏了呢!”
黃毅點點頭,他對周銘說:“周老師,您真是一位好老師,我真羨慕葉凝同學他們能有您這樣一位老師!”
黃毅這話讓周銘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周銘剛才的話是發自真心的,他相信要論能力,黃毅肯定是要比自己更勝一籌的,只是他現在還年輕,很多事情缺少一種經驗,而自己兩世為人都已經五十多歲了,怎么能相提并論呢?只是這話自己沒法和他解釋清楚,他就天真的認為自己是在單純的開導他了。
“好了,黃毅你既然是中國留學生協會的主席,面對這些事情就要堅強一點。”周銘說了他一句然后接著說,“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這樣吧,今天回去你帶我去找找那個朱瑤,看看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黃毅堅定的答應了周銘說好,隨后沒多久周銘他們就走了,他們不可能真的讓布魯克他們把協會辦公室打掃的干干凈凈,事實上就協會辦公室里面被弄成的那個樣子,還被油漆潑的到處都是,也不可能真的打掃干凈,讓他們去打掃,實際上就是為了讓他們去做個姿態,給他們一個教訓,用事實告訴他們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等周銘他們都走了以后,布魯克他們九人坐回到車子旁邊,一個一個抱怨道:“那些黃皮婊子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要我們去打掃那個辦公室,上帝那簡直就是個窩,我看就是印度貧民窟都比那里好上一千萬倍。”
還有人責怪起了劉易斯:“特么的你這個該死的大塊頭,怎么連那么一個小個子都打不贏,你那一身肉都是白長的嗎?還被人逼進來一起干活,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還有人對布魯克說:“少爺,咱們被那些黃皮婊子欺負了,不能就這么算了。”
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布魯克忍不住的大喊一聲:“都特么給我閉嘴!”
這一聲吼讓其他人都下意識的住了嘴,布魯克環視一圈說:“你們都在吵什么?你們以為我就想給這些黃皮雜種干活嗎?還是在那么臟的地方,我特么現在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怎么會放過他們?”
“那少爺你打算怎么辦?我們多找點人來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嗎?”一個黑人問布魯克。
“這可不是一個好辦法。”布魯克轉頭看了黑人劉易斯一眼,然后接著說,“那個中國人會功夫,你們見過十幾個人就能打敗李小龍的嗎?而且這里是布萊頓是在哈佛校園里,你以為是在暴力街區嗎?我們這樣成群結隊的欺負中國人已經是底線了,如果再發展到和中國人火拼群架的地步,我們就全都要被趕出哈佛了!”
“少爺,那我們該怎么辦呢?”大家異口同聲的問。
布魯克拉過劉易斯來說:“我說了,這個事情就要靠我們的劉易斯了,我們都是美國的文明人,不能和那些黃皮雜種一樣,我們要用一種文明的手段,讓我父親還有哈佛校方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