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周銘還是選擇坐上了領事館的車,原因很簡單,本來周銘過來計劃就是有領事館的人來接機的,在異國他鄉還是要相信自己國家領事館的,現在連總領事程俊都親自過來了,要不跟他走就太不給面子了,怎么說自己未來如果在美國有了什么麻煩,還是要需要使領館幫忙的。
再者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其他幾個來接機的自己也一個不認識,當然就算是認識也不會去的。
領事館為周銘安排的是一輛中巴車,周銘和其他金融班同學們都要乘坐中巴車去往布萊頓。
在車上,程俊對周銘豎起大拇指說:“周銘同志不愧是走在世界前沿的杰出```m青年,居然在美國這邊也這么受歡迎。”
周銘知道程俊說的是剛才在機場出口那里,有那么多人來給自己接機的事情,周銘無奈的笑了:“程領事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連程領事你親自來都沒想到,哪里還會想到有這一出,再者說了,我這哪里是受歡迎呀,我看著分明就是在給我添堵呢!”
說到這里周銘頓了一下然后問:“不過程領事,剛才那些來接我的機構,你都聽說過嗎?”
程俊點點頭:“我基本都聽說過,都是美國這邊一些非常強力的組織,當然有一些是不對外公開的,不知道也不稀奇,不過從今天的表現來看,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會認識他們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說周銘同志你是很了不起的杰出青年,還是走在世界最前沿的,否則也不會他們一起向你伸出橄欖枝了。”
“只不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周銘搖著頭說。
“我倒覺得這應該沒假的,因為如果不是這些組織的情報,我想一般人恐怕是沒辦法知道你是坐哪趟航班來的,畢竟布萊頓這里也算是世界最繁忙的機場之一,不可能做到這么精確的。”程俊分析說。
其實程俊分析的這些東西周銘自己也都想過,只是今天突然一下子碰到這些組織都派人來給自己接機,實在讓人感覺太詭異了一點。
周銘這么想著突然問:“程領事,既然是你親自來接機,那么你肯定知道我在北俄的事情吧?”
程俊先是點頭說知道,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你是擔心這些組織都是因為那件事來找你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理由。”周銘攤開雙手說。
程俊想了想說:“肯定和那件事有關系的,從大使館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你的名字都已經進了白宮被放在羅根和沃爾什前后兩任美國總統的辦公桌上了,不過我想他們只是對你好奇,并不會想對你不利的。”
“感謝程領事還有所有在美國外交戰線上同志們的工作,否則我想我到了美國才下飛機就要被抓起來了吧。”周銘說。
程俊卻說:“其實我們所做的工作都很有限,周銘你能順利在這里,就連這些組織都不敢對你不利是另有原因的,只是這個或者說是這些原因,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或者說我也知道的很有限,但我相信以周銘同志你的能力,以后肯定會知道的。”
程俊的答案讓周銘有些驚訝,原本他以為中央同意他去美國是因為中央和美國政府達成了協議,但現在聽起來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好像中間還有一些其他自己并不了解的事情發生了。
現在不方便告訴?這句話的潛臺詞顯然就是自己目前還達不到那個高度?
這讓周銘有些郁悶,不過也讓周銘明白了,自己盡管去過北俄,參與了蘇聯解體的事件,還策反了美國的金融戰專家麥塔,受到了楊老和杜中原主席的接見,但自己的資歷畢竟還是太薄了,簡單來說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就是一個圈子窄小的暴發戶。
程俊看著周銘的臉色對他說:“周銘同志,其實你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我在你這個年紀,很多事情根本是不敢想的,更不可能有你今天的成就…”
周銘搖搖頭打斷了程俊的話,周銘知道程俊之所以會這么說無非就是怕自己想不開去鉆牛角尖,不過也的確如此,要換成思想偏激一點的還真就接受不了了,怎么自己策反了麥塔先生,手上掌握著那么大筆的資金,卻還是一個笑話一樣的暴發戶呢?
不過已經兩世為人的周銘卻并沒有那么多無聊的想法,因為就是周銘自己想來也的確是這樣的。
不是有個說法嗎?就是要成為富豪,很多人只要聰明點肯努力,一輩子就可以了,但要想成為豪門貴族,卻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其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謂豪門,不僅僅是財富的沉淀,更重要的是圈子人脈的沉淀,否則就會像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樣,雖然受過楊老和杜中原主席的接見,參加過蘇聯解體,見過北俄的總統和所有富豪,但那又怎么樣呢?這也都僅僅只是見過而已,根本算不上是自己的人脈,又或者說是一種巧合才會讓自己見。
總而言之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除了錢一無所有,不過早就聽說一些美國豪門聯合起來,就能操縱美國總統,某些特別厲害的世界豪門,他們所掌握的資源,甚至都可以堪比世界大國,那么就自己的那些錢,在真正的世界豪門看來,就只能算是個笑話了。
想到最后周銘長出了一口氣,苦笑著說:“程領事你不用再說了,其實有些東西我都明白的,否則我也不會帶隊來美國了,我打算的就是更深一步的提升自己,不管是關于金融和其他方面的知識也好,還是拓展自己的見識和視野,要不然我就待在國內做我的富翁多好,我想就我現在賺的錢,足夠我家揮霍幾輩子了。”
周銘這番話說的非常直接,卻讓程俊眼睛一亮,他驚訝的看著周銘,有些沒想到周銘居然能有這個見識。
因為就一般的年輕人而言,都是很不可一世的,尤其還是周銘這種少年成功的,還不止是成功一點點,甚至都超過了別人幾輩子的成功,怎么都應該是很牛皮哄哄飄飄然到可以飛天的那種,可他卻并不是,反而還是很謙虛冷靜,能一切從實際出發,看清自己所處的現實,這太了不起了!
程俊想著就算是自己,現在有了他這個成就,恐怕都會有點控制不住的,可他卻能,看到他能有這個成就,絕對不是偶然和運氣。而他也更想到,既然周銘這么年輕就能有這個見識了,那他的未來呢?
程俊這么想著然后感慨道:“周銘同志,難怪國家會這樣保你,你這樣的人才絕對是國家難能可貴的瑰寶呀!”
作為中國駐紐約總領事,程俊也是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馬上就轉換話題說:“先給周銘同志你介紹一下今天的安排吧,我知道你們都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而且布萊頓和港城有13個小時的時差,所以我先安排你們去酒店休息,等你們精神狀況好一些了再去學校報道,關于入學的事情我已經和校方溝通好了,你們到時候只需要辦一些簡單的手續就好了。”
說到這里程俊頓了一下,他又給周銘介紹了坐在車子另一側的年輕人:“這位是黃毅,他是布萊頓市中國留學生協會的主席,平時就負責所有布萊頓市中國留學生的一些相關事務,他本身也是哈佛大學的留學生,對哈佛大學里面的事情都比較了解,能讓你們最快的熟悉這里。”
“你就是金融班的班主任吧?非常高興能認識您,早就聽說過您的事跡了,不管是您在北俄的還是在國內,沒想到您還這么年輕,我非常崇拜您!”
聽到程俊介紹了自己,黃毅就很熱情的和周銘握手,周銘也客套的回了一句也很高興認識他。
當程俊安排的中巴車朝著布萊頓市區駛去的同時,還有另一輛車,則開到了布萊頓的郊區,最后在一座小木屋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走下了車,如果周銘在這里他一定就能認出這個黑人就是自己下飛機時遇到嘲諷中國人的那個黑人。
相比在機場的時候,這個黑人就沒有那么逗比了,他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才徑直走向了那個小木屋,到了門前他也沒急著推門,而是先有節奏的敲了敲門,在聽到里面的聲音以后才推開門走進去。
進去小木屋是一個小餐廳,一張餐桌就擺在那里,一個白人就坐在椅子上,不過小木屋內的光線并不太好,看不太清,但這黑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他來到桌前說:“布倫特先生您好,我回來了,在機場的時候我是同周銘一起下的飛機,在出機場的時候就是中國領事館的程俊總領事親自迎接的。”
“居然真是他,看來這周銘對中國是真的很重要呀。”布倫特喃喃評價了一句。
“不過布倫特先生,還有一點我需要向您匯報。”那黑人又說,“就是在出口的時候,除了中國領事館,還有很多其他的組織都來迎接了周銘,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所有組織的名字。”
說著那黑人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張紙條來放在桌子上,布倫特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說:“你做的很好,出去吧。”
那黑人沒有任何猶豫,馬上離開了小木屋,而在黑人離開了以后,布倫特則拿出打火機來把紙條給燒掉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