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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口飯店是一家普通而又有些不普通的飯店,說他普通是因為他的確很普通,不管是門面還是裝修,和周圍其他的飯店并沒有什么不同;要說他不普通,則是因為這是一家非常有年代的飯店了,說百年老店不現實,但從改革開放以來就一直開在這里了,誰也不記得究竟這家飯店是什么時候開張的了。
到了飯點時間,西口飯店人流來來往往還算是挺熱鬧的,不過如果有經常在這里生活的人從這里走過,還是能看出西口飯店和往常有些不同的。
飯店的服務員那里,工作人員正在和幾位穿著西服的人吵著什么。
“我說你們飯店這是怎么回事?劉經理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哪次談生意不是帶著生意伙伴來你這里,哪一次不是訂的最好的包廂,可你今天給我來一句沒有包廂,要我坐大廳里,你玩我呢?”領頭的一位夾著公.文包的老板拍著桌子喊道,語氣非常不滿。
他面前是一位也穿著西服的中年人,他賠著笑臉說:“錢老板您別生氣,如果是往常我肯定給您安排一個最好的包廂,不過今天是有特殊情況,要不您在大廳里湊合一下?或者我給您找個僻靜點的位置?”
聽劉經理這么說,那錢老板當時就火了,他指著劉經理怒罵道:“大廳里湊合?劉經理要不是咱倆老熟人了,老子今天就特么要揍你了!”
錢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高高揚起了自己的拳頭:“劉經理你這是故意讓我下不來臺,你知道我今天請的客人是誰嗎?這是咱們區長家的小舅子,你敢讓他坐大廳里,你們這個飯店還想開不想了?趕緊去想辦法給我騰一間包廂出來,要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劉經理一臉苦相的說:“錢老板,我真沒有故意讓你下不來臺,如果有包廂給你,我怎么會為難你呢?”
劉經理說著還把錢老板給拉到了一邊,小聲對他說:“今天別說是劉經理您帶著區長家的小舅子來了,就是區長來了,這包廂也確實是沒法騰出來。”
這話讓錢老板心中一驚,他看著劉經理說:“劉經理你唬我呢?你們這個店叫西口飯店,不是叫南湖酒店,會有什么大人物來呀?還區長來了都沒辦法。”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確實是有大人物今天要來我們這里吃飯,是老板親自交代的,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錢老板還望您多多包涵,今天就先請擔待一下,改天我請您喝酒給您賠罪,您看好不?”
劉經理說著還拍了拍錢老板的肩膀,這邊他的話才說完,就見一個服務員急急忙忙跑過來告訴他貴客到了。
聽到這話劉經理忙向錢老板道了一聲抱歉,然后就急急忙忙朝門口跑去,這讓錢老板愣在了原地,不一會他就見那邊劉經理領著兩個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并一路送他們上了樓,錢老板經常來這里吃飯所以他知道樓上就是包廂,這些人就是劉經理口中的大人物。
“不就是幾個年輕人嘛,什么狗屁大人物。”錢老板嘟囔了一聲。
錢老板嘟囔完回頭賠笑著要對自己請的客人說什么,卻聽對方突然大喊一聲:“我靠!剛才那人不是周銘周顧問嗎?錢老板你帶我來的這是什么地方,怎么周顧問那樣的人物都會來這里吃飯呢?”
這喊聲讓錢老板一頭霧水:“張老板你說什么,什么周顧問?”
對方則很鄙夷的對錢老板說:“錢老板就說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吧,告訴你這周顧問可是我們南江的傳奇和驕傲,要不是他創造了股市,我哪能一下子賺這么多錢?就算有我姐夫幫忙也不可能。”
他說完又環顧了四周一圈說:“沒想到這里還是周顧問會來的地方,我居然能和周顧問在同一個飯店吃飯了,錢老板可真有你的,這次的生意我很有想法!”
錢老板頓時瞪起了眼睛:“張老板您說的是真的嗎?這太好了,這真是上天保佑,還有那位神奇而又偉大的周顧問!”
錢老板的話都是發自真心的,盡管他并不認識什么周銘,但僅憑一個名字,就能讓張老板一下改變了態度,就足以說明這個名字的分量了。
當然,周銘并不知道自己的匆匆一面居然就能促成了一單生意,他這個時候只是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朝樓上包廂走去,羅韓和保鏢就跟在他身后,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而羅韓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湊到周銘身邊說:“周顧問,我們真的要和他們合作,這樣真的可以嗎?”
“沒什么是不可以的,而且反正咱們也來了,實在不行坐下吃頓飯再走了,除非你怕他們給你下毒,或者是嫌這里檔次不夠。”周銘說。
羅韓被周銘說的無奈,他當然不怕什么下毒了,那只是小說里的橋段,至于這里的檔次,連周銘都能來這里,他還有什么不能來的呢?只是回想著上午他才聽周銘說過借東風的事情,晚上就有了這個飯局,這對他來說,就劇情的發展就真像小說一樣了。
周銘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包廂門口,周銘敲門進去,這時里面已經坐了三個人了。
“王董你們好,很高興能和你們一起吃飯。”
周銘進門率先打招呼,而在這個包廂里的,就是上一次周銘見過的王董,他和其他倆人都是濱海過來的老板。
“我們也非常高興周顧問能賞臉赴約,不過很抱歉由于一些原因,我們只能請周顧問你在這里吃飯了。”王董對周銘說,還請周銘坐下吃飯。
“對于王董的顧慮我能理解,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從濱海過來一起的老板,單獨行動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想要有所保留也是對的。我也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沒那么嬌貴,在兩年前連這種飯店都吃不起的,所以沒什么抱歉不抱歉的。”
周銘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同時對王董說:“別光說我了,王董你們也坐呀,大家先吃飯,然后邊吃邊談。”
周銘當然很能理解王董的想法,他現在和王董還是對手,糾纏在南江股市上的,王董又不是濱海那邊的領頭人,自然會有顧忌,所以他們只能選擇這種偏僻的小飯店了,這樣才不會和其他人碰到,才能安心的談他們的事情。
大家都坐下來以后,周銘首先問:“王董,你說你們準備要從股市里撤資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王董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周銘居然這么的開門見山,原本他還準備和周銘多客套一下的,現在面對周銘這么問,要他很不好意思的說:“周顧問,其實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只是我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應該要撤了。”
“你們是覺得南江股市沒有投資價值嗎?”周銘又問。
“當然不是。”王董忙不迭的搖頭說,“南江股市的發展這么好,是非常具有投資價值的,只是對于我來說,現在還并不是時候。”
“其實我想說的是,王董你要撤資隨時撤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和我打招呼的,我們的股市是非常自由的,不會有說要把你的錢強留在里面的,王董你大可放心。”周銘說。
王董卻說:“周顧問,其實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想請周顧問幫個忙。”
周銘給了一個請講的手勢,王董接著說:“我想請問周顧問,現在咱們南江股市的情況怎么樣了,能不能我們撤資以后還保持平穩。”
聽著王董的話周銘笑了:“原來王董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股市撤走,或者是想把你們的股票讓我們或者其他人來接手對嗎?”
王董賠著笑點頭,周銘的臉色馬上變了,他狠拍一下桌子說:“王董你把我們南江股市當成什么地方了,你過來投機想把股市搞亂的行為我就不追究了,現在你還要我幫你接手,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太當個玩意了?”
周銘的話語鏗鏘有力,把王董嚇了一個哆嗦,王董著急想解釋什么,但周銘卻根本不聽:“王董你不用再說了,這個事情是沒有商量余地的,我雖然是個商人,但現在我被委任為了發展顧問,股市也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怎么可能會允許有人想打了主意就跑呢?王董你說是不是?”
王董愣在那里,哪有空回答這個問題,周銘繼續往下說:“所以現在的事情很簡單了,要么你就自己想辦法把手上的股票拋了,要么你就把股票留著等著股市自己崩盤。”
“可是以現在南江的股市情況,如果我拋了,會不會引起股市下跌,會讓人查出來是我在拋售?”王董問。
“這是必然的,我想股市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都是你們在支撐著,如果你現在不拋,恐怕過幾天就沒機會了。”周銘說。
“你這明擺著是在利用我!”王董突然想到了什么說。
周銘卻搖了搖頭:“談不上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只是你必須這么做而已,為你們來南江的投機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還沒等王董做出反應,周銘就接著說道:“對了再和你說個事情吧,可能你們已經猜到了,就是之前投資股市的港商,他們已經撤資了。”
周銘這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王董頓時癱在了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好了,謝謝王董的盛情款待,不過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周銘又吃了幾口菜,最后給王董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了,王董招手想讓周銘留下來卻張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離開了包廂,羅韓問周銘:“原來這就是周顧問您說的東風,可他真的會自己動手嗎?畢竟這是明擺著的利用。”
周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他一句:“羅總,那如果是你,會怎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