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你這家伙真是太能搞了,那羅伯特好歹也是美國大使,你說趕他出去就真的趕他出去了,而且還是以擔心他窺視你商業秘密的理由,看他離開時候那黑著一張臉的樣子,我想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吧?”
在周銘的伏爾加轎車上,杜鵬回想起剛才在紅場大樓里那美國大使羅伯特吃癟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的一陣興奮,畢竟過去由于中國窮,國人看國外都是仰望的存在,現在自己也能讓一位美國大使這樣,怎么能不爽呢?至于對不對什么的,現在才沒興趣管這些了。
當然作為杜中原的孫子,又是日后一位非常了得的隱富,他就算現在年輕,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
隨后杜鵬又問周銘:“只是周銘你這家伙真的打算用這筆錢嗎?”。
“只是周銘先生您剛才在大使先生面前那樣說,他回去只怕要睡不著覺了。”卡列琳娜偷笑著說。
一旦一筆一千億美元的資金失控了,那對全世界都是災難性的打擊,羅伯特沒能勸住周銘,算是他的嚴重失職,面對總統以及國內外的壓力,他要能睡的安穩才有鬼了。
就算他心理素質很強,或者說沒心沒肺到了一種境界,出了問題了不起辭職不干了,那么在經濟危機的沖擊下,說不得就有什么極端團體或者個人,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到他身上,認為是他造成了這一切,某一天他出門買個菜的工夫就能被人弄死橫尸街頭了。
周銘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他可以選擇去看心理醫生或是開店安眠藥之類的,和我并沒有關系。”
蘇涵也高興的拍手說:“對,誰讓那些美國人一天到晚針對我們的,還和姆林宮里那位北俄總統一起來合伙騙我們,現在弄出事情讓他們緊張緊張就算是對他們的小懲大誡,看他們還敢不敢那么囂張了。”
伴隨著車上愉快的笑聲,他們很快到了領事館,一般來說大使館和總領事館是在一起的,但在北俄這邊,由于近年兩國貿易量激增,為了區別商務和政務方面的事情,就改革把領事館分開了。
周銘他們走進領事館,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張輝的辦公室,張輝并沒有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而是就坐在前面接待區的沙發上,從這就不難看出他在這里就是一直在等周銘他們過來的。
張輝邀請他們坐下,并讓工作人員給他們上了茶,然后對他們說:“本來我是準備去紅場大樓找你們,但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聽你們已經要回來了,所以我才在這里等你們,怎么樣?今天美國大使羅伯特先生都趕去了,你們這鬧出來的動靜可真不小了。”
對于張輝能知道這個事情,周銘和杜鵬都沒感覺有任何意外,畢竟張輝作為一位領事,中國在這邊也有大使館,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另外美國大使的動向也是全世界關注的重點,那么稍稍關注就能知道了。
本來一位美國大使這么急忙找一個普通人就很值得關注,更別說是在這么敏感的時刻,又是周銘這么一位敏感的人,張輝要不聞不問搞的這個事情像沒發生一樣,那事情才不對頭了。
“張領事這您可就冤枉我啦,我只是去瑞士銀行存錢的,我哪里能想到這就能招來美國大使了呢?”周銘對張輝說,一臉無辜的表情。
面對周銘的無辜,縱然是張輝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確周銘這說起來就只是去銀行存錢的,只是他存的這筆錢可比普通人的多很多很多倍就是了。
不過張輝找周銘過來并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所以他并不糾結,很快把事情拋諸腦后然后說:“其實這一次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們的,首先是國家對你們在這邊的行為并不支持也不反對,只是保證國家不干涉一切商業活動的準則。”
這話讓杜鵬愣住了他問:“張領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祖國就這么不管了,如果發生了什么事,國家就都要裝作沒看到嗎?這樣對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不管什么政治不政治,這么做太混蛋了!”
面對杜鵬的指責,張輝并不著急說話,他是先看了看周銘。
周銘皺眉想了一下然后拉住了杜鵬說:“我想張領事并不是這個意思,國家沒有不管我們,只是就這個事情而言,國家確實不好出面。”
“我明白不好出面,這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至少對我們沒必要這么拐彎抹角的吧?”杜鵬說。
“我想張領事只是想我們把中央的精神領會。”周銘說,杜鵬瞪起了眼睛表示并不明白,周銘接著說,“張領事剛剛說國家奉行不干涉一切商業活動的準則,換句話說就是國家把我們現在的行為全部看成是單純的商業活動了,關于我們的處理也都會按照商業活動的規則來處理。”
隨著周銘話音落下,張輝馬上拍手說:“周銘小同志說的太好了,國家就是這個意思。”
杜鵬則是愣在那里,但他的臉上卻又笑了起來,總之表情就很詭異:“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嗎?原來老頭子他們還知道怎么裝傻充愣呀!”
周銘沒有管杜鵬,他又問張輝道:“張領事,那么我的商業活動一旦受到了什么阻礙,都可以來找張領事幫忙吧?”
張輝攤開雙手回答:“那當然,而且鑒于周銘你的商業活動涉及面比較大,在必要的時候大使館也都可以出面的,這樣對周銘同志你已經是很照顧了。”
周銘也點頭認同,隨后張輝又說:“那么這一次邀請周銘你們過來,也是有個問題想詢問你們的想法。”
“什么問題?”周銘問。
“從周銘同志你到克里斯科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半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已經是很長了,我只是想詢問你們有回國的計劃沒有?”張輝問。
周銘第一時間就皺了眉頭:“張領事這么說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有人要對付我們嗎?”。
張輝搖頭說:“并不是,周銘同志你不要緊張,我要問的是你回國的準備工作,并不是誰要對付你們,而是祖國更需要你們,希望你們能在完成了克里斯科的事情以后,馬上定好回國的事情,到時候我們領事館這邊可以聯合大使館一起,幫你們安排臨時的包機。”
“這怎么可以?周銘先生他現在才剛拿到瑞士銀行的一千個億美金,正是要利用這些錢做事情的時候,他這個時候怎么能走呢?張領事,我認為這個玩笑并沒有意義。”卡列琳娜毫不客氣的說。
蘇涵的膽子相對較小,她不敢像卡列琳娜那樣直接質問張輝,她只能關切的看著周銘。
對于這個問題,周銘凝眉沉吟了一會問:“張領事,是國內的事情很重要嗎?”。
“對整個國家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張輝的回答鏗鏘有力,絕對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周銘思索再三還是回答:“好的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返程回國的。”
得到了周銘這個答案,張輝才終于松了口氣,他問周銘:“那么你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周銘搖頭回答:“很抱歉,就連要返程也是才剛剛確定的,根本不會有時間去訂返程的日期,不過我可以答應張領事,我一定會盡快安排的,還望張領事給我準備好包機,我這么大還沒坐過包機。”
“這個簡單,包在我身上了,只要周銘不是今天離開,我就一定能有辦法。”張輝非常自信的拍著自己胸脯說。
說完了事情,周銘帶著杜鵬蘇涵離開領事館,回到車上,見周圍都是自己人杜鵬才問:“周銘你不會真的打算在這個時候回去吧?現在你才剛拿到這筆錢,正是你要大展拳腳的時候,你這么離開不是太可惜啦?”
“可我并不這么認為,我倒認為我現在也沒什么關系,反正自從和刀塔計劃的全面爭斗開始以來,我就沒動過太大的腦筋,現在離開和以后離開并沒有差別。”
周銘說到這里想了想又說:“而且麥塔先生還在張領事安排的別墅里,這位美國總統的金融戰專家,我想他用的方法,肯定會比我奪更多的。”
“但麥塔他不是刀塔計劃的總負責人嗎?讓他負責這一千億還有我們的資金,這樣真的可以嗎?”。杜鵬感到十分費解。
“現在當然不行,晚上我去找他好好談談吧。”周銘說。
杜鵬和蘇涵卡列琳娜都被周銘這番話給搞蒙了,原本聽到周銘的前半句話還沒有問題,但到了后半句,就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周銘怎么就能相信那個麥塔呢?要知道那位可是才從刀塔計劃那邊叛變過來的,周銘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