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塔先生,看來這位來自遙遠東方的中國人是非常固執的,他并不接受您的提議。※%”
八號別墅里,戴維耶放下電話對麥塔說,這個時候麥塔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和一位客人聊著天,這位客人也并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周銘他們所談到的伊爾別多夫。
麥塔點頭表示這是意料之中的,戴維耶又問伊爾別多夫:“你原來和中國周銘合作的時間最長,不知道您對他現在這樣的態度有什么想說的嗎?”
面對戴維耶的問題,伊爾別多夫臉色尷尬了一下,畢竟他是背叛了和周銘的合作,在心底總還是有一些負罪感的,不過這個負罪感也就是一下馬上被壓下去了,伊爾別多夫想了一下說:“這位周銘先生在我看來是一位非常自負的人,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很難會聽進去別人的意見,尤其是來自對手的意見。”
“都說天才才會自負,是因為天才都會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可如果并不是天才還自負,那結果就是悲劇了。”戴維耶說,“要不是中國周銘如此自負,相信伊爾別多夫先生今天也不會來找我們這里了對嗎?”
伊爾別多夫對于這個問題只是不尷不尬的笑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不過戴維耶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接著又對麥塔說:“我說麥塔先生,我看你讓我打這個電話給那個中國周銘似乎是個很愚蠢的決定。”
麥塔聽戴維耶這么說當即皺起了眉頭,而旁邊的威廉馬上說:“戴維耶先生我請您用上一份敬語,麥塔先生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他是欣賞那位周銘先生的頭腦,也是為了這一次刀塔計劃的利益能夠最大化,要是戴維耶先生您因為這樣就辱罵麥塔先生,那我可真是會為您感到悲哀了。”
戴維耶不屑的一笑,但還是攤開了雙手說:“好吧,我承認自己的話有些過重了,我可以為此向麥塔先生道歉。”
“那倒不用了,本身我讓戴維耶先生打這個電話就是存在一些私心的,戴維耶先生覺得這個做法很不妥也是理所應當。”
這一次不等威廉那邊說什么,麥塔就先說話道,只是他在說話的時候多看了戴維耶兩眼。
“還是麥塔先生看得深遠,”戴維耶拍手說,“不過既然說到那個中國周銘了,我想他現在正是一個內憂外患啦!”
“這叫一個內憂外患嗎?的確是這樣,不過我認為我們的內憂外患才剛剛開始。”
當八號別墅里戴維耶和麥塔談到內憂外患的這個話題時,在一號酒店的房間里,周銘和蘇涵杜鵬也正好說到了這個話題。
對于周銘的說法杜鵬表示并不理解:“周銘你說這內憂外患怎么是才剛開始呢?是因為伊爾別多夫今天去了八號別墅的緣故嗎?”
周銘點頭說是,蘇涵馬上緊張了起來:“那我們該怎么辦?要馬上找他們來談談嗎?”
周銘搖頭說:“那倒不用,而且我想我們接下來有一段輕松的時間了,我們可以問問卡列琳娜,看克里斯科這里有什么必須要去的景點沒有,好像蘇涵你們來了以后我們一直在忙事情,還哪都沒有去過呢,好歹這里也是綿延了幾百年的古國,并且還是咱們的老大哥,總還有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
聽著周銘的話,蘇涵愣愣的說:“周銘你怎么這么說呢?現在的事情可是才剛剛開始,你可不能放棄,要堅持下去呀!”
蘇涵的話讓周銘無奈了,他明白蘇涵這么說是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在談起內憂外患的形勢時有些累到想放棄的表現,于是周銘說:“小涵你放心吧,我如果真想放棄,在上一次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既然現在我已經決定要堅持下來了,就肯定不會再放棄。”
最后周銘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這么說,是因為接下來我們的確不會有什么事情做了,包括消息。”
這句話讓杜鵬和蘇涵都很驚訝,現在的他們完全不明白周銘的意思,哪怕是以杜鵬的聰明以及蘇涵和周銘的親密程度也一樣,直到兩天以后他們才明白周銘這句話究竟是有多么先知先覺。
過了一天以后,當周銘帶著蘇涵和杜鵬一起乘船漫游在克里斯科河上,作為土生土長克里斯科人的卡列琳娜在船上當起了導游,為他們介紹著所能看到的景物:“那邊就是大姆林宮,分為對外開放的景點和國家領導人的住所兩塊,對外開放的姆林宮是充滿了藝術氣息的,中心是著名的伊凡鐘樓。”
“哦對了,在渡口那邊還有一門沙皇大炮,他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門大炮,作用就是為了守衛城市的,但諷刺的是,這門大炮和鐘樓里的世界鐘王一樣,鑄成以后就從來沒響過。”卡列琳娜說。
從克里斯科河上游覽了一圈,最后他們也就是在船上吃的午飯,卡列琳娜這一次站了出來,親手給他們做了烤魚。
吃完烤魚,杜鵬靠在椅子上,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有些驚訝道:“周銘這不科學呀,往常這電話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怎么今天都到下午了還一個電話沒有,難道今天證券公司沒有開市嗎?”
經杜鵬這么一說蘇涵也猛然想起來了,可當她把目光投向周銘那邊的時候,周銘卻只是微微一笑:“這才是正常的,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忘了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我們會有幾天休息的時間了嗎?”
“的確,從昨天開始,電話的頻率就很少了,難道這些家伙真的都背叛我們,去找刀塔計劃那邊了嗎?”杜鵬皺著眉頭說。
“這些家伙都真的太可惡了,周銘你這么幫他們,他們現在背叛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真氣死人了!”蘇涵也很為周銘感到憤憤不平,雖然周銘對此是有些哭笑不得,畢竟他們那也是背叛呀,難道說他們在背叛之前還要和他們說一聲嗎?那他們的腦子才真是被大鐵門給夾了呢!
周銘倒還是能看得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連伊爾別多夫都主動背著我們去了八號別墅,其他人當然就有樣學樣了。”
這個時候卡列琳娜突然插嘴說:“周銘先生,那再這樣下去的話,童剛先生和李成先生他們會不會…”
卡列琳娜的話沒有說完,但誰都能明白她的意思,蘇涵首先說:“這不可能吧,他們好歹也是和周銘一起過來的,不管內地還是港城,不都應該是這里的同胞嗎?都說血濃于水,他們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樣吧?”
杜鵬沒有說話看著周銘,周銘想了一下說:“的確不至于,不過這幾天我們也需要找個機會和他們說一下,要不然他們發飆是肯定了的。”
童剛和李成果然沒有辜負周銘的猜測,他們果然發飆了,就在周銘他們游河之后的第二天,他們就找到了周銘質問道:“周銘先生,這兩天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了,不過因為沒有消息,而是因為所有人都由于伊爾別多夫那件事的關系,都跑去和刀塔計劃那邊洽談了對嗎?”
周銘苦笑著說:“童主席李董,我真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知道了,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就告訴你們的。”
“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要不是我們今天剛好打電話去找一位北俄的合作伙伴談事情,你還要瞞我們多長時間?”童剛并沒有因為周銘的解釋就緩和了態度,他接著說,“周銘先生,我們不僅是合作伙伴,我們更是同胞,這在北俄這里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我想希望我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能坦誠不公,不要藏著掖著。”
另一邊李成也說話道:“我很支持童主席的話,周銘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本事也很自負的人,但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沒有人就靠自己一個人就能成功的,如果有麻煩,你就應該第一時間和我們說。”
周銘做出讓童剛和李成停一下的手勢說:“童主席李董,我是真的沒有要瞞你們的意思,我也沒有自負說我一個人就能戰勝全世界,只是現在情況還沒有確定下來,我的確不好和你們說。”
“你還要確定什么?現在他們不打電話告訴我們消息了,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童剛很不滿的說,“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證券公司剛開市,所有的股票在一個小時內就瘋漲了超過一百五十個百分點,這就是那些北俄富豪和刀塔計劃聯手所造成的,這還不能證明嗎?”
“這的確能證明,但是我還在等另外一個消息,如果我等到了那個消息,那么我們想翻盤就是非常輕松的,我現在已經讓杜鵬去聯系領事館那邊…”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邊童剛很生氣的打斷:“周銘先生,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在的現實,而不是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考慮我們馬上撤資的!”
童剛說完就起身怒氣沖沖的走了,李成見童剛這樣,他也站起來,作為一向重視人情的李成,他當然沒有童剛那么強硬,不過也是對周銘丟出一句“讓他好好想想多清醒清醒”的話了。
面對童剛和李成的話,周銘重重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他的內憂外患才是到達了最頂峰。
不過只要過了現在,后面就是柳暗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