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號酒店的房間里,周銘正站在鏡子前,蘇涵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幫自己心愛的男人整理著著裝,甚至就連衣服上些許的褶皺都要細心撫平。☆→
李成和童剛就站在一旁,看著周銘在鏡子里自信滿滿的樣子,童剛忍不住的叮囑他說:“周銘小兄弟,我本人對你是非常有信心的,我相信麥塔先生為了自己的考慮,也回愿意與我們合作,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事情并沒有那么輕松,我認為我們第一次和麥塔先生這樣合作,還是小心試探為上。”
童剛說完想了一下又說:“周銘小兄弟你也看出來了,我們能得到這些北俄朋友們的支持也都是很不容易的,第一次我們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呀!”
這個時候蘇涵已經為周銘整理好了,周銘轉身過來對童剛說:“童主席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李成也幫周銘說話道:“周銘小兄弟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讓人放心,不管面對的是什么情況,他都能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我在港城和他打交道很多,我想我看人的眼光不至于看不出來。”
“其實我是很想一帆風順的,但恐怕有些事情并不會那么稱心如意,至少這次就是。”
周銘說完這么一句讓童剛和李成有些驚訝的話,然后就和卡列琳娜一起走出了門,在酒店樓下有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等在這里,見到周銘下來,受過專門訓練的司機幫周銘打開車門,周銘三人走上車。
麥塔就在這輛車上,他先和周銘打招呼,等周銘三人坐好他才說:“周銘先生果然很守時,我們現在就要去姆林宮,在之前的電話里,我已經和尼古拉維奇先生商量好了,他會同意把交易其中的一部分交給周銘先生你來做,當然作為交換,其中的價格比例會有所變化,希望周銘先生有所準備。”
周銘挑了一下眉,還是點頭說:“這并不讓人感到意外,畢竟交易對象改變了,有些東西就需要重新談了,但只要不是變動的太過離譜就好了。”
“當然不會太離譜,我個人很相信尼古拉維奇先生的信譽,不會獅子大開口的。”麥塔說。
“我也相信麥塔先生的信譽。”周銘說。
車內周銘和麥塔說話的時候,這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實際已經平穩開動了,一號酒店和姆林宮的位置并不遠,同時這輛禮賓車也是姆林宮內的常客了,因此并沒有嚴格檢查,很隨意就進入姆林宮內,很快到了辦公大樓前,總統辦公廳主任卡西亞在門口迎接:“歡迎麥塔先生和周銘先生的到來,總統先生已經在等著了,還請二位跟我來。”
說話的時候,卡西亞多看了周銘兩眼,這位姆林宮的大管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周銘了,但他的感覺就是每一次見到周銘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
十幾分鐘后,卡西亞帶他們來到了尼古拉維奇的辦公室,不過由于這位總統先生正在和通電話,他們只能在外面的接待室稍等片刻。
過了一會尼古拉維奇走出辦公室,周銘和麥塔起來向他問好,尼古拉維奇則請他們先坐下。
“尼古拉維奇先生,相信你們都應該已經很熟悉了,那么我也就不用再做什么介紹了。”
麥塔先不尷不尬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他說:“周銘先生是來自中國的商界大亨,在北俄國內也有不少朋友,關于我們之間的那筆交易,你知道西方金融體系的嚴謹,以及為了避免因資金的突然抽調而造成任何金融動蕩,所以我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籌集資金,但尼古拉維奇先生您這邊又急著要,我看可以先和周銘先生做交易。”
麥塔把周銘給推出來了:“周銘先生的背后是東方港城財團的支持,那里是亞洲的金融中心之一,還有很多北俄本地商人的支持,和他做交易也是非常劃算的,不知尼古拉維奇先生怎么看?”
“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尼古拉維奇很高興的說,“現在北俄共和國剛剛成立,原來蘇聯的債務還有各種經濟問題都壓在我們頭上,是很讓人頭痛的,在前不久我們還發行了新盧布,我們非常需要一筆外匯資金儲備,以穩定目前新盧布的匯率。”
尼古拉維奇說到這里轉了話鋒又說:“不過周銘先生,我盡管不是商人,但也明白商場上的一些規矩,既然這筆交易拆開了來,那么我認為我們之間的交易數額就應該要重新商量了。”
周銘點頭回答:“我非常同意總統先生的話,正所謂商有商道,現在既然是我和總統先生的交易,那么重新談談也是應該的。”
“周銘先生能理解就太好了,”尼古拉維奇先感慨了這么一句然后問,“我和麥塔先生的交易是需要購買50億美金,不知道周銘先生您能在最短時間內拿出多少錢呢?”
“昨天我已經找所有北俄朋友們商量過了,現在馬上就能拿出一億來,如果尼古拉維奇先生能再給我一些時間的話,我想能湊出三億到五億美金不是問題。”周銘說。
這個答案讓尼古拉維奇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港城財團這么有實力的嗎?”
周銘搖頭說:“當然不是,其實這也是總統先生您小看了民間財閥們的實力,還有很大一筆財富在民間,如果能聚集起來也是非常可觀的。”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周銘先生比我這位共和國的總統更有號召力。”
尼古拉維奇對周銘豎起了大拇指,他接著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談你馬上能拿出的一億美金吧。”
周銘點頭說好,尼古拉維奇那邊說:“之前我代表姆林宮和麥塔先生談的是一千四百億新盧布購買50億美金,那么和周銘先生您,就是20億新盧布購買您的一億美金吧。”
“總統先生可真會做生意,在麥塔先生那里是28億新盧布購買一億美金,到我這里就生生砍掉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新盧布。”周銘說。
尼古拉維奇對此不慌不忙:“周銘先生,這都是因為交易的特殊性,畢竟原本的交易要突然改變,是很麻煩的,并且周銘先生您這邊的數額也并不大,對我們共和國來說是杯水車薪的,為了保證財政穩定,我必須把最大的利益留給我最大的生意伙伴,如果換成周銘先生您,我想也回這樣做吧?”
“總統先生說的我都明白,不過20億新盧布的數額實在太少了,總統先生您知道我并不是一個人,您要這樣我沒辦法和我的合作伙伴們交代。”周銘伸出五根手指頭,“我明白總統先生維護大客戶和國家利益的心情,但我這里這個數額是真的沒辦法接受,我認為至少也要25億新盧布才行。”
尼古拉維奇那邊搖頭說:“不可能的,周銘先生我知道您很能說服人,但這個價格是萬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讓一步,21億新盧布。”
周銘也搖頭說:“總統先生,我并不是在這里和您討價還價,我報的價格已經死我們能接受的底限了,如果總統先生這邊實在不能決定的話,我可以把數額降低到23億新盧布,但其中的12億,我希望能以西伯利亞新油田和馬丹金礦的形式支付給我們,總統先生您看如何?”
“西伯利亞新油田沒問題,但金礦卻萬萬不行。”尼古拉維奇說。
周銘嘆了口氣:“那好吧,雖然我很想要金礦,我也想過一過金礦老板的悠閑生活,但既然這是北俄重要的經濟命脈,我自然也不會強求,那這12億都用西伯利亞新油田抵資可以嗎?”
“這當然沒問題,沒想到周銘先生還是一個這么記仇的人,我可是知道您和尤金斯之間的矛盾。”尼古拉維奇說。
周銘搔搔頭笑笑說:“不好意思,這讓總統先生見笑了。”
尼古拉維奇笑著說自己能理解,不過最后他攤開雙雙問:“周銘先生那這么說我們之間的交易就這么說定了?”
周銘點頭說:“當然,只要總統先生您這邊沒有什么問題,交易就可以這么定下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周銘先生您真是一個非常爽快的人,和您談話永遠都是這么爽快。”尼古拉維奇說,“我非常期待和您的交易。”
周銘說我也是,這里面對的是北俄總統,所以他并沒有在這里多聊什么,既然正事敲定下來了,周銘和麥塔就起身離開了。
回到麥塔的林肯禮賓車上,麥塔先恭喜了周銘一句,周銘也回說道:“非常感謝麥塔先生,如果不是麥塔先生您,我根本沒機會說下這筆交易。”
“那么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周銘先生您是不是應該把其中的一部分以現金的形勢反給我呢?”麥塔問。
“這是當然的麥塔先生,”周銘說,“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會把交易金額的三分之一匯款到您的瑞士銀行賬戶上的。”
麥塔也非常開心:“我現在算是明白剛才尼古拉維奇先生的心情了,和周銘先生你談話真是太爽快了,我等著你的匯款。”
“放心吧。”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