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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就是內地的官員,他們沒有素質是非不分顛倒黑白,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港城還沒有回歸他就這么囂張,可想而知一旦港城回歸了,我們將面對怎樣的對待,恐怕我們現在的自由和民主都會被破壞殆盡,只能做官員的奴隸了。;”
劉嘯天說出最后的結論:“所以,為了我們一直以來的信仰和對自由的追求,我們應該抵.制回歸,至少在經濟上,絕對不能讓這些內地的官員得逞!”
劉嘯天的話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他身旁身后很快也有人站起來說:“沒錯,我們在港城的努力和奮斗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不是在給這些官員打工的,我們的財富是屬于我們自己的,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這些內地的官員,他們就是一群土匪強盜!”
由劉嘯天帶起來的話很快蔓延到了全場,聽著現場的一片噓聲,關生站在講臺上也很惱火,他大聲說:“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資本家,現在祖國的現代化建設正需要你們,需要你們奉獻出自己的一腔熱血,你們卻在這里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喋喋不休,簡直是在給民族‘蒙’羞!”
關生不說還好,一說下面的噓聲更大了,下面除了那些大財團的掌‘門’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喊著讓關生滾出港城,還港城一片自由天空,他們不需要內地的施舍,更不愿給內地官員當牛羊。
“這個關生怎么這樣說?這不是在給臺下的人找不痛快嗎?”旁邊的林慕晴皺著秀眉對周銘說。
周銘這個時候也是扶著額頭,一臉很無奈的表情,雖然通過這次會議的情況,周銘已經猜出一點中央的意圖了,但對于中央派出這么一個死板的官員過來,周銘還是有了一種吐血的沖動。
不過參加了這次的會議,倒也讓周銘明白為什么在港城回歸前夕,會有那么多港城企業和中產階級逃出港城了,除了內地一貫的影響,相信這幾次沒有消息的會議,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周銘不知道之前和以后的會議是誰來參加的,但想來也并不會比關生強到哪里去,有這樣的官員參加會議,能把這些港城階級的觀念扳正回來那才有鬼了。
當然這內地官員本身的能力是一方面,但港城這邊的做法同樣不可忽視。
別的不說,就單說劉嘯天拿出來的這個小錄音機,就說明今天在‘門’口的事情他絕對是有預謀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內地官員抹黑,否則他這么個港城大哥難不成有隨身攜帶小錄音機,還沒事錄音的習慣不成?
或許第一次會議的時候,中央是很認真在對待的,但由于港城這邊有人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中央就沒興趣陪他們玩了,反正到了97你就只有回歸和滾蛋兩條路可以選,難不成中央還要被你們這些地方商人給要挾不成?正因如此,才有了這一次關司長來港參加這次會議的事情,自己只是碰巧趕上了。
不過這也解釋了自己后世為什么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兩地會議了,首先是這個會議本身的不公開‘性’,另外就是參加會議的內地官員太丟人了,根本沒法進行宣傳,就只能壓在這里當沒這回事了。
“給我們華人抹黑‘蒙’羞的是你們這些內地官僚!你們禍害了內地幾億人還不夠,還要來糟蹋我們港城?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
“沒錯!我們港人都是很有信仰和向往自由的,不會受到你們內地人的恐嚇,你們還是滾回你們的內地去吧,不要再來‘插’手我們港城的事務,不要對我們港人指手畫腳,你們要做權力的奴隸,但我們要做自由人!”
“我們現在在港城政fǔ的管理下過的非常好,我們不需要回歸,我們需要現在港城政fǔ的管理,這不是殖民是發展,最起碼港城政fǔ不會隨意掠奪我們的財產,不會用權力欺壓我們!”
“我們寧當洋奴,不做中國人!”
臺下那一聲聲斥責謾罵,就像是雪‘花’片一樣朝講臺上的關生砸過來,讓關生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作為會議主持的港英政fǔ發言人張佐則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著雙手冷笑著看著臺上非常窘迫的關生,完全沒有出面終止這樣會議‘騷’‘亂’的意思。
看到現場這個樣子,林慕晴對周銘說:“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雖然關生是內地官員,他說的也的確都是一些大話空話,雖然我也討厭內地官員,但大家好歹都是華人同胞,有沒有必要鬧成這樣?怎么還寧當洋奴不做中國人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
“現在我算是明白楊老當初在讓我來參加這個會議的時候,為什么會說這是個艱巨的任務了,還真是難辦呀!”周銘無奈道。
“周銘你是說中央已經預料到了這次會議會變成這樣,所以才要你來解決的?”林慕晴驚訝的看著周銘問。
周銘點頭說是:“內地和西方被隔離的時間太久了,盡管港城就南江對面,可以說是南江的出海口,但由于一直以來的封鎖,讓兩個地方的詫異變得越來越大,也讓港城人對內地的誤解越來越深,現在又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在從中作梗,情況當然會越來越糟了。”
“至于我,可能楊老覺得我的思維和港城人更接近,能夠有辦法創造這個奇跡吧。”周銘苦笑著說。
“創造奇跡嗎?周銘你這還真是要創造一個奇跡了。”
林慕晴也很沒信心的說,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沒法有信心,雖然不說并不是所有的港城人都很仇視內地,視內地為妖魔鬼怪,但至少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所有港城人已經都組成了統一戰線,一致反對內地的,沒見就連鄭浩龍李成他們這些和內地頗有聯系的大財團掌‘門’人都沒說話了嗎?
可以說,周銘就是要憑著一己之力,將整個可能是由港英政fǔ主導的會議局面翻轉過來,周銘就是要憑著自己一張嘴巴,去說服這里的兩百多人,這不是奇跡能是什么?
林慕晴在心里這么想著,突然她看到周銘站起來了,林慕晴驚訝的拉住周銘的手:“周銘你要干什么?你不會真的想挽回這個局面吧?”
周銘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林慕晴馬上又問:“為什么?周銘這個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都是中央的安排出了問題,要錯也是中央派過來的那個官員出了問題,周銘你沒必要出頭的。”
“可是慕晴姐你忘了嗎?我也是這一次中央派來參加會議的人之一呀。”周銘微笑著說,“而且楊老之所以在南巡的時候特意找我來參加這個會議,不就是等著在這個時候讓我來做救世主嗎?”
“再者說,”周銘環視周圍一圈說,“我不是憤青,但寧當洋奴不做中國人這句話,也著實讓我聽著火大,我覺著我有必要教他們做人了。而且慕晴姐你也見過我在港大的那一次演講,那一次我不是同樣面對一個無法翻轉的局面嗎?那一次還是幾百憤怒的港大學生,可比現在危險多了,慕晴姐你要對我有信心嘛!”
林慕晴還是緊緊拉著周銘的手:“我當然對周銘你有信心,我也能明白你的心情,可現在和那一次不一樣,那一次是港大的學生,都是熱血青年,可現在這里的,都是成熟人士,他們可沒那么容易說服。”
林慕晴接著說:“另外來說,周銘你也看到剛才劉嘯天的舉動了,這顯然就是有計劃的‘陰’謀,就算周銘你真的把局面翻過來了,也很危險呀!”
林慕晴的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她看到了周銘的笑容,周銘笑著對林慕晴說:“慕晴姐放心吧,男人就是應該挽狂瀾于即倒,扶大廈之將傾,我也不會有事的,一個黑幫頭子我還不放在眼里,你忘了我身邊跟著一個兵王嗎?他可不會讓我那么容易出事的。”
周銘說到這里輕輕捏了林慕晴的小手一下:“慕晴姐你就放心在這里等我勝利歸來的好消息吧。”
說完周銘就放開了林慕晴的柔荑,然后昂首‘挺’‘胸’的朝講臺走去,這時正好碰到關生灰溜溜的走下來,關生見到周銘過來,低聲呵斥道:“周銘你過來干什么?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看你在港城這邊是怎么安排的?一點都沒有安排好,你這個事情…”
不等關生說完,周銘就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一下把關生的話就全給拍回肚子里了,周銘對他說:“關司長,好好回去歇著吧,今天我來。”
周銘說完也不管關生的反應,就徑直走上了講臺,而關生則愣愣看著周銘上臺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周銘可管不了關生的想法,他走上臺以后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對著話筒說:“大家都請靜一靜,我有一言,請大家傾聽。”
周銘這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現場在聽到了周銘的話以后次第的安靜了下來,周銘很滿意現場的配合,緊接著他狠狠的一拍桌子,指著全場大聲罵道:“你們這些數典忘祖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