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的說,年底年初這幾天特別忙,根本抽不出時間,這兩天就都只有一更了,小方片真的很抱歉!)
出手攔住梁安的自然是那位兵王張林了,他現在是周銘的保鏢,當然會以周銘的安全為第一考慮,哪怕對方只是梁少這種人,他也會萬分小心。
對于張林來說,他所在的部隊是特種部隊,執行的任務可能會多種多樣,畢竟特種作戰可不是拿著槍胡掃一通那么簡單,要考慮很多政治因素的,有時候也未必不會去國外保護某位重要人物回國,因此在當保鏢這一塊,張林或許比不上那些中南海警衛,但絕對比那些普通拳王保鏢要靠譜很多。
梁安被人擋住,下意識的就要罵娘,開玩笑,老子好歹也是省內一大霸主臨楚機械公司,被周銘嘲諷兩句就算了,怎么說他也是個能讓譚家那么重視的人物,而且連他一手創建的八寶粥廠和鄉鎮工業園都要被自己搶走了,有牢騷要發也是很正常的,可這突然冒出來擋住自己的是什么鬼東西?
但梁安的罵聲在接觸到張林眼神的時候卻戛然而止了,原因無他,張林可是精銳部隊的精銳戰士,是真正開過槍見過血的,身上有一股常人絕對沒有的殺氣。
張林冷峻的目光看著梁安,那種冰冷直刺入梁安的靈魂深處,讓他感到一種如臨深淵般的恐懼,這讓梁安打心底相信,只要自己這個時候敢亂動,這個人絕對敢也絕對有能力殺掉自己。
這個時候周銘突然伸手出來拍了拍張林說:“好了張林,這種小角色不用管他,他翻不起什么浪的。”
聽到周銘這么說,張林才松開了手退到了一邊,不過卻并沒有退遠,而是站在周銘側后一步的位置,梁安也不是完全沒有眼力勁的,他看到張林站的位置就知道這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衛人員,就算是他曾經見過的省里那些武警保衛人員也就這樣了。
可問題來了,這樣的人怎么會愿意跟著周銘當保鏢呢?這不是小題大做,這周銘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在這些想法下,梁安有些害怕起來。
可周銘卻懶得理會梁安的想法,他把張林叫回來以后對梁安說:“你趕緊滾吧,不要讓我發脾氣。”
周銘這話又踐踏了梁安高傲的自尊,讓他一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尖叫起來:“周銘!你這是什么語氣?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只要被譚家碾死的爬蟲,你蹦跶不了幾天了,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能灰溜溜的滾出臨陽一次,就會灰溜溜的滾出臨陽第二次第三次,你永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啪!啪!
這一次是兩巴掌打在了梁安的臉上,動手的是蘇涵和孔曉琳,她們就像是兩只發怒的雌虎般怒視著梁安,異口同聲道:“你嘴巴放干凈點!”
梁安這個時候簡直要被氣瘋了,他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在荊楚這塊地盤上,什么時候自己被這樣教訓過?可是他又不敢有所動作,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張林那狼一般讓他頭皮發麻的眼神一直死盯著他。
“小涵,孔經理,你們都回來,這種人皮糙肉厚的,小心他的臉打疼了你們的手。”周銘對蘇涵和孔曉琳說。
這句話讓梁安直欲暴走,不過最后梁安的理智或者說是害怕死死的壓住了那份沖動,他緊咬著牙對周銘說:“好,你們都給我等著,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丟下這句話,梁安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現場,而看著他離開,所有跟著周銘過來的廠干部職工,都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就像是在慶祝革命的勝利。
聽著身邊這些廠干部職工的歡呼,周銘馬上跳上八寶粥廠前剛才被梁安他們搭起來的一個高臺,打手勢讓下面安靜了以后說:“各位八寶粥廠的同志們,我知道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情是我們大家誰也不愿意看到的,為此,我這個老板負有很大的責任。”
周銘的話才說到這里,下面立即有人喊話道:“周老板這不是你的責任!”
有第一個就有其他的接著附和:“沒錯這不是周老板您的責任,要說責任也是我們自己的責任,是我們沒有看好自己的廠子,是我們對不起周老板您對我們的信任!”
“但我是老板,不管八寶粥廠還是這個鄉鎮工業園都是我提出來的,后面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因我產生的!”
周銘突然提高語調說,這句話一下子結束了底下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面,大家也都不爭論究竟是誰的責任了,都只是抬頭看著周銘,等著周銘接下來的話語。
“我知道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廠里和工業園都發生了很多事情,省里市里下來了很多調查小組,我們廠里的很多項目被叫停,甚至還有人想趁火打劫,趁著這個時候來搶我們的項目。”
周銘一字一句的說著,下面的人聽的更是群情激奮,因為這段時間,這些人就在廠里,他們甚至比周銘對這些事情要更有深刻體會,尤其是看到了剛才梁安把八寶粥廠招牌給摘下來的那一幕,更是讓他們感到空前的絕望,那種彷徨無助只經歷一次就是難以忘懷的。
“我也知道,對你們來說,這廠子和工業園就像是你們的家一樣,對我來說同樣也是。”
周銘說:“大家都在這個廠子里,所以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周銘就是出生在這個廠里的,就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靈魂就和這個廠子深深烙印在了一起,是誰也不能割裂和分離的!”
上面周銘的話音才落,下面八寶粥廠的廠長王辰就馬上接話道:“周老板,我雖然是西嶺罐頭廠的人,但從周老板您帶我們走出困苦,來到這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和760廠緊緊聯系在了一起,不僅是我,我相信我們所有的西嶺罐頭廠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隨著王辰的話,其他人也都大聲道:“是的周老板,我們都是760的廠子弟!”
聽著下面這激情高亢的叫喊,周銘在心底也是很高興的,廠子弟這是一個很特殊的稱謂,由于以前特殊年代為了打造國家工業,一個廠的職工往往是從五湖四海遷過來的,大家相互之間很多老家都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的,但是卻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緊緊團結在一起,才有了廠子弟這個稱呼。
那時候工人都是鐵飯碗,都是廠子和國家的主人身份,是非常光榮的,收入也要高于同等地方的其他人,因此過去誰是廠子弟,說出來都是能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可隨著老一輩人的退去,隨著改革開放的興起,隨著經濟體制的改變,很多國企單位都不能適應新的政策變化,思想永遠還停留在老一套上,甚至還有些廠子的干部都只想著撈錢,根本不管廠子的好壞和廠里工人的死活,結果就導致廠里的效益變得越來越差。
廠子的效益差了,工人的生活困難了,那么廠子弟自然也就不再是那么令人羨慕的稱謂了。尤其在760廠被馬建軍和黃正這些人折騰到效益跌入谷底的那段時間,760廠人都羞于提起自己是什么廠子弟。
但是現在,這個稱呼又被王辰他們重新叫了出來,這如何不讓周銘這個老廠子弟心生感慨呢?
遙想前世的時候,760廠以極低的價格給馬建軍和黃正承包下來,然后瞎搞了幾年,一點點的把廠里的東西都賣完了,肥了他們自己的腰包,卻徹底搞垮了這個廠子,還沒到全國下崗潮的時候,廠子弟就沒有了。
不過那也是過去了,現在自己回來了,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不僅干掉了馬建軍和黃正,更是讓760廠的效益蒸蒸日上,還以760廠為中心建立起了鄉鎮工業園,這就是讓760這個老廠煥發了第二春。再加上王辰他們這些從西嶺罐頭廠出來的職工,經歷過了那種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自然更在乎廠子弟這個稱謂了。
想到這里,周銘也哽咽了:“沒錯,王廠長和大家說的都沒錯,我們都是廠子弟!”
隨后周銘調整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那么各位760廠的廠子弟們,既然我們都是廠子弟,那么我們是不是應該保護我們的廠我們的家,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下面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是,周銘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廠里的確出了一些狀況,有人要針對我們的廠子,不管是審批手續還是八寶粥廠的衛生條件,以及我們其他項目,都不應該存在這么多的問題。”
“所以現在既然有人要這么針對我們的廠子,我們也必須做點我們廠子弟必須要做的事情!”
周銘說,下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周銘交給他們的任務:“我們既然都是合理合法的事情,我們當然要用合理合法的方法去解決,我們的委屈必須要反應給上級領導知道,所以廠子弟們,我們共同攜起手來一起去市里上訪,把我們所受的委屈都說給市里的領導聽,讓市領導為我們做主,大家說好不好?”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個話,王辰和760廠的人一定都會嗤之以鼻,可說這話的是周銘,大家就都毫不猶豫的喊了好。
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他們單純的相信周銘,知道周銘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不論周銘說什么做什么,都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