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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你老大在搞什么?平白無故你和他這種人聊什么?別告訴我你真的慧眼識珠,能看出他是個什么非同尋常的人物。”
陪著周銘去往咖啡廳的路上,杜鵬小聲問他道,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周銘的這些做法完全不能理解,一個人過來這么辱罵他甚至還真要打他,他不但不惱不怒,反而還要和他們好好聊聊,這什么情況?難不成周銘真的練成了佛家那種悲天憫人的絕世胸懷?或者他真的理解了老夫子那句以德報怨的深刻精髓,否則沒道理呀!
如果真要說有什么邏輯,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叫夏朗的家伙是個驚世奇才,可就剛才他的一番表現來看,雖然在對待自己兩人的態度上可圈可點,但也就那樣了,全中國那么多人,和他一樣甚至比他更能掌握火候的人大有人在,周銘怎么就會覺得他很了不起呢?還是有別的什么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
周銘看了杜鵬一眼,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周銘知道他此時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定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夏朗另眼相看。
實際上這個夏朗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過人之處,他的一切都很普通,如果說要有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很能接受別人的想法,不過單憑這一點,當然是不可能得到這樣待遇的,而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另外一個沒辦法說明的原因:這個夏朗,他是自己前世的老板。
周銘在心里苦笑,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會這么小,盡管在重生以后,周銘決定是要重新過一次不一樣的人生,可每當見到前世熟悉的人或事,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之前見到蘇涵是這樣,現在見到夏朗也是一樣。
在重生前,周銘記得自己就是在夏朗的公司里上班,在一次陪客戶喝醉了酒以后,不知怎么的就重生回到了87年了。
現在見到前世的老板,周銘多少還是有點感慨的,因為周銘前世在公司里一直都是很受到夏朗照顧的,還經常帶著自己出去一起談生意見客戶,一邊談還一邊教自己做業務談生意的手段,可以說自己能有后來的成就,和這位照顧自己的老板有很大關系。
當然,現在的夏朗還不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只是一個剛剛受到國家政策的影響,想要下海經商撈錢的商人。
不管在前世的時候周銘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至少經過了這次重生以后,周銘多少是會有些相信命運的,那么現在自己在這里碰到前世的老板,或許只是巧合,但自己也應該做點什么的。
上一輩子是老板把自己帶上的正軌,那么這一輩子就讓自己把老板帶上正軌,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就是周銘心里的盤算,但這話卻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因為就算在二十多年后那個重生文泛濫的年代,都沒多少人相信重生這個事情,更別說現在了,那在幾乎所有人眼里,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想到這里,周銘對杜鵬說:“其實原因很簡單,我不知道杜鵬你注意到剛才他的眼神了沒有,堅毅不屈,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所以我決定要和他聊聊,畢竟我可沒有第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本質的特異功能,要想了解一個人,就必須要和他多接觸多聊聊。”
“好吧,反正周銘你這個家伙和別人就是不一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杜鵬無奈的說,顯然他并不相信周銘的話,但也只能相信。
周銘杜鵬帶著夏朗兄弟來到咖啡廳,周銘和杜鵬首先坐下,讓夏朗兄弟坐在了對面。
或許是沒有來過咖啡廳這種地方,夏朗兄弟顯得有些緊張,夏朗還好一些,他弟弟則完全沒有了之前要和周銘同歸于盡的瘋狂,只是像小學生一樣端正坐在那里。
這對兄弟的樣子周銘都看在眼里,不過周銘卻并沒有對此多說什么,只是說:“說吧,我覺得如果只是你們的錢被套了,應該還不至于鬧到要和我同歸于盡這樣吧?”
“是的,這都是我弟弟太沖動了,一點也不會考慮問題!”夏朗說。
“真的只是這樣嗎?”周銘提高了一個語調問道,顯然并不相信夏朗給出的這個答案。
夏朗尷尬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周老板,很不好意思的說,其實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之前金鵬公司突然停牌,讓很多人的錢都被套在股市里一點也拿不出來,就有人說這是周老板您把錢全卷跑了,所以我弟弟才會這么恨你,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和你們沒關系,只是有人在給我造謠罷了。”周銘笑著說。
“那這么說不是周老板你把錢卷跑了?”
夏朗弟弟這句話才問出口,夏朗那邊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怒斥他說:“你瞎說什么呢?這個問題還用問嗎?周老板是怎么樣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造謠,在惡意中傷周老板的!”
周銘無謂的擺擺手說:“好了,這個也不用那么苛責,那我想問你們,你們被套在我的金鵬股票里面多少錢了?”
“三萬塊錢,這可是我和我哥,辛辛苦苦兩年賺回來的!”
夏朗弟弟無不驕傲自豪的說,不過馬上就被夏朗在下面踢了一腳,讓他這才想起來,坐在面前的這位周銘,那才是整片中華大地上真正的傳奇人物,別人一年賺至少幾百上千萬,自己那兩三萬塊錢,他根本不會放在眼里,更沒有在他面前顯擺的資格。
周銘笑了,當然這個笑并不是在嘲笑他們,事實上周銘覺得自己也并沒有嘲笑他們的資格。
因為在這個普遍月收入只有一兩百的年代,三萬塊錢的確不是什么小數目,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回來的話,要賺到這個數字,那至少也是要幾年以后的事情了。
“三萬塊的確不是一筆小錢,我也能明白你們能拿出這筆錢也是很不容易的,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們想想辦法。”周銘說。
周銘這話讓夏朗的弟弟眼睛猛的一亮,不過有了之前的事情,他不敢再隨意發表言論了,只得等夏朗來說:“周老板您這話是準備把這筆錢退給我們嗎?”
周銘搖頭說:“你們知道南江的股市是我一手創建的,里面的規矩也都是我定下來的,既然證監會要求某支股票停牌整頓,那就是一定要凍結全部的資金和賬本,以便隨時等待證監會相關部門來調查的,如果我給了你們錢,那就是壞了我自己定下的規矩,這不是我的作風。”
這個答案讓夏朗兄弟感到有些失望,盡管周銘說的合情合理,不過他們的失望也就是片刻,之后周銘的話又重新給了他們信心。
“不過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我不能直接給你們錢,但我可以教你們賺錢的方法,這不是更好嗎?”周銘說。
“可是周老板您講的課我都有去聽的,我感覺并沒有多大起色呀。”
夏朗弟弟說,夏朗馬上一個巴掌拍過去,訓了他一句,然后才轉頭對周銘說:“周老板很抱歉,他這個人就是那么沒大沒小,能得到周老板的親自指點,那是我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周銘又笑了,這一次是為夏朗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如果說之前周銘說看到夏朗就像是看到了以前自己的話,那么現在,他則是很認真的。
夏朗的確很有以前自己的影子,只不過這個以前,是他在重生以前,年輕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在底層奮斗,都是一樣的帶著一顆謙卑但又堅韌不拔的心,能低頭但卻絕不彎腰。尤其還有夏朗身邊的那個弟弟,性子很直,做事說話一點都不圓滑,簡直是和自己那位從小到大的兄弟一樣,那個時候自己不也是帶著他做事,每當他說錯了話或者做錯了事的時候,自己就狠狠的拍他嗎?現在夏朗和他弟弟也是這樣。
隨著自己的重生,以前的那個自己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但今天突然又見到夏朗兄弟兩個,誰能說不是天注定的呢?
既然遇到了那就是命,不管是他們刻意在這里等自己還是怎么樣,自己總是應該要做點什么的。
想到這里,周銘對夏朗說:“好了,你也不用拍我馬屁,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該說的我自然會說,不該說的,你再怎么拍馬屁也沒用。”
“好的周老板,是我太冒失了。”
夏朗說,同時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就好像通過剛才的這句話,讓夏朗對周銘的感官更上了一個境界一般。
“你也不用這么拘束,”周銘說,“在我們正式聊天之前,我有個問題是要先問問你的,就是你們的廠子出了什么問題,因為如果只是錢被套了,你們肯定不至于這么激動,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都說來給我聽聽吧,好嗎?”
夏朗先是一愣,隨后苦笑道:“周老板不愧是我們整個南江乃至全國生意人的偶像,就是聰明,也不瞞周老板您,我們的廠子確實是面臨一個很大的難題,所以我弟弟才會一時著急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