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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練功發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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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人女孩站在講臺上像洋娃娃一樣美麗讓人著迷,但她的美麗卻仍然掩蓋不住此刻階梯教室內的緊張氛圍。

  在下面的座位上,幾十個燕大的學生眼睛死死的盯著講臺上,他們雙手握拳神色焦急,顯然他們注意的并不是那個白人女孩的美麗,而是另一些東西。

  這個時候,講臺上的白人女孩突然開口說話,聲音仍然像百靈鳥般清脆好聽,她說的話周銘仍然聽不懂,似乎并不是英語,好像有點像德語,不過好在她身旁的中年女人馬上幫她翻譯成中文道:“我聽說燕京大學也是你們這里最頂尖的大學了,怎么你們的同學就這么沒用責任心的下去了,不為自己做點辯解嗎?”

  翻譯的話音才落,下面立即有學生拍桌子道:“你說什么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圣女了不成?我們才懶得和你這隨意歪曲事實的人辯解什么。”

  下面的燕大學子在說,上面的中年女人在同時翻譯,翻譯完以后,那白人女孩搖搖頭說:“難道詆毀和謾罵,就是中國人辯論的方式嗎?還是你們在怕,你們心里其實都已經認為你們輸了,但你們又不甘心失敗,就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了呢?你們說我歪曲事實,那么我想請問我究竟歪曲了什么?”

  “誰說的?就你那套腐朽的資產階級理論,怎么能污染我們的精神世界?你們是注定要失敗的!”下面有人叫喊道。

  “你歪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這還要問我們?你那些歪理邪說只能騙騙三歲小孩,我們才不會信你!”還有人喊了另外的東西。

  “腐朽的資產階級理論?恐怕也只有你們才會這么說了,”白人女孩說,“我們的腐朽資產階級理論下,至少我們的人民是自由的,我們可以自由的呼吸每一寸空氣,自由的在任何角落喊出自己想說的話,更不會擔心的官僚,因為會有制度來監管他們,只有奴隸,才會被巨大的籠子給關起來,也只有奴隸,才會被奴隸主揮舞著鞭子驅趕著做苦累的事情而不敢有一句怨言。”

  燕大學子很聰明,立即聽出了白人女孩的諷刺,他們很不客氣的喊道:“你才是奴隸,你們全家都是奴隸!”

  白人女孩秀眉微皺了一下說:“難道你們只在乎你們的自尊,并為此無理由的謾罵嗎?”

  “是你先開口罵人的,難道就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了不成?難道你自己所標榜的自由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那這么看來你們也都只是帶著虛偽的面具罷了,其實只要揭穿了,下面就是丑陋不堪的!”下面又有人高喊道。

  “原來是這樣嗎?那我很抱歉我拿奴隸來做比喻,不過道歉歸道歉,那只是我對我個人言行的道歉,并不代表我說的就是錯的,因為我認為事實就是如此,甚至可以說奴隸都不會稱贊奴隸制度,但你們會!”白人女孩點明說,“你們總是高喊著你們的制度好,但歷史已經證明了,你們的制度是效率最低下的制度,你們的制度會讓人的責任心淡薄,會讓你們對一切都越來越不負責,也會讓成風。”

  “人的行為和思考方式都是在特定的環境中形成的,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們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對吧?那么我現在只是指出了你們存在的一些問題,并告訴你們自由才是解決你們問題的辦法,可是你們呢?就無情的在罵我,上帝,我可是一個淑女。”

  白人女孩很惋惜的接著說:“那么這是什么?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就是思想,而思想就是在的環境下才會產生,有思想的你們不會尊重人更不會以理服人,你們只會一味的謾罵詆毀,這不就像是把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嗎?簡直自欺欺人!”

  白人女孩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一般扇在了教室里每一位學子的臉上,讓他們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們死死盯著講臺上的白人女孩,盡管這個白人女孩長得非常漂亮,但此刻在這些學子眼中,她卻更像是有著天使容貌的魔鬼。

  聽著這個白人女孩的話,蘇涵小聲對周銘說:“這個外國女孩太囂張了,要不周銘你上去教訓教訓她?”

  周銘則搖頭對蘇涵說:“這里都是燕大學子,我一個外人哪有代表他們出戰的資格,而且你不是就想進來聽聽看嗎?我們就看這些燕大學子怎么反擊的吧。”

  “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擁有人類文明,而我們的人類文明,就是擁有上蒼賜予我們的一切權利。”

  白人女孩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道:“首先我們大家都是平等的,那么我們就要有相互尊重對方的權利,當然也要有免于恐懼和饑餓以及治療疾病維護健康的權利,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我們享有一切自由的權利,不管是我們的說話行動,還是思想信仰,都應該是不受任何干擾和限制的,但是在你們這里,我都看不到,盡管你們一直也都在宣揚這些東西。”

  “從你們剛才所說的話來看,你們是很相信你們的那一套理論的,但是很可惜,你們的領導人已經先拋棄了這套理論,或者說處于半拋棄不拋棄的矛盾狀態。”白人女孩說,“你們的國家想要學習我們西方的那一套,但卻又不想給你們自由,結果你們還傻乎乎的盼望著,可是你們忘記了,奴隸主是永遠不可能會給奴隸自由的。”

  如果說白人女孩之前的話是給了所有燕大學子一記耳光的話,那么她后面所說的話,就是在接連不斷的扇耳光了,還是扇得現場這些學子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這讓周銘感到非常驚訝:這是什么情況?

  周銘還記得自己在港城大學的時候,那邊的學生是個什么狀態,一個個都是異常亢奮的,但是為什么在這里這些學生卻是這樣呢?難道就因為那個白人女孩長得很漂亮嗎?

  學生應該是最熱血的時候,并且周銘看著他們一個個也都是緊握著拳頭,恨不能把指甲都戳進肉里,有些甚至臉上都爆出青筋了,顯然都是非常憤怒的。

  這個時候周銘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蘇涵進來之前,在門口聽到那兩個燕大學生的話。

  看來這個白人女孩應該已經在這里辯論過很多場了,并且每一場都是完勝,以至于這些學生現在盡管怒火大到火山爆發,卻仍然沒勇氣在白人女孩面前說一句話。

  白人女孩高高揚起頭,就像是盛氣凌人的女皇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所有燕大學子們說:“我聽說這里是這個國家的頂級學府,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要說白人女孩剛才的話還只是在打所有燕大學子巴掌的話,那么此時她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進了所有學生的心臟,讓他們氣得都要吐血了,可是卻毫無辦法,畢竟別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理有據,自己這邊的話在她面前卻始終如同小兒科一般幼稚,被她輕易瓦解。

  此時此刻,臺下每一位燕大學子都怒視著臺上的白人女孩,渾身氣得都要發抖,可以想象,如果站在臺上的不是一位漂亮的白人女孩,而是隨便一個外國男人的話,只怕臺下憤怒的學生一定會沖上去把他痛毆一頓吧。

  還有一些學子則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或者捂著臉趴在桌子上,他們都在呢喃的說著:“還有誰?還有誰能幫我們燕大挽回尊嚴,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外國女孩呀!”

  蘇涵似乎也被這股悲觀和憤怒的情緒所感染了,他轉頭輕松叫了周銘一聲,周銘回頭看了她一眼,明白了蘇涵的意思。

  “我知道了,那我就試一試吧。”周銘輕輕捏了捏蘇涵的小臉說。

  當周銘和蘇涵在下面說話的時候,講臺上白人女孩的講話仍在繼續,她說:“這里是我一直向往的國度,但我孤身一人來到這里,這里的情況卻讓我感到震驚,這里的人民愚昧無知沒有修養素質,尤其那種對自由的麻木,被統治者的暴力馴服,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白人女孩在說話的時候,她身旁的中年女人也在進行著同步的翻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這樣,但這一次她的翻譯還沒做完,就聽后面傳來了一個笑聲,雖然很輕,但白人女孩還是聽到了,她抬頭看著周銘很不悅的說了一句:“上帝,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本白人女孩是想委婉的批評一下周銘,但卻沒想到周銘一下笑的更歡了,白人女孩愣了一下,她轉頭看了旁邊的中年女人一下,中年女人用中文說:“你到底在笑什么?”

  周銘也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強忍著笑道歉說:“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實在是我不懂你們的語言,但你們的語言發音聽起來又很像中文,聽到這位女士剛才說我到河北省來,我練功發自真心,我就忍不住笑起來了。”

  聽到周銘的話,整個講堂里的人先是一愣,但隨后馬上全都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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