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看牌,棟材靠近曉蘭。曉蘭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刺激著棟材的嗅覺,挑動著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的眼睛心不在焉。
他站起來看著她發牌,可是在曉蘭身側自上而下看眼睛不自覺的到了她微傾的衣領內側。衣領開口中間一道平滑潤白,兩側讓人遐想連篇的雪峰山…,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位先生盯著胸前掛著一個飛機造型項鏈墜的空姐,空姐得意地問鏈墜漂亮吧,可是先生說在看飛機線面的飛機場…;這里的可不是飛機場,即便是美景富士山在這里也不值一提。
棟材想著不禁臉上發燙,心砰砰跳。就在這時曉蘭輕輕扯了一下衣服的后擺。這一切都好像那么自然,棟材又覺得這一切包括心里想的是不是都在她的眼里,感覺想做了賊被發現了,把椅子移了移坐了下來。
看了幾局外面來了,楊副站長說是賴英和她女兒。郭棟材說讓她們進來。
牌剛好打完一局,棟材說:“韋經理和春燕去看看食堂晚飯準備的怎么樣了。”
兩人知趣的起身走了,曉蘭覺得在這不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進來的賴英和賴紫君手里擰著一個袋子,說是自家種的果樹結的一些果子,來感謝上級來的領導。
郭棟材裝模做樣的問了一些情況。賴英和楊副場長一唱一和說了女兒病情和治療情況。說到在醫院的手術,凄凄慘慘令人落淚。
棟材說:“現在這個義肢(假肢)用起來怎么樣?”
紫君把褲管卷起來,把鏈接的扣解了;棟材看了心里隱隱作痛,閉上眼睛捂住胸口。
紫君又站起來走了一下,“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
“楊副場長這里有沒有合適崗位的工作可以安排一下賴英的女兒做一下?”棟材心情沉重的問。
“這里現在的員工都是半下崗半就業,再說也沒有適合她的內勤崗位。”楊副場長為難地說。
“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干嘛要去那個地方教書?鬧出這樣的事!”棟材責怪的問賴英。
“女兒在外面找工作找了一些時間了沒有找到合適的,又想給家里減輕負擔,她說能夠吃得了苦不怕,沒有想到。。。”賴英說著淚水流下。
在一旁看著的吳瑩心里難受得很,作為怎么不理解一個女孩的夢想?為了這事她還找過郭棟材,本來是要他少扣些她叔的錢,現在看著自己真有點不應該,同情心在心里猛烈膨脹。
棟材看了看吳瑩,沒有說話。
一會兒吳瑩抬起頭說:“小郭,賴紫君就到我們物質賓館吳經理做話務吧,明天就去上班。”
一直笑笑的紫君一下淚水大滴大滴滾落,扶住椅子放平了義肢,另一條腿跪在了地上,哽咽的說不出話,半天說了個“謝。”
賴英說:“女兒一直說現在是殘疾人再也沒有人請他工作了,沒有想到有這么多好心人愿意幫助她,這是不知道怎么說感謝。”
棟材和楊副場長也表示了感謝,盡管這是他們商量的計劃,但是沒有想到吳瑩這么有情,這么爽快。棟材心里想,如果沒有吳瑩這層關系,他可能還要鼓勵賴英和賴紫君爭取后續康復費用。吳瑩是一直以來給與棟材幫助的人之一,他沒有辦法撇開這些因素跟她叔去較勁,但是現在吳瑩伸出了援助的手,再好不過了。
棟材當即交代楊副場長,明天找林業站要車過來送賴英的女兒去市里吳總公司上班,讓來英父女回去準備行裝。
棟材心里一下舒暢起來,他辦了一件重要的事,對他的員工賴英來說重要,對他來說也重要,他感覺到這個站長的擔子不輕,責任不小。
晚上郭棟材喝了不少酒,都是主動出擊的。
吳瑩在大家每人幾杯的攻擊下喝了不少。今天也高興,她說自己登山在寺廟了抽了好簽,大家又說她這么有愛心一定會有很好的回報的,她也當然希望。
再往回走的她說:“難得大家這么高興,車在槐樹就不停了,去她的賓館蒸個澡,好了再送棟材回來,不過在賓館住也可以,曉蘭也可以。”
曉蘭不勝酒力真的喝的偏多,但是還是可以去蒸一下的,大家就順了吳瑩的安排。
物質賓館半年不去變化不小,門面大堂都有改觀,大樓右邊小門開了一個專用樓道上桑拿區域,這個區域和住宿、辦公分開。
吳瑩說,空間還是小了些,如果有地盤可以做大,但是相關的技師要到外地請,至少要清外地的來培訓,去年出差享受南粵技師按摩真的很好。
到了桑拿廳吳瑩交待安排最優秀的女技師為棟材服務,這里還沒有男技師,她和曉蘭就無所謂了。
棟材到了男賓部跟來的女技師確實漂亮,不笑又帶著很酷的美。先在蒸汽間蒸了一會兒,棟材覺得酒氣散發了不少,確實輕松了。
在推拿間棟材是很受不了,美女火辣的身材,嫻熟的手法,恰好的力度,在放松的時候下面很強壯。他只讓簡單推拿了就更衣到大堂等。
一會兒武曉蘭了,她說人不舒服。棟材忙靠近問長問短。
“我還是先走吧。”曉蘭說。
棟材點點頭攙起她的手臂下樓了,樓下駕駛員還在。
棟材和曉蘭一起上了車后座,一只手臂挽過曉蘭的身體往自己身邊靠了靠,用手輕輕拍了拍曉蘭的肩膀,一切都是那么溫柔的樣子,也是那么自然。曉蘭有點無助的斜倚在棟材身上,頭發觸到棟材的臉頰,癢癢的,帶著幽幽的香味。
棟材在想,自己的會是和什么樣的女子一起度過?事業已經開始,愛情還沒有開篇,現在朦朧中喜歡的都是那么有限,要說感覺的真還就是現在倚在身旁的她,可是…,他是自己上司局長的女兒,還是大學曾經短暫相處的胡靜的表妹,怎么會這么巧!
到了桂香巷號的家門口,郭棟材輕輕護著曉蘭下車,看著開門了他把門關了讓曉蘭進屋。
看著這個院子,棟材感到柔弱的武曉蘭和這個見識厚重的院子顯示的堅強實力是那么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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