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手 “不…不要。”玳尾吉兒驚叫起來反身就跑。
旦眼底頓時劃過厲色,伸手衍化出一只巨大的海水手臂就打算抓取玳尾吉兒。可就是在他的海水手臂都已經抓住玳尾吉兒,打算將她帶回來的時候。
忽然一只法箭飛射過來,蓬的一聲,將玳尾吉兒爆頭了。鮮血立即噴灑了大半的海水手臂。
“玳尾將軍!”
旦當即就怒了,這到底是誰找茬,是誰不顧大局?
想戰斗嗎?
別告訴他剛才射過來的法箭不是玳尾一族的戰士制式裝備。
玳尾將軍自己的也是一驚。他立即怒聲回頭大喊“是誰,剛才的箭是誰射的?”
在他身后的戰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是他們啊,真是不他們啊?
不少戰士左右看看,真沒發現自己身邊的同僚射出那箭。
“給我上,將正給玳尾府邸內的人都給我抓起來,要是敢反抗,就直接抽取他們的神魂。”旦心中立即給了這些家伙判了死刑。反正已經鬧起來了,總得有個分量好的承擔最后的罪魁禍首,在旦看來,眼前的玳尾將軍真是最好不過了。
玳尾將軍同樣發覺了旦眼中的寒意和黑暗,他立即反應過來了隱隱猜測到了旦的想法。立即,他也大怒起來,旦這是打算拿他當替罪羊了?
旦自己承擔不起保護滄龍幼崽不利的責任,居然將他,將整個無光城都拖下水,這簡直了。
“縱然你們滄龍一族橫行無忌,但是我們玳尾一族也不是吃素的,誰都不能隨便的污蔑我們。將士們,給我將玳尾府邸保護起來,誰要是不管不顧的沖進來,就給我殺。”
倆位將軍麾下的戰士各自得令戰成一團,無光城內隸屬于各位將軍的勢力,也開始集結。也有更多的戰士放棄放手無光城,集合到自己的將軍的麾下戰斗。東城的城門失守了,東城亂了起來。跟著西城的城門也沒有人駐守了,西城也開始亂起來。
而另外一位美女滄龍將軍則是集合自己的麾下跟另外一位將軍對峙起來。南城和北城看看保持住穩定的局面。
深海巨獸旁若無人的擠入了東西倆個城門,在無光城內攪動起萬般腥風血雨。
無論是海族,還是人族,還是妖族,眾多的平民都在海獸的巨口之內掙扎。
這一日之間,安全的家園變成血色的城池!
可是原本作為城池保護神的倆位將軍卻仍舊率領麾下戰斗在一起,半點都沒有干休的意思。
澹臺明遠帶著自己的人,遠遠的用探海鏡注視著無光城這場大混亂的中心,心中卻越發的冷漠。他下海之前,爺爺還曾經告誡過他,慈不掌兵,善不將人。
他剛到海下的時候,還因為分外同情那些海底的人族,而做了一些蠢事。不過幸好他即使回頭,而如今眼看著如此可怕又殘酷的局面,他也能夠冷靜,甚至是冷漠的分析利弊敵我了。
“你們看,我們應該怎么做,才能夠在無光城插上一腳?”澹臺明遠的輕聲問。
“少主,這無光城亂成這個樣子,看樣子城池覆滅就在今日,弄不好,還會被周圍的深海巨獸群圍獵。我們還要插足什么?”一個滿臉兇橫大漢不解的問。
“老金,你這家伙光長肉不長腦子。這無光海下城上面正對著甜水島,是外海和內海各島嶼的天然貿易港口,也是附近八大海族王域的交易貿易重地。
更別說它附近不足十里就有一處在深海也十分重要的深海潛流。
無光城重要的不是人,即使這里的人都死絕了,都沒有關系。無光城重要的是位置。哪怕現在的海下城被某位海王一手抹去,它也可以隨時被某位海王在一日之內重新建立起來。”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男人含笑吐槽了兇橫大漢老金。
“老鄧,我就是說你這孫子鬼心眼多,我是沒你那腦子,那你給少主說說,你有什么好主意?”
“哈哈,我可不受你激將。其實少主心中早已有了成算不是嗎?”鄧文士含笑的去看澹臺明遠。這倆個人,很顯然跟澹臺明遠的關系親近,口氣十分的嫻熟。
無論是老金還是老鄧,原本都是他爺爺的人。澹臺明遠和清楚這倆人的本事,也清楚爺爺讓他們過來輔助自己,其實也有試探之意,要是他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將這倆人收服,那么這倆人還有這倆人控制的那些厲害角色就都會成為他未來的資本,足夠他在其它的同代同族面前脫穎而出。
當然,即使他沒有收服這倆人,也可以讓這倆人幫助自己訓練一些能手,幫助自己。
總之,爺爺是十分看重他,才讓這倆位前來的。所以澹臺明遠平日里也對這倆人表現的十分尊重,仍舊讓他們獨立統領一些人。例如老金統領著他在這海下面的能夠調用的最強大的護衛力量。
例如老鄧,他掌控著家族在海下的各種情報力量。
“金叔,鄧叔,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大的想法。我就是想,反正這無光城都亂,我們是不是可以扮作強盜,趁火打劫,多弄些資源。這無光城動亂中是暫時,以后它定然還會繼續繁榮。我們要是擁有了大筆的錢財資源,想必以后也方面在無光城內立足。”
“好主意,我這就讓人去辦。”老金很是高興,打劫無光城,這種想法讓他興奮。
“且慢,我這里有一份名單,這上面的人家你不能動,還有這張,這上面的人家,你的人見了要退避三舍。”老鄧笑瞇瞇的拿出一疊防水的白紙交給老金。
這不是普通的白紙,嚴格來說,他們是嫁入了特殊材料,練出來的白紙,每一張都相當于低階的法器。
老金裂開嘴巴笑得也很兇悍“老鄧,你早就準備好了呀。”
“這有何難,我入一城,都要險要為少主打探城內的各大勢力。這里是海族的地盤,有些龐大大物,是我們暫時不抗衡的,那就是不可碰的。
你要是不想給少主找麻煩,就好好看看名單。”老鄧笑容很是平淡。
“鄧叔有心了。”
老金收起名單,就打算走人安排打劫事宜,卻又聽得到老鄧道“且慢,少主,您還是應該給老金約定出一個時間。否則的話,他的人只怕要盡毀在這無光城內。”
“什么?”老金一挑眉,不信道“只要不是海王來了,老金誰也不懼。”
“老金,我知道你勇武,但是這里是海下。”老鄧沒好氣的道。
澹臺明遠也立即點頭,出聲“金叔,鄧叔說的沒有錯。您別忘記了,海族控制海下的殘酷手法。他們可不什么具體情況,也不管什么無辜不無辜,只要是讓他們發覺哪個地方不順他們的心意,就直接徹底清洗某個區域。”
什么海族的清洗,海族的清洗就是某片區域寸草不留。
白骨城,積尸地,在海下那可真是不少。不說別的,就說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囤積兵力大量的屠殺深海巨獸,然后將獸尸拋尸在某個地方,形成新的拋尸地。
老金顯然也知道海族的清洗。
“少主,您定時間吧。到時候我會召集手下撤離。”
“嗯,到時候,我們可以順著深海潛流,徹底到另外一座城池,等待無光城清洗完畢再回來。”老鄧也打的這個主意。
“那么現在我就讓人準備。”
“且慢。”這是老金第三次被叫停了。老金無語O__O“…了。
不過這次叫停他的是少主。“我還另外有個主意,你可以試試。要是成了,或許我們能大干一場,要是失敗了,那也沒什么損失。”澹臺明遠忽然計上心來,招呼老金壓低聲音在他身邊交代。
老金邊聽,邊眉飛色舞。
好吧,自己的家的少主果然是老主人的種,這種蔫壞的心思都是一樣噠。
很快,剩下的滄龍美女將軍和另外一位少年將軍的人馬也打起來了。原因嘛,就是滄龍美女留在城門附近駐守的小將軍被偷襲殺死了,而少年將軍留在自己將軍府邸的家眷被人偷襲了。
于是本來就互相看順眼,火星子都快冒出來的倆位將軍也戰斗在了一起。他倆一戰斗,他們的麾下也戰斗到了一起,于是真個無光城徹底大亂起來。
支持各自將軍的各大勢力為了支援自己的將軍也紛紛加入戰團,這種不斷投入戰士的戰斗,逐漸演變成為城池的大亂斗。而那么多進入城池的深海巨獸,更是讓亂戰變得混亂無序,有的時候殺人,有的時候殺獸。特么的,全亂套了。
秦無殤可不管那些,他就保護著云婧在一眾滄龍戰士們的保護下,緊盯著玳尾府邸,一句話,一定要讓玳尾一族為他兒子的身死留個交代。
轟…轟…
守護無光城的陣法,終于因為沒有戰士守護,被外界的深海巨獸攻破,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幾千幾萬的巨獸大口,一個個囂張的張開著,撲向了城內的眾人。
旦招手,立即有士兵,組成小團體,集體撐開新的小型防御陣法。
隨著他們的陣法撐開,城內還有不少地方,紛紛撐起小型陣法。也有直接逃離無光城的,可是成為都是深海巨獸,想要從獸口逃生,也沒那么容易。
當然,藝高人膽大的組團出去的也有不少。
不過那些人相當于整個無光城的總人口,還是微不足道。巨獸們瘋狂的享受美餐,旦等人在撐開陣法之后,卻在陣法的守護下繼續戰斗。
最后雙方的戰斗是旦這邊越戰越勇,而那位玳尾將軍卻是臉色越發的蒼白。
就在大家覺得這場大戰,指定得持續更久,更瘋狂的時候,轟,轟,轟…海水被劇烈的攪動起來。好像被什么龐然大物扭曲拍揉。
跟著就是一片一片的鮮紅血肉出現在海水之中。也不知道是人還是獸的。
等到海水沉寂,云婧等人入目就是不知道幾千丈的血水。
哼,敲擊神魂,心肺一樣的冷哼在人人的耳邊響起。
跟著血色海水,直接被某種東西抽走,清澈的海水重新布滿了大家的周圍。這時眾人才看見就在無光城的正上方,停立著四個老人。都是一副海族的打扮。
倆位對立而戰,一看就隸屬于倆方。
“四方將軍趕緊給老夫滾上來。”
有一位黑發,發絲好像蛇尾的海族老人怒聲傳到了整個無光城。
旦跟玳尾將軍立即飛身而上,城內另外也飛出倆道狼狽的身影。
四個打生打死的將軍都一副狼狽樣子,站到四位海族老人的面前也不改一個個怒目而視,而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在秦無殤跟云婧的耳邊響起。“你來。”
云集你跟秦無殤也跟了上去。
秦無殤一看見四位海族老人,立即就紅了眼睛,從云婧手里奪過小魚皮,就捧到四老面前開哭。一邊哭一邊求報仇!
看得旦的眼角直抽抽。
某位海族老人還就是當初讓他護送云婧的人。那位老人看了一眼他們,又看了看云婧,最后視線聚集在秦無殤的身上,嘴角掛上了無奈的笑容。
“這就是百流那老東西的兒子?”跟他站得比較近的一位海族紅發老人語氣冷硬的問。
“除了他還有誰,就他的領地靠近近海蜀王島,他跟蜀王島上的人族關系好,每年都會收到蜀王送給他的人族美女和妖族美女。”
也就是說,就百流那個風流的老東西混血的孩子多,簡直是多不可數。
堪稱滄龍一脈的種馬中的戰斗機,幾百幾千歲也仍舊種的興致勃勃。附近的滄龍一族都以他為恥!
看看這滄龍之恥養的兒子,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剛剛成年,但是你不英氣剛硬,好歹也不能娘炮一樣的嚶嚶嚶嚶啊,這都是跟誰學的啊。
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一聲,那位紅發海族老人才道“那老鬼總有一天會自己作死。”
這話一點都沒有留臉面,也沒有背著人。
剛剛嚶嚶嚶的觴頓時不哭了,臉色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