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測那座青銅大殿很可能是仙人時期的青銅寶殿。”云婧表情愉悅的說道。
秦無殤笑笑“那我們過去看看。”
秦燦聽了他的話,嘴角詭異的動動,然后背身朝著侍衛們做了一個手勢。
在好似無窮無盡的黑水之中,穩穩的漂浮著一塊面積不小的大島嶼。這座島嶼整體上就是一座黑色的石山,難得的是這座石山上的石頭光滑細膩,隱隱反射著各種微弱強烈的光澤。
而且整座大島嶼更像一個巨大的老龜的龜殼!
秦燦走進秦無殤,如今飛劍還沒有徹底靠近大島嶼,只是在不斷的接近,只是他們的飛劍畢竟是高飛在上,所以能夠清晰的看清楚島嶼的全貌。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玄武遺蛻吧?”
秦燦眼神中帶著驚異。
云婧也俯瞰著整個大島嶼“玄武遺蛻,很難得到,據說真正的玄武遺蛻,只有在玄武神獸的自家族墓之內。不過我到是聽說遠古,上古神族仙人遨游大地的事情,有一種駝山神龜,身上具有玄武神獸的血脈,遺蛻也能夠化海為陸,所以常被仙人們獵殺建筑海上島嶼和懸浮飛天島嶼。”
“婧婧說的確實有,不過你看這黑水,除了腐蝕劇毒,其實還帶著深濃的怨氣!這不是一般的怨氣,雖然有歲月積攢的緣故,但是在如此廣大的水域能夠積聚出這么強烈怨恨,這有沒有讓你想到什么?”
云婧蹙著眉頭,沒有想到。一開始她還以為那些黑水單純是原本的主人從哪里弄來的毒水,設置出來的坑人機關!
到是秦燦眼神閃閃,必然是猜到了什么。
“這巨大的島嶼,跟這些黑水之間這其中莫非有什么聯系?”云婧疑惑的問。
“婧婧,玄武神獸可以化海之精,為陸島,這沒錯吧?”秦無殤問。
云婧點頭。
秦無殤接著又道“所以必然是又以片廣闊的海域被抽取了海之精。”
云婧一瞬間似有所悟。
“若是駝山神龜,及時它被獵殺的時候聚集了濃郁的怨氣,但是駝山神龜是陸地驕子,卻不是御海神獸,所以它不可能將自己的怨氣融入到這么廣闊的水域之中,甚至將海水轉化為怨氣黑水。”
云婧聽了這話,十分的吃驚。
她看看下面的黑水,難道說這些黑水都是從海水轉化而來的怨氣黑水?那這怨氣戾氣也太驚人了。
“所以我推斷下面的巨大的島嶼應該是架海龍鰲的遺蛻。只有這種帶有龍神血統的大海神獸才有資格統領這片這海水,遭遇也怨海黑域。”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話,一個白發老人的虛影就憑空在他們的飛劍之上。
秦無殤等人似乎并不吃驚。一個個臉上的神情十分淡定。
白發老人的身影很虛,就連容貌都模糊不清,但是聲音卻時常的洪亮豪邁。
“沒有想到,這些年來,進來此處的活人不少,卻只有你一個猜出了老朽的身份。”
“哦?進來了很多人,莫非那斷層之地跟這仙人之墓有多處連接?或者說,是那仙人故意讓自己的墓穴跟那斷層之地連接到一起?”秦無殤問。
老人哈哈大笑。卻是回答“是也不是。有那老鬼的算計,也有人算不如天算。”
秦無殤忽然一樂“就憑前輩如今恢復了神智,就知道那仙人的算計只怕最后得意的人卻成了前輩。”
哈哈,老人繼續哈哈大笑。然后袖子一甩,黑水的水域一甩二分。巨大的海浪向兩堵巨大的水墻一樣的朝著左右分開,露出地面深不知多厚的累累白骨。大部分都是人類的骸骨,其中也有一些獸骨,但是不多。
看見如此多的人類骸骨,云婧等人齊齊色變。唯一沒有色變就是秦無殤了。
“早想到了,前輩您大概是利用這些進來的人的血肉,修煉恢復了部分勢力,所以才恢復了神智。”秦無殤一副仰慕的看向老人。“若是我被祭煉成仙寶,只怕沒有如此大毅力,憑借這一絲尚未泯滅的靈智,艱難的苦熬無盡歲月成就今日。”
老人被他說的一陣眼神飄忽,顯然心中不如他表現出來的平靜豪邁。
“當年我被人陷害本是九死一生,被人抓住煉制成仙寶也是命中注定遭此一劫,就好似我能夠在這里看見你。”
“前輩是不是覺得我身上有一絲真龍血脈,可稱為您最佳的奪舍對象。”
“你講肉身交付于我,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圍內答應你三個條件。”老人十分平靜的看著秦無殤,似乎篤定現在的秦無殤絕對不可能脫逃他的抓捕。
“前輩,能夠成為您再次重聚肉身的對象,其實也沒有不好。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直接將自己的身體讓給前輩。”
老人不傻,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蹊蹺之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我想要的,你還能夠不給?”老人直接面色一冷,威壓襲來,云婧頓時覺得膝蓋一軟,要不是秦無殤即使護住她,將她扶起挨著自己站立,云婧指定會跌倒在地。
噗通,噗通,其他侍衛就沒那么幸運,直接一個個被威壓弄了一個狗啃屎。
就算是如今能救勉強站立的秦燦也一臉的臉紅脖子粗,被壓制的夠嗆。
“不是晚輩不給,而是晚輩的龍血,來自異域魔龍真血,前輩若是能要,那下界的陰龍不是被晚輩擁有更加強大的龍身,一身更強濃郁的龍血。”
“什么?”老人忍不住失聲。“這不可能!我明明聞到真龍血脈的氣息。”要不然他干嘛顯露身形,直接弄死他們不就得了。就剛剛秦無殤駕馭飛劍穿越黑水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在他們的飛行的時候,老人就已經徹底鑒定出秦無殤身上的血脈適合他。
“當真如此,我何必欺騙您。這樣吧,我講自己的一滴精血直接取出送給您嘗試。您自然能夠鑒定出真假。”秦無殤道。
“…”老人的臉色變得出奇難看。
“前輩,晚輩本是異域魔龍血脈,這種血脈,您縱然是曾經的神族都難以將我奪舍,因為天道規則不允許。您活了悠久的歲月,應該知道奪舍同樣是有限制的,不僅有奪舍的次數限制,還有天道規則的限制。
若被奪舍,即使您不奪舍失敗,也必然要遭受不測之禍。再說我也不是沒有底牌,如果我要是選擇在您奪舍卻被天道規則反噬的時候出手,那您說您下場會如何?
雖然坑誰不是坑,我要是真坑了您,很可能會驟然獲得您精純的神魂能量,以后無論是在境界提升還是在神識修煉上都一可以一日千里。但是看在大家都是龍脈后裔的份上,我又如何忍心?”
這話說的多么像正道分字啊!
可惜秦二爺當真會有那個不忍心?
不過云婧等人盡量保持臉色不變,不愿意在秦無殤忽悠人家老頭的時候,拆老大的臺。
“而且前輩可能不知,冰皇宮內的小密宮內鎮壓著一頭沉睡休眠的冰龍,那不是一般的冰螭!十萬年的冰螭才有可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進化成冰龍!”
“冰龍是神龍,他怎么可能被鎮壓,這不可能。小子你在欺騙我?”老人立即狂怒厲聲。
“我怎么敢欺騙前輩呢,那只冰龍是一只重傷休眠的冰龍,他怎么重傷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休眠在冰皇宮的小密宮內我卻是知道的。”
老人臉色的上狂怒厲聲稍有緩和,追問道。
“為什么?”
“因為那里有一塊還沒有完全長成的玄黃海魂精。”
“什么…”老人直接失色外加失聲。“這…這不可能。我們當年遍尋整個神荒世界都找不到一塊玄黃海魂精。”
“所以我才說是尚未長成的。”
“不對,這不應該,這不可能。要是真有這種逆天的東西,龍族早就將它帶走弄到龍族的禁地之內去了。怎么可能將這種逆天的至寶留在這里?”
“這個…咳咳,我看過爺爺給我的一些古老玉繭。上面記載了一些隱秘。據說這冰皇宮,其實原本神棄荒原的冰龍之谷,是古老的冰龍一族的族地和墓地。冰龍一族雖然神族,已經離開這一域了,但是您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將某些還沒有長成,不適合移動的至寶留在族地和墓地的可能性?”
老人似乎是承受不住這個消息,甚至顫抖了一些,整個人套退了三步。人也一陣神情恍惚。
“背叛者,神棄荒原。原來是這里!可是這斷層區域怎么可能會連接神棄荒原,神棄荒原早就被封印了啊!”他吶吶自語。
“神族早早就去了神界。后來人界內斗,打得天翻地覆,這神棄荒原也不知道如何就漂流到附近。到一萬多年前,異族入侵,人族跟異族爆發連番大戰,各自元氣大傷。人族為了取得最后勝利,干脆出動自己族內最后的高手,爆掉了神棄荒原,跟異族同歸于盡。終于最后以慘烈的勝利,將異族驅逐出去。
不過自從那之后,神棄荒原就破碎,最后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曾經神棄荒原的曾經的組成部分。”秦無殤這話,說的極為冷靜和客觀,似乎他不是人族似的。
“你身上血脈雖然駁雜,但是看著大部分也是人族血脈。”老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為維護人族的時候,就只有人族存續關頭,其他的時候,人族內部什么鳥都有,內斗外斗無窮盡,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時間關注這些。
再說上次萬年前的慘烈大戰,未嘗不是因為人族內斗太激烈,導致人族整體上元氣下挫,實力大跌。才給異族可乘之機。
說起來,上次玩的那么慘,差點把自己的族域給玩脫了,難道就沒有自己自食惡果的原因?”
哈哈哈,老人再次大笑了起來。
他看向秦無殤眼中帶上了激賞。“你到是合適的人選。”
跟著他沉默了一下,再次道“也罷,機會難得。或許這個一個機緣。”他的忽然一甩袖子將云婧等人都攝入了他袖子中。秦無殤身體一動不動,可是衣袖內的手都已經攥的發白了。
“前輩,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您要奪舍他們?恕我實話實說,他們一個個都身體孱弱,以您神魂的強多奪舍他們的身體,同時就會導致他們的身體龜裂破碎,幾乎維持不了幾月。”
“縱然是維持不了幾月,也足夠我離開這里,再尋合適的肉體。再說你不用騙我,你們這些人當眾,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男子,就是叫秦燦的其實是你之后最合適的備選肉體。再有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她的身體雖然孱弱了一點,但是她卻是難得是神裔。是你們這群人之中可以排在第三位的合適肉身。”
他別有深意的看著臉色都不變的秦無殤,對他的能忍有了些了解。“但是我拿住當然當然不為是為了利用他們的肉身作為備選。這種貨色出去之后一抓一大把。再說我對你說的那個冰龍以及玄黃海魂精更加有興趣。”
秦無殤仍舊不做聲,默默的望著他。只要對方有目的,即使他不問,對方也會解釋給他聽。果然老人繼續說道“有一點,你們沒有猜測錯誤,這里卻是一座仙人隕落之后的墓地。
但是卻不是一般的仙人隕落之后確立的傳承墓地,而是一座那個老滾蛋設置的帶有重生陷阱的墓地。”老人說道此處咬牙啟齒。
“當年他早就算到了自己的死期,但是卻不甘心去死。他曾經想過輪回轉生,可是輪回鏡卻被龍族的那位給擊破了。他不甘心失去再生的機會,就付出了莫大的待見,去尋找那萬衍天機鏡的主人,找到給自己算出一份生機。
縱然是仙人,若是進入輪回,想要再次找回自己的修煉記憶和再次踏上修煉之途也只有不到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如何敢如今輪回?可是不進入輪回,他又不能長久的保持住他的殘魂不滅。
那位就給他出了一個歹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