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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立威之大秤分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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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立威之大秤分金銀  靠在緊貼浴室的墻壁之上,坐在地面,程孝宇臉è蒼白,苦膽都吐出來的感覺委實難受,眼神mí離,手里的香煙自燃到盡頭,呆滯的望著前方…

  “呃…”又是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上,腦海中重新翻滾出劉永飛臨死前的畫面,敢做卻未能完全承受。

  房之外,黒木等人齊聚,穆凱和趙宇都死了,死的也都非常慘,在這樣特殊的時刻,啟豐不會吝嗇任何狠辣的方式來平定內動,任何敢于在這個時候冒頭的人,必定是無情的抹殺,內憂外困的局面下,先御外敵,洪太祖偃旗息鼓了嗎?

  不可能,有些事情太簡單了,對方顯然也沒打算掩飾,先是國家安保由副總鄒新波負責的長江以南區域內的生意如火如荼,接著又是鄒莫兩家的人員在南邊有了潛在的依靠,回報給洪太祖的則是丟失長三角珠三角后的官員支持,政治家族也需要外戚,外戚也需要他們在體制內給予支持,雙方一拍即合,或許是因為程孝宇崛起所帶來的威脅,讓雙方在合作伊始便相互貢獻出滿分的氣力,莫天賜所在的縣無論是招商引資還是社會治安,都達到了他從副書記到縣長后的空前高峰,一舉成為了省內的明星縣,短時間招商引資數額超過了億元并還有項目在洽談當中。

  敵人正在發展,己方的腳步怎敢停下來,啟豐拿出了殺伐決斷的態度平定內動,當不起一個字的局面,以啟豐的主導地位,輕松即將動蠢蠢yù動的野心打了回去,現在大家擔心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孝宇的身上。

  兩天了,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只有裴裴在房間中陪著他,水米未進。

  “我是不是很沒用?”蜷縮著躺在地板之上,地熱的溫度并不能溫暖他的身體,目光略有神采卻也是難得聚攏渙散,裴裴躺在他的身后摟著他,將臉頰貼在他的后背上,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冰冷的身軀,聽得此言緩緩搖頭:“不,我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努力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最強大的男人,盡管我并不希望他這么做,可我愿意遵從他的意愿陪伴著他成長到最強大,因為他的強大是為了保護我不受到任何的委屈。”

  溫柔鄉,英雄冢。

似水的柔情能夠撫平任何的傷痛,女人是男人這輩子最無法抵御的療傷圣  裴裴沒有去勸解程孝宇吃飯,勸慰他忘記一切,只是靜靜的呆在他的身邊,陪著他,陪著他一起經受精神的折磨,用最溫柔的情感撫平他內心的傷痛,用最真摯的情感來溫暖他冰冷的心扉。

  程孝宇再一次的嘔吐,然后再一次的蜷縮窩在地板上,大手握著裴裴的小手,從身后將她扳到了身前,摟著她柔軟的身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之上,輕聲哼著:“我怕我做不到。”

  “那便不要做了,現在這一切我和你都放得開,大不了做一個純粹的軍人,過一些平凡的小日子;大不了做一個純粹的紈绔子弟夫妻,萌陰在父親之下。可以不拼的,真的,可以不拼的…”裴裴身子動了動,與程孝宇面對面,臉頰揚起,輕輕的在他臉頰上摩擦。

  “不可以不拼的,我喜歡跟在胖子身后一起閑逛在雪地里的瘦子,喜歡那種每天窩在一起宅在一起的感覺,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只有你我的生活狀態之中,可那不行,走到了今日,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已經放不下了,想要回到過去也不可能了,一路上的敵人等待著我們的落魄,朋友需要我們繼續引領他們的發展方向,下屬需要我們給予他們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不可以不拼的,不拼什么時候穿得起幾十萬的衣服,開百萬的跑車,住千萬的豪宅…呵呵,物質啊物質,你真他娘的讓人難忘。”

  “那就拼,拼得過的,什么時候,你的身邊都有我,我的身邊也一定都會有你,我的老公,一定會成為最bāng的男人,而我,也一定會成為他背后那個成功的女人,為他提供一切生活方面的幫助。”裴裴掀開程孝宇的衣服,頭鉆了進去,牙尖輕輕咬著緊繃的肌膚,臉頰輕輕貼靠他的iōng膛。

  就這樣…

  程孝宇睡著了,很安穩的睡了一覺,盡管地板上睡覺并不會很舒服,身體各處都會酸痛,在充滿著血è的夢境中,睡得著即是福。

  血è的夢中,劉永飛的猙獰,過去所有直接間接死于程孝宇手上的人都冒了出來,每一個人都伸著手猙獰著咆哮著,要將程孝宇拽入無底深淵,陪同他們一同沉淪于地獄之極。

  過去的兩天時間,程孝宇閉上眼睛即是這畫面,干嘔的感覺來自于自己反抗后被這些魂魄撕破,看著自己的身體分離,看著猙獰恐怖的畫面,如劉永飛只剩下四肢有身體上的都被剃掉,失去功效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摔得腦漿迸裂的莫天宇和栗宇航,猙獰的走過來,滿是鮮血的雙手試圖抓著他…

  每一次,嘔吐,每一次,驚醒。

  可在這一次,他沒有懼怕,因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堅定的身影,始終與他手指jiā織手掌相牽,面對著這猙獰的一切時,他要保護她,她在給他溫暖,他手中不再是空無一物,阿富汗彎刀重新顯lù出猙獰的面孔,將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物全部斬斷。

  “為了我所要的生活,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高舉阿富汗彎刀,程孝宇怒吼一聲,任何的懼怕都隨著這一聲怒吼散去,至此刻開始,任何的心魔不會在影響他,經歷了一次次的蛻變,今時今日的程孝宇,不再是大學城旁開手機維修店的大宇,而是堂堂正正站在了高端層次的宇王爺。

  當那扇房打開的時候,宇王爺還是宇王爺,宇王爺還是那個用殘忍殺戮一舉立威的宇王爺。

  “長三角,珠三角,我要足夠的利益;西南,我放出足夠的利益,所有的人,都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利益。”

  āng過后,程孝宇拋出了甜棗,當著啟豐的面,宣布了他的決定,對,就是決定,不是商量的口ěn。不再需要啟豐點頭同意的決定命令,啟豐乍聽也愣了一下,隨即釋然,總歸會有這么一天的,不是早就想到了嗎?尤其是經歷這一次的暗殺事件后,啟豐更覺得一山二虎的局面絕不能維系太久,要讓,要退,便早一些的走完程序jiā接完手中的一切,否則必留后患,自己不是洪太祖,程孝宇也不是洪繼祖。

  草原的清涼,草原的空曠,草原的蒼茫,草原的清新…

  草原,我啟豐要來了。

  草原,我愛新覺羅啟豐要來了。

  退,不止是年歲到了,心氣沒了。再奮斗也是枉然,背負著愛新覺羅的姓氏,啟豐是真正的根紅苗正,放在百余年前也不需要奮斗了,拎著鳥籠子,整日廝在四九城內享受著親王的大福即可,又何苦奮斗了幾十年,最后被國家猜忌,無法更進一步做到一方真正的諸侯,完成先祖的遺愿。

  該走了,愛新覺羅的子弟,我啟豐延續了姓氏,無怨無悔,到了該離開歷史舞臺的時刻,我啟豐依舊無怨無悔,我努力過,奮斗過,堅持過,最終未曾失敗,已經是成功。

  “你來做決定,把牛焚調回來,這些瑣事jiā給他處理最合適。”啟豐笑了,從未有過的笑容,解脫、放下、松懈的笑容,帶著些微的不甘與無奈,笑著選擇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周遭的人都清晰感知到了啟豐的變化,程孝宇上前緊緊跟他來了一個擁抱,即是感謝也是告別,感謝啟豐能在自己最需要他退下來的時候退下來,告別啟豐曾經戰斗過的戰場。

  “晚上,一起喝酒。”程孝宇發出邀請。

  “好”

  江湖兒女,一份灑脫,一份傲然,一份坦誠,一份放下,是否做得到,是否做得好,決定了成就。

  啟豐,無疑是成功的,他的成就擺在那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抹殺,北王爺之名,將愛新覺羅這個姓氏能夠做到的極限達到,面對祖宗牌位的時候會傲然ǐng立。

  時隔三天,從新召集會議,多數人都未曾離開奉天,就算是離開的,也都開車或是訂票最快的航班,在晚上八點之前,趕到奉天,趕到會議所在地,過往是尊重啟豐的老大地位,今日,會議的通知函上明確注明了發起人的名字——程孝宇。

  北王爺,宇王爺,今后,北方只有一個北王爺,不再是啟豐,這個信號一冒出來,所有人心中都不自覺的冒出一個念頭,真的到了jiā替的時刻嗎?是該反抗還是該如何?

  外憂內攘外必先安內,當外部的局勢漸漸有了轉變之時,程孝宇選擇了最正確的一條道路,作為他現在最大倚仗的北王爺勢力,必須牢牢抓在手里,紅箭部隊一號小組的身份,比不過江不讓這個一號小組的創始人和殘命這個一號小組的唯一戰斗型元老;背景也不比莫家鄒家大;地位也不如人家高,甚至在很多方面還落于絕對的下風,要不是爺爺還在世,索老爺子一眾軍隊的硬骨頭派系強大支持,與莫天賜之間似乎并沒有多少可比現在對方與洪太祖到了一個壺里,逼得程孝宇必須盡快確立屬于自己的優勢。

  端坐在偌大的會議室內,會議桌上擺放的不再是茶杯和煙灰缸,而是幾道相對比較精致的小菜,在遠端側位置緊貼墻壁上擺放了一張長條桌子,鋪著白布,上面以自助餐的形式擺放了很多的吃食。

會議桌的中心位置,從程孝宇所坐的位置一直到遠端,擺上了十幾瓶特醇五糧液,看似不倫不類,既不像是會議室也不像是餐廳,偏偏這局面讓逐一進來的各方大佬臉上lù出回憶的懷念之  當初,集合這么多人叫做聚義,開創一番事業,那時的口號效仿水泊梁山:大碗喝酒大塊吃大秤分金銀,他們不標榜所謂的豪杰義士,只是想要成為人上人,只是想要擁有立足于社會的資本,就這么一直延續了下來,還記得當年草臺班子時坐在破舊工廠的機上,大家吃著喝著笑著,要擁有征服社會的資本;第一次征服了金錢后,坐在某個集團公司的會議室中,喝著酒,盡情揮灑興奮的情緒,什么叫飯店,哪個叫會議室,喝的爽的地方就是飯店,常人的理論不足以讓我等兄弟改變形式作風,我們就是要做與眾不同,我們有這個資本,如何?

  程孝宇邁步走了進來,大家注意到了次序,啟豐略微落后程孝宇半步,原本屬于他的位置,程孝宇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做大哥的沒什么可矯情的,該你站出來ǐng起來的切莫虛偽的什么讓賢之類舉動,坐就是坐。

  二十多個英雄冢內最漂亮的頂級公主uā枝招展的進入會議室,分別給大家倒酒,沒有酒杯,有的只是一個個老式的灰白瓷碗,看著這瓷碗,在場的人都頗為感慨。

  “干”

  程孝宇站起身,環顧四周,端起酒碗,遙舉而起。

  屋內進來幾個小弟端著食堂常用的大型托盤,里面是冒著熱氣的熏燒顫抖著油uā的被放到會議桌的中間,四大盤,保證每個位置的人都能夠夠得到一把把鋒利的軍匕放在桌上。

  黒木、虎狼、童毒、大奧、崔小辮、朱達常等人陸續走了進來,坐到會議桌的最下首。

  坐在最靠近程孝宇和啟豐位置的牛焚,摸了摸山羊胡,還頗有些狗頭軍師的架勢,端起酒碗,配合程孝宇開口,有些話,必須由他來說:“兄弟們,王爺敬酒,以后,當家作主的是宇哥,今日,豐老大還在這里,大家有話直說有要求直接提,但在這之前,把酒都端起來,不管到什么時候咱們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來,看我的,干”

  牛焚就是牛焚,這話說的有水平,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想要什么好處直接說,但有一條,酒必須喝,老大就是老大,今后的北王爺是程孝宇,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誰觸犯這一條,那便是違背當初兄弟們聚在一起時喊出的大碗喝酒大塊吃口號,違背了,便不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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