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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那點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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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獸。

  這是程孝宇、啟豐、范彪子、西南毒,乃至一直不曾表態的龐彬所代表的群體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以長三角和珠三角為海路節點,以臺灣和港澳遙相呼應,上下左右四方圍剿,只開西南一道口子,明知不是長久之計又能如何,不去?不去死的更快,海路資源被遏制,內陸江河湖資源需在西南腹地起始。

  西南,由不得洪太祖不去,那里,即是福地,也是腹地,更是死地,但無論如何,那里會給予洪太祖足夠的緩沖時間和空間,如何運作如何絕地反擊,看洪太祖的手腕,相對而言,西南的口子一開,矛盾緩解,給雙方乃至多方一個足夠緩沖的區域。

  一舉多得,不會逼得洪太祖絕命一搏,又能斷其雙臂,事后能否修得雙腿之功,活著,總歸還是有機會的,命都沒了,什么機會都沒有了。

  西南邊陲之禍,一直是國家的心病,雖不大卻一直綿延不絕,傷及國之根本百姓之底氣,粉狀物體的侵害,有百余年前的鴉片戰爭為例,其危害程度早有定論,作為內陸輸出的大閘口,歷任首長和西南諸省大佬,都試圖消滅,消滅不成遏制,遏制不成限制,限制不成減弱…

  招數用盡,無奈內外之間的聯系,金錢的沖擊力保證了其存在的必然性,既然無法用內部設置屏障的方式解決問題,那便只有掐斷源頭,如何做?很多人都在摸索,程孝宇無心插柳的舉動給了希望,堵不如疏,至于這疏的口子大小流量多寡,可以控制,可以掌控,小金將軍不過是試水之舉,現而今,西南毒看懂了國家的意圖,拋出了這般橄欖枝,讓程孝宇沒得拒絕,國家更是沒得拒絕。

  籌碼,掌控在手中,談判桌上就有發言權。程孝宇憑什么敢在上海喊出:“要戰,便戰”的口號,那可不是真如他說的那般軍裝脫了頂雷,而是心中早有定論,有底氣,上面會取舍,會在最有利的位置做出決斷。

  既然如此,兵將不用白不用,程孝宇跟龐彬通電話時,底氣十足,要兵要將,刺殺默里德,西南毒所圖不小,否則又豈會拋出那么大的橄欖枝來讓程孝宇承接。

  互惠互利是合作的基礎,誰也不會白白付出,而作為調節的中間人,程孝宇需要親力親為,同時也會獲得足夠的利益,在上面首長的眼中也會增加分數,囂張的資本是你擁有能夠讓其他人懼怕的實力,這些實力從何而來,做事,做一件件互惠互利的事情。

  半天之后,正與裴裴在烈日炎炎照射下,舒舒服服在樓頂泳池游泳的程孝宇,接到了來自龐彬的答復。

  而此時,以馬德祿等人為首的一群大少大小姐們,似乎長在了這里,除了許樂樂和許淡心之外,整日與程孝宇和裴裴廝混在一起,也玩的不亦樂乎。

  “瘋子,十二分鐘后,著裝整齊,會有人去接你,馬上進京,總長代表最高首長要見你。”龐彬的聲音很公式化,這讓想開玩笑的程孝宇愣了一下,表情也隨之變得肅穆,中華男兒,心底深處總有一腔報國志,從百年前即是如此,而今,淡了,不等于沒有。程孝宇有些憤青,在網上看到當年的史料或是看到一些過格舉動也會嚷著:“操,現在就干,老子馬上參軍,大不了去當炮灰”

  面對著激昂慷慨范圍下的聲音,穿著泳褲的程孝宇自覺的立正,挺直腰身,這不以你是不是純粹的軍人為轉移,而是心底深處的那一點報國志使然,國家有請,考慮的不是什么事,先來的就是自豪,無比的自豪。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程孝宇。

  轉過身,對著遠處的黒木喊道:“木頭哥”

  裴裴披上了浴巾,從遮陽傘下出來,陪著程孝宇回到了臥室,幫著他擦拭掉身上的水漬,將單獨放在衣柜中的軍裝拿了出來,一塵不染,一點褶皺沒有,肩章和帽徽上閃耀著光芒,這是一名軍人乃至一個普通人對軍裝最基本的尊重。

  嗡嗡嗡……

  馬德祿等人都揚起頭,不少辦公室和廠房內的人都透過窗戶望向空中,大宇安保內的不少骨灰級教官都揚起頭,這種聲音,太久遠了,但他們永遠都不會陌生,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當年的畫面,任務之時,軍用武裝直升機出現在你的周遭。

  臥室頂棚的區域,足夠直升飛機降落,程孝宇一身軍裝,昂首闊步的從安全通道走出來,黒木也套上了老式的軍裝,跟在程孝宇身后走向直升機。

  裴裴站在安全通道的門口,眼中既有自豪,也有些微的擔憂。相對而言,馬德祿等人則完全都是仰慕之情,看著程孝宇踏上直升飛機,緩緩升空而去,羨慕嫉妒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種推動力,想要變得跟宇哥一樣優秀的推動力。

  馬德祿緊緊握了握拳:“奶奶的,做個成功的人原來是這種感覺,干了,我馬德祿,也要成功。”

  蔡靖天、張千千、薛露、許君博等一行人,望著天空,眼中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態,剛剛程孝宇正裝出場的畫面深深震撼了他們,打開艙門之時看到其內戰士都是臉上抹著油彩手里端著槍,更加震撼人心,原來,這種震撼真的可以傳染。

  過去看到程孝宇刻苦訓練,這群衙內們都學到了進步的真諦,可以不必要每日都深埋在書本之間,但一定要在特定的時間內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學習計劃,不管學什么,完全投入其中,直到成功之前,絕不輕言放棄。

  今日,他們看到了努力的成果,對比進步震撼的更加強烈,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著,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詮釋生活的狀態。

  在大宇安保的無數個房間中,無數雙眼睛盯著那遠行的直升飛機,回憶、緬懷、期待、安心。

  訓練,更加專注。訓練別人,更加認真。因為他們的心中還有夢,還有不曾熄滅的火苗,還有等待觀看的未來。

  那身軍裝,那道身影,值得追隨,我們的人生,還未曾完全離開橄欖綠。

  大宇集團內的不少員工則是云里霧里,他們看到了那道身影,卻沒有將那道身影與程孝宇聯系在一起,他們只知道一架武裝直升機到了樓頂,接走了兩個人。

  沈靖站在窗口,手中的咖啡已經冰涼,身子還未曾動過,站在廠房的辦公室,可清楚的從側面看到樓頂邊緣的一些空間,他看到了程孝宇的臉,也看到了程孝宇身上的軍裝,更加看到了代表著校官的肩章,本是到這邊來檢查工作,累了休息一下,站在窗口迎著陽光喝點咖啡,遙望一下那似乎與自己越來越遠的天臺,看到了讓他久久未曾動作的畫面。

  一次次的接觸,一次次的了解,沈靖覺得自己已經粗略的了解了程孝宇,很優秀的男人,要比自己優秀得多,雖說有些運氣的成份,但他從不認為別人的幸運是自己可以發牢騷的資本,可現在,看到這一幕,他覺得距離,自己無法追趕,太遠了,這山峰太高了,想要爬上峰頂去征服裴裴這座山峰,太難太難,一種從未在心底升起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久久揮之不去,真的就沒有可能了嗎?

  差距,從來沒有這么大過,差距,也從來沒有如此震撼。

  “嗨”直升機上,駕駛員回轉身跟程孝宇打了個招呼,老朋友,司機公羊啟。

  “你不會告訴我要開著這東西直接到京城吧?”程孝宇探著身子看到了衛星導航系統,司機明顯是直接奔向京城,而不是到奉天軍用機場或是奉天民用機場。

  “怎么,是信不過我的技術,還是信不過這家伙的性能。”拉升到三百米的半空后,司機將控制權交給了旁邊的助手,自己則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程孝宇聊天。

  在聊天中,程孝宇聽到了一個詞匯,直升機的運輸時代,當道路交通越來越擁擠的今日,直升機充當代步工具的可能有沒有可能實現,暫且不說能不能平民化,軍方用一用還是很正常的。

  幾個小時后,到達京城,方便談不上,足夠新鮮。

  面見總長的過程很順利,大內都去過,大首長的飯都吃過,與總長會面程孝宇顯得很平靜,有什么說什么,將自己的一些想法直言不諱,他也知道以自己的道行即便想要留一手也不可能,你動一動想要干什么對方一清二楚,不如就實打實的說,我做了可能達到某種效果后,我可以多少個人的實惠,能夠給國家帶來怎么樣的實惠,有一說一,想隱瞞也隱瞞不住。

  不過到了最后,總長還是讓程孝宇吃了一驚,心中也對這一次任務的成功必然性再提升幾個百分點。

  司機公羊啟,派給程孝宇,駕駛技術在有些時候會擁有特殊的用途;搜捕司馬兵、醫生鄭魯都派了過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干就干得利利索索轟轟烈烈,一旦成功后出現逃亡事件,搜捕會觸動,有人受傷了,在境外沒有明著依靠的環境中,醫生的存在可能會保住某些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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