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九百七十五章聶震突然這么問,還真就把唐寅問住了。(就到))唐寅對神池的了解也就那么多,至于具體怎么幫聶震登頂圣王之位,他又哪里說得清楚 見唐寅含笑未語,聶震向左右看了看,見唐寅身邊還有一貌美的女子,疑問道:“風王殿下,這位是…”
唐寅看眼身邊的尹蘭,笑道:“她是本王的心腹,聶長老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聶震點點頭,沉吟片刻,說道:“風王殿下,擋在老夫面前最大的一個障礙是一個人,只要這個人消失了,那么老夫登頂王位一事就會變得水到渠成。”
“哦”唐寅心中一動,不過臉上仍露出好奇地表情,疑問道:“不知聶長老所說的這個人是…”
“東方夜懷”聶震向唐寅那邊蹭了蹭,壓低聲音,說道:“東方夜懷在神池的聲望頗高,平日里又喜拉幫結伙,現在的長老們大多都和他關系交好密切,推選新圣王時,眾長老也肯定會推選他。”
唐寅早就猜出他說的那個人是東方夜懷,心中并不感意外。
他緩緩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東方長老確實是聶長老最大的阻力,不過,他可是堂堂的大長老,想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可不容易啊”
聶震樂了,又再次向唐寅近前挪了挪,這時候他的屁股已經離塌,整個人已然坐到唐寅桌旁的地上。
他幽幽說道:“旁人想讓東方夜懷消失,很難,但對風王殿下而言,卻很簡單,亦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說道:“聶長老太高估本王的能耐了吧東方長老現在是身處于風川聯軍大營之內,但和他一起的還有眾多的長老及門下弟子,另外,川王又對他禮遇有加,本王想殺他,幾乎沒有可能。[]”
聶震早就想好了對策,他嘿嘿賊笑道:“老夫當然不是要風王殿下派人去刺殺東方夜懷,那么做豈不是敗壞了風王殿下的名聲”
唐寅揚起眉毛,睨視聶震,心中冷笑道:你明白就好聶震手扶桌案,身子前探,在唐寅的耳邊說道:“老夫的意思是,在他的藥里動手腳。”
“恩”唐寅皺著眉頭凝視聶震。
聶震解釋道:“現在東方夜懷身受重傷,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只要讓他一病不起,一命嗚呼,誰都懷疑不到風王殿下的頭上,只會把廣寒聽當成兇手。”
唐寅搖頭而笑,聶震的意思是在東方夜懷的藥里下毒,這也太異想天開了,首先,為東方夜懷配藥的都是川軍的醫官,其次,東方夜懷的弟子們每回都會驗藥,如果其中有毒,又怎么可能會驗不出來 見他滿臉的不以為然,聶震急忙說道:“風王殿下誤會了,老夫并非是要在藥里下毒。”
唐寅歪著頭笑問道:“聶長老的意思是…”
聶震回手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遞到唐寅面前,說道:“只要在東方夜懷的藥里摻些這東西即可。”
唐寅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把小紙包拿起,打開后,低頭一瞧,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放于鼻下嗅了嗅,皺眉道:“這是什么東西”
“杏仁粉”
“什么”唐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聶震含笑說道:“風王殿下不必奇怪,東方夜懷對堅果類的果仁一向過敏,所以,不必在他的藥中下毒,只須混入少許的杏仁粉即可。”
唐寅差點笑出來,用手指捻起一點白色的粉末,笑問道:“這東西就能要了東方長老的命”
“當然不會,但卻會讓東方夜懷表現出病情加重的假象。”說到這里,聶震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只行子,將其打開,遞到唐寅的面前。后者低頭看了看,盒子里面是空的,仔細觀瞧,他才發現里面有一顆極為細小的黑色草子。聶震把那顆草子捏起,陰笑著說道:“最后,再把這顆草子讓入東方夜懷的藥中,那么要殺他,就易如反掌了。”
“這是…”
聶震沒有說話,目光下垂,看著手指間的草子,毫無預兆,草子竟然生出藤蔓,只是在頃刻之間,藤蔓便把聶震的手指纏繞了好幾圈,而后,藤蔓繼續快速生長,而且越長越粗,順著他的手掌一直爬到他的手臂上。
此情此景,別說一旁的尹蘭看傻了眼,就連唐寅也被嚇了一跳。
現在,他總算弄明白聶震的意圖了,他是要先在東方夜懷的藥中加些杏仁粉,引得老頭子過敏,表現出病情越來越重的假象,而且這還不是毒藥,哪怕在藥渣中都查不出來什么,等到最后,再把草子放入東方夜懷的藥中,讓他服下草子,如此一來,聶震想殺他就太容易了,意念之間便可讓草子在東方夜懷的肚腹內生長,絞碎他的五臟六腑,而且表面上看還看不出任何的傷勢,只要不把東方夜懷的尸體解剖開,就沒人會懷疑到聶震的頭上。
弄清楚聶震的打算后,唐寅都忍不住暗暗咧嘴,好個心狠手辣的聶震啊,如此歹毒的計策,他是怎么研究出來的 見唐寅目光幽深地看著自己久久沒有說話,聶震收回靈氣,讓手臂上的藤蔓停止生長,并把迅速干枯的藤蔓從手臂上扯掉,接著,他干笑著說道:“直接讓東方夜懷服下草子,他必會有所警覺,也難以成功,所以得先用杏仁粉引得他過敏才好,讓他在神智不清的時候服下草子,只要這樣方能奏效。”
唐寅點點頭,笑道:“好高明的手段,看來,聶長老為了謀取圣王之位,也是煞費了苦心啊”
聶震老臉一紅,正色說道:“其實老夫早就與東方不合,也早有除掉他之意,這個辦法正是老夫以前想到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用到罷了,現在機會來了,還望風王殿下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唐寅兩眼直勾勾地凝視他片刻,接著仰面而笑,說道:“既然聶長老已然想好了對策,本王自然也樂于順水推舟。”
聽聞這話,聶震眼睛頓是一亮,喜道:“有殿下相助,老夫可就高枕無憂了。”
唐寅慢悠悠地提醒道:“不過聶長老也不要忘記,除了東方夜懷外,還有一個皇甫秀臺呢”
如果東方夜懷真被聶震害死了,那么大長老就剩下他和皇甫秀臺兩個人,依照唐寅的推斷,還是支持皇甫秀臺的長老會多一些。
皇甫秀臺雖然自命清高、盛氣凌人,充其量也就是讓人討厭罷了,而聶震則是反復無常,兩面三刀,讓人為之憎恨,兩廂比較,自然是皇甫秀臺更能讓人接受。
聶震笑道:“至于皇甫嘛,老夫也需要風王殿下多多相助啊,何況,皇甫對風王殿下也是個大隱患,留他在世上,早晚都會給殿下帶來大麻煩。”
唐寅樂了,他覺得自己就夠狠的了,沒想到聶震比他更狠,對這些相識數十年的老兄弟們也真能下得去狠手啊 他點點頭,說道:“先辦好東方長老這件事,至于皇甫秀臺嘛,以后再說吧”
“是、是、是老夫一切都聽從風王殿下的安排。”聶震拱手笑道。
唐寅和聶震密談了許久,直到傍晚的時候,聶震才告辭離去。
等聶震走后,尹蘭再忍不住,對唐寅憤憤不平地說道:“大王,聶震這老賊十足是一陰險毒辣的小人,與他為謀,怕會反受其害啊”
尹蘭對聶震是沒有一丁點的好印象,感覺此人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旁人。
唐寅看了尹蘭一眼,笑呵呵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說道:“現在他對我還有些用,至于以后嘛,呵呵…”他笑而未語。
“那…東方長老這件事…”
“既然聶震已經想到了這么周全的計劃,就按照他的意思辦吧”
唐寅放下杯子,向尹蘭招招手,后者急忙湊到唐寅近前,伏下身子。他在她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后揚頭說道:“現在就去辦”
“是大王”尹蘭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尹蘭給唐寅帶來一人,川軍的醫官。這人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中等身材,又干又瘦。進入唐寅的營帳后,他急忙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唐寅擺擺手,說道:“起來吧”等醫官站起身形,他笑問道:“你叫李忠”
“正是小人。”
“聽說,東方長老的藥都是由你負責配制并熬煮的”唐寅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的,風王殿下。”名叫李忠的醫官連連點頭。
“看起來,你的醫術并不怎么高明啊,東方長老的傷勢直到現在都沒有起色。”唐寅站起身形,將掛在一旁的佩劍摘下,隨手把玩。
李忠暗暗咧嘴,他以前就聽說過不少關于唐寅的傳言,傳言中,唐寅殘暴,談笑殺人,是冷血的暴君。別看他是風王,自己是川人,他此時若是真把自己殺了,自己都沒地方講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