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吳廣沒時間和石宵羅嗦,他低聲呵斥道:“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若讓敵軍把營帳圍住,別說你我走不掉,公主和玉王都得被敵軍所擒,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說完話,他也不等石宵作出反應,飛身跨上戰馬,摘下自己的偃月刀,然后罩起靈鎧,將長刀靈化,分開外面的侍衛們,然后直奔前方的血衛營而去。...課外書 他剛催馬沖出己方人群,迎面就來了三名血衛營的騎兵,這三人,兩人用槍,一人使刀,看到吳廣,三人齊齊舉起靈兵,對準吳廣,同時施放靈武技能。
用刀的血衛營騎兵施放的是靈亂風,用槍的血衛營騎兵施放的是追魂刺,三人凝化出來的靈刃與靈刺劈頭蓋臉的向吳廣飛射過去。
吳廣并未閃躲,將靈氣灌入靈兵之內,只見他掌中的靈刀光芒四射,緊接著,靈亂極呼嘯而出。
對方施放的靈刃和靈刺碰上靈亂極的靈刃,瞬間化為烏有,而后,靈亂極剩余的靈刃去勢不減,繼續向前飛射。
剛剛施放完靈武技能的三名騎兵再想格擋,已然來不及了,隨著密集的靈刃刮過,再看那三人,連人帶馬的被絞成碎塊。
雙方只一個照面,吳廣便連殺三名血衛營的軍兵,后面的血衛營眾人心頭同是一驚,一名千夫長催馬越過麾下的軍兵,來到吳廣近前,上下打量他幾眼,喝道:“來將通名!”
“風國,吳廣!”吳廣報出自己的名姓,而后直視對方的雙眼,冷聲問道:“你又是何人?”現在他需要盡可能拖住對方,好為公主和玉王創造出足夠多的逃脫時間。
那名千夫長先是愣了愣,隨后長長哦了一聲,語氣毫無起伏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風國四大猛將之一的吳廣!在下血衛營,寒刀!”
吳廣見多識廣,一聽對方的名字就判斷出來此人不是川人,而是神池的人。
他沉聲說道:“閣下身為神池的高手,為何不留在神池國內,反而跑到川國做幫兇,到桓國來打仗?這和神池一向不插手列國之爭的作風可是相違背的!”
寒刀聳聳肩,說道:“收人錢財,,此乃天經地義,和神池的理念毫無干系。[].課外書”說著話,他抬起手中的靈刀,說道:“多說無益,今日你我各為其主,免不了要以死相搏!”
吳廣點點頭,說道:“刀槍無眼,得罪了!”說話之間,他猛的催馬前沖,同時狠狠劈出一刀,直取對方的腦袋。寒刀大喝一聲來得好,他舉起手中的靈刀,硬接吳廣的重劈。
當啷!雙刀碰到一起,爆出一團火星子,與此同時,二人周圍的地面上被震起一層塵土,漫天飛沙,天地變色。
寒刀感覺自己的手臂發麻,虎口生痛,他心中暗道一聲吳廣果然名不虛傳,無論是靈武修為還是自身的力氣,都堪稱是一流的。
“你也接我一刀!”寒刀大喝時,雙臂運足力氣,將靈刀橫斬向吳廣的腰身。吳廣想也沒想,立刀招架,當啷啷,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只見吳廣連人帶馬橫著退出三步。
他二人你來我往,戰到一處,走馬盤旋之間,戰了十余個回合。戰場上,二人施放出來的靈壓越來越沉重,范圍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得周圍觀戰之人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
寒刀的靈武絕對是超一流的,但和吳廣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兩人又打了二十多個回合,吳廣是越戰越勇,反觀寒刀則顯得力不從心,收招和出招變得越來越倉促。
見對方已有后力不濟的跡象,吳廣突然發難,大吼著施放出十字交叉斬極,那一瞬間爆發出無數的靈刃,密集的靈刃合在一起,組成巨大的十字形,掛著刺耳的咆哮聲,向寒刀急速飛去。
寒刀心頭一震,倉促之間,他以靈亂極應對,只不過他的修為和吳廣比起來要略遜一籌,他的靈亂極未能全部抵消掉吳廣的十字交叉斬極,仍有小部分的靈刃射到了寒刀的身上。
耳輪中就聽沙沙之聲不絕于耳,寒刀胸前的靈鎧連續受到靈刃的攻擊,先是出現劃痕,隨著攻擊的靈刃越來越多,劃痕變成了裂痕,而后,他胸前一尺見圓的靈鎧完全破碎,靈刃在他胸前劃出數十道血痕,他胸前的皮肉都被削掉整整一層,露出白森森的胸骨。
這還多虧他修為深厚,靈鎧堅韌,抵御掉大部分靈刃,不然的話,那些靈刃足可以將他的胸膛絞碎。
即便如此,寒刀也受不了,痛叫出聲,仰面翻下戰馬,胸前那碩大無比的傷口讓人看了都感覺心里發毛,他當場便疼暈過去。
見狀,周圍的血衛營軍兵們大驚失色,立刻沖出來十數人,把吳廣擋住,另有數人去搶救寒刀,把他拖回己方陣營。
等人們把他帶回來,再看寒刀,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是要不行了。
“將軍,寒刀大哥快不行了!”血衛營的軍兵們紛紛拿出金瘡藥,打開蓋子,胡亂地向他胸前傷口灑著,同時沖著覃輝大聲叫喊道。
又有一名千夫長要折損在風營之內,覃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說話,但手中靈槍上的火焰卻已變得更濃更烈,就連他周圍的氣溫都像是一下子升高十好幾度。
還沒等覃輝上陣,另有一位名叫黯妖的千夫長率先沖向吳廣,與之戰到一處。
這人用的是一桿靈槍,其靈武與寒刀在伯仲之間。她與吳廣惡戰了三十多個回合后,逐漸的也開始露出不支的跡象。
吳廣故技重施,再次突然發難,以十字交叉斬極猛襲向對方。這次黯妖倒是準備充分,沒敢硬接吳廣的殺招,危急時刻,她甩掉馬鐙子,飛身向一旁撲了出去。
撲!吳廣的十字交叉斬極沒有打中黯妖,倒是把她的坐騎絞碎成肉塊。黯妖在地上穩住身形后,還想還擊,哪成想吳廣的第二記殺招又來了,這次向她襲來的是血魂追,一根血袖色的靈刺。
黯妖驚出一身的冷汗,來不及格擋,只能再次抽身閃躲,可是別看血魂追只是一根靈刺,但卻不是那么容易躲避的,當她的身形向一旁竄出去時,血魂追好像有生命似的,憑空轉了個彎,繼續向她射去。
只聽撲哧一聲,這根血袖色的靈刺雖未刺中黯妖的要害,但卻將她的肩胛骨刺穿,由其身前進入,在其背后透出,直接將她的肩膀穿出個大窟窿。
黯妖悶哼著,踉踉蹌蹌的退出五六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來。生怕吳廣追殺上來,周圍的血衛營軍兵立刻沖上前去,把受傷的黯妖死死護住。
對方只是一女流之輩,吳廣也沒想要趕盡殺絕,見對方受傷而退,他勒住戰馬的韁繩,單手提刀,站立在血衛營眾人的面前,調整呼吸,借此機會盡可能多的恢復體力。
他連續打敗兩名血衛營的千夫長,讓對方一死一傷,他自身的體力和靈氣也耗損不少。
這時候,又有血衛營的千夫長想上前迎戰吳廣,可覃輝已再忍不住了,怒聲喝叫道:“都給我退回去!”
他一句話,嚇得余下那三名躍躍欲試的千夫長同是一縮脖,聲都沒敢吭一下,紛紛撥馬撤退到本陣。
血衛營中不管是神池的人還是川國人,對覃輝都是異常敬畏,其一,他是血衛營的兵團長,是人們的頂頭上司,其二,他自身也是神池的貴族出身。
在神池,并不是人人都沒名沒姓的,凡是貴族,皆有名姓,而且貴族也有權利賜名賜姓給那些沒有名姓的神池人。覃輝在神池就擁有伯爵位,算是神池的上等人之一。
此時,覃輝喝止住自己的一干手下,然后雙腳一磕馬鐙子,催馬上前,來到吳廣近前。他垂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靈槍,喃喃說道:“區區一風將,卻要煩勞本座親自出手…”
聽他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埋怨吳廣,還是在埋怨他自己的部下。吳廣險些氣樂了,自己征戰沙場,碰到的對手可不少,但還從未見過像此人這么狂妄的,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深吸口氣,問道:“你是何人?通名報姓!”
覃輝終于抬起頭,對上吳廣的目光,慢悠悠地說道:“覃輝。”
“覃輝?沒聽說過。”吳廣用靈刀一指對方,正色說道:“不知閣下是川人還是神池人?”
“有何分別?”覃輝被他問愣了,微微揚起眉毛,反問道。
“若你是川人,我無話可說,若是神池人,我奉勸你還是趕快返回神池,休要再趟川國的這淌混水…”
沒等吳廣把話說完,覃輝已忍不住仰面大笑起來,搖頭說道:“你即刻就要命赴黃泉,竟然還有閑情為本座心,實在有趣。”
吳廣面色一冷,沉聲說道:“看來你我也只能在兵刃上見真章了!”說話之間,他雙手握住靈刀,作出準備進攻的架勢。
覃輝眼中精光閃爍,突然伸出三根手指,凝聲說道:“十回合內我若不能打你下戰馬、三十回合內我若不能取下你的首級,本座今日便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