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話費)第五百五十二章癸亥軍的斥候是一行馬隊,足有五十多騎,一路上策馬狂奔,行過唐寅等人的伏擊地點時,片刻都未停,直接穿行而過等把桓軍斥候讓過去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癸亥軍的主力在人們的視線中出現現在天邊已經放光,天色即沒有全亮,但也不是特別黑暗攏目望去,這支桓軍隊伍沒有打任何的旗號,但兵馬卻是鋪天蓋地,蔓延在官道之上,黑壓壓的一片,分不清楚個數如果沒有親眼所見,只聽桓軍有八萬多人,感覺也不是特別多,現在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內,人們便會真真切切地領悟到什么叫‘人多一萬,無邊無沿,人過十萬,扯天連地’這句話走在桓軍最前面的正是癸亥軍的第一兵團,這批桓軍將士,各個都是兵強馬壯,雖說在深山里經過長時間的長途跋涉,軍容顯得臟亂不整,但掩蓋不住將士們的精銳之氣沒等交手,單看桓軍的陣容,埋伏在高地上的玉軍士卒們便開始高度緊張起來,人們一個個面色凝重,繃緊神經,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弓箭,有不少軍兵身子都突突直哆嗦地方軍不比中央軍,軍兵們沒有經歷過大戰,也未經受過正規的系統訓練,無實戰經驗,許多士卒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讓他們去和正規中央軍硬碰硬,而且還是以寡敵眾,那無疑是以卵擊石唐寅提出主動出擊的戰術,也是有他的道理和經驗的很快,桓軍的主力隊伍進入玉軍的埋伏地點,按照唐寅事先交代的那樣,玉軍沒有馬上展開攻擊,而是等著把桓軍的第一個兵團讓過去癸亥軍內嚴熙和韓石騎著戰馬,并肩而行邊走著,嚴熙邊不時扭動身軀,剛才那場暴雨把桓軍也澆得不輕,包括嚴熙在內,盔甲內的衣裝都已濕透,現在粘在身上,涼颼颼的,極不舒服 他拉了拉自己的領子,對身邊的韓石說道:“哎呀,想不到這雨這么快就停了,早知這樣,我們真應該等雨停了再走”
韓石端坐在馬上,穩如泰山,雖說雨水順著他的衣襟也在不時的滴落下來他淡然一笑,說道:“我倒是希望這場雨能下得再大再長一會”
嚴熙不解地看著他韓石說道:“雨中不利行軍,我們知道,敵人也知道,正因為這樣,才容易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呵呵”嚴熙笑了,說道:“韓將軍多慮了,大平城只是一座彈丸小城,據報,城內守軍滿打滿算也就三萬來人,而且還都是地方軍,我軍將士只需一輪強攻,足可以攻破城池”
對于桓軍的戰斗力,韓石實在不敢高估,他聳了聳肩,說道:“希望如此如果此戰還不能擒下風王,我們也就只能接受失敗,收兵回撤了”
“韓將軍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
“深入敵境,給我們的時間只夠打一次戰斗的,拖延下去,恐怕想撤退都沒有機會了”韓石幽幽嘆了口氣,如果當初桓軍能把風王和公主一并擒下,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麻煩了那么精明的韓石,此時想的也是去偷襲大平城,打玉軍個措手不及,而完全沒有想到玉軍會在半路上設伏,要反打自己個措手不及癸亥軍士卒們經過玉軍埋伏地點的時候,只是感覺這里的道路特別泥濘,根本沒有察覺到地面上已然灑滿了黑油一批批的桓軍在玉軍的眼皮子底下暢通無阻地通過,埋伏在官道兩側的玉軍士卒們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少人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 眼看著整整一個兵團的桓軍已經穿過己方的伏擊范圍,湯文遠忍不住看向唐寅,眼神中充滿了焦急之色,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發問之時,一直在偷偷向下觀望的唐寅縮回頭來,向他揮手道:“可以動手了”
這話讓周圍眾人的身軀同是一震,湯文遠眼中精光一閃,對傳令兵喝道:“放響箭”
嗖——吱——有玉軍士卒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響尾箭全力向射高空,那尖銳又悠長的哨音立刻劃破寧靜的天際隨著響尾箭射出,也拉開了玉軍全面火攻的序幕官道兩側的玉軍士卒們紛紛點起火把,燃著圖滿了原油的藤球,以長桿頂著,將一顆顆的藤球推下高坡只是一瞬間,從官道兩側的高坡上滾下的火球就有數百顆之多如果單單是火球還不算恐怖,要命的是,火球所過之地,地上隨之起火,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工夫,長達兩里多地的官道化為了一片火海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火攻,對于毫無防備的桓軍而言實在太要命了身處于火海之中的桓兵們慘叫聲四起,哀號聲震天,偌大的官道之上,到處都有渾身冒火的桓軍將士,人們被燒得皮開肉綻,身上、臉上血肉模糊許多桓軍將士們還想逃出火海,尖叫著向兩側的山坡攀爬,可是山坡上的火勢比官道上的火焰小不了多少,雙手剛扒到山坡上,立刻被燒焦 有修煉靈武的桓將罩起靈鎧,還想用靈鎧阻擋火焰,可是靈鎧是把火焰擋在身外,但靈鎧之內的身軀卻被高溫蒸熟了…
無數桓兵桓將成群成片的倒在火海之中,人們叫著、喊著,互相踐踏、推搡,最后皆被燒成黑黢黢的一團,許多人是抱在一起的,炭化后的尸體都熔到一處,想分也分不開若長的官道,現在已變成活生生的煉獄,如同火人一般的人們在火焰中奔跑,撲倒,爬起來繼續狂奔,又再次撲倒,直到他們再也爬不起來為止官道兩側山坡上的玉軍將士們原本已準備好弓箭,想在火攻的同時并以箭陣射殺敵軍,但現在,人們都看傻了眼,一個個呆站在原地,望著腳下官道上的慘狀,忘記放箭,或者說已經沒有必須再去放箭了這些玉國地方軍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慘景,即便身處于火海之中的是敵人,他們仍不由自主的連連打冷戰,不少人都是連連后退,閉著眼睛,捂著耳朵,看不敢看,聽也不敢聽唐寅現在可沒時間在這里看熱鬧,別看現在桓軍被這把大火燒得慘絕人寰,但若等人家反撲上來,己方的將士們會比那些被燒死的桓軍慘上十倍、百倍他抽出佩劍,向左右的玉軍高聲吶喊道:“凡我軍將士,隨我殺敵”說著話,他留下高誠海等一部分軍兵照顧殷柔,自己則一馬當先的向癸亥軍第一兵團沖殺過去在唐寅的率領下,三萬玉軍向先前被放過去的敵軍沖去此時,癸亥軍第一兵團的士卒也正在向山坡攀爬,打算反擊埋伏在山坡上的敵人,雙方一個下,一個上,碰了個正著看到迎面而來的黑壓壓敵軍,唐寅抖手將佩劍靈化,居高臨下的飛撲下去,隨著咚咚的悶響聲,三名桓兵直接被居高臨下沖來的唐寅撞飛出去,而后,他手中的佩劍連砍帶刺,一口氣挑翻十數名桓兵唐寅勇猛,讓玉軍將士們的士氣大振,他們居高臨下的沖鋒,本就占有極大的優勢,加上士氣又被提升起來,是銳不可當,剛剛沖上山坡的桓軍被玉軍給硬生生地頂了下去三萬對一萬,一方士氣高漲,一方是驚慌失措,按理說,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斗,可實際上,桓軍并未落多少下風,雙方的拼殺亦是各有傷亡,半斤對八兩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團隊配合,桓軍都遠在玉軍之上戰斗當中,玉軍已把癸亥軍的第一兵團團團包圍,人們的沖鋒一波接著一波,可惜的是,始終沖不開桓軍陣營的外圍防線 若是讓桓軍團在一起,己方根本占不到便宜唐寅快地做出判斷,他喊來湯文遠,對其急聲說道:“不要讓兄弟們盲目進攻,你挑出一批精銳之士,把敵陣給我沖散,我方人多,要和敵人打混戰”
湯文遠急忙應了一聲,召來一批玉軍將領,帶著三千左右的玉軍,對桓軍陣營的中心處展開沖鋒別看老頭子已經六七十歲,但仍是老當益壯,他身先士卒地沖在最前面,手持靈刀,揮舞得上下翻飛在湯文遠的率領下,三千玉軍精銳仿佛一把尖刀,由桓軍陣營的正中間將其切開正當老頭子戰得興起,悶頭向前沖殺時,前方傳來一聲大喝:“賊將休要猖狂,當我桓軍無人了嗎?”隨著話音,一名桓將提槍而來,人未到,靈武技能先至,追魂刺迎面向湯文遠襲來湯文遠釋放靈氣,灌入靈刀之內,以十字交叉斬應對靈刺與靈刃在空中碰撞,劈啪作響,二人的技能拼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隨著靈武技能釋放完,兩人接觸到一起,刀槍并舉,戰到一處湯文遠武技精湛,但對面的桓將也非平庸之輩,只見戰場上刀光劍影,飛沙走石,他兩人直打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