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好啊,好一個精忠報國的忠臣,只可惜,書生參戰,誤國誤軍元恬看眼韓忠,不再多言,他抽出腰間佩劍,傳令左右眾將道:“喝令全軍,準備放箭”
莫軍只是才準備放箭,可虎威軍的箭陣已經先射過來了虎威軍的前身是軍,將士絕大部分都是寧人,不過現在它已不再是當初的炮灰軍團,而是一支訓練有素、戰斗力群的正規中央軍團寧人本就善射,加上這么長時間的訓練,箭術是突飛猛進在行進的過程中,排位為單數的士卒率先放箭,射出箭支后,立刻停下來,重捻弓搭箭,與此同時,排位為雙數的士卒緊接著放箭,單雙交替前進,交替放箭,使全軍陣營在保持推進的同時箭射始終不斷虎威軍的箭陣沒有哪一波特別強,也沒有哪一波特別弱,始終很平穩,而且是一波接著一波,連續不斷,不給敵人任何喘息之機在虎威軍的箭陣之下,莫軍一開始就死傷慘重,受到箭陣攻擊的陣營,人們成群成片的被射翻在地,許多倒下的人只是被流矢射傷,可沒等從地上爬起,便被隨后而至的箭陣所覆蓋一時之間,虎威軍的前軍陣營里慘叫聲四起,哀號聲不斷,與箭矢破甲聲融合到一起,變成死亡之曲坐鎮中軍的韓忠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臉色蒼白的嚇人虎威軍的箭陣每一輪都有數萬支之多,舉目望去,黑壓壓的一面,仿佛烏云蓋頂一般,落下時,密如飛蝗,所過之處,人馬皆成刺猬 在韓忠眼中,如此的箭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御他沖著身邊的元恬大吼道:“放箭回射為何還不放箭回射?”
元恬苦笑,現在雙方之間的距離有百步,風軍的箭射能達到百步之遙,可己方的將士們根本射不了那么遠,現在放箭,等于是在浪費己方為數不多的箭支他搖頭說道:“韓大人,再等等”
“等?”韓忠瞪圓眼睛,怒聲質問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是不是要等到前軍的將士們都死光了你才下令放箭?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傳令兵急忙跑上前來,插手施禮 “傳我將令,全軍放箭,射殺風賊”
“是”
這時候,韓忠也不再理會元恬了,直接下令,指揮全軍在他的命令之下,莫軍展開全軍齊射這些莫軍皆為地方軍,訓練程度遠弱于中央軍,其中很多人還是第一次接觸弓箭,即便有會射箭的士卒,水平也是參差不齊,要么沒準頭,要么沒力道,莫軍的箭陣射出去,在對面的風軍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箭陣’稀稀疏疏不說,而且有些射得遠,有些射得近,即便有射到風軍近前的,也是力道全無,在風軍的皮甲上連個印記都留不下來,大多數的箭矢都落到兩軍之間的空地上 這樣的軍隊哪是來打仗的,象是來做游戲的莫軍的反擊非但沒給風軍造成任何打擊和威脅,但而讓風軍的底氣足,氣勢盛全軍每推進一步,將士們皆異口同聲地大吼:“風、風、風”
很快,雙方距離由一百步變為五十步,直到此時,莫軍的箭射才真正給風軍造成威脅,不過風軍的箭陣給莫軍造成的傷害則大,一片片的莫軍士卒被箭雨所淹沒,要命的是,虎威軍把藏于軍中的破軍弩也搬了出來,對莫軍陣營展開猛射在破軍弩的弩箭沖擊之下,站于莫軍陣營前列壓住陣腳的重盾手們根本抵御不住,一旦被弩箭擊中,往往是連人帶盾地倒飛出去,筋骨俱斷等到雙方的距離只剩下十步之遙時,風軍將領們紛紛下令,全軍收弓,向前全沖擊原本邊放箭陣邊緩慢推進的虎威軍瞬間變成下山的猛虎,各兵團的敢死隊沖在最前面,緊隨其后的是重盾手,再后面則是清一色手持長矛的主力士卒十步的距離,對于輕裝上陣的敢死隊只是一瞬間沖到的事在一連串的轟鳴聲中,向前狂奔的風軍敢死隊隊員紛紛沖撞在莫軍的盾牌上,有些人被盾牌后面探出來的長矛當場刺穿,慘死在盾牌之下,而有些則避開對方的鋒芒,以肩膀死死抵住對方盾牌,手中的鋼刀順著盾牌之間的縫隙向里面猛扎、猛刺隨著撲哧撲哧的悶響聲,一道道的血箭從盾牌的縫隙中噴射出來虎威軍的敢死隊防佛殺袖眼的惡魔,刺死盾牌后面的重盾手后,也不等對方的尸體倒地,口中銜刀,手腳并用,順著盾牌爬到人群上方,然后抽出口中銜咬的鋼刀,向下瘋狂的砍劈在他們砍殺敵人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不時被莫軍的武器刺中、挑開,有的敢死隊隊員肚皮已被劃破,腸子、血水流淌身下的莫軍滿臉滿身,但依然在揮動手中的戰刀,嘶吼著、嚎叫著往莫軍頭頂瘋砍虎威軍敢死隊這種近乎于瘋子一般的自殺性沖鋒也是被出來的,在風軍的字典里,一旦展開沖鋒起來就沒有停止二字,敢死隊若是頂不上去,那么不用敵人殺他們,后面的風軍主力戰陣就得把他們刺穿、踩碎所以對于敢死隊而言,只有前進,沒有后退,要么殺敵,要么被敵所殺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一個軍團所擁有的強悍戰斗力也是被出來的虎威軍的主力還沒上來,單單是敢死隊的沖擊就把莫軍的前軍攪得一陣大亂許多莫軍士卒距離虎威軍敢死隊還有好遠,但看著那一各個渾身是血、五臟六腑都快流出體外但仍在瘋狂戰斗的風軍士卒,已先被嚇得雙腿打顫,拿著武器的雙手直哆嗦,不由自主地一個勁向后退打亂敵人的陣形,這是敢死隊自殺性沖鋒的唯一意義趁著莫軍陣營大亂之時,虎威軍內突然有人大吼一聲:“殺——”緊接著,重盾手們向左右一分,風軍當中沖出一隊騎兵,為首的一員風將,跨下棗袖馬,身罩金色靈鎧,手中持有一把金光閃爍的靈刀,此刀有名,騰龍飛鳳這員風將不是別人,正是虎威軍統帥南業在風軍各統帥當中,南業的謀略肯定不是最出色的,但他的靈武絕對是最高強的,即便把他放在風國的眾多猛將當中,以他的實力也絕對是名列前茅的眼前的這支莫軍,南業全然沒放在眼里,不僅一馬當先的沖出來了,而且都未掩飾自身的屬性,以一身金色的靈鎧告訴莫軍,自己的屬性為金,誰有膽子就盡管出來與他一戰 南業沖入敵陣,上來就使出金屬性的靈武技能,靈幻滅隨著金光乍現,他手中的靈刀射出一根根金色的靈刺,靈刺打在莫軍身上,直接將其身體刺穿,而后去勢不減,又連續貫穿第二人、第三人…
擋于他戰馬前方莫軍士卒被殺得哭爹喊娘,如潮水一般向后逃去有莫將上來想把他頂住,可是在南業的騰龍飛鳳刀下,莫將是上來一個慘死一個,上來一對,落馬一雙,激戰的時間不長,莫將已被南業殺的帶頭向下敗逃跟隨南業一同殺出來的騎兵也不含糊,雖然數量不多,但緊緊跟隨在南業身后,掄起手中的武器,砍殺著左右還在抵抗的莫軍這是一場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的較量,莫軍人多,虎威軍人少,但雙方的戰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其差距之大,已不是靠人多所能彌補的了雙方才一開戰,前軍就被風軍殺得潰不成軍,這下韓忠也傻眼了,他坐在馬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面頰不斷向下滴淌,他是遠離雙方交戰的中心,但看他此時的模樣,好像他也在戰場上拼命戰斗似的 果然如此元恬心中哀嘆,在交戰之前,他就預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風軍的作戰如此兇狠猛烈,己方的潰敗又是如此的一塌糊涂他用力握了握拳頭,對韓忠拱手說道:“韓大人,風軍剛猛,我軍不敵啊”
被嚇傻了眼的韓忠總算是回過神來,他艱難地吞口吐沫,脖子僵硬地轉過頭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那我軍現在又當如何?”
“撤”元恬有氣無力地說道 “撤?向哪撤?”韓忠愣了片刻,連連點頭,急聲說道:“對、對、對是要撤向正安城撤”
“韓大人,我們現在已經回不去正安了”元恬提醒道如果雙方沒打過仗,莫軍還可以倚仗正安的城防抵御風軍,但現在,莫軍已被風軍嚇破了膽,斗志全無,即便撤回正安,也是無心抵抗,只有死路一條,何況,元恬已早早的派人把正安百姓護送走,現在正安只剩下一座空城,糧草全無,再向城里撤,是自尋死路“不…不向正安撤,那…我們還能向哪撤?總不能向南撤?”韓忠眼巴巴地看著元恬,向南撤,就等于把風軍引入莫國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