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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熊貓書庫    唐寅在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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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唐寅在派出三水軍繼續征討彼亞爾后,又一次派遣劉彰、白安、閻炎、許悠、熊谷五人隨軍出征。

  不過這一次他已經作出明確的指派,委任劉彰為主將,白安、閻炎為副將,熊谷、許悠為先鋒,統帥新兵五萬。

  五萬人的軍隊已經相當于半個軍團,到戰場,也有了軍團的雛形,要分為前軍、中軍和后軍。

  把這么多的軍隊交給劉彰來統帥,唐寅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有意培養劉彰為軍團長。

  劉彰也能感覺得到大王對自己的栽培之意,這一次的出征,他更是牟足了力氣,下定決心要在彼亞爾再立新功。

  一次出征,劉彰的表現令人信服,對于這回大王任命他為主將,白安等人亦是心悅誠服,并無怨言。

  經過一次征戰沙場的洗禮,讓這批出身于靈武學院的佼佼者們都成熟了不少,之間少了以前互看不順眼的罅隙,倒是多了并肩作戰、生死與共的手足之情,同袍之義。

  征討彼亞爾的戰爭還在持續著,掠奪回來的戰利品和奴隸源源不斷地輸送回風國本土,而在鎮江的新歷大典也是如期舉行。

  參與慶典的除了有朝堂大臣外,還有風國所轄五十六郡郡首、郡尉以及一百五十五縣的縣首、縣尉,這些官員再加副職,總人數已超過千人,即便是唐寅大婚的時候也沒有來這么多的官員。

  大朝之時,朝堂內坐滿了大臣、武將,向外面的廣場看,官員黑壓壓的一面,都分不清個數,幾乎站滿了整個廣場。

  風國所轄郡縣,對于唐寅而言大多都是紙的數字,現在官員們悉數到場,連他也被嚇了一跳,原來風國縣級以官員竟有如此之多。

  難怪張哲一直喊窮,光是這些官員每年的俸祿開銷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最為可恨的是,朝廷已經給了他們那么多的俸祿,他們還是不知足。

  大朝和日常的早朝比起來就是人多點,并無太大區別,唐寅在大殿內的講話,外面的人根本聽不清楚,只有唐寅具體喊到某個人的名字,才會被門外的侍衛唱吟出去,把那人召入大殿說話。

  唐寅最先叫的是河東郡郡首沈智宸,他是最早追隨唐寅的那批老將之一,曾在數次戰斗中立下過汗馬功勞,此后還長期鎮守過潼門,他在風國諸多郡首當中也算是資格較老功勞較大的一個。

  進入大殿,沈智宸抬頭看見唐寅,沒等說話,眼圈先紅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微臣,叩見大王!”

  看到當年和自己并肩作戰過的老兄弟,唐寅也是感觸良多,他欠身擺手說道:“智宸,快快請起!我們…也有一兩年沒見過了?”

  “回稟大王,已經三年了…”說話之間,沈智宸已是淚流滿面。

  “竟然這么久了。當初若不是你厭倦征戰,轉調地方,以你的能力,現在至少也應該是中將軍了!”唐寅頗感惋惜地說道。

  “微臣有今日,皆靠大王的栽培和隆恩!”

  唐寅淡然一笑,而后又關切地問道:“智宸,你在河東過得怎么樣?可還一切順利?”

  沈智宸急忙說道:“托大王的鴻福,微臣在河東一切都好,就是瑣事繁雜纏身,與在軍中大不相同。”

  “是啊,我們這些行伍出身的人,處理起政務來總會感覺很頭痛。”

  唐寅心有感觸地點點頭,又道:“河東可是我國的產糧大郡,看到河東繳的糧食一年比一年多,我也很欣慰,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大王言重了,一切都是因大王鴻福,大王執掌風國,應天意,下順民心,我風國自然也是風調雨順,年年豐盈,河東郡亦只是借了大王的光,微臣不敢居功。”沈智宸一本正經地說道。

  唐寅聞言仰面大笑,說道:“智宸啊,我看你做了郡首之后,口才倒是越練越好了,哈哈——”

  沈智宸忙拱手施禮。

  “今晚,我在王宮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兄弟們,到時你也要來啊!”唐寅說道。

  “是!大王!”

  “恩,先下去!”

  沈智宸再次跪地叩首,這才退出大殿。等他走下長長的臺階,到了下面的廣場,周圍的官員們紛紛拱手奉承道:“沈大人不愧是追隨大王的‘老臣’,第一個就被大王接見了。”

  聽聞周圍眾人的討好,看著眾人臉的羨慕,沈智宸露出得以之色,腦袋高高揚起,嘴角撇撇著,傲然說道:“本官的歲數或許沒有諸位大人年長,但論起追隨大王時間的長短,本官被稱呼一聲‘老臣’并不為過。”

  “是啊、是啊,以后還得煩勞沈大人多多照顧…”

  接下來,唐寅又一并接見了徐白、侯淵二人。這兩位,都是平原軍的兵團長出身,當初在平原軍里也是戰功赫赫的將領,現在已是寧地延川郡的郡首和郡尉。

  唐寅依舊,見到他二人后也是只聊家常,不談政務,聽說他二人業已娶妻生子,小妾都有三四個,子女已能滿地跑,唐寅也替他二人高興。

  他感嘆道:“你二人娶妻生子之時,我都沒能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等散朝之后,你二人去找宗元,各領一份紅包。”

  徐白和侯淵嚇了一跳,雙雙跪地,齊聲說道:“微臣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二人當年都是戰功卓著的將軍,也是和我在戰場并肩作戰的兄弟,兄弟之間再說這些豈不是見外?”

  聽聞這話,徐、侯二人感動得熱淚盈眶,異口同聲道:“微臣叩謝大王隆恩!”說話之間,他二人在大殿下‘乓、乓、乓’各磕了三個響頭。

  等他二人退出大殿后,唐寅又連續接見了十數人。

  這些人,都是他印象深刻的軍中將領,后來因為各種原因離開軍隊,轉到地方任職,現在已要么是郡首、要么是郡尉,皆為一地的土皇帝。

  最后,唐寅讓阿三出去宣讀他的旨意,嘉獎前來參加大朝的地方官員,郡首、郡尉賞銀八百,縣首、縣尉賞銀五百,晚王宮之內還有設宴,屆時地方官員全部都要來參加,與大王暢飲敘舊。

  等散朝之后,唐寅去到舞媚的華英宮,把所有的侍衛和宮女都打發出去,然后一頭倒在床榻,臉已一點笑模樣都沒有了。

  今天晚,他要做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得牽連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當年的兄弟會讓他不得不痛下殺手。

  想到這些,唐寅的心情越加煩亂,他躺在床榻也是翻來覆去的連連折騰。

  這時候,舞媚回宮,正看到唐寅在床榻煩心呢,她眨眨眼睛,好奇地走前去,問道:“大王怎么了?”

  唐寅坐起身,看著舞媚,幽幽說道:“今日大朝,地方的官員幾乎全到了。”

  “這是好事啊,其中有許多大人都是大王的老部下,正好可以趁機敘敘舊。”舞媚笑道。

  敘舊?那也得他們給自己機會啊!唐寅心中苦笑,他目光下移,落到舞媚手中的一支木球,問道:“那是什么?”

  “這是臣妾向宗元大人討來的。”

  唐寅挑起眉毛,沒太聽明白她的意思。

  舞媚一笑,解釋道:“次平原軍從彼亞爾帶回來許多戰利品,其中有不少都放置在宮中的寶庫里,臣妾看這個寶貝挺新奇的,就向宗大人要過來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直接向宗元索要宮里的寶物不合規矩,她又緊張地問道:“大王不會怪臣妾?”

  “我看看什么東西。”唐寅接過舞媚手中的木球,木球是鏤空的,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和圖案,里面的空心中還有三個物件,一個是圓球,一個是月牙,一個是星星,顯然,那是代表著日月星辰,有意思的是,木球是渾然一體的,面所雕琢的花紋也都很細小,不明白代表著日月星辰的三個物件是怎么放入其中的。

  唐寅嘟囔道:“這是怎么放進去的?”

  “臣妾也感到很好奇,聽宗大人說,這是雕刻之人透過面的紋路,把里面的木心一點一點磨成日月星辰的形狀,所以要做出這么一個東西來,可能花好幾十年的光景呢。”

  “還真是有耐心!”唐寅嘀咕一聲,然后把木球遞回給舞媚,說道:“死人之物,太不吉利,不要也罷。”

  “死人之物?”舞媚瞪大眼睛。

  唐寅嫌棄地說道:“從彼亞爾帶回的戰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靠挖墳挖出來的,沒準這個就是其中的一件。”

  聽聞這話,舞媚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把唐寅遞來的木球打落到地,搖頭說道:“那我可不要了。”

  唐寅被她的反應逗得大笑,彎腰把木球撿起,塞回到舞媚手中,同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逗你玩呢,如果是殉葬品,我又怎會讓宗元把它放在宮里。”

  舞媚小臉頓時氣得漲紅,忍不住在唐寅肋下狠狠掐了一把,氣道:“壞死了你!”

  唐寅吃痛,不過還是大笑起來,煩亂的心情無形中也平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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