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罩起靈鎧,與高樂重新戰到一處。(下.載.樓).(_)高樂的靈武和傅冉在伯仲之間,如果是兩人合力戰唐寅一個,他還可以,現在要他一個人獨戰唐寅,他可就支撐不住了。
勉強堅持三十個回合,高樂已露出不支的跡象,看眼著唐寅的出刀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而自己則是后勁不足,高樂將牙關一咬,再次施展出兵之靈變,欲和唐寅拼個魚死網破。
剛才他的兵之靈變之所以能傷到唐寅,只因后者把全部的精力用來對付傅冉了,現在他再次施展兵之靈變,連唐寅的邊都碰不到。
唐寅同樣以兵之靈變來應對,只是沒有再施放幽魂血刃狂暴技能,看著對方造成的冰封貼著地面向自己襲來,他舉起靈變后的靈刀,全力向下劈砍。
就聽咔嚓一聲巨響,別說蔓延過來的浮冰被他劈碎,就連地面都出現一道數米長的大裂痕,地面上的結冰破碎開來,紛紛被震到半空當中,唐寅拖刀前沖,順手在空中抓起一只冰塊,抖手甩向高樂的面門。
后者看得真切,下意識地揮槍格擋,啪,冰塊被他的靈槍打了個粉碎,可這時唐寅業已來到他的近前,靈變后的鐮刀掛著令人窒息的轟鳴聲猛然劈落下來。
倉促之間,高樂無從閃躲,只能再次橫槍招架。
當啷!這一聲靈兵與靈兵碰撞所爆發出的金鳴聲,讓周圍數十匹戰馬一同受驚,噓溜溜的怪叫,或是原地打轉,或是不受控制的落荒而逃。
再看場內,硬接唐寅重刀的高樂像是射出膛口的炮彈,身子直挺挺地倒飛出去,直接撞入到十米開外的馬隊當中,在一片嘭嘭的悶響聲中,人群里爆出一團血霧,被震飛出去的高樂至少撞碎了四匹戰馬和五名川兵。
他倒在模糊不清的血肉當中,渾身的靈鎧俱碎,臉色蒼白如紙,胸口劇烈的起伏,停頓片刻,哇的一聲噴出口血水,目光渙散,四肢抽搐,顯然內臟已受到重創。
唐寅哪會給他喘息之機,拖著靈刀,來到他近前,垂頭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高樂神智不清地看向唐寅,嘴巴一張一合,已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有血水不斷從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記清楚了,我是唐寅!”說話之間,唐寅把高舉的靈刀狠狠劈落下來。
咔嚓!寒光閃過,血光乍現,高樂的人頭如皮球一般彈飛出去好遠,骨碌碌的滾進川騎兵的馬隊當中。
一時間,周圍的川軍無不大驚失色,人們看著唐寅,不由自主地連連撥馬后退。
唐寅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舉目環視四周,震聲喝問道:“還有哪個過來送死?”
本就被他震懾住的川軍一聽這話,退得更快了,有人拖起傅冉和高樂的尸首,撥轉馬頭,向川營飛奔而去。
另外那些川軍看眼唐寅,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心頭一顫,未敢逗留,也都紛紛催馬跑回己方大營。
眨眼工夫,川騎兵跑得一干二凈,看著敵軍全部離去,唐寅這才長長松了兩口氣,連續施展兩次兵之靈變,他體內的靈氣也消耗不少。
且說兩軍陣前的正面戰場,由于后方大營受襲,而且還著起大火,川桓兩軍的士氣皆大受影響,反倒是對面的風玉聯軍士氣大增,這時候,戰場上川桓二軍開始呈現出不敵之態。
薛榮倒是也想挽回劣勢,但經驗豐富又善于統兵的梁啟和子纓二人根本不給他反敗為勝的機會,風玉聯軍的攻勢一輪強過一輪,川桓聯軍的陣營不斷被后撤。
正所謂禍不單行。薛榮正拚盡全力指揮全軍將士奮力作戰之際,后方傳來消息,傅冉和高樂二將雙雙陣亡,而且大營的糧倉受到敵軍火攻,損失嚴重。
這個消息對于薛榮而言無疑如當頭一棒,這時候,他感覺此戰已不能再打下去,不然恐有全軍覆沒之危。
經過再三的思量,薛榮終于作出決定,下令全軍后撤,退回大營。
現在雙方已戰成犬牙交錯的局面,川桓聯軍想要撤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撤退的過程中,兩軍遭受到風玉聯軍瘋狂的追擊,傷亡慘重,僅僅是被踩死睬傷者就已不計其數。
另外,兩軍還丟棄了大量的軍備物資,許多在戰場上應用的大型武器根本來不及帶走,統統送給了風玉聯軍。
川桓二軍說是主動撤退,實際上和敗退也差不了多少。這一場持續了兩天一夜的四國大戰,最終以風玉聯軍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只不過風玉聯軍的勝利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勝利。在此戰當中,雙方的戰損實際上是相差不多的,風軍和玉軍的傷亡皆在五萬以上,而川軍和桓軍的總傷亡也遠遠超過了十萬。
但不管怎么說,此戰過后,川桓兩軍已失去了主動求戰的實力,接下來,兩軍將士開始嚴守營寨,閉門不出,再不敢與風玉聯軍做正面交鋒。
薛榮連續給在豐陽作戰的何如水發出三封急書,召他立刻率軍回救。現在川軍的主力基本都在何如水那邊,如果他不率軍回來,川桓兩軍已沒有能力扭轉目前被動挨打的局面。
何如水卻沒有馬上遵從薛榮的將令,他找各種借口一拖再拖,就是不肯班師回營。
他不是不想回來救援,而是不甘心,二十萬眾的安軍已被他圍困在豐陽城內,成為甕中之鱉,如果這時回撤,前功盡棄。
但要他攻占豐陽,城內安軍抵抗的又異常頑強,這段時間內川軍已不知攻打過豐陽多少次,卻每一次的攻勢皆被安軍給硬生生的頂了回來,何如水是又心急又拿安軍毫無辦法。
至于豐陽城內的安軍,那就更不輕松了,白晴給唐寅的求救傳書猶如雪片一般。按照當初的約定,她只需率軍抵御住川軍三日即可,現在已過了五、六天,哪里有援軍的影子?
當初唐寅和她定下的三日之期只不過是托詞罷了,現在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兵力去增援她,不過唐寅又不能讓她絕望,在回書當中,讓白晴堅持、堅持再堅持,盡可能多的堅持一段時間,自己統帥援軍不日即到。
根據豐陽那邊傳回的戰報,唐寅也看出來了,正如梁啟和子纓當初分析的那樣,安軍不是不能戰,只是沒有被到份上,現在安軍陷入絕境,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和玉軍、桓軍比起來絲毫不差,不用他們拖住川軍主力,那就太可惜了,也太浪費機會了。
豐陽之戰,對于參戰的川軍和安軍而言都是騎虎難下的一戰,川軍是不想放棄這個可以全殲安軍的戰機,安軍則是退無可退,只能做背水一戰。
在豐陽戰場上,二十萬眾的川軍被牢牢拖住,對于唐寅這邊可謂是意義重大。
正面交戰獲勝后,唐寅已開始著手作強攻川桓大營的部署。
經過上次的偷營,川桓兩軍的糧草被燒毀不少,即便沒有全部燒光,至少也是損失慘重,唐寅可以預料到,目前的川桓大營必定是糧草短缺,對己方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優勢。
為了進一步鞏固這個優勢,唐寅特意派出己方的騎兵隊伍,分批分次的到川桓兩軍大營的營后一帶巡弋,發現有從懷陽過來的運糧隊,立刻進攻,能把敵人運送的糧食統統搶走固然是最好,若無機會,便就地燒毀。
他這招起到了奇效,從懷陽趕往川桓大營的運糧隊接連遭受到風、玉騎兵的偷襲,連日來,非但沒送進大營里一粒糧食,反而還被風玉騎兵搶走不少。
己方目前所面臨的這些困境,薛榮也是一籌莫展,何如水那邊說他與安軍交戰正酣,暫時無法撤退,自己手里的可戰之兵即便算上桓軍也不足二十萬,無力主動出營一戰,看眼著全軍要陷入到斷糧的險境,這可如何是好?
最后他不得不再次派出血衛營,去接應己方的運糧隊,可是唐寅也正防著他這一手呢,早已帶著暗箭人員于川桓大營附近做埋伏。
血衛營的人剛出大營沒走多遠,便遭到唐寅等暗箭人員的偷襲,雙方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交戰,血衛營扔下數十具尸體主動敗退回營。
連血衛營都被打回來了,薛榮這下是徹底沒轍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全軍將士困死在大營之內,最后,他果斷做出放棄營寨,全軍向南突圍,主動去與何如水一眾匯合的決定。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何如水撤不回來,他只能主動前去匯合,至于在突圍過程中敵軍會給己方造成多大的損失,他已顧及不了那么多了。
唐寅本打算多困敵軍一段時間然后再作強攻,結果在這天夜里,川桓兩軍毫無預兆地選擇趁夜突圍,全軍將士傾巢出動,向南做急行軍。
聽聞消息的唐寅立刻從床榻上蹦了起來,衣服都沒顧得上穿,提著雙刀就往外跑,同時下達了全軍追敵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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