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竟然混入刺客,而且還跑到皇后的寢宮里,還把和皇后一同用膳的風王刺傷,這對于在場的眾侍衛而言,無疑是當頭一棒,皆生出大難臨頭之感這事要是追究起來,皇宮里的侍衛誰都跑不了,弄不好都得掉腦袋反應過來的侍衛們紛紛驚叫出聲,有人上前護住雅彤和唐寅,有人跑出殿門,到外面示警,有人則順著破碎的窗戶追趕出去,一時間,大殿里人仰馬翻,亂成一團蒙田站起原地沒有動,直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原來好端端的計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他表情復雜又難以置信地看向雅彤,以眼神詢問她到底什么情況,可雅彤好像沒看到似的,故意把頭轉向別處,不敢正視蒙田質問的目光見皇后刻意回避自己,蒙田也沒辦法,他緩緩走到窗戶前,向外面瞧了瞧,很快便發現一張桌子躺在窗外的草叢里很顯然,窗戶是被人用桌子砸開的若是真有刺客,先用桌子砸開窗戶,然后再跳出去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哪來的刺客?皇宮守衛那么森嚴,皇后寢宮是嚴上加嚴,刺客怎么可能混得進來?另外,唐寅自身就是暗系靈武高手,如果他那么容易被刺傷,他早就活不到現在了,整件事,充滿了疑點和匪夷所思聞訊而來的侍衛越聚越多,就連殷柔都聽到風聲急匆匆了趕了過來唐寅一直在咬著牙堅持,雖說他體內的迷藥不斷地攻擊他的神智,可他不敢讓自己昏迷,他擔心自己一旦昏迷過去,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控制直到他看到殷柔,唐寅緊繃的神經才一下子松緩下來,眩暈感隨之席卷而來,他眼前一黑,徹底陷入昏迷中當殷柔看到渾身上血、雙眼緊閉,仿佛死人一般的唐寅時,嚇得險些當場暈過去她分開唐寅周圍的侍衛們,撲上前去,抱住他的身軀,一邊呼喚他的名字,一邊放聲大哭幾乎是殷柔趕到的同時,皇宮里的御醫也到了,跟隨而至的還有大批駐扎于皇宮內的暗箭人員對于暗箭人員而言,皇宮里突然出現了刺客,沒有誰是可以信任的他們一到,沒有半句多余的廢話,不由分說的把護在唐寅周圍的侍衛們統統推開,由他們來接管對唐寅的保護 至于殷柔,暗箭人員對她都很客氣,也沒人敢上前拉開她,有頭目上前低聲勸道:“公主殿下,大王傷勢嚴重,得馬上就醫”
這話提醒了殷柔,她抬起頭來,帶著哭腔問道:“御醫?御醫來了嗎?”
“小人在”三名御醫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出來,跪倒在地,向殷柔問安 殷柔現在哪還有心情和他們見禮,急聲說道:“你等快去搶救風王殿下,無論如何,也要保風王平安無事”
“是、是、是公主放心,小人必定全力以赴”御醫們答應著,圍到唐寅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勢唐寅的傷并不嚴重,說白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和筋骨,之所以昏迷,也不是因傷勢所至,而是由迷藥造成的,只要上了金瘡藥,止了血,做了包扎,也就沒什么大礙了風王遇刺之事,非同小可,消息很快傳開,不僅皇宮內鬧得人仰馬翻,皇宮外也云集起了大批的風軍不到半個時辰,聚集到皇宮外的風軍就有十萬余眾,將皇宮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別說人出不去,就連只老鼠也別想鉆出去與此同時,鹽城的四城門全部關閉,大小街道全部戒嚴,成群結隊的軍兵在城內四處亂竄,搜查刺客的同黨,一時間,皇宮內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風軍反應度奇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全面封鎖了皇宮和整座都城,如此強度的搜查之下,若是真有刺客,估計也是插翅難飛,而事實上,刺客根本就是子烏虛有的,就算風軍把皇宮乃至整個鹽城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發現刺客的蹤跡且說皇宮內,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殷諄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等他趕到皇后寢宮的時候,御醫已為唐寅包扎完畢看到唐寅昏迷不醒,殷諄心里也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滋味,即擔心,又害怕,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興奮感他對唐寅的態度本來就很復雜他怕唐寅,因為他是寄居在唐寅的羽翼之下,說難聽點,他的生死都被唐寅控制著;他恨唐寅,因為后者常常不把他放在眼里,百般的欺壓,讓他這個天子顏面盡失;但他又不得不仰仗唐寅,只有唐寅在,他才能繼續做他的太平天子,過他安逸又舒適的生活所以看到唐寅身負重傷的樣子,殷諄的心里五味俱全,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分封制,就是一種畸形的制度,也只有這種畸形的制度才能塑造出殷諄和唐寅這種畸形的君臣關系 不管殷諄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他對唐寅的安危還是非常關切和擔憂,問眾御醫道:“風王的傷勢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
御醫急忙回道:“回稟陛下,風王殿下的傷勢僥幸未傷及要害,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才造成短暫的昏迷,想必幾個時辰后就可以蘇醒了”
“原來如此”聽說唐寅的傷沒事,殷諄又生出幾分失望,他暗嘆口氣,含笑說道:“諸位都辛苦了,這次搶救風王有功,朕會重重獎賞你們的”
“微臣多謝陛下隆恩”御醫們面露喜色,紛紛跪地施禮 又向御醫仔細詢問了一番唐寅傷勢的細節之后,殷諄這才走到雅彤近前,低聲問道:“皇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你的寢宮里會突然出現刺客?風王又為何到你寢宮用膳?”
雅彤顫巍巍地說道:“是因為家弟傷人一事,臣妾找風王幫忙,為了感激風王出手相助,所以臣妾特在宮中準備酒宴,請風王一同用膳,可…可怎知會突然有刺客出現,并且還刺傷了風王…”
“唉皇后可真能為朕沒事找事啊…”殷諄一點也沒覺得唐寅在雅彤這里吃飯有什么不妥,只是擔心他這次在皇宮里遇刺,會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這時候,已有大批的風將、風臣趕到皇宮里,萬凰宮里的人越聚越多,偌大的宮殿,已是人滿為患 如此多人聚在皇后的寢宮太不像話,殷諄向周圍的侍衛下令道:“你等把風王送到子軒宮,讓風王在子軒宮安心養傷…”
他話音還未落,風國治粟內史張鑫挺身而出,冷冷說道:“我家大王還是回王府養傷為好,萬一皇宮里再蹦出個刺客,傷到大王,誰能負起這個責?”
他這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話把殷諄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作,卻又不敢,氣呼呼地轉身向別處一旁的蒙田是氣得身子直哆嗦,張鑫只是區區的公國之臣,竟敢當眾出言頂撞天子,其氣焰已是何等的囂張 他正要訓斥,上官元吉已搶先呵斥道:“張大人,不得無禮”
說著話,他又對殷諄拱手說道:“陛下,微臣也覺得把大王送回王府安養為好,大王畢竟是外姓王公,住于宮中,多有不便,還望陛下恩準”
同樣的意思,由上官元吉說出口就是完全不同的味道,讓人聽了也倍感舒服 殷諄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略微沉吟片刻,點點頭,說道:“好就依上官大人之見不過,風王傷勢不輕,現在送回王府,會不會導致傷勢加重啊?”
“請陛下安心,微臣會妥善處理的”上官元吉正色說道“本宮隨你一同去王府”殷柔開口說道現在唐寅還沒有醒過來,她哪能放心得下,她得一直留在唐寅身邊才行 殷柔要一同回王府,上官元吉頗感為難此時已是深夜,公主到王府,太不合禮法,另外,唐寅和殷柔還沒有名分,回到王府,自有幾位夫人照顧他,殷柔在旁算怎么回事啊?
上官元吉不好開口回絕,倒是殷諄說道:“皇妹,今天太晚了,等明日再到風王府探望風王也不遲”
“皇兄”殷柔不甘心,還想勸服殷諄,后者沉聲說道:“不得胡鬧堂堂公主,深夜出宮,成何體統?”
看出殷諄有些生氣了,殷柔無奈,垂著頭,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寅身上上官元吉不敢多耽擱,令人趕快送大王回王府隨著唐寅一走,趕來的風國大臣們也都悉數離去,亂哄哄的萬凰宮總算又恢復平靜等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殷諄業已去往別處寢宮,雅彤好像一瞬間被抽干力氣似的,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久久回不過來神 原本已經離開的蒙田又悄悄折了回來,見到雅彤癱坐在那里,他快步走上前去,剛要說話,又將話音止住,向周圍的宮女揮揮手,說道:“你們都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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