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第十集 肖軒希望安軍能旗開得勝,但越澤倒沒有領會他的好意,擺手說道:“肖王兄,我安軍的攻城器械并不少,對付區區的通關,足夠用了。()”
他說得底氣十足,肖軒也不強求,只要能勝,隨便越澤怎么去打。
越澤當眾夸下海口,離開中軍帳后,立刻回往安軍的營地。
等他見到了自己的部下,口氣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對麾下的眾將提出明確的要求,此戰能打則打,打不了,立刻徹底,以把己方的損失降到最低為目的。
安將們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還沒開戰,以越澤為首的安軍就抱著保存實力的想法,別說對手是貞軍,即便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草寇,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他們能不能勝都是兩說。
很快,二十萬的安軍浩浩蕩蕩離開聯軍大營,直奔十里外的通關。
路上無話,安軍順利抵達通關城外。通關雖說是關卡,但面積和一座小型的城池差不多,由于是軍事設施,關內沒有百姓,偌大的關卡之內除了營房還是營房,顯得有些空曠。
潼關城墻不算高,充其量在三丈左右,由于建造的年代已久遠,又從沒翻修過,城墻也顯得破舊不堪,許多地方都有大片的裂紋出現。
向城墻上面看,貞軍的數量倒是不少,站在上面,密密麻麻,分不清個數。根據聯軍的情報,通關的守軍有三萬多人,兵力和二十萬眾的安軍相去甚遠。
越澤有親自督戰,向通關方向望了望,暗暗咧嘴,情報說通關內的貞軍有三萬,怎么單看城墻上的貞軍就象有數萬人的樣子,該不會是己方的情報有誤吧?
他心里七上八下,問周圍的眾安將道:“誰愿先去會會貞軍,試試敵軍的深淺?”
他話音剛落,安軍的偏將軍劉沖催馬而出,來到越澤近前,拱手說道:“大王,末將愿打頭陣!”
越澤點點頭,說道:“目前貞軍實力不明,劉將軍多加小心。”
“末將明白!”劉沖答應一聲,策馬沖出本陣,在通關外一箭地的地方勒住戰馬,向城頭上討敵罵陣。
時間不長,通關城門打開,從里面沖出兩千人馬,為首的一員貞將手持長槍,直奔劉沖而來。這位貞將名叫陳貫,是通關的副將,和劉沖相通名姓后,二馬交錯,廝殺到一處。
他二人你來我往,只打了十多個回合,劉沖一招不慎,被陳貫一槍挑于馬下,不等他從地上爬起,陳貫催馬上前,手起槍落,將劉沖直接砸斃于地上。
觀戰的越澤眼睜睜看著劉沖慘死于貞將手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眾安將又悲又憤,心中不服,紛紛請命,想出陣與貞將決一死戰。越澤揮揮手,說道:“不必再去單打獨斗了,傳本王命令,全軍攻城!”
他一聲令下,二十萬安軍上下皆動。
在攻城兵團向前推進的同時,安軍早已布置妥當的拋石機開始發動起來。越澤沒用其它各國的攻城武器,并非他托大,而是安軍的攻城武器確實不少。
安國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攻城的器械不計其數,單單是拋石機就有近兩千臺之多,射,漫天的石彈鋪天蓋地地向通關籠罩過去。
只是一輪進攻,通關的城墻便已四處開花,許多閃躲不及的貞軍被成群成片的砸下城墻,摔得粉身碎骨,也有許多處的城墻被石彈砸得崩塌,滿目瘡痍。
在安軍拋石機瘋狂的打擊之下,安國攻城步兵有條不紊地推進到通關的射程之內。這時,無數的貞軍頂著不時落下來的石彈,在城頭上集結,拼了命的向城外放箭。
的箭雨落進安軍的陣營里,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叮叮當當的鐵器碰撞聲,落在地上的殘箭鋪了一地。
安軍的裝備在列國當中堪稱最為精良,即便是最普通的士卒,也穿著堅硬無比、精鋼打造的盔甲,加上手里皆拿有厚重的鋼盾,遠距離的箭射對于安軍的威脅還真不算大。
可是隨著雙方的距離不斷接近,安軍的拋石機停止發射,城頭上的貞軍總算站穩腳跟,可以心無旁騖的對城外的安軍展開勁射,這時候,安軍的盔甲已起不到萬全的保護作用。
通關城外,安軍陣營里中箭的哀號聲此起彼伏,從城上落下來的滾木、擂石以及滾燙的火油,都對安軍士卒造成巨大的殺傷。
等到安軍架起云梯,開始向城上攀爬沖鋒時,他們身上的盔甲便成了他們最沉重的負擔。
好幾十斤重的甲胄掛在身上,讓他們在攀爬過程中顯得緩慢無比,貞軍抓住機會,對安軍猛射猛砸,在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戰斗中,安軍沒有踏到城頭半步,倒是城外的安軍尸體已開始疊疊羅羅。
越澤邊看邊揪心,照這樣打下去,己方就算能攻下通關,也得損失慘重啊,通關這塊硬骨頭,還是交給旁人來啃好了。想到這里,他傳令左右眾將,趕快鳴金收兵,不能再打了。
戰前他已經提醒過安將們,眾人也做好了隨時撤退的心理準備,但現在戰斗連一個時辰都沒到就要撤走,這也太快了點吧?
不過越澤是大王,他的話眾將不敢不從,安軍陣營里偃旗息鼓,同時響起一連串的鳴鑼聲。
前方正在強攻城池的安軍將士一聽后面鳴金,再無心戀戰,后軍變前軍,全軍撤退。
別看他們推進容易,撤退的時候,遭受到貞軍的集中追射,箭陣連續不斷地從安軍背后射來,僅僅在撤退過程中被射傷射殺的安軍將士就有數千之多。
安軍來得快,撤得也快,一場所謂的攻城戰打完,安軍上下的傷亡合到一起也未過萬,全軍退回到聯軍大營。
越澤直接去往中軍帳,見到坐等消息的眾王之后,沒等開口,先喝了兩大口茶水,然后邊喘息著邊添油加醋地說道:“我方情報有誤,通關城內的貞軍遠遠超過三萬,我安軍將士浴血沖殺,久攻不下,最后損傷實在太大,不得不暫時撤回來!不過列公也不必擔心,經過剛才的血戰,貞軍也損失慘重…”
不等他說完,肖軒猛的站了起來。
安軍由出營到返回,前后總共才用了兩個時辰而已,去掉路上的時間,恐怕攻城就打了半個時辰左右,還談什么久攻不下,還談什么傷亡慘重,簡直一派胡言。
見到肖軒臉色陰沉難看,越澤也嚇得一縮脖,顫巍巍地放下手中茶杯,垂著頭,一句話都未敢再多說。
目光狠狠從他身上掃過,肖軒看向其他眾王,問道:“還有誰愿再率軍去攻通關?”
這回請求出戰的是黎昕。他也看出來了,剛才出戰的安軍根本沒使出全力,估計在通關門前晃了一圈就跑回來了,如此出戰,回來都能輕松過關,己方的桓軍又為何不搶著去呢?
安軍出去兩個時辰,桓軍則更快,一個多時辰就敗退回來,說的話和越澤幾乎同出一轍,什么通關守軍不止三萬,抵抗頑強,加上通關險要,易守難攻,桓軍實在無能為力。
先有越澤,后有黎昕,他二人的話把在場眾人的鼻子都快氣歪了,這是打仗嗎?簡直是在胡鬧。
靈霜暗暗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右手邊的唐寅,后者亦是面露嘲諷的苦笑,對六國聯軍大失所望。
現在的情況讓他禁不住想起了三國里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時的情景,諸侯各懷鬼胎,各有私心,最后落得大敗而歸。
不過當時董卓勢強,諸侯勢弱,現在他們的情況則不然,是六國強,貞國弱,可強大的六國,過百萬的聯軍,竟連一座小小的通關都打不下來,這不僅是可笑,簡直是種羞辱。
再與此等愚蠢至極的王公合作下去,自己氣都得被他們氣死。
就在眾王討論接下來該由誰出戰的時候,唐寅突然來了一句:“我等還是分兵打吧!”
“啊?”諸王同是一愣,越澤和黎昕異口同聲地問道:“先前商議的時候,唐王弟還說合兵有利,怎么現在又說要分兵了呢?”
合兵有利,前提是大家都無私心,現在列王都怕自己損失大,都怕自己吃虧,這仗還怎么打?
唐寅懶得去解釋,也懶得去埋怨列王,直截了當地說道:“本王有個提議,聯軍兵分三路,三路向貞國都城西湯進發。風軍和玉軍一路,走通關,進入固平郡,然后再取西湯,川軍和莫軍可為一路,走京關,進入信豐郡,再西進取西湯,安軍和桓軍可為一路,暫做后軍,即是前兩路大軍的后援,那邊需要就去增援那邊,也可保障前兩路大軍的后勤補給,不知列公以為如何?”
“這…”邵方沉吟一聲,沒有馬上說話,肖軒揉著下巴,亦沉思未語,越澤和黎昕倒雙雙樂了,讓自己做后援,不用在前面沖鋒陷陣了,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二人生怕旁人有異議,和自己搶著做后軍,連聲說道:“唐王弟之策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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