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星月劍頓時無法彈動。蕭飛同時也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劍尖那頭傳遞過來,狠狠擊打在他的手臂處,胸口更是像被一個重錘狠狠砸中。盡管如此,蕭飛也沒有放手棄劍。這把劍,不啻于他的命,就算下一秒,蘋果把他弄得灰飛煙滅,他也不會舍棄。
看著蕭飛口中冒出的血沫,蘋果滿意地點著頭,說道:“其實我們這么熟了,你也應該知道,哪怕我滅世,在新世界里,也必有你的一個位置,你何苦要跟他們摻和在一起?”
蕭飛苦笑了一下。他想張口說話,但是蘋果那無比磅礴的力量從劍尖中傳了過來,蕭飛極力抵御著,要是開口說話,注意力一旦轉移,蘋果的力量瞬間便可以把他給沖垮。
“實際上,我已經把你和古徵當成朋友了,為何你們還要跟我做對?”蘋果的聲音里透露著無限的憤怒。
“咯咯…”蕭飛想開口申辯兩句,但一張口,真氣一泄,險些便被蘋果的浩瀚力量給沖擊昏闕過去。他不再敢大意,凝神抵抗著。
“這個宇宙與世界早已經腐朽,生存的生物都是墮落和黑暗的,為何你們不愿投向光明,反而與黑暗渾濁沆瀣一氣!”蘋果的聲音如雷霆一般,擊打在蕭飛的意識海里。
蕭飛:“…”
古徵肩上的小葉芽嚎哭不已。在小葉芽嚎哭的瞬間,古徵也知道,佛陀化身虛無世界,把蘋果困在其中。不管蘋果是否能夠從里面出來,佛陀最終都會隕落,化為真正的消亡湮滅。曾經身為佛陀座下蓮花之芯的小葉芽對此自然有所感應,故此號啕大哭。
古徵也唏噓不已,佛陀果然慈悲為懷,竟然愿意付出如此犧牲來困住蘋果。
想了一下,古徵心里終于發出了一聲感慨,對著小葉芽說道:“道典里有這么一些記載,是關于誅神器的。”聽聞古徵開口說話,小葉芽不敢再哭,靜下來傾聽古徵的言語,不過她還是難以抑住傷悲,身子微微發顫。
“當年迪爾告訴我,十三件誅神器收集完成,集中力量,便可以戰勝耶和華。直到我翻閱道典,看完了那一切之后,才知道,迪爾的話是錯誤的。”
“誅神器不過是一個謊言。耶和華也不是什么本源力量的敵對勢力,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本源之力。或者說,他才是本源意志的體現。”
小葉芽身子微顫。她的智慧足以她明白古徵這可以讓四大騎士驚愕大半天的言論的意思。
“所謂的本源意識,不過是一個比所有神祗都還要古老無數年的神祗。本源根本沒有意識,它只存在那里,負責創造一切。然后一切的生死,它便不再理會。就算你要毀滅它,它也不會有意見,因為它根本不存在有沒有意見一說,耶和華,不過的以本源之名,欺騙其他可能威脅到他存在的神祗呼吸殘殺,然后最后他來撿便宜罷了,無數年來,他一直都是這么做…”古徵幽幽嘆了一口氣:“只是這樣子永無休止地重復著這樣的事情,有意思嗎?”
“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你還這樣子做,你以為很有有意思嗎?”蘋果輕彈劍身,蚩尤星月劍的劍身突然弓了一下,猛然一彈。這股力量重重作用在了蕭飛的身上,蕭飛朝著后面猛然疾飛,消失在遠方。從抓住蕭飛手中之劍到把蕭飛甩出遠處,蕭飛都沒法子說出一個字。
等蕭飛消失之后,馮羽的死神之鐮再一次出現在蘋果的頭頂上方。
蘋果伸出金輪,擋住了馮羽的刀刃,兩人僵持著。蘋果眉頭微皺,說道:“之所以容忍你到現在,不是你的實力真的可以強大到可以自保,而是我不想殺你。”蘋果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欠你們一些人情,所以一直忍讓,不出殺手。不過讓你們活到現在,也算我我的補償了。”
蘋果的語氣狂妄不假,但實力也不弱。此時語氣陰森,顯然是真的動了殺念。馮羽冷笑,咬牙說道:“有本事便殺了我,口齒之能,多說何益?”身子一晃,已經消失在蘋果的正面,死神之鐮忽然出現在蘋果的背后,再一次劈砍下去!
蘋果臉上浮現一抹怒容。金輪往后一格,終于冷下臉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受死吧…”
古徵像是在跟小葉芽對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一直都在想,如何能夠將耶和華擊敗,甚至是把他給殺死。但一直沒有頭緒。直到佛陀的虛無世界出現,才給我一個比較渺茫的機會。可以在公平的環境下和她打一架。在那里,或許能夠找得到答案。”古徵嘆了一口氣,說道:“但僅僅是憑我還不行,我需要你們的助力。”
古徵的話一落音,阿喀琉斯的身體握著手中的月隕刀便出現在他身邊,然后幾塊玉簡浮現在頭頂…
小葉芽想都沒想,說道:“融合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不會被逐一擊破。”
古徵淡淡一笑,腦海里的兩個意識以一個無法測量的速度交匯起來,手中的古刀也發出了一聲龍吟般的聲音,和月隕刀狠狠碰撞了一下,兩把刀竟然在瞬間融化了一般,聚成了一把看起來非常普通,但又寒氣凜然的寶刀…
小葉芽默不作聲,緊緊抱在了古徵的脖子上,很快,一件墨綠色的盔甲將古徵全是給包裹了起來,玉簡綻放出一陣陣光芒,然后沒入盔甲了里面,盔甲表面頓時鳳文閃爍,一股無法強大氣息從盔甲周身散發出來。而阿喀琉斯的身體一手搭在了古徵的肩膀上,然后漸漸消失,與此同時,古徵的身體卻變得更加魁梧一些…
大戰開始已經幾天,雙方的軍團除了教廷和人間聯軍的部隊偶爾會停歇,天使軍團和幽冥、凈土的大軍基本都是處于不明不休的戰斗狀態之中。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強者的力量強悍使然,可以支撐聯系不斷的大戰而不疲累,而來也是戰爭過于殘酷,沾上對方之后,想停下來也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