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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狗攆摩托,不懂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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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話說得,好有調調。

  “你好,我是陳可逸,想和我做朋友很容易,但做知心朋友很難,關鍵看你會不會裝逼,能裝到什么程度?”陳可逸露出一臉標志性的壞笑。

  白云飛有點摸不清陳可逸的路數,但第一次打交道的印象,倒是不錯,這家伙挺好玩的,容易接觸。

  撇開這點不說,至少當著唐老和唐一珊的面,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

  “陳兄弟,這么稱呼你沒問題吧?”白云飛很禮貌地說道:“很高興認識你,等我把這里的事情忙完了,在回京城之前,咱們找個時間聚一聚。”

  他說的事情,顯然就是治蟲災了。

  簡單地寒暄了一句之后,他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的狀態。

  早就有人從車上,把所需的儀器和設備搬了下來。白云飛摘了一個遭了蟲的桃子,以及一片樹葉,一塊樹根,先是用顯微鏡看了看,然后投入儀器中,開始研究各項成分和指數。而容城本地農科所的專家們,現在就只能給他當助手,打下手的份,而且沒有半點怨言,個個都干得很認真。

  白云飛一投入工作狀態,就全神貫注,男人一旦專注起來,就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顯得非常有魅力。

  有幾個報社的美女記者,見識到白云飛這個高富帥,此刻獨特的魅力,都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我看云飛這個小伙子很不錯,個人條件無可挑剔。為人又穩重踏實,不好高騖遠。”唐老贊嘆道:“搞科學研究。可不像當官,要守得住淡泊,耐得住寂寞,單憑這份心性,在現在的年輕人中,就是少有的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話就落進唐一珊的耳中了。以她的冰雪聰明,當然聽得明白這話中的涵義。這是這意思讓她納悶了:外公到底是想我怎樣呢,接受白云飛?

  但這種話,他私下里說不是更好,為什么偏偏要當著陳可逸的面,雖然自己和陳可逸至今連“裝逼也是好朋友”的程度都算不上,但不管怎么說,也是外公當初安排的“相親”對象。當著他的面。卻說另一個男人的好,這怎么也有點刺激。

  以外公一貫的處事風格,斷斷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老人家是故意的,難道他是想來一個競爭,然后二選一?

  或許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做主!這兩個人,目前都還不屬于我的候選范圍。說句自傲的話,目前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出現在我的范圍里…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對桃心蟲的各項試驗。算是告一段落。此時已經是正午,按照領導們的安排。應該是吃飯喝酒的時間,但白云飛的干勁很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領導們也就只能繼續在這里站著干耗。

  “今年收到了不少關于桃心蟲災害的樣本,全國很多地區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狀況。我專門為了防治桃心蟲,研制了一個配方,只是還沒來得及實踐。今天剛有機會試驗了一下,效果還不錯。”白云飛的臉色顯得很不錯,有那么一點成就感。

  “白教授的意思是,蟲災可以消滅?不用砍樹了?”唐一珊作為電視臺記者,今天宣傳工作的主力,在攝像機的鏡頭前,顯得非常專業,連稱呼都是“白教授”。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論私交,要不是礙于白云飛的面子,她也愿意僅僅稱呼他一聲白教授。

  “桃樹是不用砍了,只要堅持噴我這種藥,就能將桃心蟲徹底殺死,還能斷絕繁殖。”白云飛說道:“然后等上個把月,就又可以種新的一批桃子了。”

  農科所的專家們,在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感到十分的佩服,分明是砍樹重新來的情況,到了白教授這里,就能輕松的保留桃樹,殺滅蟲子。

  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在學界里聲名鵲起,硬邦邦的實力啊。沒那個金剛鉆,真攬不了這瓷器活。

  “白教授,你這意思是,現在的這些桃子,徹底沒救了?”李大叔的臉色還是有些黯然,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批桃子已經被毀了,神仙難救。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亡羊補牢,防止下次再出現這樣的狀況。”白云飛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是啊,李村長你要搞明白,白教授救了果樹,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還想怎么樣?”領導有些不高興,瞪了李大叔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架子端地很足。

  農科所的專家也不滿意,不屑地說了一句:“不懂科學就不要胡說!”

  李大叔嚇得大氣不敢出,耷拉著腦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哎,京城來的教授都這樣說了,看來確實是沒法。

  其實村民們很淳樸,很講理,不會胡攪蠻纏的,心里都明白,京城來的這個教授,救了果樹,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比起當地的專家說的,要砍樹,明年重新種,可是天差地別。

  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令人心疼。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桃子,就這么毀了,眼睜睜地看著,就是沒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小陳老師,你有沒有什么法子?”不知道誰眼尖,看到了陳可逸,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也是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小陳老師前兩天可是表過態的,難度很大,只能盡量。

  “這兩天閉了下關,研究了一個小小的成果出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陳可逸很謙虛地表示道,然后提了提農藥罐,展示了一下。

  咦,有成果了?

  原本已經絕望的村民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我就知道小陳老師有辦法。”

  “咱們的桃子有救了!”

  原本以為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了,領導們都準備上車,然后好好招待白云飛,記者們也都收起了錄音筆,就連攝影機的鏡頭都快蓋上了。沒想到橫地里又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來。

  大中午的,你不吃飯的啊?

  “唔,陳兄弟你也是研究這個的?”白云飛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可逸。

  “哈哈,老頭子先前跟你說過的,你們也算是同行,不過你治的是農作物,他治的是人。”唐老呵呵笑道。

  白云飛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多少有些不以為然:這差別可大了去了。他一個醫生,隨便弄點藥出來,就想要治好蟲災?

  滅蟲都還罷了,最夸張的,聽這語氣,似乎還想把桃子保住?這怎么可能?

  白云飛雖然不仗勢壓人,對人很客氣沒什么架子,但這種人的心里往往有些清高,尤其是在自己擅長和堅守的領域,最見不得那種半壺水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陳兄弟的意思,是能夠保住這批桃子了?”

  白云飛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開什么國際玩笑?

  就連唐一珊都本能地感覺陳可逸是在吹牛。且不論她對白云飛有沒有感覺,但有一點無法否認,白云飛的專業知識,絕對可以稱得上業界良心。在這個方面,只要他下了結論,鮮有被推翻的。

  更別說農科所的專家了。自己前幾天來看,說是必須要砍樹,結果今天就被推翻,說不用砍也行,這本身就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質疑。不過人家畢竟是有聲望有實力的權威,咱得服這口氣。

  但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這樣的一個家伙,什么都不懂,就口口聲聲要救桃子,這簡直是在挑戰咱們的極限,是對我們所有從業者的侮辱!

  “年輕人,你是跟著哪個導師學的?”專家一開口,就問起了陳可逸的師承。

  在機關里呆久了,就習慣這套論資排輩的調調。還好不是領導問話,否則一開口,就是“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不是學這個的,是學漢語言的。”陳可逸實話實話:“只是碰上蟲災了,閉關研究了兩天。”

  專家的眼鏡都快掉到地上了:什么?學漢語言的,閉關研究了兩天…就信誓旦旦要把權威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給搞定了?

  “年輕人,你這是在搗亂!”專家有些發怒,他覺得這是對所有科學工作者的一種侮辱,指著陳可逸,不由分說罵了句。

  “我就試試而已,也不一定管用。”陳可逸很淡定地說道:“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對對對,小陳老師說的有道理。”村民們都連聲附和:“都已經糟地不能再糟了,什么法子都應該試一試。”

  呼聲很高,勢不可擋。

  本來話是有道理的,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落在專家耳朵里,這分明是在嘲笑他們無能,把馬給醫死了。

  “年輕人,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你完全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也極有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要是你的藥有毒,不但治不了蟲子,還有可能從根上毀掉桃樹。”專家很憤怒,后果很嚴重。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狗攆摩托,不懂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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