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清有些左右為難了,幫秦葉吧,那是叛宗大罪,不幫秦葉吧,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眼看著秦葉與靜閑已經快到刀兵相見的時候了,他立在那邊進不可能,退又不甘。
“居士…”靜清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秦葉,眼光帶著企求,他實在不愿意雙方打起來。
“靜清道長,多謝引路之恩,我不能為了我的私怨,連累道長,還請道長盡快離開!”秦葉向著靜清點頭致謝,做為靜清,能幫秦葉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剩下的只能他自己完成了。
“唉…”靜清沉思了片刻,猛一跺腳,對著秦葉說道:“居士可等我片刻,我去找宗主…”
他的話還沒落,人已經向著渤海大殿掠去,連他的幾個徒弟都沒來得及招呼。
“師尊…”那幾個徒弟,見靜清一人急沖沖遁去,也不明其所為,紛紛向秦葉告罪,向著他們的師傅遠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對于靜清,秦葉非但沒有怪罪,反而有些欣賞這個漢子,雖然他救了靜清一命,可是就從當前靜清肯為他不惜得罪靜閑,也要去找宗主討要說法,實在是難能可貴的了。
兩個小童進去不到五分鐘,從院中就奔出來一大群道士,他們的手里全都拿著武器,為首的一個更是身背利劍,手里還夾著剛才站在靜閑身后的兩個小童。
“師尊,我們來了,那個想搗亂的家伙在哪?”他人未到,震耳的聲音已經傳到了秦葉等人的耳中。
看著來人那囂張的樣子,還真巧了,又是熟人,準確的說,又是一個被秦葉狠揍過的人,張立揚!
這個昔日囂張的張家大少,此刻正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頭發雖然長出了一些,還不能束在頭頂,只能散披在腦后,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
他剛停下腳步,抬頭一看是秦葉,一聲怪叫就吼了出來:“我靠,怎么又是你,你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你跟到哪!”
“張大少,這話從何說起,什么叫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京城一別,我可是很長時間沒與你們相見了,看來,我跟你還真有緣啊!”秦葉的嘴角帶著一絲謔笑。
“別別別!孫子才能你有緣呢,得了吧,這次,你又為了什么事來,不會是…”張立揚偷眼看著靜閑,心想,不會是又想過來揍人了吧。
一想起秦葉那打人的狠勁,張立揚的全身都發痛,那一次的教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直到現在,他一想起秦葉都會全身發痛呢。
“呵呵,我還沒那么小氣,這次我為一個女人來的!”秦葉理解了張立揚的意思,斜著眼盯著靜閑。
“靜閑道長,怎么說?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如果這一次,不給我個交待,只怕…”秦葉的眼睛一掃在場的近三十來個大大小小的道士,眼光變得有些帶寒了。
“居士,你這么做有點逼宮啊…”靜閑的臉上也不好看,都讓人逼到家門口了,打吧,他還真不是秦葉的對手,可是不打,這臉往哪擱呢!
“道長,這可沒辦法,先前我可是好言好語的商量來著…”秦葉的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師尊,他們是為了什么女人來這…”張立揚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秦葉的隊伍,在他們之中至少有四到五個可以把自己打得屁滾尿流。
張立揚在心里哀嘆著,為什么這世上,比自己強大的人會這么多啊!
“哼,少多嘴,為師心里面有數…”靜閑的嘴巴很硬,心里卻在發虛。
他一眼就認出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躺在他床上,不吃不喝,不死不活的那個番邦女子,本來外出獵殺變異獸,救下了一個番邦女子,靜閑就對那名長得風華絕代的女人一見傾心,于是冒著大不韙,把她帶回了這里。
這個女子的體質非常的特殊,如果能與靜閑合體雙修的話,他的修為就可以大漲,可是他的計劃一直得不到實施,因為那女子自救回來之后一直暈迷不醒,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采用采補術的話,雖然也可以修為大漲,可是效果卻比雙修差了一倍不止。
這樣的結果,是靜閑不愿意接受的,他本來想,既然到了這里,應該會神不知鬼不覺,只要把女子救醒,再慢慢實施他的計劃,沒有想到,才過幾天,就有苦主找上門來了,而且這個苦主還是他目前無法應付得了的。
要靜閑放棄那個女子,他還真舍不得,這種特殊體質的女人,世間為數實在是太少了,幾乎幾千萬當中才會有這個一個特殊的人類,現在外面喪尸橫行,想要找這種體質的人變得更加困難了。
“秦…”靜閑思前想后,最后還是來個拼死抵賴,只希望秦葉不是那么蠻橫,為了一個女人敢與整個渤海派為敵。
“吶,靜閑道長,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只要你們讓我們進去找一下,如果沒有找到,我們當面賠禮道歉,你看意下如何?”秦葉趕緊打斷了靜閑的話,省得把他華國人的身份給泄露出來。
靜閑一聽,心里一下子涼了半截,就那外國佬手里的東西,看來還真是一個追蹤器,只要讓他們一進去,一定會找到那個女人的。
“不行,這事沒得商量,如果你們非要搜查,那就是與整個渤海派為敵…”靜閑直接把這事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企圖想利用渤海派的威名來壓制秦葉等人。
“談到上去整個渤海派為敵,當然你的做法代表的話,可問題你能代表嗎?”秦葉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是渤海派的執事,為什么不能代表?”靜閑趾高氣昂的說道,他就不信了,這個年青人還敢沖擊偌大的一個渤海派不成?
“哥,跟他說這么多干嘛,直接打進去!”李飛白沖動地走了上來,手腕一翻,武士刀直接提在手里,鋒利的刀刃閃過一縷寒光。
李飛白殺氣騰騰的話,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張立揚身后的道士們,也把背上的長劍拔在了手里,只等對方一發難,就展開雷霆打擊。
他們就不信了,就憑站在門外那區區的七個人,難道真能對抗有數萬弟子的渤海派嗎?
“既然靜閑道長這么說,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秦葉的手腕向后一伸直接抓住了刀柄。
“上…”
靜閑身后的小道士們早就按耐不住了,有了這一聲令下,一窩蜂的沖了上來,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直指秦葉等人,空氣中立刻響起了一陣陣尖銳的劍嘯聲。
“唉,好好的談談不好嗎?非得逼我犯錯誤!”秦葉無奈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他的身影已經沖進了由道士們組成的劍陣。
道士們的劍陣,是渤海派的護山大陣簡化而來的,雖然威力有些略減,可是勝在靈活多變,小道們七人為組,以北斗七星的陣型,集合眾人之力,首尾相應,相互配合,無論敵人攻擊任何一個,其他的人員都會守望相助,共同進退。
小道們的想法是很好的,他們就是想利用群體的力量,來把這幾個囂張的外來者,一舉殲滅在他們的劍陣之中,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算你有更多的技巧,有時候也會使不出來。
秦葉這邊的人,只有秦葉和李飛白沖進了劍陣,其他人在紀雨軒和楚姨的護衛下,緩緩向遠離劍陣的地方行去,雖然小道們竭力想把他們也圈進來,可是在秦葉和李飛白的強力攻擊下,始終沒有完成合圍。
秦葉的刀鋒上力量大得出奇,就算七人合力驅劍,也無法在他的刀鋒下走脫,他的刀,一斬而出,快如電閃,那些小道的青鋒寶劍,也非凡品,可是在秦葉的刀鋒之下,宛如螳臂擋車,七支長劍才與秦葉的刀光接觸,那巨大的反彈力幾乎讓他們手掌欲裂。
七個小道同時全身大震,前沖的身體倏然停頓,然后猛地向后飛退,七條身影沿著不同的方向,成扇形一般的向后倒飛著,七把脫手而飛的長劍,在空中嘭的一聲,散成了點點星光,對著由小道組成的大陣飛射了過去。
“哎呀…”一些小道躲閃不及,被碎了的長劍碎片劃過,青色的道袍上,立刻出現了大量的血跡,他們組成的大陣,也出現了漏洞。
七條人影撞進了后面的五個由七人組成的陣中,沒等他們撞上同門,他們的嘴里已經開始向快噴血,門中的空地上,彌漫著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秦葉的刀舞成了光球,撞進了后面的五個呈梅花形狀的陣中,陣里立刻響起了一陣刀劍相擊的暴響,不斷有人被秦葉的巨力擊飛出去,小道們引以自傲的大陣,在他的攻擊之下,不堪一擊。
靜閑站在陣后,頭上大滴大滴的汗向下流著,秦葉的攻擊,實在是讓他太意外了,這種摧枯拉朽的攻擊力,讓他從心里感到害怕,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普通人,能有這么大的攻擊力。
那把狹長的武士刀,在秦葉手里仿佛變成了一個重型兵器,任何與之接觸的長劍,還沒來得及撤開,就被他的巨力擊中,在場中發出一聲哀鳴,一下子散成了碎片,造成劍碎人飛的場面。
靜閑終于知道,他給渤海派惹來了多大的麻煩,那個結果,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