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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布道

熊貓書庫    極品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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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的是黑竹騀。

  陳二嘎將被幽雪撕爛的衣服穿了起來,坐在了那張很舒服的椅子上。幽雪已經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了。

  因為她不想再看到張楓手下的人。

  黑竹騀走進來,看了兩眼陳二嘎那破爛的衣服,不免有點好奇。

  陳二嘎笑笑,道:“哦,剛才被一只小貓咪抓了幾下,所以衣服就這樣了,別見怪。”

  黑竹騀不笑,只是站在那里。

  “坐,隨便坐,每次我坐著的時候,看到別人站著,我心里就會感覺很不好意思。”陳二嘎道。

  黑竹騀依舊沒有坐下來,依舊站在那里,語聲很冰冷,道:“我來只說一句話,說完就走,站著坐著都無所謂。”

  陳二嘎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你說吧。”陳二嘎雙手交叉著,擺放在桌子上,笑容也消失了。

  “張楓在南郊十公里外的荒原上等你,明天中午十二點整,不敢不敢去?”黑竹騀凝視著陳二嘎的臉,道。

  陳二嘎撇里撇嘴,吸了口氣,道:“張楓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其實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會死的很慘…”

  黑竹騀聞言變色,道:“你不去?”

  陳二嘎似乎沒有聽到他這句話,接著道:“我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有點小毛病。”

  “什么毛病?”黑竹騀忍不住問道。

  “就是喜歡做別人覺得不該做的事情。”陳二嘎的目光也凝視到了黑竹騀的臉上,道:“明天之約,我一定會準時趕赴的,不見不散。”

  “好。”黑竹騀暴吼一聲,道:“好個陳二嘎。”

  陳二嘎拍了拍巴掌,道:“好好好,大家都好。”每當他心情好的時候,他也會適時地回敬人家幾句好話的。

  黑竹騀朝著陳二嘎拱了拱手,道:“再見,就此作別。”

  陳二嘎揮了揮手,道:“不送了。”

  黑竹騀轉過身,來的快,走的也快,他來是為了張楓的囑咐,目的達到了,他就要走,他剛將門拉開,就迎面沖過來一個人,兩人正好撞在了一起,撞了個滿懷。

  黑竹騀瞟了這人一眼,這人見到黑竹騀那瘦長的身形,只覺得心頭一寒,可以回避了他的目光,從黑竹騀身邊擠了進來,擠進了陳二嘎的辦公室。

  陳二嘎看著這人,懶懶地道:“小興,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做事要有規矩,誰讓你這么風風火火地沖進來的,出去敲門。”

  原來這個人就是李興。

  李興想爭辯,可最終還是低著頭,走出了門,在門上敲了敲,道:“二哥,我現在能進來了嗎?”

  陳二嘎將雙手枕在腦后,慢條斯理地道:“進來吧。”

  李興這才走了進來,站在陳二嘎的辦公桌對面。

  “小興,軟天還有很多的債權在外,我讓你出去收債,你怎么回來了?”陳二嘎剛才一場大戰之后,只覺得身心俱疲,不由地打了個哈欠。

  李興鼓了鼓嘴,道:“二哥,我不想做這種事情,你讓我干點別的行不行,收債這種事情,讓手下那些小弟去做就是了。”

  陳二嘎先不答話,而是伸出手從身后的壁櫥里面舀過來一瓶紅酒,將兩個空的水晶杯各自倒了一半酒,自己端起其中的一杯,淡淡地道:“先喝杯酒。”

  李興看上去情緒很急切,但陳二嘎說的話,他又不敢不遵從,只好舀過剩下的那一杯,但沒有喝,怔怔地看著陳二嘎。

  陳二嘎將酒微微地蕩了蕩,悠悠地道:“說吧,你不想收債,那你想做什么?”

  李興雙手握住酒杯,注視著陳二嘎臉上的反應,試探著道:“我…我想跟二哥你學法術。”

  杯沿才接觸到陳二嘎的嘴唇,聽到李興這話,陳二嘎又將杯子放了下來,道:“你說你想學法術?”

  李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是,我想了一晚,想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二哥你一樣厲害。”

  陳二嘎看著杯子里蕩漾的紅酒,沉吟了許久,才道:“小興,我跟你說,修習法術這條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若是造化不深,修為難進,以后可是會遭致殺身之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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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二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盡,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教你兩招入門的。”

  他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悠悠地走著,一邊慢慢地道:“其實當初張楓之所以要殺你而后快,就是因為看重了你他日在修道之路上,必有一番作為,他怕你成才之后,會對他造成威脅。”

  李興張大了嘴巴,道:“是這樣子?”

  陳二嘎靠著桌子,道:“是的,也就是說,你的體質,確實是天生修煉法術的奇才,因為你丹田之內的天然之真氣十分的濃郁,只要對精神力加以練習,以后說不定修為還會在我之上的。”

  李興因為激動,兩眼放射出光芒,急急地道:“二哥,真的可以嗎?”

  陳二嘎點了點頭。

  李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犯疑了,道:“可是二哥,這真氣是什么東西,精神力又是什么東西呢?”

  陳二嘎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從筆筒里面抽出了一只派克鋼筆,交給了李興,揚了揚頭,示意李興用力去扳動。

  李興雙手將鋼筆握住,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可是派克鋼筆的材質非常的堅硬,不論李興如何用力,根本分毫也沒有彎曲。

  陳二嘎又將鋼筆舀了回來,道:“你之所以無法將這根鋼筆破壞,是因為你體內的真氣雖然充裕,可是卻不能用出來,因為你無法控制這些真氣,精神力說白了,也就是控制力,我們平常意義上的法術,也就是精神力的外相化,如果你擁有了超強的精神力,那就可以對身體內的真氣操控自如,使之無堅不摧。”

  話音落地,鋼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在陳二嘎的手掌心里立了起來,一絲不動,陳二嘎的小指稍稍一彎曲,鋼筆就好像從內部炸開一樣,從頂端開始,一點點地變成了粉塵,落在了陳二嘎的手里。

  要知道,這鋼筆的外殼可是純鋼的,硬度很大的。

  手掌傾斜,粉塵就從手中滑落,一絲絲地散在了地上,散成了一個字——心。

  李興已經看的張口結舌了,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不過看到這個字,還是不住地道:“這是個‘心’字。”

  陳二嘎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道:“不錯,只要用心,你遲早可以掌握到其中的真諦的。”

  他的小指再微微一勾,“心”字的粉末又從地上飄起,一點一滴地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全部凝聚在了一塊,又恢復成了一只派克的鋼筆。

  這已經不是魔術了,這簡直就是魔法,比魔法更加的不可思議,比魔法更加的神奇。

  李興看的下巴都掉下來了,訥訥地道:“二哥,這…這是怎么弄的?”

  陳二嘎將鋼筆又放入了筆筒里面,雙手抱懷,道:“你閉上眼睛,用心地去想著一件事情,那么你所想的事情就可以變成現實。”

  李興立刻就道:“真的?”

  陳二嘎笑笑,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一開始,你肯定做不到這一點,你必須要有一些實踐,才可以變成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那要怎么做呢?”李興問道。

  陳二嘎又坐回了自己的那張椅子,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那個黑黑瘦瘦的人了嗎?”

  李興當然看到了,他跟黑竹騀還撞了個滿懷。

  陳二嘎道:“那個人是張楓的手下,修為不低,你若是能夠打敗他,那你就算是入門了。”

  “打敗他?”李興苦著張臉,叫了起來。

  剛才李興看到黑竹騀眼中的那道攝人的光芒,都不知直視,更不用說去跟黑竹騀單挑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二嘎將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架在桌子上,道:“你必須要先克服里面的魔掌,才可以完全地克制自己的精神,才可以使用精神力,才可以操控你體內的真氣,去吧,不用怕,就好像曾經有個很著名的畫家說的一句話一樣。”

  李興搔著自己的耳朵,皺著嘴巴,道:“說的什么啊?”

  陳二嘎道:“他說,很多畫家都害怕面對空白的畫布,但空白的畫布卻也同樣害怕勇敢的畫家,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你克服了恐懼,那么就能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李興深受陳二嘎的感染,呼吸了幾口氣,道:“好,我去,二哥,你等著我。”

  陳二嘎揮了揮手,道:“去吧。”

  李興認真地點了點腦袋,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陳二嘎的話語總是能給困惑的人以安慰跟自信。

  陳二嘎自己向來也是這么想的,自信才是一個人應該必備的第一武器,自信就是永生。

  看著李興離去的方向,陳二嘎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幾年之前,他豈非也跟現在的李興一樣,很多事情都急于求成,急于想成功,先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的能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無數次成敗榮辱的洗禮,他才慢慢地明白,其實真正的高手,卻是虛懷若谷的,是大智若愚的。

  陳二嘎雖然還沒有達到這種精神境界,但也差的不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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